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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是勞資的! 第65章

跟隨我出來的侍從駕著了馬車過來,我上了馬車,一把扯過駕車之人的馬鞭狠狠的抽向馬匹的後背,駿馬嘶鳴了一聲,踏動了馬蹄,如箭一般沖向了皇宮!

凜冽的風從我的耳邊刮過,森嚴的高聳宮門在我的面前出現,守門的守衛瞧見我們的馬車不停反而行走的更加疾馳,立馬舉著兵器欲要上前阻攔。

「大膽!大長公主的車你也敢阻攔!」尾隨在我身後的侍從看見他們這般無禮的架勢大聲吼出。

我挺正的身子,不顧守衛們上前欲要打量的目光,握緊了手中的馬鞭使了大力,馬車立刻往他們的中央飛快的沖去,一下子穿過了外城門。

午門後的城牆下,齊齊的站著兩排士兵,匈奴人的隊伍立在他們的兩側,收了腰上的武器正在等候著正殿的使臣和太子殿下。

走在石道上,甚至听不見前方光明正大殿的動靜,遠遠望見太極場上立在兩旁的散官,我心急如焚,腳下的步伐更加急促了起來。

我的身後跟著一堆侍從,不顧身側百官的異色,快步爬上了光明正大殿的的台階。

「大長公主到!」站在台階上的小太監忽然在雕梁下大聲的稟報,瞬間,光明正大殿的眾臣皆是轉了身子將視線對向了在門口的我。

恢弘大氣的正殿中,趙寧佑穿著一身森嚴的黑色朝服穩穩的坐在龍椅上,周圍的臣子以及趕來的匈奴使臣皆無厲色言語,我這才恍然松了一口氣,在眾人的目光中,踏進了高高的門檻。

趙宸恭站在趙寧佑座下的親王席上,瞧見我的身影,似乎有些意外,可片刻,他收了情緒不再注視著我,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捉模的笑容。

忽然,大堂中有一股陌生別扭的漢語發出,「原來中原人的朝堂,竟然可以由女子參與!」

我抬了頭,這才看清了不遠處那位匈奴人的面容,原來這位就是烏克老賊的大兒子——烏元太子,我細細打量著他的身形和眉眼,思索著當日帶著面具的匈奴人,竟找不到任何一絲不相像的地方,也許那彈丸之地的匈奴也有內憂之患,不然這極其不合心的兩隊人馬倒是讓人要思慮幾番。

不過,很顯然,他臉上故作驚訝的神情惱怒了我,我挺直了背脊無視他的目光,在當朝文武百官的揖禮中走向了趙寧佑。

橫穿整個大堂,我走到趙寧佑身旁的側椅上。

趙宸恭走上了前,對著烏元開口道︰「太子有所不知,這個女子可是本王的七妹,當朝皇上的姑母,可不是一般人呢!」

烏元寬大的面容露出恍然的神色,他身側的匈奴使臣用匈奴語對著他說了一番話,烏元听後,又將視線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隨即臉上面露一絲笑意,點了點之際,他身側的使臣子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對著趙寧佑大聲道︰

「我們的太子殿下听從我們匈奴烏克大單于的旨意前來中原趙國,帶來寶物和誠意,希望同中原永為親鄰之好,我們千里迢迢的趕來,希望貴國也能有次結盟的誠意,效仿當年的漢王將貴國的公主嫁予我們匈奴,此後匈奴同中原姻親往來,成就一番美談!」

烏元在他的一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邊將目光望向了高坐上的我們。

趙寧佑听到此言,立即開口,不贊成道︰「匈奴若是想要同中原結為親鄰之好,有多種方式,朕認為這姻親之結實為不妥。」

那使臣听罷,抬起了頭,面色不快,「莫非趙國的君王你是不舍得將趙國的公主遠嫁?我們匈奴願意將我們的公主同樣送往中原,皇上以為如何?!」

就在這使臣抬頭的一剎那,我的視線猛然停住了,眼楮盯著他的面目細看,這個人竟然是那日在大街上抓到的那位匈奴骨都侯!

