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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都是活寶

晚餐的時候,四人聚在一起共享,有說有笑,三兄弟相處得極好,個個都是活寶,就連冷冰冰又不愛說話的嚴司晨,這會也活躍了不少,笑容連連,尤其是資放雲,說得激動的時候還會手舞足蹈,把氣氛弄得一起很歡躍。

蕭心琪坐在一旁,听著他們講述曾經的難忘故事,笑聲不斷,無比羨慕他們有那麼一段令人感動的友情。

「想當年,我們三劍客參加武術比賽,那是一舉奪冠,咻咻咻, 里啪啦,把對手打得是落花流水。那會,方果蔓還是——」資放雲說得太起勁,一個不小心提到了方果蔓,立刻遭來另外兩個人的白眼。

「咳咳——」霍子昂用咳嗽聲提醒資放雲,不要提這個人。

資放雲明白,趕緊把話給卡住,該說其他,「說得我口都干了,先喝點水,潤潤喉。」

蕭心琪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當然知道他們是刻意不提方果蔓的事,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她也不會多問,趁著大家還聚在一起的時候,盡量玩得開心一些,「你們為什麼都跑到度假村來?是因為我和嚴司晨在這里嗎?」

「司晨沒有跟你說嗎?」資放雲反問。

「說什麼?」

嚴司晨喝了一口紅酒,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悠然說道︰「忘記告訴你了,度假村暫時歇業,我決定帶他們兩個好好暢玩一番,把這里的好山好水看個遍,玩個夠,就當是給子昂接風洗塵,也當是給自己放個假。」

「我這個樣子,怎麼跟你們玩呀?」蕭心琪稍稍抬出被固定不能動的手,一臉苦樣,極其渴望跟大家一起玩,可是傷成這樣,她能玩嗎?

「放心,不會讓你去干體力活。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度假村度假游覽,放松一下心情。」

「心琪,有我們三大帥哥保護你,怕什麼呢?就算你掉到懸崖下面,我們也能飛下去,把你救上來。」資放雲就喜歡用夸張的用詞,說話喜歡動手動腳,這不,手已經搭到蕭心琪的肩膀上了。

霍子昂對資放雲說的話不滿,白他一句,「說什麼鬼話呢?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嚴司晨更夸張,把資放雲的手打開,冷冷說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資放雲被兩邊夾攻,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向蕭心琪訴苦,「心琪,你看到了,這兩個家伙聯合起來欺負我,我那麼可憐,所以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

「噗——哈哈——」蕭心琪受不了了,捧月復大笑,回一句,「那就看你的表現怎麼樣咯?如果表現好的話,我就站你這邊,如果表現差的話,那就沒得說啦!」

「你要我怎麼表現?送花好不好?上次你收到花的時候,笑得可開心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天天送花給你。你喜歡什麼花,玫瑰花嗎?」

「資放雲。」嚴司晨火大了,就算清楚知道資放雲是在開玩笑,但他還是忍不住抓急。

資放雲見嚴司晨臉色不對,適可而止,不再亂開玩笑,端正坐直,「好了好了,我不逗她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兄弟的女人,我絕對不動。」

「哼。」

蕭心琪以為嚴司晨和資放雲真的在吵架,出言勸勸,「你們別吵了,大家難得在一起,應該開心點才是。快點吃飯吧,好多菜呢!再不吃就涼了。度假村的廚師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做的菜特別好吃。你們不吃,那我吃咯。」

蕭心琪是右手骨折,現在右手不能用,只能用左手,可是左手拿筷子根本夾不了東西,好不容易夾起了一塊肉,又掉回去。

嚴司晨見狀,直接幫她夾,還把她手里的筷子拿走,換成勺子,「你用這個,想吃什麼跟我說。」

「我要吃雞腿,用這個怎麼吃?」蕭心琪很不客氣,更不矜持,在嚴司晨面前,從來不會刻意扭扭捏捏,故意做作,想說什麼就直說,想做什麼就直做,現在是想吃什麼就直接吃。

「這麼大個人了,吃什麼雞腿?」

「誰說長大了就不能吃雞腿的?如果大人不能吃雞腿,那些炸雞腿、雞腿漢堡怎麼賣得出去?」

嚴司晨爭不過蕭心琪,把雞腿夾到自己的菜碟里,用刀叉切成小塊,送到她的碗里,「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要吃那邊的牛肉,還有那個紅燒魚,還有還有那個排骨。」蕭心琪拿著勺子,指著自己想要吃的菜,非常不客氣。

