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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笙是在身心俱疲,如被拆骨重造的酸疼中醒過來的,一睜眼,迎上鄭宣笑意盈盈的黑眸,沒有激青纏棉過後的甜蜜羞澀,只有不敢的憤怒。////

「姓鄭的,我咬死你!」

樓玉笙惡狠狠地,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一口咬在鄭宣的肩膀上。

鄭宣下意識地眉頭一皺,結果肩膀處的疼痛,就跟被沒牙的小狗啃了一樣,酥酥麻麻的,卻一點都不疼。

心,驀地就軟了,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丫頭。

他低眸,正想調又戈她幾句,結果眸光過去,一眼便看到她光潔細膩的背,感受著兩團軟軟女敕女敕的東西在柔柔緩緩、無形無色地勾起他的谷欠望。

他曾對這丫頭說過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

對,那他還壓抑什麼,忍什麼?

鄭宣一個翻身,將還不明所以的她壓在身下,「笙笙,一大早的又來調又戈我?」

樓玉笙很無辜,「我沒……唔……」

鄭宣你混蛋!姑女乃女乃全身都散架了你居然也下的了口!

你是真的要日日夜夜不停歇麼?

嗚嗚!

窗外的陽光正好,有風,仿佛送著茶葉清香,醉人的濃郁。

樓玉笙蜷在鄭宣懷里,嚶嚶嚶地撇著嘴,再也不敢抱怨半個字。

這混蛋豈止擒獸,簡直擒獸不如,她真覺得她三天都下不了床了。

「還沒吃飽?」鄭宣看她一臉泫然欲泣,戲謔道。

樓玉笙簡直都要哭了,這電光火石間,她忽然腦子一清明,居然又想起自己正在危險期,「阿宣,避子湯呢?」

再不喝,就快來不及了啊!

鄭宣霽月風光的好臉色立刻變得陰沉,「就這麼不想給我生孩子?」

樓玉笙更委屈了,「不是你說我沒資格嗎?」

鄭宣的臭臉這才緩和了幾分,「那是以前!笙笙,我們現在關系不一樣了,我想要一個屬于你和我的孩子,我想要你為我生兒育女,我喜歡你為我生兒育女。」

樓玉笙瞥他,「你願意娶我了?」

鄭宣目光微僵,繼而笑道,「我不會委屈你的。」

他自以為,他那麼細微的神色變化,她不會知道,可如今,樓玉笙的感官絕非常人能比,即使不讀心,大概也能感知他的情緒,他的猶豫,又如何瞞得過她。

她神色淡淡地說,「我也沒逼你做出什麼承諾,更沒逼你對我負責,不想娶就直說,我又不會生氣,拐什麼彎抹什麼角啊,這樣騙著我哄著我有意思嗎?」

鄭宣眉一皺,「我沒騙你。」

「沒騙我的話你就該說,我願意娶你,或者我現在還不能娶你,甚至是還不想娶你,而不是我不會委屈你。」樓玉笙淡漠地說,「鄭宣,我不是什麼無知少女,你那點哄人的伎倆騙不過我!我也不會賴著你逼你娶我,心里想什麼就直說,不必遮遮掩掩,我早說過了,畢竟我們才認識一個月,感情還沒好到非你不可,不願娶,不願嫁都是情理之中,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你也得明白,我雖然不在意自己沒成親就和你有了肌膚之親,但我還沒有奔放到未婚生子,所以,我們一日不成親,我就絕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她說了那麼一大段,鄭宣只記著一句話,「你不想嫁給我?」

樓玉笙氣得笑了,「阿宣,現在不是我不想嫁你,是你不願娶我,ok?」

「歐……kei?」鄭宣遲疑著念出那兩個字,眼里都是問號。

樓玉笙真不想理他了,跟他說什麼都抓不住重點,「你別管o什麼k了,先給我備好避子湯吧,我也餓了,想吃飯了,還有事要商量呢。」

鄭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平靜地穿好中衣,視他如無物地從他腿上跨過去,下榻,忽然就很心慌,慌得一把抱住她,頭埋在她肩上,聲音有點悶悶的,「笙笙……我沒有不想娶你,我只是……」他吸了口氣,沉沉地說,「我只是沒辦法給你承諾,即使承諾了也未必能做到,我不想騙你,也不想你最後絕望地恨我,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你希望。」

樓玉笙忍著揪心,冷靜地說,「我明白,所以,你也別再說讓我給你生孩子的事了。哦,還有,意兒跟我說,避子湯喝多了對身子不好,有可能會造成終身不孕,不管我們以後會怎樣,你現在要是心疼我,還是少踫我吧。」

