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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音樂的旋律在靜謚的夜中,那樣柔媚,這首曲子是未曾听過不知名的曲子,在這段輕快的節奏中,散發出一種積極向上的熱情。只是,這一切都很短暫,也就在十幾秒的時間里,她們目睹著李凌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說了聲︰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李凌有些尷尬地將吉他放在凳子上,人到了客廳,前後也就一分鐘左右,就听見他說︰「小曾,小娟,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小娟道︰「呵呵,談戀愛了是吧?去吧!去吧!我們可不能影響你的幸福。」小曾也道︰「是啊!是啊!這種事情,我怎麼可以再耽誤你的時間呢!」

李凌將手機放回口袋,道︰「暈死,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子啦!哎呀,是一個朋友而已!」小曾道︰「沒事,你去吧!還解釋什麼哦?」小娟也跟著起哄道︰「就是嘛!解釋就是掩飾嗎!掩飾可就是事實哦!」

李凌搖搖頭,將一個小小的單肩包帶上,道︰「改天我再跟你們補這個數吧!今天晚上確實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下。」小娟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哦?真是的,趕緊去唄!不過話說回來,到時你得請客哈!」李凌無奈地允諾了下來。

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小區出來散心的人並不多,在這麼冷的天氣,又有幾個有那份閑情逸致呢?李凌在凜冽的寒風中感受著黑夜的悲涼與滄冷,「為了我的將來,努力!」這是李凌對自己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他知道現在的處境比在家鄉的環境好不了多少,頂多就是現在要更快樂些。

小區門口,一輛紅色的小轎車閃了三下燈光,李凌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了過去。「是她嗎?真的是她嗎?她說來接我,難道是開車來的嗎?」李凌不確定地一步步靠近那輛車,走近了才發現是輛紅色的寶馬。一定是我弄錯了,李凌想著,正準備繞開它時,門忽然開了,一女子的聲音響起︰「怎麼?還嫌棄我的車啊?」

身著黑色小西裝的李凌猛地收住腳步,回過頭見林芸璇正對自己笑著,李凌一愣,道︰「林姐,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林芸璇走到李凌的旁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道︰「上車再聊吧!」李凌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塞進了車里。很快,林芸璇就將車子啟動了起來。

「颼」的一聲,汽車迅速離小區遠了。見車速稍稍減弱了下來,李凌道︰「林姐,你的技術不賴嘛!可以回答下我剛才的問題嗎?」林芸璇笑道︰「你覺得,我在這一帶找一個人會很難嗎?況且我要找的這個人所在的單位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對象,而且員工也並不多,要找到他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李凌被逗樂了,看了眼這個有成熟氣質的女性,道︰「可是,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風格和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不太一樣。」

「不一樣?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呵呵,我也是感覺而已,畢竟我對你的了解也並不是很多。」

「這樣子啊!那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李凌微微一笑,道︰「那我只能自認倒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了。」

林芸璇轉過頭,看了眼李凌,又繼續盯著前方,說︰「看來你很自信啊!對啊!正是因為你對我不了解,所以才會覺得我的風格變了,其實呢!不是我的風格變了,是我原本就有雙重性格。有時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好相處,但有時你也會覺得我捉模不透。」

李凌將頭靠在座椅上,說︰「或許吧!但至少你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人。」

「事業有成?何以體現?」

這麼好的車李凌是第一次坐,理所當然會對擁有這輛車的主人羨慕不已,礙于面子,卻又不好明說。

林芸璇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沉默,此刻的安靜讓她忽然感覺缺少了些什麼東西,見李凌沒有說話,于是道︰「你說的無非就是我現在開著的汽車,以及我在‘虞嘉科技’的經理頭餃。可是,小凌,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只看到事情的表面,你看到的只是正面,快樂背後的滄桑誰人理解呢?」

林芸璇的話在李凌的腦海中回蕩著,他沒有理由去反駁,在還未作出任何答復時,又听見她道︰「今年是2007年,明年我們的祖國就要這座城市舉行奧運會了,我們看那些中國的健兒,他們為了獲得奧運會的參賽資格付出了多少,我們似乎都沒有關心,只在他拿到獎牌站在領獎台上時,我們才知道他是中國人。現在我也是如此,包括你所看到的千千萬萬的富翁也是如此。」

李凌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將手埋在腦後,認真地思索著。林芸璇也是見好就收的人,道︰「別那麼緊張啊!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新生入學軍訓時接受校長的檢閱。

‘同學們好!’