「那個匈奴人,大長公主也是見過的,不過他並不是什麼匈奴的官員,相反,此人經常利用此身份震懾無知的漢人,微臣將他抓人大牢嚴刑拷打後,已經送往了邊關流放。」

雪地里,穿著朝服的宋凡成告知我的聲音不自覺的飄入了我的耳畔。呵呵,原來,宋凡成一直騙我,竟然私自濫用職權將這匈奴人放回了他們的國都,此人若不是真正的匈奴官員,為何今日會在烏元的身邊的出現,明目張膽的跟我們討要著中原的公主!

我抓緊了手中的扶木,眼神卻望向了趙宸恭,他仰著身子坐在趙寧佑的席似乎一點不著急,可萬鳶那個女人的話語在我耳邊輕輕回蕩,趙宸恭若是要在今日發難,為何沒有絲毫動靜?真是讓人不解!

沒等我細想,大堂上的三朝元老蔣太公發話了,「聖上,國與國間混亂戰爭,最苦的皆是百姓,今若匈奴一族誠心求和,這和親的事情倒是可以考慮一二的!」

我偏過頭望著趙寧佑的神態,他也靜靜的望了我一眼,示意我一個安撫的眼神繼續對著群臣道︰「蔣太公所言極是,兩國開戰,百姓受苦受難,可這和親一事不急在一時,若是有心求和,又何必在乎形式?」

趙寧佑的話語剛落,趙宸恭卻是一臉笑意的對著匈奴太子道︰「不知太子殿下意欲和親,對我趙家的公主,心中可有人選?」

烏元忽然將視線望向我,別扭的漢語又在大殿中響起,「若是求娶這位大長公主,皇上可是願意?」

他的話語剛落,整個大殿一片寂靜,趙寧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靜靜的坐在椅座上,這才明白了趙宸恭的打算。

趁著朝堂這般文臣不願征戰、好圖安逸的心理,拉著匈奴人講和,利用天下黎民的太平來使我屈服,將我趕出中原大陸。

再接著便是要拉著趙寧佑下台,令朝中群龍無首,勾結匈奴人從而乘虛而入,呵呵,真是好算盤!

「朕的姑母身份尊貴異常,太子的這般玩笑還是莫要再開才好!」趙寧佑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氣,絲毫不見他的往常的淡定姿態。

我望著趙宸恭得意的神態,瞧見殿外隱約流動的士兵,心中頓時一喜,眼前的那站在正殿門口的少年,不正是龐仲明和我的三佷子麼?!我思索了片刻,離開了自己的太師椅,站起了身子。

烏元見到趙寧佑如此回答,面色也有些不快,望向了趙宸恭一眼,可趙宸恭示意他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重新開了口︰「太子殿下這次不光求和,還帶了一件珍貴的大禮給皇上。」

趙宸恭的話語剛說話,外頭趕來的士兵在我的暗示下,紛紛涌進了大殿。

瞬間,黑壓壓的士兵將光明正大殿圍的水泄不通。

驚慌的大臣立馬退到了一旁,神色驚恐對著趙寧佑道︰「聖上,這是何意?」

領頭的統領收到了我的指示,他伸出了手指向了趙寧佑身側的趙宸恭,對著趙寧佑道︰「回皇上,臣等在吳地同京城交界處發現了梁王殿下私自帶上京城的兵馬,個個嚴陣以待,約有兩萬余人,臣等懷疑梁王殿下有謀逆之心,特來救駕!」

說著,一隊人馬沖上了梁王的身邊,一把擒住他。

呵,趙宸恭想要拉趙寧佑下水,我先下手為強,賜你一個謀逆的罪行,倒要看看這朝著你個還有誰會信任你!

趙宸恭果然掙扎了起來,他大聲怒罵道︰「本王有謀逆之心?呵呵!你們瞎眼的狗東西好好看清楚了,你們听命的高坐上的趙寧佑才是謀逆之人!他根本不是我大哥的兒子,冒充皇室子孫,他才是罪該萬死!」

然而,趙宸恭終究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此語一落,滿朝的文武竟是滿臉震驚之色的望著高坐上的趙寧佑。

「你血口噴人!」寧文一下子從黑壓壓的侍從中站出了身子,手指著趙宸恭氣的臉色漲的通紅。

舅舅隨著也邁出步伐來,「梁王殿下心存謀逆之心,此刻竟然侮辱聖上的清白,真是罪加一等,來人,快將梁王殿下帶下去!」

「慢著!」趙宸恭掙扎著大聲出口,「秦將軍如此說,那本王就讓你們心服口服!你們可知,你們口中維護的皇帝陛下,他乃是當年叛國投向匈奴的定遠將軍沈康的兒子!」

趙宸恭的話如一道驚雷,趙寧佑雖然告訴我他姓沈,可是沒想到,他卻是當年叛國賊人的兒子,我站在太師椅子旁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從龍椅上慢慢站起身子的他。

