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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閃瞎眾人的眼

當一切平息之後,南宮墨滿懷感激的將她抱在懷里,似乎到了這一刻他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他伸出手將她浸濕的長發撥開,用帕子溫柔的將她的汗水擦去,一遍遍的在她的耳邊囈語道,「晴兒,有你在我的身邊真的很幸福,謝謝你。」

他虔誠的吻著她的額頭,心口暖融融的,手臂落在她線條優美又縴細的腰上,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圓滿了。

鐘晴之前雖然是主動的,但是到後來完全被南宮墨壓制了,只有被動的承受,承受著心愛的男人帶給她的歡愉,即使過程中有些痛,她還是覺得很快樂,覺得人生很圓滿。

「我好累啊,不要跟我說話,我想睡覺。」

她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連眼楮都睜不開,直接將臉埋在他溫熱清冽的懷里,像慵懶的小貓蹭了蹭,很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之中。

南宮墨抱著她,嘴角的笑容都沒有散去,手指溫柔的梳理著她黑亮如同綢緞的長發,默默的在心里說道,娘親,墨兒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愛她,她是個很善良很美好的姑娘,等回到了北國,我會帶著她去見你,或許還有我們的孩子,您在天堂安息吧。

室內蠟燭燃燒得 啪作響,他一直耐心的等鐘晴睡得很沉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松開她,披著衣服起身,當看到床上那一抹嫣紅時,心情更是愉悅得不得了,忍不住低頭在她臉頰上再次落下眷戀的吻,然後才掀開帳子走出門去,讓丫鬟打來了熱水。

他親自拿著毛巾幫她擦拭身體,然後在那有些紅腫的地方輕柔的擦藥,而鐘晴因為太累一直沒有醒過來,睡得寧靜平和。

這一覺睡得很香很甜,鐘晴直到天徹底亮了之後才醒過來,全身酸痛得像被車輪碾過一般,她想到昨天夜里發生的那些旖旎親密的事情,忍不住又臉紅了,原來她竟然那麼主動,主動要跟南宮墨咳咳。

她難為情得用被子捂住了她的頭,真是沒臉見人了,她竟然那麼熱情大膽。

不多時,臥房的門吱呀一聲,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鐘晴縮在被子里裝死連動也不敢動,只想著南宮墨快點出去。

一陣低沉的笑聲傳到了她的耳畔,緊接著被子被人掀開,柔軟細膩的身體被人抱在了懷里,「起床了,夫人。」

鐘晴臉爆紅,耳朵都燒得火辣辣的,不敢對上南宮墨含笑溫柔的眼楮。

南宮墨手指觸及讓他眷戀不已的肌膚,貼近她在她唇上落下熱情纏綿的吻,將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還害羞了,恩?」她昨天不是很熱情嗎,像熱情又狡黠的野貓,刺激得他徹底的沉淪,覺得怎麼愛她都不夠,食髓知味的纏著她,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他的晴兒,終于從身到心徹底屬于他了,那種滿足的感覺只有經歷了漫長等待的男人才能知道。

戲謔的笑容,作亂的手讓鐘晴忍不住在他的鎖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南宮墨,不許笑話我!」

南宮墨像是一點都不感覺到疼一樣,拿著干淨柔軟的衣服極盡溫柔耐心的幫她穿上,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流連,他的踫觸讓她心里覺得癢癢的,麻麻的,呼吸都亂了,「我自己來,把衣服給我。」這樣的感覺太要命了,她害怕再糾纏下去到時候又失控了。

男人卻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話一樣,一層層的為她穿好衣服,抱著她坐在梳妝台前給她梳理烏黑如墨的長發。

「晴兒,我很愛你。」

鐘晴眼楮里浮上了一層細碎的光,雖然羞澀卻依然有著濃烈的愛意,「我也很愛你。」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如果不愛他,她不會願意將自己交付給他。

「你今天不忙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王府里。」鐘晴問道,似乎今天是天下盛會開幕的日子吧。

「不忙,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正式比賽要到明天才進行,今天主要是介紹各個國家的風土人情和特產,上官衡已經將事情接手了,我只要下午的時候去那里盯一下就好了。」

他和她的甜蜜的日子剛開始,他哪里舍得離開她,如果可以,他真想和她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都不分離。兩人真正有了夫妻之實之後,他更加愛她了,一想到她心里的愛意就像止不住的岩漿冒出來,愛得轟轟烈烈。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那麼愛一個人,愛到願意為她做一切事情。

「那你要參加天下盛會嗎?不是說要比武科和文科嗎?皇上會不會派你參加?」鐘晴想到北國強大的勢力,有些擔心。

「明天會有對決,我不知道對上南宮瀚海還是南宮雨澤,左不過就是他們兩人。」南宮墨故作輕松的說道,在鐘晴看不見的地方眼楮里略過一抹陰霾,他們若是敢對他耍陰招,他絕對不會客氣。

