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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夜闖國師府

或許我們還能在這件事情上發現混沌的弱點也說不定,不然為什麼混沌就喜歡久病不愈的人和小孩的魂魄呢?這肯定是有理由的。

這事宜早不宜遲。我們必須盡快把星善的魂魄搶回來。

傳言,當朝的皇帝好修道,整日里讓慕清給他制些丹藥服食。而他對慕清亦言听計從,

哼,一個整日里只知道做白日夢不管百姓疾苦,把整個天下交給一個魔頭的人又怎麼可能修煉成仙呢?妄想。

被燁煦捉到的魔族之人叫孟新,這名字人模人樣的,就是人不干點正事。

孟新給我們講了一下國師府的布局,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我們自然要詳細的了解一下。

國師府在京城的最中心,由此可見皇帝對慕清的寵愛。足足佔了半個皇城那麼大。慕清不是很經常在府里待著,他總是在宮里陪伴皇上。

最好是挑一個他不在府里的時辰。

每次孟新去交魂魄的時候都是直接到府里的後花園再往後有一個很荒涼的野地,每天早上都會有人在那專門收取魂魄。

國師府的上空是有禁制的,為了防止有人偷偷進去,每次都要念咒語才能進去。

這個是自然的,沒有禁制才不正常呢。

例如我們的宮殿都設置了非常強大的禁制,而我的宮殿我又加上了屬于自己的禁制,所以怎麼突破禁制才是比較困難的,尤其對手是比較強大的,怎麼才能不讓他發現這才是個問題。

我們讓孟新把國師府的地圖詳細的畫出來,又要來了解開後花園的的咒語。

嗯,雖然我和燁煦逛一圈也能解開咒語畫出地圖,但是有個現成的人為什麼不用呢?

一切準備就緒,我給星羅施了法術,就讓她安靜的睡一覺吧,或許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但願吧。

我們三人換了身裝束又改變了一下容貌就直奔國師府而去。

時間緊迫,我們只能踫運氣了,若是運氣好,慕清不在府里,我們就好辦的多了,如果他在府里,我就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燁煦和朝陽見機行事。

國師府會不會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呢?我真的很期待。但是我也知道此事很凶險,一個搞不好我們的目的就暴露了,到時去地府也是個麻煩事。

其實到目前為止我一直覺得這一切太平靜了。

在我知道了混沌的真身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切太不正常了,這不像他。我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許暴風雨會發生在今晚也說不定。

沒多大會我們就來到了孟新給我們說的後花園後面那個荒涼之地。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

這個園子也佔地頗廣,里面雜草叢生,足有一人高。也難怪慕清會把這里當成是魔族收集魂魄的地方。

如此荒涼的地方,國師府的其他人是斷沒有興趣來的,就算來了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情,魔族的人處理起來也比較簡單。

我們三人低低的在草上飛行,太高了怕暴露了,太低了怕有什麼陷阱。

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場戰爭我們輸不起,我們若輸了就是把整個天界和人間都輸給了混沌。這賠上的是億億萬萬的神仙和凡人的性命。只許勝不許敗。

燁煦拉著我的手,他看我神情緊張,微微一笑,那笑讓我如沐春風,「妍萱,你放心吧,有我呢。」

我點點頭,他總是能適時地看出我的心情,給我一些安慰,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亦能讓我欣喜感動。

哎,女人都是這麼感性。

能為了一句話而生,亦能為了一句話而死。

不遠處果然見了幾個魔族的人在那盤膝而坐。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們小心的隱好身形,悄悄的靠近他們。

其中有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臉凶狠模樣的正拿著一把扇子在那扇來扇去。

我仔細瞧了瞧,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扇面是由十根骨頭組成,扇子的上端由一根彎曲的骨頭連接著扇面上的十根骨頭。扇柄是一根比較粗的骨頭,如小孩的臂膀粗細。這些骨頭都成灰白色,扇柄都發亮了,想來是因為天天拿著扇的原因。

扇面上瓖著眼楮,鼻子,牙齒還有手指之類的。

天哪,這簡直就是大魔頭,竟然用這些東西做成扇子,我一陣惡心涌上來。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又何必呢。

另外五個人都是盤膝坐下,包圍著中間那個拿骨扇的人。應該是在商議事情吧?

我們小心翼翼的再靠近一點,听到了他們幾個人爭論的聲音。莫非是起了內訌?

