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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銷魂迷香

錢五魂被我無賴地脾氣給玩夠了,還以為我又玩什麼把戲,騙他轉身,正待出言相譏,卻忽然看到同伴的驚容,明白自己身後一定有什麼巨大的危險,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來不及細想的他立即一低頭,就勢一個前滾翻,恍眼間瞅見一絲紅影在身邊飄過,剛站起身,肩膀上已是一沉,脖子上感到一股涼氣,瞪著眼,張著嘴,再也不敢一動。

我從容走過錢五魂身邊,轉身面向另外幾人︰「怎麼樣?各位,我建議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你看,大家都累得差不多了,時候也不早了,各自回家休息吧?」

沒人理我!

「小姑娘,你是何門派的?怎麼能隨便使用兵器?太不講江湖規矩了吧?」一個年紀稍長的漢子怒聲道。

「哼,憑你們幾個土賊還不配知道本姑娘門派,還跟我講江湖規矩?**個人圍攻一人還有臉跟我講江湖規矩?是男人的就跟我哥單挑,我絕對不管不問,可誰要是真不要臉了,我這雙劍就不會給他臉。哥哥,我說得對吧?」呵呵,這小妹妹真是多變,一會怒聲呵斥,一會又是嘻皮笑臉的。

「呵,只要是妹妹說的,都是對的,如果他們沒意見的話,你可以給他們臉上左邊寫江湖,右邊寫規矩,呵呵,那以後別人一看到他們,就知道什麼是江湖規矩了!」

「嘻嘻,還是哥哥的主意高,要不,就先給這家伙刻上?」說著說著,這小魔女就將另一把短劍往錢五魂臉上湊。

「啊!別!別!雲堂主有話好講,你寧可殺了錢某,也千萬別讓她那樣做!」錢五魂急了。

「哼,偷襲算什麼本事?有膽就放了我們錢堂主,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又一個漢子說道。

「哦?放了就放了,難道你們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我還來不及說話,這小魔女竟然就這樣把到手的敵人放開了,莫非真是藝高人膽大?

「哈哈哈!小丫頭片子就是天真,大家一起上,有劍又能怎麼樣?」錢五魂一月兌身,幾個漢子狂笑起來,有的甚至已經折了樹枝,撿了枯木棒,看來是準備把我倆當羊了。

我正準備也撿根木棒抵擋,卻見一團紅影一閃,一片耀眼的光華亮起,接著轟轟地幾聲,一片沙沙亂響,旁邊幾顆大樹往中間倒了下來,砸得那幾人雞飛狗跳。

「佛……,佛光普照?你是峨眉派的?」飛枝亂葉中傳來驚恐地叫聲。

「咦?居然還知道我峨眉派?你們不是金龍幫的嗎?」

「衡山派劉奇!」「點蒼派吳德!」「五雷堡趙劍南!」「紫雲派沈世華」亂樹叢中,幾個聲音次序答道。

「哼!原來是南蠻四怪,什麼時候淪落到黑道幫會里面混飯吃了?居然還有臉提你們原來的幫派?」看來這四人還是有一定名頭,我這小妹妹總算知道他們來歷。

「黑道又怎麼了?咱們四兄弟不偷不搶,不做傷天害理的事,身在黑道不黑心腸,做什麼事對得起天地良心,為什麼你們所謂的正派人士就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呢?名門正派就好了嗎?還不都是些偽君子?」

「好!說得好!那麼,我請問四位,八個人不問青紅皂白圍攻我哥哥,將我哥哥打傷,沒有傷天害理,但是傷人就可以,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我哥哥跟你們四怪好象沒仇吧?」

「我們……,我們並沒有下死手,只是勸他跟我們回一趟幫里而已!我們……」哈哈,看不出來我這小妹妹嘴巴還真利,說得幾個老怪物心虛不已。

「還想抵賴?告訴你們,我們兄妹都很累了,也不想去見你們那什麼青龍幫的烏龜幫主,他想見我哥呢?就拜托他自己來,你們可以走了!」

「小丫頭別囂張,峨眉派是很牛,可也不至于把天下武林不放在眼里吧?你剛才說了,如果單打獨斗的話,你就不管不問,說話可算數?」錢五魂看看形勢不對,再這樣講下去,那四個客卿怕是不會再出手了,無奈之下才想起這麼一出,實指望能一舉拿下今天明顯不在狀態的我。

「嗯?你想找我哥單挑?好象你還不夠格吧?不過,你千萬不要打什麼車輪戰的垃圾主意,雖然車輪戰也奈何不了我哥,可是總歸會很累的不是?哥哥,他們皮癢,你看是不是小小地教訓他們一下?」唉,我最頭疼的就是這個變幻莫測的妹妹了。

「呃,這個嘛,小小地活動下手腳,給他們按摩按摩是可以的,不過,這個,工作不能白做啊,總要留點什麼東西當勞務費吧?呵呵!」我知道這一架要是不打,以後也別想混了,所以一邊調侃,一邊調整自己狀態,可是,拳腳功夫上,我這一段時間來還真沒多少長進,那太極的真意也一直沒再體會過,拿什麼跟別人比呢?

