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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面對真心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了國慶假期前,也沒有改善,直到他們收到了一張結婚喜帖,是正霖和菲菲的。菲菲邀請他們兩人給自己和正霖做伴娘伴郎。

這下沒法躲避了,于是四個人又見面了。

「絲絲,加油啊!」菲菲見兩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淡淡的感覺,把絲絲拉到了一邊,「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絲絲嘆氣,「他一點也不主動。」

「那你就主動唄。」菲菲有點怒其不爭,「都什麼年代了,你那麼淑女,做給誰看呀?等你成了黃花菜,人家可風華正茂呢。」

「嗯,我想想。」被菲菲這麼一提醒,絲絲才意識到這個嚴酷的事實︰自己都快奔三了,有明才二十出頭呢。就算他留下來,兩個人的年齡,也不合適呀。

這邊有明也被正霖拉到了一邊,「有明,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我配不上絲絲。」有明說得很直接,正霖的回答也很直接︰一拳打在有明的臉上。

「你現在才說這種話,是不是太晚了?!」正霖憤怒了,恨有明,也恨自己,「當初,要不是你……」要不是有明橫在中間,絲絲早就被自己呵護在手心了。正霖心酸地慢慢握緊拳頭,他在心里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看明白這家伙的心思。

「有明,你怎麼了?」絲絲沖過來,拉起坐在地上發呆的有明,狠狠地瞪了正霖一眼,憤然離去。

「你不能怪正霖。」菲菲追了出來,「這個家伙,連我都想揍他。」菲菲對有明揮了揮拳頭,有明捂著臉,沒有反駁。

「菲菲,你們不能這麼對他。」絲絲急忙帶著有明離開了。

絲絲知道,在這個世上,自己就是有明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因為這件事,連自己也責怪他,那他就沒有任何依靠了。

絲絲最終沒有給菲菲做伴娘,但是正霖的這一拳,卻讓菲菲和絲絲恢復了以前的親密關系。

「絲絲,你要學會爭取,不能坐以待斃。」菲菲鼓勵她。

「可是我……」要是說一說就能做到,絲絲也不會到了現在,還沒真正體會過戀愛的甜蜜。

「很簡單。」菲菲太了解這個死黨的性格了,只好耐心教導,「第一步,你先問他︰你喜歡我嗎?」

「接下來呢?」絲絲問道。

「你問了,我再教你。」菲菲笑了。

經過菲菲的開導,絲絲決定,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爭取。即使是自己會錯意了,即使最後的結果,他還是離開了。至少努力過了,就不會後悔了。

由于有明的工作時間,大都是在晚上,所以他主動承擔了大部分的家務活,而且,有明的廚藝的確不錯,廚房早就被他佔領了。于是周日這天晚飯的時間,絲絲決定鼓足勇氣,開口了。

「絲絲,多吃菜,少吃肉。」有明打開了絲絲伸向鹵雞翅的筷子。

「嗯,這麼好吃,讓我再吃一塊吧。」絲絲干脆伸手抓了一塊,有明做的鹵雞翅,實在是太好吃了。

「吃太多肉,小心發胖。」有明笑著說道。

「我是肉食動物,胖了,就減肥唄。」絲絲邊吃邊說,她將啃干淨的骨頭放下,又將手指挨個舌忝干淨。

「你呀。」有明的眼中,滿是寵愛。

吃過晚飯,絲絲跟在收拾飯桌的有明身後,怯怯地喊道︰「有明。」

「有事嗎?」有明把對絲絲的愛,全都變成了生活上的照顧,他覺得她上班已經夠辛苦的了,所以根本就不許她做任何家務活。

「我……想問你一句話。」原本想好的說辭,竟然說不出口了,「唔,好痛!」

有明突然站住了,讓跟在後面的絲絲撞了上去,「我喜歡你。」有明沒有回頭,他早就看出了她今天的心不在焉,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她先表白吧。

「啊?」絲絲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愣住了。自己等這句話,等了大半年了,現在終于听到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我喜歡你。」有明把手里的碗碟放在一邊,突然回身緊緊抱住了絲絲,「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

「真的?」絲絲在有明的懷里,覺得有些眩暈,「第一眼……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原來一見鐘情,是真實存在的。

「跟著我,你會吃苦的。」有明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表明了心跡,「我在這個世界,沒有身份,什麼也做不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讓你總也不肯接受我嗎?」絲絲嘆氣,故意說道,「我還以為你嫌我又老又丑呢。」

「怎麼會?」有明撲哧笑出聲來,寵愛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啊……」

有明說了一半,故意賣了個關子,松開絲絲,轉身拿碗進了廚房。

「怎麼樣?怎麼樣啊?」絲絲正沉醉在幸福中,突然被打斷了,非常不樂意,追到廚房,不依不饒地追問。

「什麼怎麼樣啊?」有明笑著問道。

「就是剛才說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女人的虛榮,讓絲絲不肯放過有明。

「是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啊……」有明作出回憶的樣子,讓絲絲快要屏住呼吸了,有明卻很干脆地說道,「忘了。」

「你故意的!」絲絲終于明白了他在逗她,于是她把手伸向有明的腰間,開始呵癢,有明回身反擊,跟她笑鬧成一團。

「那,你還要走嗎?」絲絲在笑過之後,想到了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走了,現在就算你趕我,我也舍不得走了。」陷入愛情的有明,說出了讓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話來。他還從沒有試過,說出不經過深思熟慮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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