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六十一章 做鬼也不放過你

只見他大約四十歲,圓頭大耳,牙齒泛黃,肚子大的如同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滿臉的麻子,身材矮小,就是豬八戒再世也不過就是如此了。那副尊榮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看著就想讓人嘔吐。

再看他身邊的女子,雖然不是什麼大美人,亦算個長得還不錯的。只見她中等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大概用珠圓玉潤最合適了。膚若凝脂,杏核大眼,滿是風情。

柳達晨立馬迎上去,一臉的諂媚樣,一口一個姐夫的把縣太爺迎到了首座上,那縣太爺也毫不客氣的坐下了。

那女子大概就是柳達晨的姐姐了,哎,這樣的女子嫁給比豬八戒還丑的男人真是虧大發了,只是她怎麼還能做出一臉的甜蜜樣的呢?我只得在心里念叨著,真是辛苦她了。

朝陽站在我身邊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真是一家的奇葩。」

此話我深感贊同。

燁煦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出鬧劇,「真是丑人多作怪。」

那新娘子只倔強的站在那,死也不肯跪下,被旁邊的那些五大三粗的老媽媽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柳達晨假惺惺的斥責了老媽媽兩句,那老媽媽一臉的唯唯諾諾。但是轉頭又對著新娘子狠狠地瞪了新娘子一眼。

演這麼一出鬧劇也不怕別人笑話,真是極品。

新娘子死活不肯拜天地,幾個五大三粗的老媽媽按著新娘子的頭咚咚咚算是禮成了。

新娘和新郎被送到了他們的新房,柳家的人則招呼各位賓客。

我們三個人隱身隨著他們進入了新房。

進了新房那柳達晨掀了新娘的蓋頭。只見新娘瓜子臉,睫長眼大,皮膚白晰,容貌甚是秀麗,身材苗條,弱質縴縴,流波秋眸淚盈于睫,楚楚可憐。新娘子的嘴里還塞著一塊布。柳達晨把白鴻怡嘴里的布拿下來。

柳達晨的那雙豬蹄手挑起白鴻怡的臉,左右端詳了一下,「娘子果然好顏色,不愧是春武鎮的第一美人。幾天不見,為夫是寢食難安啊,這皮膚還是這麼女敕都能掐出水來了,這眼含淚水的模樣真是讓夫君我心生憐惜。嘖嘖,沒得說,真是極品。」

「我呸,柳達晨你這個齷齪貨就會干些齷齪事。」

柳達晨裝模作樣的搖著頭「娘子,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本少爺有什麼齷齪的?」

白鴻怡扭頭冷哼一聲,不願再與柳達晨說話。

那柳達晨自以為自己很是瀟灑風流,給白鴻怡解開捆綁她的繩子。「來,來,娘子,所謂**一刻值千金,今天是咱們大婚的日子,夫君好好的教教你為人妻該做的事情。」

柳達晨的綠豆小眼滴溜溜的轉著,一臉的色相。

白鴻怡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上面一圈一圈的紅。柳達晨故作一臉疼惜狀「哎呀,娘子,都這麼紅了,來來,讓為夫給你吹吹。」說著對著白鴻怡的手腕吹了起來。

這時從牆角的暗處走出來兩個黑影,有一個身穿白衣的,身材高瘦,皮膚蒼白,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一見生財」四字;另一個身穿黑衣,體態短胖,面黑一臉凶相,長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是黑白無常來了。莫非發生什麼事?我們三個只是一晃神的工夫就發生了一連串不能逆轉的結局。

那白鴻怡眼光寒光一閃,刷的拿出一把刀對著柳達晨的肚子就刺下去,柳達晨把白鴻怡的手腕一轉,白鴻怡的刀刺向了自己。

我們三人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過一瞬間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就香消玉殞了。

白鴻怡的魂魄自白無常從體內被勾了出來。那白無常對著勾魂牌看了看,搖搖頭,「不對,不對,不是她,咱們走錯地方了,勾錯魂了。」

顯然兩個無常鬼沒有發現我們三個,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也發現不了我們。

那黑無常唏噓著鼻子,「可是我明明聞見了將死之人的味道。」

白無常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要是被小孩子看著肯定要被嚇哭的,他仔細看了看勾魂牌,「你看,在這里,她應該是再過兩天才死。原本今晚該死的是縣官夫人。」

