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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臥虎藏龍

我拿著第三醫院的化驗單,心里別提有多輕松愜意,結果一切正常,看來雷伯的草藥還真是不簡單,我終于可以回學校上課了。這兩天住在美女姐姐家,受益匪淺。我這才知道人體經絡血管其實說白了就象是電器設備里面錯綜復雜的電線,每條都有自己的使命功能,不過基本功用都是傳導電流。那麼我們的經絡傳導的是什麼呢?其實也是一種能量流(電本身也是一種能量)。大家知道,電線也有好多種,鋼絲(一般用于高壓傳輸)、鋁線、銅線等等,其中比較好的當然是銅線了,因為銅的導電性能比較好。還有,導線的截面積越大,其能傳導的電流也越大。

嗯,聰明的你應該想到我要說什麼了,不錯,人體經脈血管也是同樣的道理,不同質量的經絡血管,傳導能量和血液的能力也大大不同。一般情況下,人體能通過呼吸、食物、飲水等方式獲得不同能量,而這些能量又消耗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吸取和消耗保持平衡時,人體就處于正常狀態。如果沒有繼續獲取能量卻仍然不斷消耗,結果可想而知。而如果能量攝取過度,超過極限或是所攝入的能量不是本體所需或是對本體有害的呢?結果……。

所以,醫家不外乎就是給病者補充能量、釋放能量。而補充和釋放的手段就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了。其中一門學問叫做針灸,我這美女姐姐用的是銀針,據說她父親有一套金針,另外還有什麼竹針、骨針、紫銅針、青銅針、玉針、鋼針等等,千奇百怪,功能、用法和效果也是是截然不同。

不好意思,有些人可能等不及了,我這美女姐姐姓華,芳名思蘭。如你們想的一樣,祖上確實和華陀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關系。據思蘭姐講,她這一門的針技主要可以對經絡進行引導、疏通、封堵、擴充、改造等等,使得人體真氣血液按照正常或不正常的方式和線路運行,傳說到了極高境界時可以控制人體自行運動而不受大腦的控制。啊?那不成了控尸**了?太恐怖了!不,不是控尸**,因為這控制的可是活人。

知道得少了不好,知道得多了也不好,學到這些知識的同時我的幾大穴位沒少受思蘭姐的摧殘,說是一邊練針一邊幫我溝通任脈(她自稱正在學習階段,只能試著溝通任脈,任督貫通那是不敢的。)此時的我還在幻想溝通任脈以後她熟悉了就可以到督脈了,然後任督貫通也可在望,我都已經想到了任督貫通後自己的武功一日千里,笑傲江湖的樣子了。所以我也就任由她胡來,就算不成功,被美女摧殘不也是一件美事麼?嘔也!

任脈,下至肛門前面的會陰穴,上至面部唇溝正中凹陷處的承漿穴,依次為會陰—曲骨—中極—關元—石門—氣海—陰交—神闕—水分—下脕—建里—中脕—上脕—巨闕—鳩尾—中庭—羶中—紫宮—華蓋—璇璣—天突—廉泉—承漿。

其中會陰、氣海(下丹田)、羶中(中丹田)幾穴極為重要。道家認為下丹田是先天元氣產生、貯藏的地方,修真當以下田為要;而醫家和武者認為外部能量的采集以口鼻髒腑為主,所以位于胸部正中的羶中穴被認為是重中之重。所以但凡武者,莫不先聚氣羶中,後存丹田,使用之時亦是先提氣至羶中,再分走兩臂或兩足。

而我,什麼都不是,非醫、非武、非道,不過比較迷戀武功而已,也練了那不知道算不算武功的易筋經,但是我知道,跟真正的武者相比,我什麼都不算,我的路很長。而思蘭姐能做的,就是用她神奇的針技,幫我打通承漿到氣海的經絡,以方便我聚氣練氣。或者說,只要打通了這一線路,我不論修道或修武都容易很多。

我再次來到校醫務室的時候,心里已經不再討厭那位醫生阿姨,人家有人家的考慮,職業習慣而已。況且,要不是她那樣,我又怎麼能認識思蘭姐呢?所以凡事有定數,禍福總相依。

順利地辦好了手續,我輕輕松松地回到宿舍,兄弟們,我回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希望你們沒走得太遠,希望我還能趕得上你們的腳步。

等到中午下課後,我終于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兄弟們,呵呵!我回來了,八義齊聚了!可是,我或許有些高興過頭,大家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抓過自己飯缽就往食堂跑,直到吃完飯好久都沒回來。嗯!可能是都有事吧?正想著呢,龍哥和強哥端著飯缽進來了︰「咦?雲哥怎麼回來了?病好了?」原來這兩鳥人為了節約時間,把飯缽帶到教室,下了課就直接去吃飯,所以沒回來,當然不知道我回來。