她用力掰開鄭宣的手,奈何他箍的太緊,她怎麼用力都沒用,直到一顆滾燙的淚水滴在他手背上,鄭宣倏地松開手,目光幽沉地看著她起身而去,眼里有些許沉痛,茫然,甚至懷疑。

樓玉笙腦子里有點空,只知道自己剛起床,應該洗漱,再出去吃東西,可她站在房間中間,竟不知該去何處洗漱,也不知該叫誰幫她送來水,自己穿著中衣,不知外衫在何處,也沒有鞋襪,她甚至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她發現現在,她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刻,仿佛突然明白,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地盤,什麼都不屬于她。就像初入這個時代,她就如同一個茫然無知的入侵者,看著眼前人來人往,明明身處其中,卻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十幾年過去了,她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是那麼的多余。

明明已是夏日,卻仿佛身處冰寒極地,冷的透骨,她緩緩蹲下,緊緊抱著自己,仿佛這樣才能汲取片刻溫暖。

她是為了救樓老爹才來這里,剛來就出事,莫名其妙地被推下山崖,過著又饑又渴擔驚受怕的日子,好不容易和大蛇兄相處愉快了,被大蛇兄送回來了,可是半月之期已過,樓家一家子也不知怎樣了。

可一看到鄭宣,她只記著和他享受重逢後的喜悅,卻把家人死活都拋諸腦後,可結果呢?談個戀愛都那麼讓人心塞,談個戀愛依然被沖昏了頭腦。

她那麼沒用,即使重活一次都毫無意義,仍然是多余的那個。

她怎麼就那麼沒用呢!

不!她怎麼會是多余的呢?阿信還等著她去照顧,樓老爹還等著她去營救,她怎麼能為了這點情情愛愛卻把這世上和她最親近的人給忘了呢?

她不能就這麼被鄭宣的幾句話給打敗,她要振作!要振作起來!

樓玉笙抹了抹眼淚,猛地站起來,卻因為動作太猛,一下子有些頭暈,眼前黑黑的,搖晃了兩下眼前才恢復清明,而鄭宣依然冷淡地看著她,一點不為她差點暈倒所動。

她的心在他冷淡的目光下沉了下去,繼而苦苦地冷笑,安慰自己︰他不過是個小毛孩,哪里懂得體貼人呢?既然從一開始他都只是打算玩一玩而已,那就玩吧,誰怕誰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我的衣服和鞋襪呢?」她問。

鄭宣剛才看著她一直在想事,在想她現在對他的態度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到她問話時才回過神來,一眼便看到她有些紅的眼圈,心下一嘆,披了件外衫走過去拉著她,卻被她躲開了,他眉一皺,「還在生氣?」

樓玉笙無所謂地笑了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說過了,你說的很對,我能理解。」

「那怎麼哭了?」他抬手想要替她擦一擦眼淚,她又別扭地躲開了,他就有些不耐煩了,女人使點小性子沒什麼,偶爾哄一哄也是樂趣,但什麼事都過猶不及。

壓下那點煩躁,他耐著性子哄著,「好了,是我的錯,不該惹你生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樓玉笙心里再不好受,也被氣笑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下烏鴉一般黑!

天下男人都只會說那句,是我的錯……

不僅全天下男人都這樣,還不分年齡,不分國別,甚至不分時代,從古至今,亙古流傳,比鑽石還恆久遠。

可殊不知,全天下的女人都最厭煩听到這句話吧,呵呵。

鄭宣又不是瞎的傻的,真笑假笑還能分不清?

他的耐性快用完了,語氣也有些不好了,「笙笙,適可而止。」

樓玉笙冷冷一哼,瞧瞧,就這點耐性也好意思跟人玩猜猜誰愛誰的游戲,也不怕輸的連毛都不剩。

她兩眼一翻,干干脆脆地吼了一嗓子,「文德,給我拿套新衣服進來,順便叫小二端熱水過來。」

吼完她就罵自己,開始怎麼就沒想到叫人服務的嘛,白哭了,浪費眼淚!

外面靜悄悄的,也不知文德听沒听見,有沒有行動,不過,管他呢,姓鄭的不也沒洗漱嘛!文德不樂意伺候自己,還能伺候他家臭脾氣的主子?

這麼一想,心里就舒服了點,又昂著下巴問鄭宣,「我的闢……珍珠呢?」

「屁珍珠?」鄭宣似笑非笑,目光有點冷,「笙笙,你這一招欲擒故縱還真是用的爐火純青啊。」

還欲擒故縱吶,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詞?

樓玉笙真的都懶得理他了,反正說什麼都沒用。

只是這廝自戀的毛病雖然很嚴重,但也不是無藥可救。

可惜,何棄療啊,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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