黑無常一臉的不耐煩,「他女乃女乃的,勾了就勾了,真他女乃女乃的倒霉,誰知道這個什麼破地方還有一個人要死。」

白無常那張慘白慘白的大臉在那飄來飄去,「這勾出來的魂魄不好送進去啊,反正還有兩天,也是個死,不如就把這個女鬼先禁錮在這里,等兩天以後咱們兩個再來。」

黑無常道,「他女乃女乃的,就這樣。他女乃女乃的,這個潑皮娘們真是能搗亂。」

說著兩個人就準備離開。

那白鴻怡的魂魄還處于昏迷的狀態。

柳達晨大概也嚇呆了,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人卻被他殺了。

他六神無主的呆立在那里,眼看著白鴻怡的尸首就斷了氣了。

既然黑白無常兩天之後還來,現在我們也不急著去追他們了。

燁煦皺著眉頭,朝陽則一臉惋惜樣。

過了不多會白鴻怡的魂魄醒過來。她顯然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在地上的尸體。她慢慢的靠近自己的尸體,「難道我死了嗎?」她伸出手,手卻從身體穿了過去。她不置信的又伸出另一個手還是一樣的結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人是我?為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卻好好的活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一臉不甘的搖著自己的頭。

她臉色蒼白,陰測測的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憑什麼柳家害死了我父親害死了我卻還能好好的,不,不,我要讓柳家一家不得好死。」

她五指成爪對著柳達晨的心髒就抓了下去,可是她蒼白的手卻穿了過去,如同她剛才穿過自己的尸體一樣。

她不相信的又試了一次可是同樣沒有成功。

她起身想離開這個房間,可是離尸體三尺就啪的被一個無形的東西彈回來了,想來是黑白無常設置的吧,

那淒厲的鬼哭聲直到很多年後我都記得。

她的不甘,她的怨恨,她的心結,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她的死亡而結束了。

俗話說,人有人途,仙有仙歸。當一個神仙最難得就是有一顆赤子之心,有救人的能力,卻不能救,不可以救。

在這救得救不得之間徘徊的神仙大有人在。

有的時候我也迷茫,那神仙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就是為了受那萬人敬仰嗎?就是為了接那世人香火嗎?

像我們這樣生來仙胎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可是這些都找不到答案。

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就這樣在天地間哭泣著,讓人真的于心不忍。

朝陽走向前去,我拉住他,「讓我來。」我是他的娘親,我不能讓他受了天條。

燁煦皺皺眉,「妍萱,這事就該男人來。」

「可是……」

他打斷我的話,「你這笨丫頭,沒有什麼可是,我說了我來就我來,你要相信我,不是嗎?」說完了還對我眨眨眼。

莫非他有什麼好主意?

他拿出一個白玉瓶,從里面倒出來一顆丹藥,「這是什麼藥?」

我拿過來聞了聞,又還給燁煦。

「這是藥君給我的,這藥可以讓任何人或者不具實體的魂魄在短時間內擁有強大的力量。這樣咱們也不算壞了天規。」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能手刃仇人對于白鴻怡而言絕對是夢寐以求的。

燁煦把丹藥直接彈進了白鴻怡的嘴里。

白鴻怡竟然受不了藥效暈倒了。

過了好一會才蘇醒過來。

她幽幽的睜開眼,我們三個顯了身形,她看著我們三個嚇了一跳,「你們三個也是鬼嗎?」

我搖搖頭,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們三個飄在半空中,我沒有心情去與她解釋那麼多。

「你想報仇嗎?」

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瞼,「可惜我沒這個能力。」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沒有呢?你左手運氣,右手拇指和食指連一起彈一下試試。」

她現在雖然有了力量,但是還不會運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報仇的力量。

她一臉警惕的看著我,「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

她的條件反射我也能理解,畢竟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她現在亦被新郎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殺死在新房里,這不可謂不淒慘。有點防備之心也是正常的。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別問我是誰,你現在有了報仇的力量了,當然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說完我拉著燁煦和朝陽出了門。

對于這樣的人,盡到告知的任務也就是了,而今夜注定是個血腥的夜晚。

月亮已經藏起來了,整個大地籠罩上一層黑蒙蒙的薄紗。莫非是不敢看著血腥的一幕嗎?可是這太可笑了,它看到的血腥還少嗎?它見證的黑暗還少嗎?它本身就是出于黑暗的啊,又裝模作樣什麼呢?

屋里傳來淒厲的叫喊聲,「鬼啊,鬼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現在雖然是有了力量,但終究是出不了這個屋子。

這時外面有丫鬟听見了叫喊聲就過來看,但是進去一個就死一個,進去一雙就死一雙。

這時旁邊的院子亦亂作一團,「啊,來人那,大小姐去了,大小姐去了。」

我隱了身形飄過去湊湊熱鬧,果然是那個縣太爺的夫人。黑白無常把那女子用勾魂索勾著,那縣太爺的夫人身上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麻衣,神情呆滯,乖乖的跟著黑白無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黑白無常顯然也聞見了魂魄的味道,那白無常道「怎麼回事,怎麼又死人了?可是今晚只該有一個死人啊?」

那黑無常道,「他女乃女乃的,老子出來勾個魂容易嗎,淨出些妖蛾子。甭理他,下一個時間快要到了,咱們趕緊走,明天有時間了再來。」

「可是……」

「好了,好了,沒有什麼可是的,閻王爺又不會知道,這些年冤死的不在勾魂冊上的人還少嗎?尤其是魔界的人喜歡吸食人的魂魄,弄得魂飛魄散的,也不是沒有。八成是又遇那些妖物了,閻王爺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咱們別管那閑事。」