「早好了!在家多玩了一個多星期呢,今天才辦好復學手續,你們還好吧?」

「好是很好,吃得香睡得沉,身體還算棒,就是她姥姥的課程太緊了,人家大學學兩年的課程要我們一年學完,還要不要人活?」

「啊?那我豈不是更慘?」我嚇得冷汗直冒。

「嘿嘿!自求多福吧雲哥!嘿嘿!緊趕慢趕總有一天會趕上的,哈哈哈!」這兩鳥人笑得**無比。不過我喜歡這**的笑,這是善意的**,他們還當我是兄弟。他們其實不希望我落後,如果我不努力,他們就一定會用這**的笑聲來嘲笑我,讓我不敢偷懶。

晚上抄筆記,看書,白天上課,問老師,整整一個多月,我煩了,老師可能都煩了。不過,總算補回了那麼一點損失,也能勉強跟得上課程進度了,就英語和語文老火,老師不可能給我單獨開課的,能懂多少就多少吧。數學老師倒是非常高興,不厭其煩地給我講公式、講例題,害我感激得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了。

終于解除了雷伯的「禁武令」(當初雷伯說要過一個月才能練功的,所以思蘭姐給我通經脈時我都沒敢練功,只是照著她教的方法練了下呼吸節奏而已。)可以練功了,可是在哪兒練呢?現在二樓的這個鐵門一到十一點就準時鎖上,也就是說十一點後你要是不老實在宿舍呆著的話,那就是在里面出不去,在外面進不來,除非你會飛檐走壁。宿舍後面有個抽水房,房頂剛好有宿舍的陽台那麼高,跟其中幾間宿舍隔了一米多寬,膽子小的人根本不敢上去,否則摔下去可是四米多高哦!我們宿舍離得更遠,七八米呢。而且上面垃圾成堆(讀書住過宿舍的都應該深有體會,什麼飯菜啊、瓜子殼啊、爛鞋子爛衣服啊,只要你能想得起來的垃圾,要什麼有什麼,尤其咱這幢是女生樓,唉!人家好意思丟,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所以我從來沒考慮過到那上面去,但這天半夜我忍不住探頭去看了一眼。卻沒想到上面居然有人,兩個人。兩人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居然象是在練功呢?我驚噫出聲,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對!(武俠小說里可是說偷看別人練功是禁忌的,弄不好連命都會丟掉。)于是我趕忙縮回頭,心里還在砰砰砰地跳︰要是人家發現了怎麼辦?殺我滅口?這個時代應該不會吧?打我一頓?

正在心神不定,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過來吧,到房頂來!」

啊?還是被發現了?是在叫我嗎?慘了?

「就是你,來吧!到房頂上來,怕什麼啊?有你好處就是。」那聲音又道。是他?對,一定是他!我倒真要看看他倒底是何方神聖呢。于是我縱身翻上了陽台,然後搭著牆壁,一個轉身移到了隔壁寢室的陽台上,再一縱跳到水房頂上,腳下一滑,差點跌倒,我趕忙雙手一撐地面,一彈即起,迅速站穩。

「嗯!反應還不算慢!到這邊來吧!」那兩人背對著我,站在遠處的角落上。

我緩緩走到他們後面一步站定︰「是你?」

「是我!前些日子太忙,沒注意到你,等到發現你不對勁時你卻回去了。不過看樣子你是因禍得福了,我現在都有點奇怪,你究竟有什麼奇遇?一身奇奇怪怪的,不過應該是好事,你以後的路只能自己走了,別人不大能幫上你什麼!」。頓了一頓又道︰「現在我送你一件禮物,到邊上來,仔細看好了!」說著他們腳跟輕輕提起,緩緩吸了一口氣,小月復一收,接著就往空中一跳,接著我就看到一個人影往下消失在黑暗中,房底下輕輕傳來撲地一聲,接著沒了動靜,另一條人影往空中跳了一米左右高,然後緩緩落回原地。象是電影慢鏡頭一樣,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腳尖先接觸地面,然後後腳跟才慢慢著地,接著曲膝下蹲,最後站得挺直,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聲音,顯得詭異無比。這是搞的什麼飛機?魔術表演?跳樓自殺?

「這就是一般提縱術的起跳和落地技巧,注意掌握呼吸的節奏是︰起跳時吸氣並收月復,意念集中在百會穴上,在空中要保持一口氣不能呼出,落地瞬間把意念由頭頂轉移到腳底涌泉穴,意想自己憋著的那口氣從涌泉穴沖出,腳尖先著地。你先試試調整呼吸配合起跳、落地,熟悉了就跳下來!」說完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有沒搞錯?自己自殺還要拉我墊背?他們倆是人是鬼?騙我跳樓?我按他說的方法試了試,感覺不錯,覺得身體輕靈不少。可是…可是,真要叫我從這四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去,我還真沒這個膽呢!搞不好要成殘廢的(沒辦法,那年摔下鐵爐峰留下的後遺癥,雖然最後有驚無險,可是那種在空中無憑無依,感受瞬間重力加速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還磨蹭什麼?這麼久還沒準備好?我們時間不多,快一點,還得教你怎麼上去呢!」那聲音等得實在不耐煩了,連聲催促。

