樓顏笑視線也不敢再打量，在收回之前，卻在最下首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讓她很驚訝的人。
慕柏涵？
他居然也參加這種皇宮宴會？這倒是有趣了，她能參加是因為比賽，徐彤彤可能是因為太子，那麼世家的人呢？不是向來都盡量跟皇宮的人不多接觸嗎？
慕柏涵從剛剛開始，視線就一直在她身上，所以當她看過去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拿起了酒杯沖她舉著。
她現在還在眾人視線的交匯處，她知道，她的動作很容易被人偷偷得觀察著。
不過，無所謂了。
她也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沖他舉起，兩人在空中就算是打招呼了。
也自然，她听到了有抽氣的聲音。
本來兩人就有被人私下議論著的，現在又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得當著南宮懷燁的面子上眉來眼去的！一群女子開始覺得樓顏笑是個賤人了。
南宮懷燁抿了一口酒，在開場舞樂聲響起來的時候，低聲跟樓顏笑說︰「你還是注意點。」
「嗯？」樓顏笑回應他，不過沒懂他的話。
「你在別人眼里，是本王的人。」他還是面不改色得說著。
樓顏笑忍不住勾了嘴角，「可是王爺知道，我們並不是這種關系不是嗎？」
她的回復，讓對方沉默了片刻，然後優雅溫柔得側身給她倒酒，這個是事情明明有宮女會做的，他卻拿來做了，讓還在觀察他們的人又是一陣抽氣聲。
「顏笑，你不知道，當你穿著這個衣服跟本王出現在皇帝面前的時候，就說明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嗎？」
她不傻，之前可能沒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可是現在，他一說，她就聯系起來了，還有皇帝剛剛的態度。
該不會？這個是什麼不能穿的衣服吧。
她的表情成功逗樂了南宮懷燁，不用等她問，他就給她解釋了，「你不是知道皇帝總愛塞女人給我嗎？可是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他不直接賜婚呢？」
樓顏笑不是不好奇，是覺得自己好奇這個干嘛！
她不說話，反正南宮懷燁會接下去說，「因為他不可以，在我們兩人談和的時候，我就說過以後的王妃是我自己選的，不過，選好了會給他看就是了。」
終于，不用在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王爺，你在坑我。」她感覺自己額頭上青筋跳了三跳。
之前他的種種表現就算了，現在這算什麼？
南宮懷燁回味了她的話，坑？
嗯，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不過，坑就坑吧，所以他還是點頭了，「可怎麼辦？你貌似已經在坑里了！想爬出去？外面可不比坑里安生呢。」
听听，樓顏笑簡直要用手去踫踫這個南宮懷燁的臉了，他不是假的吧，不是帶了人工面具了吧？不是被誰冒充了吧！
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厚顏了。
「謠言止于智者，反正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她說。
南宮懷燁搖頭，「你錯了，今夜過後，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
良久，她終于忍無可忍得說︰「我能把這衣服給月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