不想魔族猖狂到如此地步了。

兩個無常的聲音越來越遠,在黑蒙蒙的月色下滲人的直起雞皮疙瘩。

今天對于柳老爺子而言絕對是個終生難忘的日子,嫡出的寶貝閨女死了,縣太爺這個靠山自然靠的就沒那麼結實了,嫡出的大兒子也在同一天死了,這想不終身難忘都難。這老東西倒是干脆,听下面的人來報了之後直接暈倒過去了。

額,真真是便宜他了。

下面的丫鬟什麼的亂作一團。柳老夫人在那一會哭死一會哭活的就是不敢踏進屋子去看看她兒子的尸體。

這柳家倒也是個動作快的,連夜就請了道士來。

只見那道士大約五十歲,白皮白面,一身道袍髒的都看不出顏色來了,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江湖騙子在那開壇做法。

連屋子都不敢進去的道士也敢自稱天師,真真的不知羞恥。

也就柳家人把他當成救世主似的,再三塞金銀珠寶。

要這麼多金銀珠寶做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個沒命花的主,只怕是有命賺沒命花,那豈不是虧大發了嗎?可是就是有人想不開,我實在是不能理解這種本末倒置的事情。只得搖搖頭為他嘆息一番了。

燁煦看著我一會搖頭一會嘆息的,過來摟住我的肩,「我怎麼發現你越發的多愁善感了?莫非談戀愛的女子都是你這般的嗎?」

我不著痕跡的把他的手移下來,與他拉遠一點距離。他仿佛沒有覺察似的又一手把我拉過來,「娘子不這麼認為嗎?」

這人真是厚臉皮,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良家婦女,哼哼,該打。

額,好吧,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是光天化月之下底下還有幾打人的情況下,也不知道羞恥。

我都不想承認我認識他。

朝陽很是無語的看著我們兩個人的小動作,只得不停的搖頭。

那道士在院子里來回走了幾圈,一會看看這里一會看看那里,就是不敢進屋子,此時院子里燈火通明,照的院子里的那株有些年頭的槐樹陰影重重,我們三個人站在樹杈上怡然的看著下面的一切。

那道士繞著槐樹走了幾圈,對著槐樹又刻又劃,對著柳老夫人道,「本真人瞧出來了,就是這個樹妖在作怪,帶明天我準備好東西就來降妖除魔。」

那柳老夫人對著那道士甚是客氣,「池真人,這今晚萬一這妖物再出來害人可如何是好,不如需要什麼真人支會一聲,老婆子我馬上差人去辦。」

那池真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我這里有些符,你暫且拿著,發到符紙的人就待在各自的房間莫要出來,等明天我拿了法寶定要叫這樹妖顯了原型。」

呵呵,說的太有意思了,騙人也不是這麼騙的啊。

誰不知道樹顯了原型還是樹啊,就這點把戲還敢班門弄斧,不知羞恥。

我等著明天看那道士怎麼自圓其說。

柳老夫人得了符紙就跟拿著個金疙瘩似的,緊緊的攥在手里,照我看,就她這麼攥在手里,好好的符紙都得失了效,更不要說冒牌貨了。

我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出鬧劇,笑意掛在了嘴邊。

自稱池真人的道士說走就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我都懷疑他明天是否會來。

暫且不管這些,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才是正事。

鬧騰了這麼久我才驚覺已經是午夜了。

燁煦亦看出來我有些倦意了,長手一伸,就把我拉的跌進了他的懷,我臉紅的掙扎的想站起來,小聲的說,「你做啥呢,朝陽還在旁邊呢。」

「沒事,他會自己選擇什麼也看不見。」說著還朝著朝陽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就好像是威脅他趕緊閉上眼。

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哎,真是拿這人沒法啊,讓人無語的人啊。

一路風呼呼的刮得頗有些清爽,我摟著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感受那砰砰的心跳帶給我的悸動。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趴在他的胸前睡著了,居然睡得什麼都不知道了,怎麼到的這里完全不記得。

只在夢境里有一個男子不停的撫模著我的臉頰,輕輕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把我從那些噩夢的邊緣拉回來,一夜的神清氣爽。

有他在身邊的感覺果然不錯。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穿上的,晚上就這樣和衣而眠,早上起來衣服都皺巴的不成樣子了,從我的空間器里拿出衣物,一個轉身衣服就換好了,嗯,這樣不錯。燁煦雖然有的時候貧嘴了一些,但是額,還是蠻正人君子的。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燁煦推門進來了,手里端著一鍋粥,朝陽在後面探頭探腦的,看見我起來了,一臉欣喜的跑進了屋里。

「娘親,你醒來了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