「你等等。」

鐘晴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從她之前睡的客房回來了,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件她精心縫制的軟甲。

「這是天蠶絲制成的,刀槍不入,你明天跟他們比試的時候穿上。還有這些都是常見劇毒的解藥,毒藥在這邊。他們若是想在擂台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你就用這些毒藥對付他們。而這些是染了劇毒的針,可以讓他們斷子絕孫,還不會被人發現,只要刺進那個地方所有的藥都會化掉。」

她想到他可能會面臨的危險,忍不住喋喋不休的說著,擔心他會被北國那些人算計了。

南宮墨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到腿上坐著,很喜歡看到她為他忙碌的樣子,唇角蕩漾開了淺淺的笑容,「恩,為夫都听夫人的,一定將自己保護得好好的,不會受到傷害的。」

鐘晴鼻子有些酸,將臉埋在他懷里,悶悶的說道,「你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然我會很心疼的。」這個男人是她想要好好愛的男人,她不想他有任何事情。

「你放心,我還沒正式將你娶過門,怎樣都會愛護自己。晴兒,我還想和你生幾個可愛的孩子,有我們共同的家。」

鐘晴被他煽情的話語弄得又是甜蜜又是傷感,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誰要生那麼多孩子啊,你當我是母豬嗎?」

「好好,晴兒不想生那麼多也行,那我們只要一個孩子,如果你真的不想生,不要孩子也可以。」南宮墨急忙安慰她。

「我肚子餓了。」她醞釀了一下不再害羞了,輕聲的說道。南宮墨雖然說沒事情了,但是北國人在雲國,她不會天真的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

兩天甜甜蜜蜜的吃過了早飯,南宮墨又要去忙了,鐘晴懶洋洋的待在王府里沒有出去,她身上實在沒什麼力氣,還是乖乖的在家里養著吧。

然而一個早上沒過去,上官語歡一路殺到了王府里來了,揚起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鐘晴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

「恩?」

「韓爍明天也要和北國對決,我想要從你這里弄點寶貝給他防身。」上官語歡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將她的來意說了出來。

「看來我們語歡真的很喜歡他呢。」鐘晴笑盈盈的說道,難得看到爽朗大方的她這麼害羞的樣子。

「姐姐給不給嘛?不給我去告訴父皇你和表哥已經那啥了哦。」

上官語歡嬌嗔的瞪了她一眼壞笑著說道,她剛才看到表哥春風得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得手了,她心里為他們高興的同時也為自己感到難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和韓爍才能修成正果。

鐘晴臉上又開始燒紅了,「我這就去給你拿毒藥,真是服了你了。」

上官語歡如願以償的拿到了毒藥,高興的一把抱住鐘晴,「姐姐,祝你們幸福,早生貴子。」

「我也祝你早日得到自己的幸福。」上官語歡拿了毒藥和各種解藥之後風風火火的走了。

鐘晴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整個人才緩過來,翌日她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南宮墨放輕動作起床,精瘦的腰被深愛的女人摟住了,哈欠連連的撒嬌道,「你要去做什麼?」

「今天是比試的日子,我們可能要和北國的人對決。」

南宮墨拍了拍她的臉頰,「我比完直接回來,你在家里等我。」

鐘晴整個人听到北國兩個字,所有的睡意全部煙消雲散了,「我陪你去。」她不放心南宮墨,也許幫不上忙,但是在旁邊看著她也能安心些。

她晶亮的眼神太過堅定,南宮墨拒絕的話到了唇邊還是什麼都沒說。

鐘晴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準備好應該要的東西,簡單的吃過了早飯之後跟著南宮墨走出門了。

「晴兒,一會不要亂跑,讓風華,雲舒她們保護你,若是遇到緊急的事情就告訴我,一定不能自己扛著,明白嗎?」

南宮墨神情很嚴肅,他想到那個對他妻子居心叵測的父親,嘴角勾起一絲狠戾的弧度,南宮衍但願你識相。

「我知道,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鐘晴趕緊保證道,兩人來到了天下盛會的會場跟其他的選手匯合。

雲國今年派出的是南宮墨,上官衡,趙韻蕊,韓爍和一位武功學識都很厲害的姑娘,那姑娘是內閣學士的女兒鄭暖暖。

北國派出的人是南宮瀚海,南宮雨澤,柳飄雪,顧輕晨和金盛容,每一個都學識淵博,強大到讓人令人發指的程度。

南淵派出的是穆念蓉,張卿霜,大將軍樓程鳴,向家年輕一輩里能力卓絕的向芮麟,丞相家精彩絕艷的大公子蘇晨意,能力同樣不容小覷。

海國派出的是少主海剎,海國王子海寧,吏部尚書家的千金趙倩穎,當朝丞相的千金王茗燕,大將軍陳翔磊。

西涼派出的是太子北堂雲帆,兩位公主北堂妍蕾,北堂詩柔,北國第一公子薛默軒,長孫蕭然。

每個國家都摩拳擦掌,卯足了勁想要撥得頭籌,不僅得到剩下幾個國家進貢的糧食銀兩和馬匹,還能揚眉吐氣,因為天下盛會證明的是他們國家的實力,在盛會中奪得的名次越高,代表他們國家越厲害,向第一名進貢的東西就越少。