如果真是這樣,這倒是我和燁煦的好機會。

原來他們是為了剩下的幾個魂魄的事情吵起來了。

今天收的魂魄比較多,所以他們中的有些人就想私吞剩下的魂魄,結果被其他的人發現了,所以爭吵起來了。

旁邊的地上有個瓶子,瓶子里有很多藍色的光點。那就是收集來的魂魄了。

想必里面有一個是星善。

我們三個人多看了一下,每個人選擇了兩個人,要求必須一下拿下,不能驚擾了外面的人,不能給他們求救的機會。

燁煦自然是選擇了那個拿著骨扇的還有他右邊的,我選擇了拿著骨扇的左邊的兩個人,而朝陽選擇了背對著我們的那兩個人。

嘖嘖,讓我這堂堂上神去對付兩個嘍嘍簡直就是大材小用,沒多大會我們三個人就把他們六個按著地上了。

他們一臉驚恐的看著忽然冒出來的我們。

我把那個瓶子拿起來裝好。

把他們六個人綁在一塊,綁成一個大肉粽子,不錯,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還給他們打了一個蝴蝶結。我連他們的听覺都一並封了。

燁煦看著我打的粉色蝴蝶結一臉寵溺的笑。

我拿出一把刀子,半蹲在地上,做出一副耍流氓的樣子。

「你們幾個是想死呢?還是想活呢?」

沒有人吭聲。

「你們幾個自我介紹一下。」

還是沒有人吭聲。

「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還是沒有人吭聲,本公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們幾個不願意說,就去死好了。」

他們幾個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寒戰。

燁煦好笑的看著我,「他們沒法說話,也听不見,你讓他們怎麼說話。」

好吧,我忽略了這個事情,模模鼻子繼續。

我對著其中一人點了一下,燁煦已經布好了結界,根本就不怕他們喊出聲來,現在就算他們喊出聲來,外面的人是死活也听不見的。

燁煦把那個拿著骨扇的人拉到一邊去審問去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好了,那你先說。」

這是一個光頭的小矮個,「啊,說什麼?」

這人怎麼這麼遲鈍?

我真想拿塊石頭敲敲他的狗頭。

「叫什麼名字?」

「倪興。」

「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混口飯吃。」

「我說的是你今天來這里做什麼?」

「交魂魄。」

「你每天都來嗎?」

「每天都來。」

「幾年了?」

「才一天。」

我都想罵人了,才一天就叫每天都來嗎?腦子有問題嗎?我這會不是想拿塊石頭敲他的事了,我簡直就想掐死他。

「你們收了魂魄做什麼?」

「送給國師大人。」

「你吃過魂魄嗎?」

他模模自己的光頭,「沒有。」

「混沌你知道嗎?」

「混沌?那是什麼?」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揮揮手繼續下一個,連混沌都不知道的人也問不出來什麼。

「你來國師府幾年了?」

「人家從來都不是國師府的。」聲音柔的我看點跌了地上。如果是一個女孩子的話,這聲音還能接受,關鍵是,這是個五大三粗的爺們,是純爺們啊。朝陽已經在邊上笑的樂不可支了。我哀怨的看著他笑的如沐春風,而我卻還在這里接受他的摧殘。

我只得強迫我的耳朵繼續听。

「你是做什麼的?」

「你已經看見了啦,人間就是負責收集魂魄的呀。你是已經知道的呀。」

說罷,還翹起了蘭花指。

這是不是太監啊?

我忍下把他扔出後花園的沖動,繼續下面的問話。

「你們這誰是負責人?」

「是他啦。」說罷指指拿著骨扇的那個。

「你知道混沌是誰嗎?」

「反正不是我了啦。」

神那,誰來救救我啊。

我擺擺手繼續下一個。

「知道誰是混沌嗎?」

「知道。」

「他是誰?」

「魔帝。」

「你們收集魂魄做什麼?」

「吃。」

「給誰吃?」

「魔帝。」

「魔帝為什麼吃?」

「不知道。」

「那你還知道什麼?」

不吭聲。

「你還知道什麼?」

還是不吭聲。

真是惜字如金啊。

天哪,我有氣無力的趴在那實在郁悶的不行了。哎,我揮揮手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朝陽來做。

燁煦那邊已經完成了,他走過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我問他「怎麼樣了?」

他點點頭,「雖然收獲不大,但是總算有點。他們每天都會收集了魂魄當天晚上就送給混沌。喜歡吃久病不愈的人是因為他們他們的魂魄比較勁道,而小孩的比較香甜。」

我頓時冒出冷汗來了,這魂魄還有勁道香甜一說嗎?這怎麼听的就像是在說吃飯呢?

