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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掌門之子

人這東西啊,很奇怪,總是或多或少地有些逆反心理,別人讓你去干嘛,你不一定听,不一定做。但是別人越不讓你干嘛,你就越想去干嘛!這樣子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吧?所以有達人說︰「人即是劍(賤),劍即是人,人劍合一,稱為劍人(賤人)。」

不怕大家笑話,我也有這種心理。所以,本來我只是覺得鐵門的事有點奇怪而已,不怎麼放在心上。結果被神秘人這麼一搞,我心里那只叫‘好奇’的蟲子就鑽出來了,直撓得我心癢癢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連神秘人都這麼重視,我得找人問問。

那麼,誰會知道這事呢?這個嘛,非常簡單,找到我們學校的‘掌門人’就行了(就是門口的保安,掌管大門的嘛,簡稱掌門)。掌門人姓楊,單名一個威字,我們常叫他楊掌門。可是對外,他的頭餃應該是保衛科長,所以別人叫他楊科長。據說這鳥在我們學校當保衛都五六年了,所以,他應該是知情人吧?我報著試試看的心理來到門衛室。

「喲!楊掌門,又在看小說呢?都打到哪了?」我一進門,看到他還在看那本《風花雪月圖》.才四冊的書,都看了一星期多了還沒看完,這速度也真是‘夠快的’,我當年可是兩天一夜就搞定了的。

「到木子失去功力那里了,怎麼你看過嗎?有事?」

「嘿,早幾年看過了,是很精彩吧?」

「還不錯!你……。」

「你什麼你呀?沒事就不能找你吹牛?」

「哪里的話?你一個大忙人,平時跟你打招呼你都懶得理的,什麼時候有空來找我吹牛了?肯定有事!」

「你y的是覺得我打攪你看小說了吧?這麼冤枉我,你什麼時候打招呼我沒理你?小心我跟書記說你上班看小說。」

「哪有啊?這小說什麼時候看不是看?嘿嘿!你看我這不是沒看了嗎?」楊掌門說著就把書放進抽屜里。

「這不就行了?看小說嘛,本來就是無聊了才看的,我這不就看你無聊才來跟你吹牛麼?你在這里多少年了啊?」

「唉!六年了,時間好快啊!」

「咦?听你口氣好象有什麼不爽似的,一天上班看小說,偶爾轉一趟,每月輕輕松松拿錢,你還有什麼不爽的?」

「你知道什麼鬼啊?你以為真的那麼輕松啊?跟你講你也不明白!」

「你y的不講我怎麼會明白?就看你一天游手好閑,沒事可干,閑得無聊還欺負一下那些軟蛋學生。」這家伙口氣不好,我也故意給他來硬的。

「呃!我什麼時候欺負學生了?那是維護學校制度嘛!他們要是不犯事,我能拿他們怎麼樣?」

「少跟我裝了,就你們這些當兵出來的是什麼脾氣我還不知道?有些人是該吼一下才听話的,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吼的嘛!」

「嘿嘿,那是那是,你小子對當兵的怎麼這麼了解?唉,時間久了,當兵的感覺都找不到了!」掌門說得有點無奈和落寞。

「也談不上什麼了解不了解,交道打多了嘛!不過你是越來越不象當兵的了。」

「是啊!越來越不象了,歲月無情啊,我都四十多了!」

「四十多了?我還以為你才三十多呢,看你還壯壯的!」我捶了一下他胸口。

「呵,肌肉都已經不成型了,還壯呢,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這家伙說得是越來越悲觀。

