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濕霧籠罩在河面上,模糊的陸地在遠方時隱時現,又在霧靄和水汽中消失了。
很多時候,我總是會夢見自己的母後。我好像一直躲在黑暗中沉睡,但是當母後到來之後,把我喚醒,引導我走向光明。她用一根線將我周圍的一切聯系起來,把它們編織成五彩繽紛的圖案,因此她成為我一生的朋友,而且是那種最珍貴、最親近和最理解我的朋友,盡管現在的她早已不在人世。她對天地萬物無私的愛豐富了我,並且使我擁有了面對艱難歲月所需的勇氣和力量。
現在我也有了王子和公主,我的內心卻始終有種對他們缺少關愛的愧疚。這幾年沒有了妏卿,我只好將兩個美貌的樂師姐妹媛澈和可瀾安排給了豪萊和紫嬋。軒雅已經一百七十多歲了,即將成年,而豪萊和紫嬋才八十多歲。
當我捉了靈鳥來找他們兩個時,卻發現他們並不在殿閣中,從可瀾的口中得知,他們去了後院的林中,我這才來到林中找他們。當我到林中的時候,卻看到了令我十分驚異的一幕︰
我看到這兩個小鬼聯合在操縱一種奇怪的幻術,連我重來未解的幻術。他們兩個眼神十分鎮定,扣起左右手的食指與小指,暗暗念動咒語。
此時空氣中是仿佛金屬摩擦般的刺耳的聲音,一陣一陣鏗鏘作響,胸口被這樣巨大的聲音撞擊著,仿佛沉重的鐵錘一下一下地把胸膛砸的氣血翻涌。
腳下的大地仿佛劇烈地震一般左右搖晃, 擦 擦的分裂聲里,一道一道深不見底的峽谷裂縫在地表上爆裂開來,如同無數怪獸從地底裂開的血盆大口,整塊土地分崩離析,四處坍塌。突然,整個大地又一聲巨響,成千上萬的巨大火稜從大地的深處爆射而出,眼前的幾株大樹被摧毀了,都化為了四散紛飛的碎塊,嘩啦呼啦地墜落在鋪滿樹葉的大地上,冒出騰騰的熱氣。
天啦,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懂得操縱這種幻術的。他們發現了我,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搶著我手中的靈鳥,然後在樹林里自由自在地奔騰。我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驚嘆。
「王!您很驚奇麼?」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溫柔甜蜜的聲音。
我轉過身,看到東袁筱喬正笑盈盈地站在我面前,她穿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十分的修長。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看她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都顯得格外動人。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瓖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筱喬,是你?」我驚異地問。
「是的,王!請原諒我事先沒有跟您說,因為您一直在凝楓殿,或是在閑哲殿,很少往東宮來,我作為東宮的護法,發現了這兩個新生的後備力量,對于我們以後不論是征討海冥國還是對戰峰湉都有很大的作用。」
「你憑什麼不經我的同意就私自訓練我的子女,他們還沒有到修煉幻術的年齡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會讓他們的身體受不住的。筱喬,你做為我的東袁堂主,我不希望再出現這種事,要訓練他們,至少再等四十年。」
筱喬沒有說話,低下了頭,我突然發現自己剛剛有些過激,我是從來不對自己的臣民發脾氣的,這次,竟將憤怒全灑在筱喬身上。其實,當我看到豪萊和紫嬋能操縱這種幻術且毫不費力時我是驚喜的,我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氣憤什麼了。我走到筱喬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我,我給了她一個微笑,她顫抖的紅唇一時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再等四十年,他們體內的意念就會被淡化了。」此時,我們的身後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逸蓮,不會錯的,她的聲音早就已經深深刻在我的腦海中。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白淨的皮膚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嬌俏著。
此時逸蓮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楮含笑含俏,水遮霧繞地,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
「逸蓮?」
「王!請您不要朝筱喬發脾氣,這是我的意思。我和筱喬一直呆在東宮,發現王子豪萊與公主紫嬋體內有當年王妃舞墨灌輸的意念,因為王妃當年的意念受到消磨,所以灌輸在他們體內的姨女乃女乃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現在趁他們體內的意念還在涌動,是訓練他們的最佳時期,到以後在來訓練就沒有這種效果了。王!我相信您剛剛也看到了,他們操縱如此強大的幻術之後,體力竟然沒有一點流失,這就是他們體內的意念的效用。」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倆!」
此時,我看到這兩個孩子還在嬉鬧,就如同幾百年前我和雪隱一樣。
過去的回憶可以重溫,逝去的時間卻無法重來。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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