我不得不承認混沌果然不一般。

燁煦一臉詭異的笑著,他靠近我,「我還問出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哦。」

「什麼?」我把耳朵靠過去。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什麼嘛,她不要臉我還要呢。

他看我一臉的鄙視,「你不親我,沒關系,我親你。」話音剛落,啵的一聲就親在我的臉上了。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

真想把他打到天邊去。

朝陽假裝沒有看見。

而其他幾個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畢竟我現在是一身男裝。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手錘著他的胸,「死相,你輕薄我不要緊,你可不許輕薄其他的男子噢。比如他們幾個。」

燁煦一臉的笑意,眸里亮晶晶的,「那你可得好好對我,不然我就去輕薄他們幾個。」說罷還看了他們一眼。

他們皆是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我,而看燁煦的眼光就變成了看大灰狼似的。

我妖媚的秋波流轉,「那你趕緊去輕薄他們幾個吧,我準許了。」

燁煦哈哈一笑,道了句,「你這小妖精。」

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心里才覺得爽快多了,「快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男人啊就是不能寵,越寵越不知道東西南北。

他一臉笑謔的看著我,「咱們已經中了陷阱了。」

「什麼?」

這時轟隆一聲,東邊有一個身影冉冉升起,發鬢間的大紅牡丹,眸子里的妖氣沖天。不是慕清又是誰呢?

「幾位別來無恙啊。」

我涼涼的道,「托國師洪福,小女子一切安好。」

「這四周已經埋伏了幾萬的魔兵,今日幾位只是是要長埋于此了。」

「哦,上萬的魔兵啊?」

慕清眯著眼楮仔細的打量我,切,沒見識,幾萬的魔兵本公主也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看了好一會慕清才微微一笑,「妍萱公主果然好氣魄。」

「過獎了。」

「也難怪魔帝如此掛念您呢。是吧?魔君大人?」

我淡然一笑,「前塵往事不提也罷。」

該來的總會來。以前我一直待在天界,混沌沒有機會對我出手,而今我出了天界,又露了行蹤,他不派人來才怪呢。這事我早就預料到了。但是棋不險又怎麼能引誘敵人上當呢?從我知道慕清是魔族的祭司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切不可避免。

今天就是他們收網的時刻,也該是我們收網的時刻了。

誰敗誰勝只此一舉。

慕清現在對我出手讓我稍稍心安了一點,起碼代表著地府還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害怕我去了地府,所以先下手為強。這更加堅定了我去地府的信念。

不知什麼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天邊的滾滾烏雲表示即將有一場大暴雨。

我懷里的殘冰劍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蠢蠢欲動。

我稍稍安撫,讓它稍安勿躁。

我和燁煦都是一身白衣勝雪,相攜並肩作戰。朝陽站在我們旁邊亦是一臉肅穆。

此時微風不動,只有天界雷聲滾滾。我的長發靜靜的垂在身後,如同我的殘冰劍一樣的安靜。

燁煦對我微微一笑,「我來對付慕清,你和朝陽對付那些魔兵。」

我點點頭,道了句小心。

但願我們能支撐到援兵的到來。

幾萬魔兵來攻打我們三個,可見真是下了血本了。

忽然從地上冒出來很多很多的黑點,就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是魔兵來了。

燁煦和慕清也斗到了一起。

其實燁煦比我們的壓力要大,他雖然比慕清厲害,但是他不僅要對付慕清還要對付那些前來偷襲的魔兵。

我和朝陽兩人背對著背,把彼此的空門交給了對方。

雖然魔兵不厲害,但是他們勝在人多,殺死一批又涌上來一批,從午後直殺到黃昏。就是再強悍的神仙也會疲倦。

朝陽已經漸漸累了,可是此時不是時候。我們必須支撐到援兵的到來。

我的殘冰劍以為喝了太多的血而興奮不已。魔兵死去會慢慢的消失,但是此時我們下面的魔兵尸體已經堆積的山一般的高。消失的速度太慢,我們殺人的速度太快了。

而燁煦那里,到現在亦沒有分出勝負。我們兩個只是累了,卻沒有受傷。但是燁煦的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而慕清依然是初見時的輕松,完全沒有一絲壓力。

