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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笙也不指望著他這會兒把闢水珠給她,干脆自己找去,很容易地,就在枕頭底下找著了。

她盤腿坐在床上,捏著闢水珠,一臉凝重,完全把鄭宣當透明的了。

她在想,究竟要如何處理這顆珠子呢?

這麼大個頭,做首飾太高調,肯定不行,戴在脖子上吧,凸出好大一塊兒,也不合適,裝荷包里隨身佩戴吧,荷包容易被偷,她反應那麼遲鈍,被偷了都不知道呢。

該怎麼辦呢?

鄭宣見她完全無視自己,臉色越來越沉,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架勢,偏偏還無處宣泄他的怒氣,恰好這個時候有人不要命地送上門了。

有人敲門,跟著就是一個脆亮充滿朝氣的聲音,「公子哥哥,我給你送熱水來了。」

樓玉笙眉一挑,這姑娘的聲音怎麼听著那麼耳熟啊。

鄭宣黑著臉過去開門,看到那個讓他厭煩的跟蒼蠅一樣揮之不去的小姑娘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誰讓你自作主張送水過來的!沒事當什麼小二打什麼工賺什麼錢!還知不知道什麼是婦道!一個沒出閣的小丫頭不在家繡花等著嫁人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到處勾搭人,還有沒有點羞恥心!你以為你什麼貨色就敢在本公子面前獻殷勤,就憑你一個山野丫頭,就你這麼平庸的姿色,給本公子提鞋都不配!你以為本公子大發慈悲不跟你計較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再讓本公子看到你,本公子毀了你的臉!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樓語嫣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設,告訴自己越有脾氣的男人越有本事,又听說那個老女人回來了,終于又能看到和顏悅色的公子哥哥了,才敢過來刷存在感,本來看到他微敞的結實的胸膛,看得她臉紅心跳的差點把持不住,結果,尼瑪,她哪里招他惹他了,憑什麼就一頓臭罵,憑什麼那麼羞辱她!

嗚嗚,太難過了,太傷心了!

再次見到這麼凶殘的公子哥哥,毫無意外地,樓語嫣又被嚇哭了,「哇」的一聲,哭得淒淒慘慘,有如瓢潑大雨頃刻而至。

站在遠處驚呆了的文德默默地給樓語嫣點蠟,又默默地給自己點贊,幸好送水的不是自己啊。

一顆心還沒歸位,又听鄭宣一聲爆喝,「文德,滾過來!」

模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的文德圓潤地滾了過去,諂媚地笑,還沒說話呢,鄭宣又暴怒地喝道,「愣著干什麼!還不去換盆水!還想髒了本公子的手嗎!」

文德的身體瞬間繃得緊緊的,「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撤退的時候,還不忘帶走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樓語嫣,再待下去,真不怕死啊!

鄭宣「 」的一聲摔上門,差點沒把門給震碎。////

樓玉笙斜眼睨他,很不愉快地說,「姓鄭的,你這指桑罵槐呢啊?」

鄭宣黑沉沉的目光猶如利箭一樣射向她,大有你再廢話我連你一塊兒罵的意思。

樓玉笙接收到他的暗示,嘴一撇,得,不說就不說,反正她又不是話嘮,不說話又不會憋死。

那一副姑女乃女乃才沒空理你這小屁孩的神情直看得鄭宣吐血,剛剛發泄了一點的怒火又竄上來了,可這姑女乃女乃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縱是有一腔怒火也無處宣泄,真快把他給憋死了。

很快,文德敲響了門,終于又找到瀉火對象的鄭宣匆匆過去開門,等一開門看到門口除了個水盆和毛巾以外,文德的人影都沒有,氣得他一口氣提上去差點沒吐出來!

好啊好啊!一個兩個的合起火來氣他是嗎?他偏不如他們的意!

氣呼呼的一點尊貴霸氣樣都沒有的鄭宣啪的關上門,就當沒看到水盆,回屋里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涼茶,瀉火!

樓玉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干脆下榻自己開門去了,就看到門口的水盆和毛巾,真有點哭笑不得!

姓鄭的還真夠大爺啊,端個水都不樂意!