嚴司晨好無語,可是又有一種很心甘情願的感覺,各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按照蕭心琪的要求,把她想吃的菜全部送到她面前,有點順便還親自喂她吃。

蕭心琪只顧著享受美食,滿臉開心的笑容,沒注意要刻意和嚴司晨保持好距離,他送食物到她嘴邊,她很自然而然地張嘴吃下,還不斷提要求,「我還要那個。」

某男沒任何意見,無微不至的照顧,越做越自然。

資放雲看得目瞪口呆,差點就忍不住發表感嘆。霍子昂用手在桌子下扯他一把,不讓他出聲,並用眼神提醒他——不準打擾他們。

資放雲就算想出聲也不敢出聲,只能微微點頭,知道該怎麼做,吃自己飯,不多廢話。

霍子昂也開動吃飯,時不時瞄嚴司晨一眼,暗暗竊笑。這家伙還真的喜歡上蕭心琪了。

不過這是好事。

突然安靜下來,蕭心琪覺得怪怪的,還沒意識到自己跟嚴司晨剛才親密的舉動,一副很天真的樣子,問道︰「你們干嘛都不說話了?」

「說累了,現在餓得慌,先吃飽再說。」資放雲回答得很自然,把刻意閉嘴的事掩飾得天衣無縫。

蕭心琪沒看出什麼問題來,還真以為他們是餓了在吃飯,也接著吃自己的,「喂,我要喝那個湯。」

嚴司晨又是一個白眼,表面上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實際上並沒有覺得排斥,給蕭心琪打了一晚湯,放到她面前,冷漠說道︰「喝吧。」

就因為嚴司晨表面上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蕭心琪才沒有想太多,覺得使喚他很好玩,結果玩起勁來了,「那個我也要吃。」

「你吃很多了,還吃得下嗎?」

「怎麼,你嫌我吃得多嗎?我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手斷了不說,還流了很多血,吃多點怎麼了?真是吝嗇鬼,小氣鬼——」

「行,你要吃多少都可以。」嚴司晨再次在嘴巴上敗給蕭心琪,暗自感嘆一聲,給她夾菜,不過還是那麼的心甘情願,只是不表現出來罷了。把菜夾到蕭心琪碗里之後,還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吃吧,撐死你。」

「我撐死之前也要把你吃死。吼——」

「那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我吃死。」

「吃不死我就咬死你。嘶——」

資放雲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放聲大笑,「哈哈——子昂,你別怪我,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們,他們太好笑了,哈哈——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哈哈——」

別說是資放雲,就連霍子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沒有像資放雲笑得那麼夸張。

蕭心琪反應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和嚴司晨相處得太過親密,那簡直就跟打情罵俏沒什麼區別,听著資放雲夸張的笑聲,滿臉難為情,低頭吃東西,沒再叫嚴司晨幫她夾菜,碗里有什麼就吃什麼。

反正她差不多飽了。

嚴司晨惡狠狠地瞪著資放雲,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又沒道理說他,只能憋著。

資放雲感覺烏雲密布,立刻停止大笑,低頭吃東西,不過還在那里偷笑。他也不是故意這樣的,實在是太好笑了。

晚餐過後,嚴司晨送蕭心琪回房間,並叮囑她凡事多加小心,「記得,不要亂磕亂踫,有什麼事的話就喊一聲。」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就算只有一只手,我也能照顧好自己。你在醫院照顧我那麼多天,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晚安。」蕭心琪嚴司晨揮揮手,把他擠出門外,然後就把門口關上,當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腦海里全是嚴司晨晚餐時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冷漠中的溫柔,讓她難以忘懷。

她怎麼又去胡思亂想了?不能再想了,一個心里喜歡其他女人的男人,愛上了注定是痛苦的,不會有好的結局。

蕭心琪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嚴司晨,為了轉移思緒,找點事做,無意中看到房間里有浴缸,太久沒有好好洗個澡了,決定美美地泡一泡。