趙寧佑望著我的失望的眼神,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他什麼也沒說,就是靜靜的從龍椅上走了出來。

趙宸恭笑著看著眾人的這番反應,陰冷的笑著出聲︰「趙寧佑乃是我大哥在元貞五十年的玉門關帶回京城,沈康叛國死在沙場後,先皇派人清理了同沈康有聯系的一干眾人。照理說叛國之罪乃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可是沈康的妻兒卻免于這場災難,隱姓埋名被先皇接到了京城,當朝太後季青茹原名李青嬋,乃是貞元三十四年嫁給沈康,貞元三十五年二月生下了趙寧佑,可那時,先皇還在宮中,又如何同李青蟬暗通款曲!先皇為了私情竟然不顧皇室正統,擅自將皇位交給外姓的人,怎麼對得起在座的每一位朝臣,對得起天下的萬般黎明!」

說到此時,趙宸恭的神情激動起來,臉上的笑意不邊,雙眼陰冷的望著挺直了背脊,一動不動站在龍椅旁的趙寧佑。

「你誣蔑我父皇和大哥,我大哥明明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你真是誣蔑!」寧文的面色一下子滿臉怒容,一下子上前揪住了趙宸恭的衣領,身子抖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是他這一上去,眾人便將他拉了下來,驚慌的叫著︰「三殿下別激動!」

皇室的丑聞被趙宸恭如同笑話一般,暴露在眾臣的面前,趙家人的尊嚴就這般□luo的從骯髒的泥潭中被摳挖出來。

無論我怎麼恨趙宸穆,可是這天下是趙家的天下,趙家人的臉面便是天下人的臉面,我握著拳頭走進了趙宸恭的面前,胸腔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蹙著眉頭冷眼望著他。

趙宸恭卻緩了神色,嬉笑著對著我道︰「七妹,我倒是忘記了,先皇的遺詔還是你交給這外來的野種的,怎麼,你同大哥也一般,也是這般的有眼無珠嗎?還是說,你們天生的喜歡將趙家的江山拱手讓人!」

「啪!」

清脆的掌聲在大殿中響起,我舉著火辣辣的手,死死的盯著趙宸恭的臉,終于忍不住的冷聲出口,「先皇的事情容不得你來隨意置喙!擅自不顧皇室的尊嚴,如此侮辱先皇,就憑這點,我便可按照大趙律法將你處斬!」

听我出聲,趙宸恭的面目恍然變色。

朱少卿站出了身子,他沉著臉對著趙宸恭道︰「梁王殿下如此口出狂言,可曾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朱少卿對著趙寧佑拱了手,「若是沒有證據,臣等便要聯名為先皇和聖上討回公道!」

「證據?!你們要證據!那本王就讓人將證據拿出來!」趙宸恭笑得癲狂,一下子掙月兌了束縛他的侍從,對著烏元太子道︰「太子殿下,是時候獻出你的大禮了!」

趙宸恭的話語剛落,烏元的身側的僕從走上了前,打開了一個精致的木紋盒,內里是用匈奴國的灰塵陶瓷盛裝的骨灰盒。

趙宸恭一把搶過,捧在手中,昂著頭對著趙寧佑道︰「這可是當年逆賊沈康的骨灰,匈奴人倒是對沈將軍的武藝和射技極其贊賞,特此火化了留置在匈奴的王室中,皇上若是敢否認一句,本王今日便將它摔碎,揚灰空中!」

眾人皆皆望著趙寧佑,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玄金朝服,挺直了背脊孤傲的站在那金色的象征著天地間權杖的龍椅旁,靜靜的凝望著那黑色的陶瓷罐,面色凝重而不言語。

