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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出牢籠

我看著侍衛之中有人對我很是不屑,暗衛卻是面無表情,我想起阿姊說過暗衛給了我就是我的,即使是母皇也不能使他們背叛我。按照規矩,領他們來的人給了我兩個藥,我假裝不敢接,父君也陪著我演戲,哄著我接下,那人又和我說,請將藥給暗衛服下。我知道這是控制他們的毒藥,解藥的配方也會到我手里,只是那解藥只可以解一時之毒,我假裝轉身粘著父君,背著他們換了藥,將阿姊給我的養生丸給他們服下。末了,又趕緊回了父君身後。

那人見完成了任務,就說告辭了,父君給了些打賞,他將臨時解藥的藥方留下,謝過就走了。父君就讓侍衛也出去,只留下兩個暗衛。長河宮的宮人,清理了很多次,留下的都是可信之人,這點我並不擔心,父君是個十分心細的人,沒人可以在他眼皮下面做手腳。

我看了看我的暗衛,長得還算不錯,今日若是吃下了那藥,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了吧,想到這我又感慨了一頓。于是我開始了我對暗衛的教導和訓練,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和傳言如此不一致,但是也知道這代表著我對他們的信任,換了藥丸的事,我也和他們說了。從現在起他們就是我的暗衛了,我也說了那些侍衛里面需要清理,要他們幫忙,五天以內,我要留下的侍衛對我忠心不二。在我身邊,他們還沒有月兌離暗籍,因他們本家姓孫,我讓他們自稱孫一,孫二,等月兌了暗籍,再另行賜名。

等阿姊也把身邊的人清理完了,我們就準備出宮了。不知道那盧氏究竟是怎樣的男子,這次終于要見到了,我對此人很是好奇,可我覺得阿姊還有欽佩的成分,听說盧氏的兒子用短短三年就學完了那兩個大夫的所有本事,盧氏也開了一家只為男子診病的藥房,生意不錯,路百通和阿姊說過盧氏的兒子很有慧根,列舉了他診脈的一些事,我覺得阿姊是動了心咯。可憐那孟家小公子…

唉,也總是不關我事的。人都說娶夫當娶賢,又說妻不如妾,妾不如侍,侍不如雞,雞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室總是個悲哀的人,可是人都只願意做正室,真是十分矛盾。

阿姊在母皇那里報備了出宮的事,又拿了出宮令牌,給了我一塊,還說母皇囑咐了好幾句要好好照顧我。我點點頭,沒有回應,演戲要演全套,我本就不想招惹是非,所以除了親厚之人一概不說話,坐實了阿姊放出去的傳言。這幾日晨昏定省,我都隨著阿姊一同去,鳳後剛說幾句,我就假裝受了驚嚇,慌不擇路,或者是嚎啕大哭,鳳後也無奈的很,最後說沒事兒的話,讓采簫好好養著,就不用來請安了,只此我算是如意了。

我和阿姊出了宮門,就直奔盧氏藥房,我們出示了印章,便順理的見到了盧東家。我們的印章是陰刻而成,也就是白文的,這里大多是印象都是用陽刻,陽刻要比陰刻簡單很多,所以不易仿照,再加上這印章是我親自設計,邊角的紋路也很特別,所以更難作假,我的蠟封是這個印章的縮小版。這些東西都是姚家家主親自挑人做的,因我們用的石料也很少有,所以工匠在下手前不知道刻壞了多少其他料,才能刻出這麼兩塊,至于那些刻壞了的,姚家都已經處理好了。

等了有一會兒,趙將軍和盧氏一同出來了,這點我們倒是沒有想到。盧氏只向我們行了抱拳禮,我們也就只點點頭。我打量著盧氏,他的長相在這里算是很主流,有種偏向于韓國明星的感覺,只是雖然身體看起來有些柔弱,卻又一股英氣,只因我並不哈韓,也不喜歡容貌太出眾的男子,所以還是覺得林諾比較適合我。說起林諾,還真是奇怪,就是找不到這個人,難道說他告訴了我一個假名字嗎?不太可能,沒必要騙我,除非他的名字是三個字,他只說了閨名,沒有說姓氏,才使得我找不到,可是這個姓氏,我笑了笑,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呢。

「二東家為何發笑?」盧氏開口問我,我沖他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罷了。」

「這樣啊,犬兒在外候著,未知兩位可是想見他一見。」我看向阿姊,自己一臉的無所謂,阿姊看看我,有些尷尬說︰「既然來了就見見吧,久聞大名了,路大夫說他很是不同呢。」我挑了挑眉,看著她,一副「是嗎」的表情。

