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冒著幾十架戰斗機的一次次阻擊下,完成了大規模的登陸,日本第三師團和第九師團,分別在損失部分人員只好,成功的完成了登陸。第三師團在戰事最為熱鬧的租界登陸,老牌的精銳甲種師團,他將負責打敗這支讓日本吃敗仗的軍隊。而第九師團,則是在吳淞要塞一線登陸,借助要塞和自己一方的火炮,能形成有效的依托,如果一旦從這個方向出擊,將會威脅到中**隊的側翼。
此時的中**隊總是在五萬三千多人,十九路軍三萬三千人,換過新武器,裝備已經不錯,而新五軍人數在兩萬,除了精銳的兩個稅警團大隊,其他的軍隊裝備都也不錯。但中方總體而言,在火炮數量上十分吃虧。
天一黑,日軍方面就發起了進攻,日軍的炮團開始拼命的傾斜炮彈,這讓中**隊立刻遭受到了不小的損失,此時的日軍大炮比起之前的口徑要大一些,雖然修建了足夠的防御工事,但依然出現了嚴重的損傷。
日軍三師團在狂風暴雨的炮火轟擊後冒著零星的炮彈攻擊以整個旅團為單位沖擊中國陣地,剛剛被炮彈炸得回頭涂臉的十九路軍,差點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攻勢,因為日軍沒有用之前見過所謂步兵和戰車協同慢悠悠的攻擊,而是完全以血肉之軀在炮擊中前行沖鋒,速度十分快,快到讓人沒有時間反應。
好在大量的防空機槍和ak47連續不斷的火力輸出起到了很多的阻擊作用,但就是這樣的火力下,日本部分士兵也沖進了十九路軍的街壘中,雙方還展開了小規模的肉搏戰,雖然最終消滅了這些鬼子,但最終在肉搏戰中,十九路軍犧牲的士兵比鬼子還多一半。
這場沖擊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經過簡單的盤點,這場戰斗十九路軍損失了大約兩千人,而日本方面的尸體也有近兩千,如果按著估計加上受傷退出戰斗的士兵,這無疑是一次勝利的阻擊戰。
看到這樣的戰國,兩位軍長都和總指揮都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是真正意義上在實打實得和日軍對抗中,中**隊取得得最好的成果。
李開柔一柔疲憊的眼楮,咽下一口咖啡。問道︰「章軍長,第九師團那邊怎麼樣?」
「沒有進行大規模進攻,只是發起了幾次試探,還派出了幾支偵察小隊。我們都打回去了。這個師團的鬼子也很厲害。」
李開點點頭,打一個哈欠。對著三位指揮官道︰「最好能速戰速決,我們的飛機少,形成不了多大的攻擊力,我建議把敵人誘導出來,然後再來一次大反攻,在他們沒有回到租界的時候給徹底消滅他們的大部。」
張治中道︰「要在他們縮回去之前就將鬼子徹底消滅掉,這要極快的速度和很猛烈的打擊,如果沒有足夠的炮火攻擊,讓敵人整個指揮系統癱瘓,困怕很難做得到。」
他當即補充道︰「至少需要上千門大口徑火炮協同作戰,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們的第五軍火炮也只是個零頭。」
蔣光鼎嘆了口︰「中午我派人去海軍倉庫借炮,陳紹寬拒絕了,咋們的人差點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海軍到現在為止,每年消耗國家財力無數,我們這些軍隊都發不起軍餉,可他們從未斷過,現在到了國家危難的時候,居然絲毫不起作用,還拖後腿,簡直」
「海軍實力太弱了,像陸軍,它需要大量的物質支持才能作戰,國家貧弱,政府不用心發展工業和經濟,海軍多年沒有武器更新,海軍就是一個白色。就現在的力量和日本人打,很難贏,一敗就是覆滅。」李開皺著眉頭道︰「海軍的悲哀也是國家的悲哀。這些都可以理解,但他兩借炮都不願意,顯然讓人覺得太窩囊了,沒有血性,就沒有靈魂了。」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雖然張治中對于李開對政府的攻擊不爽,但他不得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扯遠了。說正經的事兒吧。」李開起身道︰「跑的問題不是問題。我們有火箭炮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如果覺得我的建議可行,那麼三位將軍就開始這首制定作戰計劃吧。」然後微微一笑︰「我實在是要休息了。」
「李先生指的是消滅第三師團嗎?」張治中追問道。
「我建議一起打,先前把第三師團誘導出來,快速消滅,然後十九路軍最好能有空直插第九師團的側翼。」李開頭也不回;「打完了仗,大家好好過個年,至少吃頓安穩的年夜飯。」
張治中問道︰「火箭炮是什麼東西?」
「一種新式火炮,從開戰就運過來了,一直在倉庫里壓著呢,囤積了上千門。」蔡廷鍇道︰「李先生在學生中朝暮了幾百名志願者教他們怎麼用這玩意兒,現在都已經有近十天了。這東西到底怎麼樣,還真不知道。」
「兩位不覺得這個計劃很冒險嗎?」張治中有些憂慮︰「這可是近四萬人的兩個甲級師團啊。一著不慎,可能滿盤皆輸。」