嚴司晨被擠出門外之後,站了一小會才離開,回到房間時,正巧霍子昂來找,兩人就到陽台去吹夜風,聊聊。

「司晨,恭喜你。」

「為什麼而恭喜我?」

「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難道不值得恭喜嗎?今天看見你和蕭心琪的相處,覺得你們很般配。本來我還以為你是被迫接受這門聯姻的,但是現在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她。恭喜你。」

「我真的喜歡她嗎?」在霍子昂面前,嚴司晨沒有掩飾任何內心的動向,全部表現出來,把對蕭心琪迷茫的感覺都寫在臉上。

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對她好,可是他對蕭心琪除了冷漠就是爭吵,那里有喜歡的表現了?

可是說不喜歡嘛,他又不排斥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甚至覺得吵吵鬧鬧也挺有意思的。

「你是當局者迷,我們是旁觀者清。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你以後肯定會知道的,只是時間問題。對了,放雲今天跟我提到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說。」

「什麼事?」

霍子昂沒有立即說,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嚴肅一些,這才說道︰「蕭心琪很有可能只是蕭國良的私生女,不是陳鳳儀所生,非正牌的千金小姐,所以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

對于嚴司晨的反應,霍子昂有點驚訝,「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當然是靠自己的觀察。心琪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天,生死未卜,陳鳳儀並沒有來,甚至連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之後幾天也沒露過面,我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母愛,不得不令人懷疑。按照蕭家對外界的說法,陳鳳儀和她的兩個女兒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不合,以一個母親的立場來說,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不著急,如果她不著急,只能說明心琪不是她的女兒,她不在乎心琪的死活。還有一件事,更讓我確定了這個事實。」

「哦,是什麼事?說說。」

「陳鳳儀為了阻止心琪參加我爸爸的壽宴,破壞聯姻,竟然花錢請人抓她,並把她關到又冷又黑的貯凍庫里。試問,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後來我有探了一下蕭國良的口風,雖然沒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不過也猜出個七八分了。心琪出事那天,蕭國良說陳鳳儀不在,我讓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天她一整天都在家里,沒有出過門,由此可見,蕭國良在說謊。」

霍子昂點點頭,贊同嚴司晨的說法,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嚴伯伯應該還不知道蕭心琪的真正身份,如果他知道了,也許會取消這門聯姻。如果你不想娶蕭心琪的話,完全可以用這個借口把婚事推掉,如果你想娶,那就有點難辦了。」

「我爸爸不會取消這門婚事,蕭家更不敢反對。」

「為什麼?」

嚴司晨笑了笑,看向繁星點點的夜空,慢慢道來,「很多人都以為我爸爸是個看中門第的人,就拿方果蔓做例子吧。當年我和方果蔓在一起的時候,爸爸極力反對,就連你們也以為他是因為方果蔓的家世背景,所以才反對我們在一起,其實並不是這樣。早在我和方果蔓交往的第一年,爸爸就派人徹徹底底調查她,不但查她的身份背景,還查她的為人品格,很快,方果蔓的品格成績就出來了,不及格。我的妻子,是嚴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人品一定要過關,否則就算她的家世再好,我爸爸也絕對不允許她進門,這個典型的例子就是蕭馨蓉。以我對我爸爸的了解,他不可能輕易就選擇蕭心琪,一定事先做過很多調查,說不定他比我們更早知道心琪的身份。」

听完這些,霍子昂才知道自己多慮了,不再去擔心這件事,再次祝福,「那我只有祝你幸福了。雖然你和蕭心琪愛斗嘴,可是卻斗得很樂意,對吧?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笑容比平時多了很多。一個能令你笑容滿面的女人,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喜歡她。」

「得了,別再挖苦我了。你為什麼突然被調遣回國?」

「我們公司在t市投資有一個藥品研發公司,好幾年了沒有什麼成績,但費用卻出奇的高,所以公司派我前來調查清楚。」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一定。對你們這兄弟,我是不會客氣的。」