我掐掐自己的手指,很痛,看來是真的?我真的要跳下去麼?罷了,44944,我一咬牙就跳了下去,咚地一聲,震得地面都在抖,落地時緩沖不夠,一**坐到地上,摔得我火辣辣的疼,好在兩腳沒事。

「怎麼這麼笨?注意呼吸,你想什麼呢?走神也敢跳?」耳邊傳來不滿的聲音。

「呃!看起來不高,誰知道跳下來這麼高?計算失誤,還沒呼氣就落地了。」我看看自己沒事,心里松了一大口氣,隨即嬉皮笑臉地說。

「嘿嘿,看來雖然瘦,皮卻比較厚,居然這樣摔也沒事?嘿嘿!」我忽然覺得這笑聲比之我那倆哥們還**,隱隱著得大事不妙的樣子。

「現在教你怎麼上去,看清楚!」

上去?這四米多高,下來都差點掛掉,還能上去?我滿懷疑問地看著說話的黑影。(當時這兩人不知道怎麼弄的,要麼側影,要麼背影,我總是看不到容貌。tnnd,故作神秘!)

「不要看我,看他,仔細點!」我轉頭看向另一黑影。只見那人貓著腰往旁邊的圍牆沖去,到了圍牆邊突然跳起,在那圍牆柱子的凸起部分一踩,迅速側過身子,兩手往那房檐一探,啪地一下抓住,說時遲那時快,在他手剛一抓住房檐的同時,身體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撞向牆壁。別急,你看他一團身,兩腳就蹬到了牆上,然後兩手一較力,一拉再一撐,再加上雙腳蹬牆的力量,頓時他整個身體向上騰起,一下落到房頂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旁邊黑影又道︰「上去比下來要難得多!」

「你這不是廢話嗎?還危險得多!」

「呵呵,說難也不難,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又是廢話。

「我看他好象換氣了,而且,我恐怕跳不了那麼高,也沒他那麼大臂力!」我有些沮喪。

「不錯,關鍵就在換氣上面,跳得多高你一會就知道了,只要抓住房檐就能上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他其實是為了教你才這樣做,他不用換氣,不用手搭房檐就能上去的。」

「哄鬼呢?難道說傳說中的輕功是真的?這算不算輕功?」

「唉!以後你會知道的,不過這不算輕功,只是一些小技巧而已,不過你目前恰好用得著,不多說了,試試吧,重點是在蹬牆的瞬間完成噴氣和吸氣,轉身要快,雙手只要搭上房檐就成功了。」

tmd,說著輕巧,做起來卻難,我不斷重復著起跑、蹬牆、轉身、撞牆、坐地的動作,都摔得七暈八素的了,樓上的實在看不過眼又下來示範了一次。好不容易抓著了房檐,卻一下抓滑,手上都掉了塊皮,痛得我都想放棄了,奈何那兩個鬼根本就不理我,說是你要是能回去就自己回去呀!

呀?我還真就不信了,我今天晚上上不去就不睡覺了(廢話,上不去睡哪里?)

經過我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就在兩個家伙又不耐煩地罵我笨的時候,我又抓住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滑,我死死扣住房檐。慢慢地,引體向上,然後……,然後偶就爬到了樓頂!樓下兩家伙又嘿嘿地yin笑起來︰「下來吧,快點!」

「還下來?不來了,我累了,不陪你們瘋!」我模模生疼的**蛋子。

「嘿嘿!就知道你怕了!」

我怕了?我怕誰了?砰地一聲,我又跳了下來,剛想叫囂,卻發現兩個黑影已經跑到了樓房轉角處,招手叫我過去,我想都沒想就跑了這去,我倒要看看又玩什麼花招?

跑到轉角處再看,兩個黑影已經朝操場方向跑去,飄飄忽忽的象鬼影一般。wc!怎麼這麼快?

等我跑到操場,遠遠看見樹下陰影里有倆影子,這倆見不得人的家伙,總是這樣,叫人看不見容貌。我剛想跑過去看個清楚,耳邊那可惡的聲音說道︰「不用來了,以後你就在操場上選個地方練功吧,這里練功的人不少,沒事不要打擾別人。練完功自己回去,我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說著就見圍牆上黑影一晃,樹下已經沒了蹤跡。

暈死,搞了半天,受了這麼多罪,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我再看操場,圍牆的角落里,樹下陰影里,到處是或靜或動的身影,只有剛才倆影子站的樹下沒人,那是一顆法國梧桐。唔!看來以後就只能在這里練功了,總不能跑操場中間去吧?奇怪的是以前一直不知道,學校里原來有這麼多人習武?那兩人倒底什麼來路?是學生嗎?他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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