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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有多少?」柳寧喝完茶水,準備仔細上山上瞧瞧。

文靜沖柳寧比了幾個數字。看著,柳寧笑眯了眼,光收上來能吃的蛋都有三百多個,換算一下,這兩天下鱷魚蛋的母鱷魚就有五十多只。其中她們毀掉的大概是這個數的四倍不止,還在這些蛋還沒完全浮出來。成年鱷魚雖然也多,但從個頭上來看,放養時間不長,最多也就三五批,而這一批蛋才是鱷魚發展最鼎盛的時期,好在被她找了來,不然這里就真的成鱷魚的世界了。

文桑桑跑過來滿頭大汗,朝柳寧窘迫的笑。「我數不過來,有些死在湖里有些在山林中。」

柳寧當然知道數據的恐怖。「你就告訴我現在數到了多少!」

「有一千一百多。」不太肯定的說出這個數據,她才數了一小塊,還有疊著個兒漏掉的。

「恩,你們今天幸苦了,回去找些靠譜的人來,將鱷魚剖了拿鹽巴腌上,我拿二十個蛋,其他的你們拿幾個,多的去賣掉,就說是野鳥蛋。」錢袋子里的錢全掏了出來,屋里那幾口缸不夠用。「去買些缸和鹽巴,拿出幾條魚上外頭賣了,就說自家養的,嫌太凶煞就給殺了。」十條以內沒什麼,多了就引人懷疑了,其他的只能做成肉干,等沒什麼糧食吃的時候分批賣出去。眼底金光閃了閃,那可都是銀子啊,向著小富婆邁進。

文妖兒拿在手里,腦中想著該找什麼人才合適,自己家中的小弟小妹值得相信,可魚的數目太多就他們忙不完,要不去找賴皮痴,她倒是閑的很,手下的小弟也多。這一年她已經沒做佔地討飯的事兒了,一些養不住的人都去跟了賴皮痴,新來的小乞丐都在那邊。如今兩人沒在同一行混了,感情自然也不同了。

她還在思索,柳寧這邊已經發現了幾顆田七,還有手腕粗的山藥,兩三顆人參,再往里走幾顆樹梢上長著大片大片木耳。說不定還有更多寶貝,她蹲子,拿尖刀往地下挑人參,要讓紅蓮瞧見她這動作,定得念叨一兩月,好在這兩株年份不是很大,只有大拇指粗細,挖出來沒費多少時間。柳寧把木耳全部掰走,美滋滋的往家里趕。

已經出來了一天,跟柳暢雖然說了去處,可沒講在外面過夜,就怕他胡思亂想瞎擔心。

到村里天色已經全暗了,擰著東西,柳寧疾步奔向程家,把院門拍得啪啪響。

程青痕出來開門,就見柳寧杵在門口,一頭亂草草的頭發,身上還帶著一股子腥味,提著**袋子立在那里。

「你這是怎麼回事?」

漏出一口白牙,柳寧只是笑,把東西放到他腳邊。「剛從外邊回來,里面有些蛋和水果,給青逸。」自動退開兩步,她身上臭烘烘的怕燻到別人。「叫他按時吃飯,吃不下就吃水果。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講完一溜煙跑了,怕自己忍不住進去搶人。

會到家中,柳暢做了飯擱在桌上,屋里沒有人,柳寧想他可能是睡了,就一個人吃了飯,擰幾桶冷水洗了澡,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

她居然就要成親了,還有一個正在孕育中的孩子。手在自己臉上掐了幾把,比做夢還像做夢。從來沒考慮過個人問題,一到這邊什麼都變了,女漢子成為理所當然,她這個前世的另類到這里反而成搶手貨了,不自在呀不自在。床上滾了幾滾,柳寧又想到其它的事情,貌似銀子不多了,陸陸續續置辦一些東西只出沒有進,等孩子出生還要準備尿片搖籃床,學步車,小孩兒的玩具,小衣服小褲子,還要修整秘密基地,到處要燒錢。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柳暢從丘家回來就只能看到柳寧吃空的碗。

柳暢提前婚期,一時柳寧忙得撤不開身,听說程清逸喜歡吃酸,就自己琢磨著弄酸菜,把菜園的青菜毀得差不多,柳暢戲說讓她以後啃泡菜得了。

文妖兒找進村,給柳寧匯報那邊的情況,說有漏掉的鯊魚差點咬傷人,叫她和賴皮痴聯手弄死了。柳寧夸贊一番,清點銀錢發現還有剩。

「多出來的是賣魚得的!」文妖兒站了片刻猶豫著說道︰「過兩日我要動身去崀川,隨莞宿去找人,家中弟妹勞姐姐多照顧著些。」這話她同樣對賴皮痴說過,此一去不知多久,能安排的盡量說好。