沒有人更懂我此刻的感受,趙寧佑越是沉默我越是心慌,我想,當初我知道他不是趙家人的恨遠遠不如此刻的擔憂。

一旦趙寧佑承認,便是坐實了趙宸穆的荒唐之舉,便是印證了趙宸恭的言語。

我抬起了頭,看著趙寧佑這般為難的神色,慢慢的,我漸漸心涼了下去,像是猜到了趙寧佑的選擇。

我掩飾了心中的空蕩感,視線落在趙宸恭的身上,他正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趙寧佑,神色緊張,仿佛只要趙寧佑一開口否認,他便砸了手中的物品。

我悄悄挪了身子,對著趙宸恭大喝了一聲︰「這都是一派胡言!」

趙宸恭驚嚇了一般,轉過了臉望向我,就在這時,我一下子撲向他的身子,伸出了手去搶他手中的骨灰盒子。

趙宸恭被我的舉動驚的回過了身來,滿臉怒容的望著我,伸出了腳想要踢開我的身子,我一個側身,咬著牙硬是將盒子往懷中一帶,張開了嘴硬是對趙宸恭細女敕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直到鮮血充溢到了我的口中,黏濕的、咸熱的。

可是,就是在這時,趙寧佑開了口︰「我的確不是先皇的兒子,」

「大哥!」寧文听言,震驚的出口嘶聲叫了出來。

我松了口,趙宸恭一下子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趁著趙宸恭一失神,我緊緊的將那骨灰盒子搶回手中,伸出了腳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蹬了他一腳!

趙宸恭恢復了神色,剛要上前再同我爭奪,卻別他身側的侍從給攔截了下來。

趙寧佑緩緩走下了台階,步伐緩慢,身形卻依舊莊嚴肅穆,他接著開口︰「沈康的確是我的父親,可是先皇和大長公主並不知情,先皇殺了我的父親以及我沈家的族人,我同我娘懷恨在心期瞞了先皇,騙取了皇位,不過是為了報復他。」

他說著,可臉上卻絲毫沒有恨意,反而一抹我熟知的溫暖的笑容望著我,輕聲繼續說著道︰「我恨先皇,奪取了皇位,令趙家的江山易姓才是我最終的目的,與任何人無關。」

我望著他的臉,眼中越見的酸澀,心中卻在無力的吶喊,不是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可是,我卻反駁不出口,因為我知道,趙寧佑如此說,不過是為了維護我大哥所剩無幾的尊嚴,不過是為了維護我們趙家人的臉面。

趙寧佑一向知我,他懂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麼,他懂我看重的是什麼,他懂我固執的守護是什麼。

是的,他將我一眼看透,就算如此顛倒黑白,他知道,只要對于趙家有益的,我總是樂于成見的。

在沒有什麼證據比趙寧佑的親口承認來的更有說服力了。

眾人怒不可遏的大聲斥罵了開來,抓著趙宸恭的侍衛轉而在眾人的吩咐下,上前抓住了趙寧佑的臂膀。

我死死的抱著手中的骨灰盒子,始終不肯撒手,眾人似乎還在等著我的命令,蔣太公言辭激烈的跪在地上同我說些什麼我卻已經听不清了。

我只是望著趙寧佑被一群侍衛緊緊地圍住,可盡管如此狼狽,他依舊從容的停止了背脊,靜靜的望著我,不說任何言語。

趙寧佑那微彎的唇角,視死如歸的神色一下子將我的心剜的干干淨淨,這樣的疼痛是我從未經歷的,卻又異常折磨我全身的痛感,被無限的放大,放大,我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听見身邊的人機械的催促我的聲音。

耳邊,寧紀還在震驚中抖著聲音喊著︰「大哥…大哥…不是的,大哥不會不是趙家的人!一定弄錯了,一定!」

許久,我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識,只能恍然的開著口,「來人,將……押入大牢……」

聲線沙啞的可怕,似乎一不小心,眼眶中的液體便要噴薄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ヾ、大佷子不會嘎 脆,=v=會吉人自有天相的!有姑娘說黃桑不忠犬,這樣的黃桑都不是忠犬郎,我都不知都說什麼了!你們覺得呢?——

萌萌小劇場【說下台就下台】——

作者君︰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黃桑你可曾感到那酸爽的感覺?

趙寧佑V︰窩已經不是黃桑了!酸爽沒有感受到,但是看姑姑這麼拼命為窩搶東西,感覺心甜甜的!

作者君︰臥槽,這樣也能秀恩愛!——

【=v=感謝下面姑娘的打賞!鞠躬謝之,順便收下作者君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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