「嘻嘻,這個簡單,讓他們輸了就光著回去不就得了?」啊?我的小魔女啊?你怎麼想出這麼絕的主意來的?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羞。

「好,一言為定,我們出一人跟雲堂主比試,如果我們贏了,雲堂主就跟我們走,如果我們輸了,那輸的人就月兌光衣服回去!」錢五魂似乎準備孤注一擲了,也或許是以為吃定了我。

「呵呵,少跟我玩文字游戲,你們要輸了,九個人全部月兌光,自己把衣服撕碎,然後光著回去,要是只有一個人月兌,那其他人不會給他一件嗎?當我好騙啊?」唉,教妹無方,真是得理不饒人。不過,這幫人是應該這樣對付才好。(啊?什麼叫有其哥必有其妹?對付壞蛋就應該不擇手段的嘛!)

「這……,好!就這樣說定了!龍長老,麻煩你一下!」錢五魂這下真下了決心,難道,這什麼龍長老是八個人里面最最厲害的一個?

只見林紅英忽然往旁邊的樹枝揮出一劍,一劍連斷兩枝,沒等樹枝落地,又是一陣令人眼花的光影。光影散,空中出現兩條長棍,短劍輕輕一撥,一條長棍已到我面前,我忙伸手抓住。這時,另一條長棍已將落到地面,林紅英輕輕出腳,一勾一踢,長棍平平地向對面飛去。

「好!果然不愧峨眉高徒!」對面走出一人,消瘦高挑,一張馬面,應該就是所謂的龍長老了。我這妹妹還真是有心,大約也瞧出了我今天不太對勁,不過,她對我的棍法和機智倒是有絕對的信心,剛露那麼一手絕技,一來給我弄個稱手的武器,二來也是一種震懾,提醒其他人不要玩什麼動作。

一棍在手,我心里大定,呼地掄了一個棍花,雙手一抱︰「請!」

「請!」龍長老握定長棍,也是一抱拳,回了一禮。

我也不客氣,雙手一振,棍梢幻出點點虛影,腳下一個滑步,往前點去。

「你這是棍還是槍?」龍長老大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打法,棍嘛,就應該大開大合,劈挑掄掃,哪能這麼刁鑽如蛇的?

「棍?槍?非棍也非槍,在我眼里,它就一武器而已。」這一招寒風撲面,實為虛招,六點虛影讓敵人分不清真正的攻擊點,覆蓋面又廣,如果敵人沒法破解,那麼就只有後退一途,而一旦後退,那麼我搶佔先機就會成功。

龍長老不敢冒險,所以只能後退,我一得先手,當然得連綿不斷,于是我棍梢上挑,左手松開棍尾,右腳跨前一步成側身,左手順棍移到棍梢,右手倒腕,虛握空拳,將棍尾對準龍長老面門,左手握緊棍梢往右側一送,長棍呼嘯著直奔龍長老眼楮而去。

太毒了,這小子分明不是在用棍,而是用槍,難道他學的是槍法?幸虧沒有槍頭,龍長老一邊慶幸,一邊握棍橫格,其實他也不擅長用棍,我也不擅用槍。呵呵,他這樣格法,要槍法大家眼里,直接跟找死一樣,只需要一縮再一伸,讓過他的棍,仍然原路攻擊,定可叫他死于槍下。唉,畢竟槍炮時代了,就算是幸存的武人,也多是習些拳腳和內功,以便近戰,器械多已棄之不用了,畢竟再好的器械也比不過子彈啊!

不過,我也沒打算就將他搞死搞瞎,我只是將槍法融入棍法,虛虛實實,讓人防不勝防。他這一格,梆地一聲,格個正著,一股極大的反震之力從棍尾傳到我手上,震得我手發麻, !這老家伙功力不錯。我急忙滑右手至棍梢,松左手,單手握棍,借著那股大力,往前、往左,往後,一個轉身掄掃,棍尾撕破空氣,繞了一圈朝老龍的太陽穴掃去。

龍長老故技重施,長棍一豎,又是一下格開。我再次借力,棍尾反向又是一次掄掃,不過,這一次我是蹲身掄掃,攻其下盤。老龍一躍躲過,我長棍掃空,在前繞過一圈後至後背,右手反背,棍尾從左肩上方出,左手抓住棍尾左右手同時用力一崩,右手一放,棍一彈,從左上方砸下。老龍正在空中,無處使力,只得雙手勉強舉棍上架,給我一棍砸下地來。此時棍梢彈回,我把棍尾往前一丟,長棍在空中轉了一個立圓,棍梢已經轉到我面前,我伸右手抓住,往前一送,棍尾直刺老龍咽喉……。

說實話,這龍長老真非等閑,在我長江大河般連綿不絕的攻勢下,盡管一直被動挨打,卻總能化險為夷。我盡管佔了先機,卻稀哩嘩啦打了半小時仍沒讓他受點看得過去的傷,真是郁悶了。錢五早先看得心驚膽戰、眼花繚亂,見老龍漸漸穩住陣腳,才吁了一口氣,拿眼偷看林紅英。