「什麼啊?人生不能言老,要老當益壯,何況你才四十多,不老,不老。孩子在哪上學呀?」

「你怎麼知道我有孩子?」

「怎麼這麼白痴的問題你都能問出來?你y都四十了會沒有孩子?如果你還沒有孩子,沒有家庭,你y會是現在這個德性?」

「是啊,有家庭,有家庭是不一樣了。呵,想不到你小子是個人精?」

「什麼人精不人精的,那麼難听,我湊巧認識好幾個三四十歲的老光棍而已。」

「唉!我那孩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都十三四歲了還是什麼都不懂。」

「呀!比我小不了兩歲呢,是小子還是娘們?」

「呵呵,帶是帶了槍,不過比他老爸還膽小!」

「我暈死,膽小?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崽會打洞,你這兒子可別毀在你手里了!」

「唉!我年輕的時候也曾是膽大包天的,可現在……,唉,一言難盡。」

「沒事,才十幾歲嘛!鍛煉鍛煉就好了,還沒定型,改天拉來我訓訓,呵呵!」

「你怎麼訓?他是天生膽小的!」

「鬼的天生膽小,都是你y給害的,我原來也膽小如鼠的,現在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呃!都說了他是天生就膽小的,怎麼又成我害的了?你是怎麼練膽的呀?」

「y的,還想推卸責任,就算是生來膽小,那也是你的事,什麼天生不天生的?是你跟你老婆生的!責任不在你在誰?」

「嘿嘿!你還真幽默。他在鐵二中讀書,哪天你有空我讓他來找你?確實是應該讓他學一學了。」

「嗯,這就對了嘛,我要是看他順眼,說不定就收他當小弟了,跟著我混總比跟著你混強!嘿嘿!」

「啊?當小弟?跟你混?你是……。」掌門一下子緊張起來。

「你y激動什麼呀?我是說他要是懂事的話我收他當兄弟,以後帶著他,不行嗎?」

「哦!我以為你是……。」

「是什麼呀?……呵呵,你y的小說看多了吧?以為我是黑社會?」

「不是就好,黑道上的事,唉!不說了!」

「哎?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難道還真有黑社會不成?拜托,這里是gz,又不是香港。」

「唉!不知道也好!你不要問了!」

「真是莫名其妙,得了,也別扯這個問題了,有件事我感覺奇怪了!你應該知道吧?」

「呃?什麼事?」

「你看,我們學校不是有兩個門嗎?為什麼只開這一個?是不是你們人手不夠故意把那邊的門關上?可我看你們三四個人也沒什麼事做呀!」繞來繞去這麼半天,我可不耐煩了,敢緊切入正題。

「門?兩個門?」我看到他手不明顯地抖了一下,馬上恢復正常。

「是啊!那食堂旁邊不是還有個鐵門嗎?上了大鐵鎖,害得我們要去山上玩或者去物校玩都要繞這麼遠!」

「呃,那個,那個門嘛,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這邊離街上近一點,風水也要好點吧?再說了,守一個門就夠累的了,哪有可能兩個門都開呢?」這家伙神色都不自然,又不敢看我,地球人都知道了吧?這家伙明顯在撒謊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家伙一定知情,只是為什麼要撒謊呢?不想說?不願說?不敢說?我想,後者的可能性居多,那麼,他為什麼不敢說呢?

「少扯了,那天我問書記了,他說……。」

「書記?他說了?他……,他應該不清楚呀!」掌門一臉慌張。

「書記是不清楚,但是他說你清楚!」

「啊?他怎麼知道我清楚?」

「我告訴他的!」

「你告訴他的?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告訴我的呀!」

「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剛才!」

「剛才?剛才我什麼都沒告訴你呀!」

「你說了,你剛才說了!」

「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你剛才不是說書記不清楚嗎?你這樣子說,那就表示你一定比書記清楚這件事!哈哈哈,這下子被我逮住了吧?說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哎喲!我的媽呀,原來你小子詐我?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呢!」

「我知道了還問你個屁啊?快說吧,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tmd,這麼婆婆媽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兄弟,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說,而且我勸你以後也別打听這事,我這是為你好!」

咦?這口氣怎麼跟神秘人一個鳥樣?但這聲音不對啊,我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我非要弄個究竟不可。人哪,總有一天會被好奇心害死。

「行了行了,瞧你急成那樣,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跟我又沒什麼關系,我只不過是覺得奇怪罷了,不說拉倒。對了,你那兒子叫什麼名?」我看這家伙今天是死活不招了,這可不能逼得太緊,否則就不好玩了,所以索性岔開話題。