柳寧停住數銀子的動作。「多久回來?」一起相處這麼長時間,還從沒听說過她要外出,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她有些沒吃過味來。

文妖兒仰頭看著別處,語氣有些空落。「不知道,找到人了就回來。」她也是才知曉莞宿的身世,氣惱過,可更多的是心疼。他比自己早出生那麼多年,沒有她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受苦了,本該享受富貴卻弄得有家不能回有子不能認,辛苦的過了十多年,你該恨那些人,同時又該謝謝他們,沒有他所遭遇的一切又怎會有自己出現在他身邊。

「你想清楚了?」柳寧察覺到她眼眸中深沉的郁色,這幾天可能都為這個難題所糾結。

文妖兒看著柳寧的眼楮,良久後點點頭。

「那麼路上多保重!」

柳寧駕車送她回城,自己去草垛村拖了一些風干的魚肉回去。第二日拉著紅蓮到谷中尋寶。

「你這丫頭,沒見我忙著布置新房麼?」紅蓮老大不樂意,再一天就跟柳暢拜堂成親了,屋子里的布置還未有妥善好,要是明天搞砸了可咋辦?看到柳寧就一臉的不痛快。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拽著她出洞,走進宅子,文桑桑跟文靜兩個在翻曬魚肉,見她們過來連忙招手。

紅蓮直了眼楮。「居然有如此聖地!」講著也不要柳寧拖拉,自己找了一艘船跑進樹林去了。柳寧在瑯琊下躺在躺椅上搖扇子,眼楮瞥向文靜兩人。幾日不見,兩個家伙越來越會享受了,瞧瞧桌上的點心,福滿樓的桃花酥,一兩才得一小盒呢。再一邊放著一本游記,散著兩杯花茶,一看就知是文靜的杰作。半年所學,已經讓她能把說上的文字看懂個大概了。

「妖兒明日動身,她爹爹肯放她離去。」

文靜比比劃劃給柳寧端了杯花茶,自己拿起筆在紙上寫字。湊過去看,文靜三言兩語寫得明白。

「莞宿是小倌里的娼男!」柳寧找不到詞語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有那麼性情高雅貴氣的娼男?還就讓文妖兒給撿去了,兩人本就相差年紀大,再有這層身份任誰能淡定下來。

「跪了一天一夜?絕食?」柳寧不得不佩服妖兒爹爹的狠勁,讓他們兩個跪著求原諒不說,還以絕食威脅文妖兒跟莞宿分手,這尼瑪只有狗血電視劇里能看到的情景居然被重溫了。

文靜又寫了幾筆,柳寧看得心驚肉跳。原是昨天妖兒來找柳寧交代,妖兒爹將莞宿趕了出去,莞宿踫上以前的熟人,那人當街奚落不說,還令官府的人將他壓著送回了小倌。妖兒回去跟她爹吵了一架,單槍匹馬找到小倌兒要搶莞宿出來,被幾個惡婦圍著毆打丟出大門。

柳寧剛還想送幾顆人參給莞宿補補,沒想,他們夫妻兩個都得補上了。這種鳥事只有錢和銀子能夠解決,心里為文妖兒又急又怒。手指敲著太陽穴忽然想起一事,六兒教過妖兒半年,細算來該是文妖兒的半個師傅。憑著這層師徒關系,對方也該有所忌憚,但這魄力還不夠,銀子送禮是必不可少的。上月六兒去給她過戶,帶她去過一次衙門,即便衙差不認得她,那主事的師爺卻是打過照面的。

「文靜,你先回去,我修書一封,我替我帶給妖兒。」只苦了莞宿,得讓他多受兩天苦了。

戀人之間能有所磨礪更能試出真感情,福禍總相依,但願他們能有**終成眷屬。

紅蓮來時空空兩手,走時背了一背簍,看得柳寧眼角直抽抽,嘴里惡語往外 。「你不是不樂意來的嗎,拿我的東西不怕半夜做惡夢!」

撫著幾株青草,紅蓮言語輕飄,可說出來的話足夠柳寧氣上半年的。「你還活著,我怎麼會噩夢?」眼神還從上到下的將她看了個遍,諷刺意味夠柳寧喝一壺。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對不對?更應該說引狼入室!看看這藥草被她摳去多少?一株上百年的人參,百兩黃金的價就被那貨笑眯眯的模走了。還來了句,送給她二哥的嫁妝!

嫁妝你妹啊,有妻子自己上門來搶嫁妝的麼?還美其名曰給二哥的,你妹,還可以再無恥一點。柳寧氣得吐血,雖然那幾株小的她不認識,可人參啊就是不認識白菜也得認識它。更可惡的是,這人默默刨了藥草,還不帶教她認識。哼哼,以後再不給紅蓮賣藥材了,餓死省糧還為國家省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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