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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鄉故知

久旱適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此謂人生四喜,這樣的時刻的確是應該高興。這不,開學沒幾天,我就在飯堂里遇見了我的同班同學。

其實我在中學的時候,性格內向得不得了,同班五十四個同學里,男同學二十七八個,跟我熟悉的恐怕不超過十個。(唉,想想真就是悲哀,等到若干年後我感嘆身邊看不到美女時,偶爾翻看中學畢業照才發現,原來當初真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班里好多美女啊!)。而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童玉林,其實以前跟我也就是那種見面當路過,難得打一次招呼的那種同學關系。可是在這里見面,那種感覺馬上就變得不一樣了,彼此都覺得對方那張臉是那麼地熟悉,笑容是那麼地親切(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呵呵!)。

注定了,我們在這里相遇,注定了,我們以後是最好的兄弟。童哥是屬龍的,比我大三歲。據說屬龍人寬宏大量,充滿生氣和力量;驕傲、清高、非常直率;但也容易以自我為中心,偏見、武斷、狂熱;喜歡承擔責任,喜歡幫助邊人,喜歡得到別人的崇拜。

我不知道這些話是誰說的,有些什麼根據,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些特征不僅僅表現在童玉林身上,也表現在我姐姐和我老爸身上,因為他們也是屬龍的。

既然在這里遇上了,那就真的是緣分了,雖然我不相信命運,但其實從遇到他的這一刻起,或許真的就注定了我今後那一段時間的命運(命運這東西其實就是一加一加二加三加四等于十一,何解?就是指每一件事情的後果,也就是必然要發生的事,總是由一些偶然的、特定的原因造成的。就好比你要用一加一加二加三加四,那結果就必然是等于十一;而你如果用一加一加二加四,少加了一個三,那結果就絕對不是等于十一了!我們遇到的每一個人和物,都是自己的緣,都是自己的偶然,這無數的偶然加在一起,就構成了我們的人生這一個必然。如果那一年那一天的那一刻,你沒有遇到你本該遇到的那人那物,那麼,你本該注定的必然結果就不再是這個必然,而變成了另一個合乎事實的必然。暈死,太嗦了,打住打住)。

我和童哥打了飯,又到小賣部買了兩瓶啤酒。第二次喝酒了,不,應該是來到學校後第二次喝啤酒了。酒這東西,怎麼說呢?

酒可陶情冶性

兼能解悶消愁

三杯五盞樂悠悠

痛飲反能損壽

精明化作昏流

何為肚腸惹煩憂

各種武俠小說、電影總是會夸大一個情節,那就是︰凡是主角,凡是大俠,那個酒量,就一個字︰牛!于是乎,喝酒就成了江湖大俠的象征。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何其快哉!但這里我不得不說一句︰習武之人,未得功有成就,盡量少沾煙酒。

說歸說,年輕的我當時哪懂那麼多?兩人在操場邊的草地上邊吃邊喝邊聊,狠狠地體會了一把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同時亦知道了很多關于其他同學的事,比如說我們班那個小女孩班長考上了在清鎮的省電力學校,另一個女孩子考上了在水口寺的省水電學校,還有一個姓花的同學考取了遠在石家莊的鐵路學校(忘記名字了,老是想他是不是叫花滿樓,咦?這名字挺熟的,花滿樓是誰?)

我班當時的nb人物五名,第一就是小班長,第二是白言俊(可惜不知所蹤),第三鄭輝,第四就是這位花兄,第五陳曉聲(不是百曉生)。至于我和童哥嘛!好象排不上什麼名次,反正童哥怎麼考上的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自己真的是運氣太好,考試的題目大多都剛好是我會做的。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我不是說過嗎?我初三下半年根本就木有上課!干嘛去了?躲在宿舍里看武俠小說呢!那時候被一個武俠夢搞得什麼都不想做,成天活在虛幻的刀光劍影里。現在想想都是一背的冷汗,當時我們班主任毛江洲下課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就是找我!我當時是物理科代表和化學科代表!笑話,科代表就了不起不是?科代表就可以不來上課?後來寢室里是呆不下去了,就躲到學校圍牆下的草地上去躺著看。但是,看得餓了總得吃飯吧?于是我在食堂里被逮住了,老師費盡了唇舌,苦口婆心,可我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沒理他說的什麼。

唉!武俠小說就象是毒品,對于好武的人來說,那是噩夢!建議自制力差的人(就象那時的我)少看!我曾經的最高記錄是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睡看完了整整五冊的一套小說,結果看完後又整整睡了兩天才醒!嘿嘿,有一高手的記錄可是三天三夜(就是帶壞我的那個家伙)。

後來,幸虧是有她在。她是班主任的愛人,我的數學老師,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動我的來著,反正我開始去上數學課,接著也偶爾去上一兩節物理課和化學課。至于語文嘛,唉,我一听到什麼主語謂語之類就一個頭要比兩個大,所以是不會去的。啥?英語?別開玩笑了!俺早就學完了,不就二十六個字母嗎?「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xyzicansayicansaymyabc」喏!偶連這麼難的英文歌都會唱,哈哈哈!其實俺就是那種英語認識我,我不認識人家的文盲。

呵呵!跟童哥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些糗事上,童哥也才終于知道我這個平時名不見經傳,考試突然發威而考取學校的傳奇人物卻原來連英語都沒考及格。哈哈哈!兩人大笑不止。

「啥時候去電力學校看看小班長?」童哥提議!

「嗯?太遠了吧?清鎮呢,水電學校還差不多,比較近。」

「不一樣的,就想看看小班長!」

「咦?你不是那個……,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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