盧氏得了話,就出房間領兒子去了,那孩子一來,先行禮,阿姊趕緊扶起他,我一動不動,笑著看這一切,親自扶哦,阿姊,你完了,叫你平常打趣我。

我听得那個孩子說︰「路大夫帶來的東家的手札,看著獲益匪淺,實在是多謝,近日里我想著如今自己學醫也算是小有所成,想在藥鋪里選幾個靠得住的打雜的人,專教他們醫術,將來也好有個出路,不知道東家怎麼想。」我想著這孩子也算有心,人們常常說同行是冤家,又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他倒是個為別人著想的。這藥鋪里的男子,都是拋頭露面的,只怕很難嫁人了,他們都是從被學堂刷下的人中選出來的,也許自他們選擇了在地方上習武開始,就已經斷了嫁人的念頭了吧。

阿姊說︰「你肯這麼想,自然很好,我們求之不得呢。這專給男子治病的藥店也要開到各處才好呢。」

我想了想,還是插了句話,「即使如此,不如好人做到底,讓店里保護你們的江湖人也教教他們武功,這些人雖在地方上學了一點,但總是個三腳貓,我們只怕也不可能做到,每開一個分店就撥出去一波江湖人,讓他們獨當一面才是關鍵。如果有醫術和武功都不錯的人,你們考核以後給個掌櫃或是坐堂大夫當著也是可以的。」盧氏和兒子應下了。

又听得盧氏的兒子說︰「您讓我們找了多年的藥,似乎有些消息了。」阿姊突然站起來,問道︰「當真?」「前日里,倒是看到了烏頭,如果您說的那藥是烏頭的子根的話,也算是有了消息了,我讓人留下了采藥人的地址,東家若是有興趣,可前去看看。東家說過遇到那藥一定要讓您親自去采,所以我們也沒敢輕舉妄動。」

阿姊說了句︰「如此甚好,我們這就出發。寫意,你留下,陪著畫扇照顧好阿心。我帶上侍衛和暗衛這就出發。」「阿姊」,我站起來攔著她,說道︰「你也應該先多畫幾幅草藥的樣子,讓人一起找,只有你自己一人,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呢。」「哦對,也是呢。」于是阿姊照著辦了,人手一幅又匆匆離去。

我看向盧氏,問道︰「阿姊再找什麼藥,需要這麼大動干戈的?」「回二東家,據說那藥叫附子。」「附子?你可知道功效?」「醫術我可是一竅不通,可是即使是這藥房里的大夫都不知道這藥的用處,更準確的說,是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味藥。只是听東家說過,那藥是烏頭的字根,如果看見有人帶著烏頭來,就要問一問。畢竟很多采藥的人,分不清什麼是藥,來賣藥的時候,都需要有專門的人分辨。」

我點了點頭,想起那時阿姊說,自己小時候看的書里面,覺得有意思的就是本草綱目之類的,雖然是藥典,但是畢竟還是有圖畫的,我對中藥不了解,只知道自己平常喝的藥方,卻又不知道那藥方中每一味藥是干什麼的,何況這里的中藥很不齊全。我和盧氏談了一會兒,大體了解了一下京城的商鋪分布情況,問了幾家出名的酒樓和點心鋪,和盧氏卻是再也談不下去,盧氏又忙,我便告辭了。

盧氏說著京城最繁華的酒樓是佳期樓,我決定去看看,但是去吃飯帶著太多人總是不好,只領了畫扇、寫意和孫一孫二。孫一孫二雖然說是暗衛,但是出宮了總不一樣,還是讓他們做了尋常打扮,帶了面紗。到了佳期樓,小二很快就迎上來,我們要了個雅間,這里沒有菜譜之說,所以我只好說來幾個招牌菜,再來壺好茶,這茶我倒不是給自己叫的,外面的茶總比不得宮里的,只是他們陪著我良久,也該渴了。畫扇知道我的習慣,出宮前特意用水囊裝了宮里的井水,我再次體會了當主子的好處。正往二樓上著呢,突然抬頭一看,原來是林諾。那日在梨花深處見他,他不曾戴面紗,今日雖帶著面紗,但那雙眼楮,我卻怎麼也不會忘記。

我對他笑笑,說聲︰「好巧,諾。」他似乎因為這個稱呼有些受寵若驚,旋即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說既然遇見了也是有緣,一起去雅間坐坐吧。我只讓畫扇留在了雅間里,其他人都在門外候著,林諾也只留下了一個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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