蔣光鼎道︰「之前我們一個團反攻日本的營地,用時不到十分鐘。就算這次鬼子厲害些,我給他們二十分鐘,能跑回租界他們就算贏。」
蔡廷鍇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道我了,我們忘了最要緊的一環。如果鬼子的炮兵一直龜縮在租界里,我們反擊的時候也很容易受到打擊。所以我們得有人在租界里幫忙。」
張治中一愣︰「戰火燒進租界,這困怕會讓我們在外交上更加困難。千萬做不得。」
「不不,文白兄你錯了。」蔣鼎文道︰「只要我們打下去,歐美人就會阻止日本,因為長江的航運現在基本上已經斷了,這不符合西方人的利益。如果我們能贏,他們就會幫我們,如果我們能和日本人相處下去,他們也會幫我們,如果我們會輸得很快,他們會幫忙息事寧人。小李先生說的,洋鬼子是求財的,面子這種東西,不會值錢到這種程度。你只要給的錢夠多,它們把臉送上來給你打。」
蔡廷鍇道︰「我想來不喜歡幫會,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可以用一用他們。文白兄弟,這件事,你來般會更容易。你牽線搭橋,我來宴請這些幫會大亨,商量這件事情。」
「召集幫會中的人做事不難,但保密確不容易。」張治中道︰「他們如何對付得了日本人的炮兵。」
「這個不難,從我們的營中選出一匹勇士,組建一支干事退,月兌了軍裝,穿上這些青皮的打扮就可以了。槍也可以問李先生要,如果沒有,咋們就用庫存的安心老套筒也不錯。」蔣光鼎道︰「哼,就算他們懷疑這些人是軍人,沒有證據就沒有法子說事兒。只要打得快,洋鬼子不損失什麼,就找不到我們頭上。租界人流很大,大半的巡警都是中國人,他們管不過來。」
蔡廷鍇道︰「文白兄弟,我唯一擔心的是,蔣委員長不了解這里的情況,阻止我們的計劃!我活了大半輩子了,打一場國戰不容易啊。」
張治中低頭思考了一會兒︰「這件事,等打完以後,如果委員長要處罰,我親自去向他老人家請罪。」
蔣蔡二人露出了微笑。「召集參謀部的人,我們一起制定這個計劃吧!」
其實向租界內發起攻擊,在歷史上蔡廷鍇和蔣鼎文就有過行動,他們向上海斧頭幫王亞樵提供炸彈,幫助對方實施了對日軍會指揮部和出雲艦的襲擊活動。之前應為李開的飛機效率很高,因此沒喲必要組織這種低效率的活動,而現在因為作戰需要,使得他們又有了這種想法。
兩個軍的主要參謀聚在一起,聯合進行制定作戰計劃,這是一次看上去十分常規的作戰布置。指揮者決策,而參謀部制定作戰方案。一听到這個方案,幾乎所有的第五軍有堅決予以反對,這個計劃听起來實在是太冒險了。
但倒是十九路軍一方的幾名參謀,沒有任何異議得開始制定起來計劃。張治中看著幾名第五軍參謀道︰「火炮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其他的問題你們都不用多管,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如果出了問題,我負責!」
說著使一個眼色,將五路軍的在他之下的指揮者叫道了一起。「有什麼問題現在說,我能解決就解決。」
眾人有些猶豫。張治中問八十八師長俞濟時︰「這仗不好大,打下來也會有很大損失,你還能不能好好打?」
俞濟時深吸一口氣,「能打!」他是八十八師長,而自己的部隊序列上是中央警衛軍第二師,張治中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作為中央精銳部隊,根本沒有資格猶豫。雖然,他的這個師就快要斷炊了。
「我們已經商量妥當了,在中央的軍餉撥款到來之前,民間抗日委員會會為我們提供一些生活上的支持,他們將會我們兩個師提供生活補貼,每天定時送三餐和夜宵。」然後他看向稅警團的兩個團長孫立人和趙邁君︰「如果稅團有需要,我也可也和他們說一聲。听說十九路軍已經吃了一個星期他們提供的伙食了,據說質量很高,都是些酒樓的廚子作的飯菜。」之所以單獨將稅警團列出來說,是因為對方太有錢了,完全沒有這份必要。
孫立人和趙邁君對視一眼,孫立人道︰「軍長,我們也要吃,但我們會付錢!」
「那幫德國顧問在抗議,認為我們現在還不適合作戰。」趙邁君猶豫道。
「去他娘的德國人。」孫立人道︰「不打仗就不是正規的兵,你不原意,我們換一換,你來守機場,我去打仗。」
「我只是覺得我們訓練得還不夠,對上鬼子」
趙邁君剛要解釋,張治中就止住了他︰「到時候進攻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快和猛!你們的團里武器最好,有戰車,有機槍和防空火炮,人人配備有手槍,所以這次我要求你們的兩個團要沖在最前面。記住,做好準備,要快要猛!」
然後他向眾位將領敬禮︰「誰也不要有任何借口,我會向民間委員要寫女學生在後方拿著槍監督我們,所有人能打槍的人,都不要拿槍上前線,誰後退,軍法處置,誰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