不過她大人大量,才不跟個小屁孩計較呢,自個兒端了水進去洗漱。

等她去了屏風後才發現,原來衣服就放這兒的啊,那就更方便了。

樓玉笙洗漱完,換好衣服,暫時還是把闢水珠放在袖管里,目不斜視地出了門吃東西去了。

鄭宣眼楮都看直了,這臭丫頭,還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樓玉笙悠悠閑閑地下了樓去吃飯,也不知現在什麼時辰,客棧里冷冷清清的,若不是她出現,似乎連掌櫃的都不會露面。

點了菜之後掌櫃的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樓玉笙一個人坐在那兒真挺無聊的,此時才知道有多想念手機ipad。

不過她的無聊沒有持續多久,樓語嫣就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在她旁邊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姐姐,姐姐,我們能聊會兒天嗎?」

「你怎麼會在這里?」樓玉笙笑著問,她記得那天她和鄭宣離開時,樓氏兄妹還在睡覺,應該沒可能知道他們是來這兒了。

樓語嫣撇了撇嘴,總不能說她是為了公子哥哥吧?「我和哥哥也不知該去什麼地方,就順著來時的路往前走,來到這兒的時候盤纏用完了,我和哥哥就干脆先在這里打工,賺點盤纏用。」

「你哥哥對你很好啊。」

「公子哥哥對你也很好呢。」樓語嫣很羨慕地說,「公子哥哥一看到我,臉臭的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但一看到你,就總能笑眯眯的。剛才你也看到听到了吧,公子哥哥好凶殘,我好怕他!」

「他就那臭脾氣,甭搭理他!」樓玉笙說,「那你和你哥哥打算在這里呆多久?以後有什麼打算?」

雖然樓萬害了樓家,可兩兄妹也是無辜,且樓萬或多或少也是因她而死,她對兩兄妹還是有些內疚,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樓語嫣托著臉嘆氣,「我也不知道呢,我都听哥哥的,不過哥哥的意思,怎麼也得先賺夠一年用的銀子再做打算吧。」

樓玉笙想了想,順手取下另一只耳墜子遞給她,「我身上也沒什麼銀兩,這個就當我借你的吧,先拿去用著,別委屈了自己。」

樓語嫣很是受寵若驚地把那只耳墜,連連道謝,這時菜上來了,樓語嫣說不打攪她吃飯就先走了。

樓玉笙也只是笑了笑,拿了筷子正準備吃呢,文德悄無聲息地出現,「樓姑娘,您還是小心點那小丫頭吧,她之前給公子下過毒,要不是因為那件事為找你提供了點線索,公子找滅她的口了。」

「下毒?」樓玉笙驚訝,那麼個小丫頭,會有這麼歹毒。

文德點點頭,「她對公子什麼心思您也不是不知道,那會兒您音訊全無,公子整日里擔心的茶飯不思,她就趁機給公子下了藥,只不過她以為是春##藥,還想著事發之後讓公子收了他呢。不過後來听她的意思,那藥本來是要下到你身上的,因為你不在,才轉而下到公子身上。」

樓玉笙驚呆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文德模了模鼻子,有些心虛地說,「具體的情況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您去問問公子吧,公子對這件事是一清二楚。」

公子啊,屬下只能幫您到這兒了,剩下的,還得靠您自己了。

樓玉笙嘴角一抽,原來是來做和事佬的啊,她覺得有點好笑,便問道,「你家公子一個月給你發多少工錢啊?」

文德一愣,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這個,屬下其實不太清楚。」

樓玉笙怔了怔,靠,多的不清楚?

這都什麼世道啊,她怎麼遇不上這麼二百五的老板!

文德見她表情不善,訕訕地抓了抓頭,小小聲地問,「樓姑娘,您問這個做什麼?」

樓玉笙涼涼地掃他一眼,「沒什麼,就看看你的工錢配不配得上你對你家公子的操心。」

文德微鄂,差點想哭,竟然被識破他的意圖了。

這奇葩的跳躍思維,果然只有公子才能和樓姑娘愉快地玩耍了。

文德憂傷地抿著嘴,還是盡職盡責地說,「那小丫頭把藥下在茶壺里了,只要您不喝茶就沒事。樓姑娘您慢用,屬下先告退了。」

果然他還是去伺候公子比較省心,樓姑娘這麼難搞的,還是由公子來伺候好了。

樓玉笙吃了飯又坐了會兒,看著太陽沒那麼烈才出門。

即使半月之期已過,即使阿信可能已經受刑,但還有樓老爹呢,所以她還是要必須找到錢府陷害樓家的證據。

只是這時,她雖然仍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但想著錢府的人都那麼陰險,即使有備而來都能殺的她措手不及,還不如直接上門去詢問好了,反正她有讀心術,怕什麼。

再說了,她還有筆帳要跟錢四小姐好好算一算呢!

鄭宣仍呆在屋里,時間已經過去好久,氣也消了,只是意難平,面子上過不去,才不想去理會樓玉笙。

這時文德敲門,鄭宣冷冷淡淡地,「進來。」

文德進屋後又關上門,小心地覷著公子的臉色緩緩地移過去,「公子,您要不先用膳吧。」

「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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