燁煦的頭發柔柔的披在身後,隨著他的動作翩翩起舞。

燁煦的頭發在跳舞,這是我一生見過的最美的舞蹈。

此時殺人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好想休息。

但是我不能,不然我就成了永遠休息了。我還不想永遠休息,我還要見父皇母後還有哥哥,還有蕭華芷玉。我不甘心。

魔兵還是不停的冒出來,我看的一陣陣心寒。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暴風雨終究沒有來臨,但是我知道它不是不來臨了,而是在醞釀,醞釀著更大的暴風雨。

我想這場戰役不管是誰死都會被銘記。

整個後花園全部都是魔兵的尸體,足足有兩丈高。

慕清的雙眸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他的聲音忽然傳入我的耳朵,「呵呵,我果然是小看你了。魔帝讓我率領五萬魔兵前來的時候,我還心里暗自發笑,笑他小題大做,嘖嘖,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我不搭理他,此時我也沒有時間搭理他。

「啊。」是朝陽,他受傷了。

他畢竟還太小,能撐這麼久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我只得把他放在我身後,且戰且保護他。這樣大大的削弱了我的戰斗力。

沒多久,我的袖子被砍掉了一塊,我的頭發被削掉了幾縷,我的腿受了一劍,我的胳膊被砍了一刀。

燁煦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胸膛微喘,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拖住慕清,給我們爭取時間。

此時一陣狂風大戰,沒有給人任何準備的時間就被雨水淋透了。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閃電雷鳴,狂風暴雨。雨終于還是下了,就像一個備受壓抑的人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要命似的狂吼。

罷了,是時候拿出噬靈燈了,如果再不拿出來,只怕我們就要灰飛煙滅了。

趁著慕清正得意之際,我驀地舉高手里的燈。

噬靈燈發出萬丈光芒,它里面有火神祝融留下的一絲火種,是世間最純最正氣的東西。它能壓抑魔族的法力,使其只能發揮一半的力量。

使用噬靈燈須得費我一半的法力,若是一擊不成,我根本沒有能力再發動攻擊。

必須一次成功。

它的萬丈光芒所到之處弱一點的直接化為灰燼,強一點的也受了傷,就連慕清也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唇間溢出了一絲鮮血。

是啊,這燈曾經封印了混沌,雖然那是在混沌已經被封印的基礎之上,但是混沌是誰,多少萬年才出一個的大魔頭啊。

這樣的光照一直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燁煦在噬靈燈的幫助下,一劍砍掉了慕清的一個胳膊。

蕭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情形。我的力量已經空空如也了,朝陽身負重傷,胸口留下了永遠的疤痕。燁煦一襲白衣變成了紅色,如同殺神一樣俯瞰眾生。

蕭華把已經暈過去的我交給芷玉,指揮天兵天將一舉將魔兵全部拿下。

只有慕清丟了一只胳膊,他逃跑了,但是他帶來的五萬人馬全部殲滅,一個不剩。

我睜開眼,渾身疼得要命。是我的寢宮。屋子里沒有人,外面陽光明媚,萬里晴空,好像那夜的雨那夜的黑都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一個黑暗的夢。

吱呀有人進來了,我抬頭一看,是芷玉進來了。

她手里端著藥,見我醒過來,一臉的興奮,「妍萱,你醒了?」

她忙把藥端過來放在桌子上,扶我起來。

我點點頭,著急的問她「燁煦怎麼樣了?還有朝陽呢?」

她的眼神躲躲閃閃,「哦,他沒事。朝陽也沒事,他們都正在休息。」

我了解她,她向來不會撒謊。

我直視著她的眼楮,「芷玉,你告訴我。」

她嘆息一聲,「朝陽受傷比較嚴重,哦,燁煦也受傷比較嚴重。」

「他們在哪,我去看他們。」我掙扎著起身要下床。

吱呀門開了,是蕭華進來了。

「他們怎麼樣?」

蕭華無奈的看著正準備下床的我,「我剛才藥君那里回來,命是保住了,不過……」

真是的,蕭華什麼時候也開始吞吞吐吐的了?

「你快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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