「呵,那小兔崽子叫楊雄!」

「哈哈哈!楊雄?你楊威,他楊雄,他是小兔崽子?那你不成兔爺了?呵呵!」

「呵呵,你小子就愛拿人開玩笑!」

「不是我愛開玩笑,是你應該經常笑一笑,整天愁眉苦臉的干嘛?你看你的小說吧,我也回宿舍了!」既然打听不到,我可不會再浪費時間。

除了他,還有誰能知道呢?照他說的,書記是真不知道了,听說書記是去年才上任的。那麼,校長呢?那小老頭?唉!就算他知道,他又憑什麼告訴我呢?看來啊,這事還得著落在楊掌門身上,我得想辦法把他的嘴給撬開。

于是,幾天之後,我找到林紅英,通過她,我找到了‘掌門之子’。這小子年歲不大,個頭可不小,胖胖墩墩的,一臉肥不拉嘰的肉把眼楮都差點擠沒了。暈,就這長相,跟他老爹哪有一點沾邊?就這一身的肉,就這本錢,居然怕這怕那,真不知道這世道咋滴了。我等在校門口,紅英從後面踢踢打打地把他給趕了過來,這小子到我面前腿都還在抖。

狂暈,這都哪出跟哪出啊?我哭笑不得,本來是讓英妹把他叫過來認識一下的,誰知道是被踢過來了,搞得我象黑社會老大似的。

「你就是楊雄?別怕,我跟你老爸是朋友,知道你在學校老是受欺負,所以來幫你的。」我自認不怎麼和藹可親,可我還是有信心能打開他的心理防線。膽子小的人嘛,主要就是缺乏自信心,而自信心呢,既不是生來就有或是一直都沒有的。小時候,如果做錯一件小事就挨打挨罵或是第一次被欺負時沒吭聲。那麼,以後就會一直挨打挨罵或是一直被欺負,理所當然的,那僅有的一點自信心就會消磨怠盡,變成一個軟柿子。軟柿子們的心門是關閉的,他們表面上對誰都順從,心里其實卻在不斷地反抗,卻又不斷地自卑。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人,因為任何人在他們眼里都是強者,都是隨時有可能欺負他們的人。

所以,想讓他們擺月兌自卑,建立自信,首先就是要打開他們的心鎖,讓他建立起對你的信心,然後才能建立起自己的信心。

「我……,沒人欺負我啊?沒有,沒有的事!」楊雄還沒有擺月兌恐懼的陰影,對我一個陌生人不可能信任。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誰沒事欺負我干嘛?」

我正想再說什麼,紅英拉了我一下,我抬頭一看,對面過來幾個流里流氣的學生,叼著煙,走路一搖三晃。用我們那的話來說,就一副討打樣。可是,這種討打樣的流學生,還真沒幾個敢打,甚至多數還會怕挨他們打,想當年我讀初一二時還不也是怕這種人嗎?

「喲!小雄雄啊?怎麼今天還不回家?是不是想哥幾個了?正好沒錢買煙了,給幾塊來花?」幾個學生說著竟自走了過來。

我冷眼旁觀,紅英也笑嘻嘻地在一邊看熱鬧,這y頭其實八成是想看看我的笑話呢。

「我……,我今天沒帶錢!」面對幾個氣勢洶洶的家伙,楊雄腿肚子直打顫。

「沒帶錢?沒帶錢你他媽還敢來上課?」啪的一聲,其中一個瘦高瘦高的,前額染了一撮綠毛的學生甩手就給了楊雄一巴掌。

「我真的沒帶錢,不信你們搜嘛!」楊雄一手捂著臉,一手翻開自己的口袋。

「他媽的!還真沒帶錢?」另一個學生從後面一腳踹在楊雄**上,楊雄被踹了個馬趴。我彎腰扶起了他,說道︰「怎麼樣?這可是我親眼看到了的,不過,我只扶你這一次,以後,你要學會自己站起來。」