「你——」嚴司晨還想多和霍子昂聊兩句,突然听到隔壁傳來慘叫聲。

「啊——」

這個聲音——嚴司晨听得出那是蕭心琪的叫聲,慌忙沖跑過去,使勁敲門,「蕭心琪,開門,開門——」

霍子昂也沖了過來,見久久沒有來開門,提出自己的意見,「有可能是出了事,無法來開門,不如把門給撞開吧。」

霍子昂的話才剛說完,嚴司晨已經把門給踹開了,沖進去找人,見房間里沒人就跑到浴室里,結果看到蕭心琪摔在地上,身上只有一條沒裹好的浴巾。

蕭心琪摔倒在地,躺靠在浴缸上,站不起來,渾身疼得厲害,讓她更難以忍受的是,嚴司晨居然跑進來了,她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浴巾也沒裹好,氣得大吼,「出去——出去啊!」

嚴司晨並沒有出去,無視蕭心琪的大吼,把自己的外頭月兌下來,蓋到蕭心琪身上,並把她抱出來,放到chuang上,立馬檢查她的傷勢。

霍子昂在屋子外面,見到這種情況,適當的撇開視線,不亂看,覺得自己不適合繼續待下,識趣離開,「我先出去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話就喊一聲,我在外面的院子。」

嚴司晨沒有回應霍子昂,忙著檢查蕭心琪的傷勢。

蕭心琪為了防止被嚴司晨看個精光,也沒有閑工夫去回應霍子昂,不斷對嚴司晨吼,「嚴司晨,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懂不懂什麼是‘君子之德’?你還看,給我滾出去。」

「你要沐浴為什麼不說一聲?不知道自己渾身是傷嗎?手上的傷怎麼樣了?」嚴司晨可沒心情去管這些,根本就沒注意蕭心琪的身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傷上,怕她摔出毛病來。

「我洗澡為什麼要說一聲?難不成我洗澡之前還要對你說‘喂,我要洗澡’嗎?」

「一條手都斷了,你一個人怎麼洗?」

「我不一個人洗,難道還叫你幫我洗啊?」

「度假村那麼多女服員,用得著我來嗎?」

「我——」這一次換成蕭心琪爭不過嚴司晨了,身上即使有一件外套裹著,她還是覺得很難為情,不斷往里面縮,和嚴司晨保持距離,還把被子拉過來,蓋到身上,尷尬說道︰「我的傷沒事,手沒撞著,只是簡單摔了一下。你出去啦,快點。」

「真的沒事?」嚴司晨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點‘非禮勿視’的感覺,臉上除了有擔憂的表情之後,就只有冰冷,其他的沒了。

「我當然沒事,難道你希望我有事啊?出去出去,你在這里,我很不好意思。快出去——」

「就普通的身材,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嚴、司、晨。」這個該死的混蛋,看到就看到了嘛,他就不能當做沒看見嗎?

混蛋就是混蛋,人渣就是人渣,敗類中的戰斗機。

「吼得那麼有力,應該真的沒事。等會我叫個女服員過來幫你。」嚴司晨說完就走,當轉身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竊笑。

蕭心琪氣得是火冒三丈,可是又不能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嚴司晨那得意的背影漸漸消失。

完了完了,她幾乎被他看光光了。外婆說,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讓男孩子看的,否則就得嫁給他。雖然這是外婆封建的思想,可是她從小就听外婆嘮叨這些,說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都怪那個可惡的嚴司晨,嗚嗚——

霍子昂一直在外面等著,看到嚴司晨走了出來就上前問問︰「沒事吧?」

「應該沒事,大概是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還好沒摔到手,其他的小傷也沒拉扯到。」嚴司晨簡單回答,但這個簡單的回答卻透露了很多信息。

霍子昂偷偷竊笑,用拳頭蓋住嘴巴,咳幾聲,清清嗓子,說道︰「咳咳——那你豈不是把她看光光了?」

「你的思想能不能別那麼齷齪?」

「別生氣,只是開玩笑而已。再說了,就算看光光也沒什麼,你們就快結婚了,不是嗎?」

「你很閑?」

「我不閑,我很忙,已經到和周公約會的時間了,拜拜。」霍子昂見苗頭不對,趕緊撤,免得引火燒身。

某人真的陷入愛戀之中咯。

蕭心琪窩在chuang上,躲在被子里,等了好久,確定嚴司晨不會再出現才敢出來,誰知剛掀開被子,突然就有人推門進來,把她嚇得縮回去。

「誰?」

來的是一個女服務員,因為門口被撞壞了,才輕輕一敲,門就開了,「蕭小姐,是我。」

見到來者是個女的,蕭心琪才放心,從穿著可以看出她的身份,「是嚴司晨叫你來的吧。」

「是的。蕭小姐,我來幫你吧。」女服務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幫蕭心琪把衣服穿好,盡量不弄疼她。