上一次天下盛會撥得頭籌的是北國,第二名是西涼,第三名是南淵,然後才是雲國,最後是海國。海國雖然實力最弱,但是他們的國家建立在海上,有一處廣袤的大峽谷和整片大陸隔開,而且他們善于海上作戰,所以那些勝利的國家就算想找麻煩也要掂量一下他們在海上是不是海國人的對手,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雲國就不一樣了,雲國處在那幾個國家的中心,敵人的蹄鐵南下就能將整個國家踏平,將黎民百姓弄成森森白骨。是以才會在天下盛會失敗之後,熙瑤被迫遠嫁北國,根本連選擇的能力都沒有,如果她任性不嫁就有可能給雲國帶來滅頂之災,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每個國家的選手都坐在指定的位置上,接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抽簽,除了上一任的霸主之外,剩下幾個國家抽簽決斗,優勝的兩個國家再出來比較誰是獲勝方,獲勝方最後和北國角逐第一第二名,失敗的那方是第三名。第一輪失敗的兩個國家再比較,勝利的國家是第四名,失敗的國家是第五名。

而天下盛會出題的人則是從每個國家里抽出一名早已隱世多年的世外高人,五位世外高人聚在天下盛會舉行的前半年就被封閉起來不和外界人接觸出題,以保證題目的嚴謹。

大約是早上九點的時間左右,北國太子從霸主的位置上站起來朗聲說道,「天下盛會開始,請各國派出使者抽簽決定比賽對手和順序。」

每個國家都派出了人去抽簽。

南宮墨抽到的對手是西涼,當知道結果的時候,雲國的人心里不由得直哆嗦,他們能拼得過西涼的對手嗎?

上官衡更是陰晴不定的對南宮墨說道,「墨表哥,你真是抽了一手好簽啊,若是失敗了,看你怎麼跟父皇交代!」西涼的實力有多強大他是知道的,真夠倒霉竟然和西涼對決。

海國就對上了南淵,實力十分懸殊,場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趙韻蕊忽然臉色發白,大顆大顆的汗水從她的額頭上掉下來,疼得她額頭上青筋暴漲,雙手痛苦的捂住肚子。

「你怎麼了?」

趙韻蕊嘴唇青紫,痛苦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恨不得昏死過去。

「扶她下去休息,讓大夫給她把脈看怎麼了。」

南宮墨臉色很難看的命令道,怎麼這個時候出事,究竟是誰在背後動了手腳?

「墨表哥,那郡主的空缺誰來堵上?」上官衡心情同樣很惡劣,原本對上西涼就夠讓他惱火了,現在趙韻蕊又這樣,存心想把雲國拖死嗎?

南宮墨銳利的目光落在雲國那些前來加油助陣的貴族千金和公子的臉上,一時之間難以決斷。趙韻蕊精通詩詞歌賦,對聯燈謎是她最擅長的,一會文科的比試絕對避免不了,她幾乎可以說是雲國最有才華最擅長這方面的女子了,如今卻身體不適,他真不知道應該用誰來代替。

另一邊,鐘晴已經跟隨大夫過去給趙韻蕊把脈檢查身體,確定她是中毒了,雖然不是致命的毒藥,但是也能讓她在床上躺好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她詢問趙韻蕊這幾天的吃食,趙韻蕊隱忍著不耐敷衍了她幾下,她也不好再問,直接拿出解毒丹喂她服下,「這些丹藥你連著服兩天,身上的毒素就清得差不多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離開房間的時候心微微沉了下來,趙韻蕊的敷衍和隱瞞她看得很清楚,甚至在那雙眼楮里她看到看刻骨銘心的恨意,像是她搶了她最珍貴的寶貝一樣。

鐘晴握緊拳頭,眼底一片寒霜,趙韻蕊究竟是被別人下毒還是她自己服毒,她還說不清楚,如果是趙韻蕊自己服毒,她又是想要什麼?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除去,直接來到南宮墨的身邊低頭告訴他趙韻蕊的情況。

「我知道了,晴兒你就在旁邊待著。」

「趙韻蕊的空缺誰補上?」她蹙著眉輕聲問道。

「還沒找大合適的人選,她幾乎是雲國最為精通文字的,現在都不知道找誰才合適。」南宮墨沉著臉說道,心里有說不出的憋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真是晦氣。