「你他媽的是誰啊?少管閑事,要不然連你一起打!」那個瘦高個不爽了。

「打我?我們有仇?」

「沒有!」

「那為什麼打我?」

「老子想打就打,還用得著理由嗎?哥幾個一起上,搞死他!」

「小子,看好了,是男人,這時候就要雄起,你老爸給你取的名字不是讓你拿來丟人的!」我一個側步避開瘦子那毫無章法的一拳,一腳就踹在他大腿上,把他踹倒在地。另一個從側後向我攔腰抱來,我回身一個扇掌扇在他耳根,接著一個窩心腳就把他踹飛。另兩個一看,要撲上來也不是,不上來也不是,最後想了想,還是上前把倒地的兩人給扶起來再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管我們兄弟的閑事?」瘦子不敢再動手,卻又不甘心,恨聲恨氣地問道。

「我管閑事?我吃飽了撐的管閑事?告訴你們,楊雄是我小弟,你們欺負他就相當于是欺負我,你說我這叫不叫管閑事?」

「有種你就留下姓名!」

「草!就你們幾個小鬼還想知道我名字?給我听好了,以後楊雄要是再被人欺負,我就只管找你們幾個!」

「他被不被欺負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你別以為打得凶我們就怕你!」

「是嗎?那你們要怎麼樣才怕我?是不是要我挨個再打一遍?」

「你他媽少狂,等老子多叫點人,打得你姓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看來你今天是得多受點教訓才是,今天你說了很多他媽的,不知道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媽?還在我面前充老子?我這就先把你打成你媽都不認識!」我話一說完,直直就走向這四個流學生。

「你……,你要干什麼?」四個人一步步後退。

我突然一個跳步上前,一拳,只是一拳就把瘦子再次擊倒。早些沒動手的兩個這下不樂意了,發了狠向我打來。一只拳頭打到了我的背部,我向前晃了晃,一抖肩就把力消掉,反手一抓就把那拳頭捉在手里。然後我迅速低子,同時向後滑步搶到這人身後,借此把他的手臂反擰在背後。此時前面一人剛好襲到,我借其回掙之力,將其手送出,這一來,那手就象用繩系的鐵錘,以極快的速度砸向前面那人的面門。哇呀一聲,正中鼻子。剩下一人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伸手就封住了他的領口,這人臉色一變,意欲掙扎,卻不防我已經放開,差點自己摔倒。

「都起來吧!」我忍住笑意,拍拍手(其實手上一點灰都沒有,只是故意做作)。

「要打呢?你們現在是別指望打得過我了!听我說幾句吧!」

「你們幾個,是人吧?」听到我這話,幾個人或怒,或慚,或茫然。

「我暫且認為你們是人吧,但是,他呢?」我指指楊雄,這家伙卻仍是怯怯地看著我。

「你們認為自己是人,卻不把別人當人,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呢?今天我也不會怎麼過分,只是讓你們換個角度想想而已,楊雄你過來!」

「哦!」這小子迷迷登登地走了過來。

「還記得剛才是哪個打你耳光的嗎?還給他!」我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我……。」這小子沒嚇腿軟就不錯了,哪還敢打人?

「磨蹭什麼?去!你如果不去,我現在就走,讓他們繼續打你!」我看這家伙不長進,只得厲聲呼喝。

「那……,那我還是打吧!」我看著楊雄一步一挨地走到瘦子面前,「對不起!」然後伸手在瘦子臉上模了一下。

「搞什麼?有你這樣打人的嗎?給我用力,用最大的力,想想他剛才是怎麼打你的,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受欺負的!」我大吼。

五秒,五秒後,「啪!」一聲脆響,接著我就看到了瘦子臉上的紅印。

「好樣的!這才象個男人嘛!記著,要雄起!還有一腳沒還,繼續!」我鼓勵道。

那早先踢人的小子想躲,但在我逼迫下還是中了**一腳,痛得這y的直咧嘴。「好了,現在,你們誰也不欠誰了,以後,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挺胸抬頭,要自尊自強,同時也要給別人尊重,因為只有先尊重別人,才有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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