不過即使被弄疼了,蕭心琪也不會喊出來,忍忍就過去了,不想太為難服務員,一顆心還在七上八下的,亂得不行。

白天的時候被吻,晚上的時候親密喂食,剛才又被看個精光,這也太——

算了,不想這些,當做是一場夢,等睡醒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整整齊齊躺在泳池邊的椅子上,一起曬太陽。

蕭心琪是被嚴司晨逼來的,因為昨天發生太多不該發生的事,她一整晚都沒睡好,大清早的就被嚴司晨給弄醒了,這會猛打瞌睡。

嚴司晨看了一樣旁邊的蕭心琪,見她在睡覺,不打擾她,又看向另外一邊,是霍子昂,跟他打個招呼,「子昂,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把公司事查清楚。」霍子昂簡潔回答,然後又去問資放雲,「放雲,你又有什麼打算?」

資放雲正在玩手機游戲,問題一來就丟出答案,「繼續做我的自由公子,開發我的游戲,賺我的錢。司晨,那你呢,你又有什麼打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和心琪結婚,然後生個白白胖胖的寶寶。」

「我打算把你弄死。」嚴司晨開玩笑道,又看向旁邊睡覺的蕭心琪,腦海里想著資放雲剛才說的話,感覺還不錯。

這些年來,他從未想過結婚生子,就在幾個月前,爸爸說要和蕭家聯姻,他也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他忽然有點感覺了。

「弄死我,可沒那麼容易。看我一個回馬槍,殺啊!」資放雲玩游戲玩得很起勁,又喊又吼,簡直就像個瘋子。

霍子昂把墨鏡戴上,看向蔚藍的天空,感慨道︰「咱們三人走到今天不容易,是不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總覺得即將發生大事。」

「你是有憂郁癥吧。殺啊!殺——跳——」

眾人對資放雲無語,懶得理她。

即使資放雲喊打喊殺,蕭心琪也睡得很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因為椅子太硬,弄得脖子發疼,可是醒來的時候卻沒見到旁邊的人,有點著急,呼喚他們。

「嚴司晨、資放雲、霍子昂——嚴司晨——」

這時,嚴司晨走了過來,溫和說道︰「你醒了。」

蕭心琪立刻站起來,快步朝他走去,還是有點著急,「你們都去哪里了?走也不叫我一聲,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真沒義氣。」

「見你睡得那麼香,怎麼忍心擾你清夢?其實我們也沒去多遠,就在後面的樹林弄叫花雞,掏鳥蛋。」

「叫花雞,你們會弄嗎?」

「因為不會,所以請教了廚房的師傅,現在會了。」

「帶我去看看。快走快走——」蕭心琪睡夠了,精神好著,迫不及待要去玩這些事。

後面是一個人工的小樹林,不算大,一眼就能看盡。

資放雲正在燒火,用嘴巴使勁吹,弄得滿臉都是灰,眼楮被燻得眼淚直流,頻頻抱怨,「這簡直不是人干的活?人能干這種活嗎?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沒今天哭的眼淚多。咳咳——嗆死了。」

霍子昂坐在樹上乘涼,四周張望,尋找鳥窩,听到資放雲的抱怨聲,駁他一句,「那你就好好哭一場吧。」

「姓霍的,不用你燒火,你很囂張是不?有本事你來,我看你能不能把這火燒得好?」

「剛才抽簽分工,你抽到的是燒火的活,我干嘛要搶你的活?別吵,我看到一個鳥窩了,里面一定有蛋。」

拜托,你們都是大人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頑皮啊?

