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多天懶覺了,突然之間又要早起,竟然有點不適應了,呵呵!等我們匆匆忙忙趕到操場集合時,班主任立刻投來凌厲地目光,剛準備開口訓幾句,遠遠地校門口已經傳來整齊有力的步伐聲,間隙著「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的口令!一隊士兵雄糾糾地走進操場!
來者正是省武警總隊第三支隊的官兵,指導員一名,教官七名,剛好每個班一名教官,指導員則任總教官,負責巡查各班訓練情況。我們班的教官個頭不高,不胖,一身的肌肉鼓鼓的,大號孫健軍。其自承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並于後來評論我們為︰四肢並不發達,頭腦卻不簡單!
這第一天的訓練科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立正、稍息,左右看齊,左轉、右轉。如此簡單地動作,任誰都會,但是,真正開始訓練後才知道這是多麼地困難。僅僅立正、稍息和左右看齊就花掉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還沒做到整齊劃一!同學們一個個在烈日的暴曬下早已經支持不住,有幾個幾乎是氣息奄奄了。可「軍長」大人(教官孫建軍)生氣得不得了,一點沒有罷休的意思,其他六個班級的兄弟們端著飯菜,蹲在操場邊上看我們拙劣地表演,有幾個女孩子甚至放肆地大笑起來!
吼!什麼世道?一幫大老爺們受幾個女流之輩恥笑,而且是這種「恐龍級」女流?啥時候女人可以這麼大肆嘲笑爺們了?還是傳統文化好啊!于是,一首歌在眾男孩心里響起︰
傲氣面對萬重浪
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悲壯地氣氛中,男孩們配合空前默契,于是,
口令︰立正!
啪!
口令︰稍息!
唰!
立正——啪!稍息——唰!
向右看齊!——唰!
向前看!——唰!
「很好!今天上午訓練到此結束,解散!」
「萬歲……!」一群餓狼沖向飯堂!某些有「志」之士還不忘一邊跑一邊鄙視一下那幾個「恐龍」。
中午一點,我們狼吞虎咽地嚼完不知啥味的飯菜!倒在床上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嗶……!嗶嗶……!嗶……!」朦朧中一陣哨音響起。
「誰tm有病啊?大中午的吹什麼哨子?」不知道誰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句!
咦?哨子?吹哨子?「嗶……!嗶嗶……!嗶……!」
啊?哨子?不好!緊急集合!我一下子驚醒,馬上吼了一句「緊急集合!快!」
我飛速跳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跑!等趕到操場時,教官正站在操場邊上,不時盯一下自己的手表。
「立正!」同學們都還沒站好隊呢!教官就已經威嚴地喊起了口令!有幾個同學還在往這邊跑呢!卻被教官叫住了,那幾個同學一臉的無辜︰唉!動作慢了一點,看來又要倒霉了!
「稍息!」教官又發出口令!頓時一陣 哩啪啦的腳步聲,同學們很快就整理好隊形,並自動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咦?還愣著干什麼?沒听到口令嗎?還不歸隊?」教官一看那幾位遲到的‘大人’還站著發呆,一點都沒有動靜,不禁大為光火!
「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
「一…二…三…四……………」
「報告教官!一班集合完畢!請指示!」體育委員陳正出列匯報。
「同志們!」教官說道。
「啪!」「啪!」……「啪!」「啪啪!」稀稀拉拉的並步聲響起!
「稍息!」
「唰!唰唰!」這一次大家都反應過來了,腳步聲相對整齊了很多!
「講一下!」
「啪!」這一下並步聲特別整齊!
「稍息!嗯!還算可以!不過!今天的緊急集合大家花了7分鐘時間,甚至于有幾位同學還用了9分鐘!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緊急集合必須5分鐘完畢!從現在起,你們就是軍人,我會以軍人的要求來要求你們,今天下午的訓練科目是向左轉,向右轉!」
「現在請看我示範!注意口令!向左……轉!」
「口令‘向左……’屬于預備口令,口令‘轉’是動作口令!注意一定要‘轉’字出口才能動作!」
……,……!……?……。
「向左…轉!向右…轉!向左…向右…轉!」向左向右非常簡單!只要大腦沒問題都能分清左右!但是要想在教官的口令下,按照教官的意圖轉來轉去是非常不易的!有位看上去挺聰明的哥們就是這樣被轉暈了頭!教官口令向右轉時他搞成向左轉,口令向左轉時他向右轉,或者本來向左轉,轉到一半時他又向右轉。
雖然轉錯的不止他一個,但是他的表現實在是「太優秀,太突出了!」所以引起了教官的特別關注。于是,我們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短暫的休息,原因是教官要對他進行「特殊照顧」。當然,誰都沒料了最後的「照顧」竟那麼驚心動魄!
「向左……」
「嚓!啪!」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教官口令都未喊完,這位哥們就已經轉到了左邊。同時汗珠一下子就從這哥們頭上冒了出來,唉!兄弟,落到‘軍長’手里,你自求多福吧!咱班的三位班花甚至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嗯?是不是我的口令喊慢一點了?我其實可以喊快一點的!」教官笑著走到這哥們面前!不過那笑容很陰很陰,陰得讓同學們在這烈日下都直打冷戰!(是時候交待這哥們的名字了,他的出場次數還多著呢!魯光——開始我們都還以為是小鬼子進村,三光政策中的「擄光」呢!提起這位哥們的名字,讓我們大家再次豎起中指,用這銀河系通用的手勢,鄙視那個該死的國家,鄙視那些該死的野獸,拒買日貨!)
魯光同學在教官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的折騰中,早已經喪失了方向感!以至于听到教官向左轉的命令後,不知道是沒听清楚而不敢輕舉妄動呢?還是已經轉暈了分不清楚左右而干脆不動!總之教官喊了兩遍口令,魯光只是肩膀動了動,既沒左轉,也沒右轉!
呼! !一聲巨響!緊接著 ! ! !魯光同學向前沖出幾大步,險些撲倒在地!隨即轉過身,怒視著身後尚未收回右腿的教官!拽緊了拳頭!
啊?怎麼回事?教官打人?武力教學?同學中有幾人輕輕上前了一小步!
教官若無其事地瞟了這邊一眼,然後對魯光同學道︰「我已經說過,你們現在已經是一個軍人,我會以軍人的要求來要求你們!而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這一招叫做鞭腿,算是對你不服從命令的懲罰!給你五分鐘時間自己練習,練習好了才能歸隊!」
魯光同學把拳頭又緊了緊,然後放松!那幾位同學則悄悄退了一小步!
此時教官冷眼掃過!「都有!……,立正!……稍息!現在分組訓練,每列排頭兵負責口令!練好的可以下操吃飯!練不好的,哼哼……!」
看著其他班級的仁兄們和教官有說有笑地朝飯堂走去!大家心里默哀︰神哪!救救我們吧!怎麼讓我們遇到這麼bt的教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