林紅英呢,一直又叫又跳,興奮不已,想起一直以來跟我比試,不論拳腳還是其他都能穩勝,唯有比棍時沒有討過好,現在看到別人蹈她覆轍,當然高興了。不過,現在,當錢五看她時,她已經安靜下來,同時一抹奇怪的笑容浮上嘴角。

因為被砍倒了好幾棵大樹,此時有星微天光投射進來,錢五看到那詭笑,心里不禁一突︰不好!猛地回頭去看戰場。

我跟老龍打得正起勁,被老龍一棍反擊震得後退了一大步。該死的,真是禍不單行,身後一棵樹橫在地上,把我腳跟一絆,我一下仰天摔倒,長棍也月兌手向身後飛出……。

老龍一看大喜,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棍就砸了下來。這個危急時刻,林紅英笑了︰這個壞哥哥,也不創點新招,老是這樣騙人!呵呵!

我身往後倒,左腳卻勾住樹桿,兩腳合力一剪,仰倒變成右側倒,上身左轉,左手一撈,將飛出的長棍一撈在手,接著往身後一拄,在身體倒成水平地那一霎保持住了平衡,起右腳,一個旋踢,破了那來勢凶猛的一棍,右腳同時往左後落地,身體已跟著轉了一百八十度,面朝下方,棍起,瞬間從左腋下穿出,斜斜地刺向龍長老。

撲地一聲!啊!這急速地一棍刺個正著,一下命中老龍腋下期門穴。永遠別小看刺棍,雖然沒有槍尖,不能致人死命。但是,被那強大的力量刺中穴道附近,重傷難免。因為,我這一棍足可在樹上戳出個淺坑啊。

于是,我站起,龍長老倒下。事情轉變太過突然,幾人都沒反應過來,唯有我那英妹笑得合不攏嘴。

龍長老也真夠人物的了,我那一棍戳出,費了我大半的力,他仍能站起來,只是,左邊身子明顯僵硬,只能右手拿棍。這比試,看來也只能至此為止了。

于是,那出了主意的小姑娘背轉身,心不甘情不願的九個人在我的嚴厲監督下,月兌光了衣服褲子(咱還是比較人道滴,通通額外開恩給留了一條短褲,呵呵!)然後,九人一溜煙就沒了影了,天知道他們回去怎麼跟青龍交待。

我拉過林紅英小手,真誠地說道︰「好妹妹,謝謝了,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哎喲!瞧瞧,我們雲堂主還真是俠骨柔情啊,嘖嘖!這小妹妹長得可真是人見人愛!難怪雲堂主這麼愛憐!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紅英還沒說話呢,一個妖媚地聲音從林深處傳來。

我大吃一驚,深更半夜,能來這里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這麼個妖媚聲音的女人。這女人來了多久?剛才的一切是否看見?莫非……。

「誰?沒事瞎笑,非奸即盜,想干什麼直接出來講,否則我就不奉陪了。」我隱約知道,今天的努力沒白費,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接下來會不會又是一場惡戰呢?

影影綽綽,樹林深處走出三個女人,一色粉紅長裙(真是奇怪,不怕被樹枝勾破咩?)

「嗯?雲大俠果然了得啊!這麼年輕就當上堂主,還把個青龍幫打得落花流水,姑娘我可是喜歡得很,本想來跟雲大俠親熱親熱,卻沒想到雲大俠身邊有如此絕色啊!」為首一女子娓娓說道,聲音嗲得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有什麼事就明說吧,別惡心我,姑娘雖然也是絕色,可是,你不覺得做作得過了嗎?」

「喲!雲大俠果然是雲大俠,姑娘我自然是配不上,可是,我們那里還有好多比我美十倍百倍的姑娘,可都是成熟的哦,不象這個青隻果,美是美了,可還沒熟啊!嘻嘻!」這女的說著指指我身邊的林紅英,可不是嘛?我這妹妹才十五歲不到啊!可是,可是,這成熟不成熟,跟做妹妹有關系嗎?這妖女,可惡!

「是嗎?呵呵,憑你們這些出來賣的,也敢跟我妹妹比?就算你們外表再美上十倍,一樣地骯髒得讓人惡心。說吧,想干什麼快點,我可沒空陪你們在這吹冷風!」

「喲!雲大俠這樣講話真是傷人,咱們也只不過是充分利用自然資源嘛,既不偷,又不搶,全憑自己本事吃飯,有什麼不好?倒是你們男人,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壞男人,能有我們這些人嗎?」

「我不想跟你爭論這個誰是誰非的問題,沒事我就先走了!」我真不耐煩了。

「喲!別急嘛,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那妖女說著就往我面前走了一步,手上拿著個什麼東西。

「小心!」林紅英一拉我手,兩人一起向後退去,晚了!我只覺得一股奇香入鼻,腳下一軟,倒在地上,恍惚中,有個什麼軟軟地物體倒在我身上,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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