蕭心琪來到現場,看到資放雲淚流滿面,霍子昂掏鳥蛋,忽然看到了童年的快樂。

小的時候頑皮,經常和村里的小孩去掏鳥蛋,那時候玩得可開心了。只是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快樂,只有煩惱。

「咳咳——媽呀,不行了,這火太厲害了,我的眼楮要被燻瞎了。」資放雲搞不定這些火,眼淚流得更厲害,怎麼擦都擦不完,干脆跑到一邊去,呼吸點新鮮空氣。

可是他這樣一喊,弄得霍子昂的鳥蛋沒掏到,還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蕭心琪忍不住捧月復大笑,「就你們這個樣子也想做叫花雞,掏鳥蛋啊?算了吧,你們只適合做大少爺。」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資放雲強烈反駁,指著地上那堆冒大煙的火堆,把活丟出去。

「燒火都不會,還怎麼做叫花雞?」蕭心琪蹲下來,看了看火堆的情況,無語到了極點,「資放雲,你是在燒火呢,還是在悶煙?那麼多柴堆在一起,連個縫隙都沒有,它們怎麼燒得起來?」

「專家,你請。」資放雲一點都不生氣被蕭心琪吐槽,好聲好氣地把火送給她。

「這是基本常識,你連常識都不懂,丑大咯。」

「好吧,我不懂,你懂,你來。」

蕭心琪把柴拿出了一些,再掏一掏,輕輕吹了一下,火就燒起來了,煙慢慢的變少,已經沒那麼燻人了。

明明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資放雲卻說得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哇——心琪,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好,你一下子就弄好了,佩服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只不過是燒個火而已,你至于說得那麼夸張嗎?」

「沒有夸張,我說的是真的。這堆火害我哭了大半天,流了二十多年加起來都沒有那麼多的男兒淚。你要知道,男人淚可是不輕易流的。」

「算我服了你了。那你們的叫花雞呢!」

「雞在土堆下面。」

蕭心琪不太相信這三個男人在這方面的本事,等火燒盡的時候,把土里面的雞挖出來看看,結果挖出來的是一只髒得不成樣,面目全非,黑不溜秋,半生不熟的雞,讓人看了完全沒有食欲。

「這就是你們三個帥哥勞動了一個早上的成果嗎?」

嚴司晨有點尷尬地撇開頭,偷偷笑笑。

這回可輪到資放雲挖苦人了,把啥事都直說︰「心琪,這可不是我弄的,我只負責燒火,至于這只雞嘛——是你未婚夫的杰作。」

「你的杰作?簡直是在浪費糧食。」蕭心琪轉頭看向嚴司晨,再看看手中那只讓人完全沒有食欲的雞,無語。

「第一次弄,出了失敗品可以原諒。」嚴司晨找個借口挽回點面子。

「借口。」

「這是事實。」

「事實就是你們浪費了一只肥雞。」蕭心琪把雞丟了,看到霍子昂還在樹上掏鳥蛋,勸說一番,「霍先生,別掏鳥蛋了,不然鳥媽媽會恨死你哦。」

霍子昂放棄了準備到手的鳥蛋,把手收回去,並從樹上爬下,來到蕭心琪的面前,很鄭重其事的跟她說︰「蕭小姐,你都能直接叫資放雲的名字了,為什麼不能放棄稱呼我為先生?我也不再小姐小姐的叫你,你也別再先生先生的叫我,可以不?」

「好!霍子昂。」

「恩恩,蕭心琪。」

嚴司晨心里又是一陣酸味,不喜歡蕭心琪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也不喜歡,所以插話打斷他們,「現在的午餐沒了,回去找別的吃吧。」

「司晨,後面不是有湖嗎?我們去釣魚,然後烤魚吃,好不好?」資放雲提議道。

「你會烤嗎?」嚴司晨沒好氣地反問,雙眼里全都是懷疑。弄叫花雞也是這個家伙的主意,結果呢!