‘校長好!’

‘同學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同學們曬黑了!’

新生們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沉默片刻後,一男生大聲回答︰‘校長更黑!’」

听完這個笑話,李凌忍不住爆笑了。林芸璇也跟著笑起來,道︰「怎麼樣,跟我在一塊,會覺得生活很有意思是吧?」李凌點

點頭,道︰「的確,有些人呢是典型的給顆糖再給一巴掌,而你呢是給一巴掌再給顆糖。」

林芸璇哭笑不得地道︰「你到底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啊?有那麼嚴重嗎?」李凌忙道︰「開個玩笑,知道你開得起玩笑了。」李凌也不知道為何和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人都能夠這麼快的沒有壓力,竟然能夠輕松的交流。

汽車駛進了一個陰暗的停車場,僅有的幾盞燈發出微弱的光,李凌感覺到幾分陰森,身邊的林芸璇倒是好不在意,有說有笑的。「我們這是去哪呢?」李凌問道。林芸璇停下腳步,看著有些不自在的李凌,小聲地問︰害怕了?然後又神經兮兮地道︰「那就對了,換作是誰都會有這種感受的。」

林芸璇走到李凌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這一舉動讓李凌更難堪了,除了女友外,他從未跟其他的女孩子勾肩搭背過,現在卻是一個女孩子主動獻殷勤,他仿佛有種觸犯底線的感覺。

林芸璇沒有給李凌松手的機會,走的腳步特快,李凌幾乎是被她拽著走的直到走進電梯,才將他松開來,道︰「你很正經哦!真的很少見你這樣的男孩子了,有女朋友嗎?」李凌憨笑道︰「有。」

林芸璇微微吃驚,很快又道︰「但是,我敢保證,你們之間還很純潔!」李凌笑了,說︰「是,我覺得愛情應該要這樣,就要經得起時光的考驗。她還是個學生,我願意等她。」林芸璇同樣他的看法,說︰「嗯,可是你會不會覺得,你是個理想主義者呢!現實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那你就能保證她也會像你一樣執著嗎?」

過去相識三年的點滴歲月,李凌都印在腦海中,每一個情節,每一次對戀人的愧疚,都是那樣的歷歷在目。李凌斬釘截鐵地說︰「林姐,我能保證。因為,我和她離開了誰都將是莫大的損失,你明白嗎?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天天纏在一起,有一句古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和她之間在一塊磨礪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非常了解她,同樣的她也很相信我。」

林芸璇笑著將李凌推出電梯,自己也跟著走了出來,說︰「你可真幸福,我就說嘛,人都會遇到自己的菜的,時間的早晚問題了。」李凌點頭表示同意。二人就在這樣的談話中,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電影院,林芸璇告訴他這里有六片場地,每片可以容納下五百人。

看著這些進進出出的人群,李凌又若有所思起來。林芸璇道︰「行了,別死板著個臉,那樣好丑。還是讓我給你來點笑料吧?烏龜受傷,讓蝸牛去買藥。過了2個小時,蝸牛還沒回來。烏龜急了罵道︰他媽的再不回來老子就死了!這時門外傳來了蝸牛的聲音︰你他媽再說老子不去了!」

李凌又被逗笑了,與這樣的人在一起,想不快樂都難。「好了,你看你也開心了一下,那是不是得陪我做件事情。」李凌道︰「什麼事?」

「咱們到這里來能有什麼事呢?」

「看電影嗎?」

「你說呢?」

「呵呵,如此說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呢!」

「是嗎?你這個吝嗇鬼當初怎麼不知道帶你女朋友去光顧下呢?你不知道女孩子需要這偶爾的浪漫啊?」

李凌被這一說,倒顯得不好意思起來。林芸璇道︰「你看你,又來了,怎麼像個鄉下小姑娘一樣,還臉紅。」也不管李凌願不願意,將他一把拽到售票處,指著告示欄,問︰「說吧!想看哪部電影?」

李凌掃視了下告示板,眼楮停留在最後面的《汪洋中的一條船》上,道︰「看那部可以嗎?」林芸璇點點頭,道︰「好吧!正好,我也沒看過。」李凌做著解釋︰這是台灣作家寫的一部自述改編的電影,我之前看過這部電視劇,是一部很老的片子了,但是我很喜歡里面的主人公,我被他那種永不言棄的精神深深地打動了。

林芸璇買下了兩張VIP票,將零食塞到李凌的手中,一把將他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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