他不會再隨便用資放雲的提議。

資放雲來到蕭心琪身邊,笑嘻嘻說道︰「我是不會,但有人會。心琪,你應該會的吧,對不對?你懂的東西那麼多,肯定會,不準說不會。」

真霸道。

「會是會,可是我現在的手不太方便,需要一個幫手。」蕭心琪見大家的興致那麼好,就算受傷了也不好掃大伙的興。

「幫手簡單,這里有三個幫手。」

「我所說的幫手可沒那麼簡單,一會都得听我的命令,你們做得到嗎?」

「我絕對做得到。」資放雲舉手回答,發現霍子昂沒有反應,自作主張把他的手舉起來,替他回答,「子昂也能做得到。」

霍子昂瞪了資放雲一眼,真想咬他一口。萬一蕭心琪叫他們月兌光,難道他們也月兌嗎?這擺明就是一個陷阱,就資放雲這個蠢貨往里頭鑽。

不過他們好像也沒得選擇。

只剩下嚴司晨沒有回答,所以三雙眼楮都看向他,等他的答案,尤其是蕭心琪,圓溜溜的大眼楮對他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嚴司晨冷冷一笑,自信滿滿地說︰「我也能做到。」

「既然大家都能做到,那我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烤魚的手藝。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準備好各種調料、工具,大家去準備吧。嚴司晨,你去準備木炭、燒烤用的烤箱和鐵絲網,廚房里肯定會有。資放雲,你去準備魚竿等用于釣魚的工具。霍子昂,你負責準備餐具、紙巾,干淨的水。」

「那你干嘛?」嚴司晨有點小賭氣,明明很心甘情願被這個小女人使喚,可就是覺得別扭。

「我去準備調料啊!這個是最復雜的,我不放心讓你們去準備,省得少這個那個。大家馬上出去,一個小時之後在這里集合。我先去廚房咯。」

三個男人相互對視,都露出了無奈的眼神,然後听從一個小女人的指示,執行任務去。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同時命令他們三劍客,就連方果蔓也不能,蕭心琪還沒認識幾天,憑什麼她能?更奇怪的事,他們居然怪怪听話了。

稀奇。

代畫芷得知度假村發生的事,好幾次向嚴司杰打听消息都無果,今天又得知度假村歇業了,而嚴司晨卻還沒有回來,于是親自來找嚴司杰問個清楚。

「司杰,你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他近期是不會回來的,也不跟外人聯系,所以你別找他了。」嚴司杰把話說得明明白白,深知代畫芷的心思,可又無法幫她,也不想幫,唯一能做的就是勸她放棄,「畫芷,忘記我哥吧,你們是不會有可能的。我哥哥必須娶蕭心琪,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但你哥哥別不喜歡蕭心琪,這樁婚事是商業聯姻,他對蕭心琪沒有感情。」在嚴司杰面前,代畫芷話會說得比較直,不隱隱藏藏,可是說完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立即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

「我明白,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和我哥哥不可能。」

「我也沒想要怎麼樣,只是想知道你哥哥現在的情況,他過得好不好?」

「他過得很好,正和他的一些朋友以及我未來的大嫂在度假村度假,昨天晚上我還跟我哥哥通了電話,他玩得很開心。畫芷,別在我哥身上花心思了,你們是不可能的。」

代畫芷不想听這些,得知嚴司晨和朋友在玩,極其希望能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為此,開口求嚴司杰,「司杰,你帶我去度假村吧,好不好?」

「我哥哥說了,這段時間不見任何外人,只想跟幾個好朋友敘敘舊,放松幾天。如果我帶你去,我哥一定會罵死我的。」嚴司杰沒有立刻答應,對代畫芷這樣的痴纏有點反感,可是沒辦法,誰要她是他喜歡的女人,然而她並不喜歡他。

嚴司杰不答應,代畫芷就繼續哀求,「司杰,帶我去吧,我求你了。難道我不算是司晨的朋友嗎?」

「他們是幾個兄弟敘舊,跟女人無關。」

「那蕭心琪為什麼也在那里?」

「她不一樣。」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幫我,對不對?你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代畫芷生氣了,賭氣站起來要走。

嚴司杰拗不過,只好答應下來,「行,我帶你去。不過去到那里之後,如果我哥哥不高興,要我們走,你必須得跟我回來。」

「好。」代畫芷根本就沒想過要回來,只是敷衍回答。明知道沒有可能,她還是希望能待在嚴司晨身邊,哪怕多看他幾眼也好。

都說守得雲開見月明,她能見到月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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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更新完畢,(*^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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