「墨表哥,現在是海國和南淵的比賽,等他們比完就輪到我們上場了,你快把人選定下來。」

南宮墨眼底陰測測的,就那麼瞪著上官衡,心里恨不得將他狠狠的罵一頓,都是他的未婚妻惹的禍。

壓下心底的怒火,他的目光在那些年輕的千金身上掠過,越看就越窩火,這些人的資料他都查過了,根本沒有辦法跟趙韻蕊比,趙韻蕊這是要逼死他們啊。

想到今年可能又要被北國壓下去,他憤怒得想要殺人。

鐘晴感受到他的怒火,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的說道,「要不,我來吧。」

「你?晴兒你確定麼?比試可不是兒戲,西涼的那兩個公主可是飽讀詩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信手拈來。萬一失敗了後果很嚴重的。」那些只看重結果不看過程的貴族唾沫星子就能將她淹死了,他舍不得看到她受這樣的委屈。

「沒關系,我不害怕,我想站在你的身邊跟你共同進退。更何況,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嗎?」

鐘晴抿唇輕輕笑了笑,眼楮里迸射出自信又堅定的光芒,她願意為南宮墨分擔煩惱。

「那好。」

南宮墨寬大的衣袖遮住她的,溫熱的大手飛快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盡力而為就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有我扛著。」

鐘晴點頭,坐在他的身邊屏氣凝神的看著台上南淵和海國的人在進行武斗,第一場下來,南淵幾乎沒有任何疑慮的勝了,可是到了第二場第三場的時候,海國人竟然反敗為勝,所有海國人都沸騰了,南淵太子不可置信的瞪著場內,眼楮里幾乎冒出火來。

武斗海國人獲勝,接下來是文斗,南淵這次不敢大意,全力以赴對抗海國,海國人最後不敵敗了下來,一比一平了。

最後是比兵法戰略,大將軍樓程鳴和海剎王子各自在虛擬戰場上廝殺對方,氣氛一時之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注視著場上的情況。

中間搭起了一座十幾米的高台,高台頂端掛著一個紅色的繡球,海剎和樓程鳴需要克服重重關卡,穿過讓人眼花繚亂的迷宮和森林,沖破層層幻境,搶到繡球的人算是獲勝方。

幻境是南淵擅長的戰術,迷宮則是海剎的專長,穿越森林的時候還會有數不清的迷霧和暗器飛出來,讓兩人吃盡了苦頭。

海剎年輕氣盛,力氣也大些,率先沖破了迷宮和幻境登上高台,樓程鳴窮追不舍,掏出長劍和海剎猛烈的廝殺,阻止他登上最高峰,然而海剎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他身形靈活的避開樓程鳴的攻擊,鋒利的匕首同樣不客氣的朝著對手身上招呼,只要對方不喊他們認輸,願意退出比賽,就是殺了對方都是合情合理的。

距離高台只剩下半丈的距離,樓程鳴著急了,暗器咻咻的飛出去,直直射向海剎的心髒,海剎感覺到危險來臨,敏銳的偏頭整個人倒掛在木頭搭建的台子上,躲開了暗器,眼底涌動著凜冽嗜血的殺氣,閃耀著寒芒的匕首快很準的砍向樓程鳴的頭顱,氣勢洶洶勇往直前,饒是身經百戰的樓程鳴也心下一驚,長劍擋住匕首,同時各種鋒利的暗器再次天女散花般的撒出去,打算讓海剎死在高台上。

海剎卻宛若沒注意到那些帶了劇毒的暗器,長腿伸出,穿過密密麻麻的暗器一腳踹在樓程鳴的心窩,用了十足的力氣,樓程鳴的身體被強勁的力道踢了出去,直直的朝著地上栽倒。

同時海剎乘勝追擊,長劍刺穿樓程鳴的胸口,堪堪離心髒只有一寸的距離,再來一腳將人往台下踹,而後腳蹬著高台往上彈,順利的將繡球拿到手里,意氣風發的落在地上。

海國觀看比試的人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激動得熱淚盈眶,海國贏了南淵,他們不再是最後一名了,太好了。

而樓程鳴臉上露出灰敗的色彩,痛苦的捂著滿是鮮血的心口跪在了安遠太子的面前,眼底流下了愧疚的眼淚。

安遠太子手背青筋暴漲,隱忍著怒火瞪著樓程鳴,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事已至此,再責備又有什麼用呢。

「屬下辜負了太子的重托,微臣對不起太子對不起南淵子民,請太子責罰。」

即使身受重傷差點丟掉了一條命,樓程鳴仍舊咬牙堅持著,天下盛會南淵敗在了他的手上,他以後要怎麼辦,怎麼面對南淵的父老鄉親。

「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安遠太子越是沒有責罰他,樓程鳴就越是愧疚,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兩個耳光,他怎麼就能讓南淵失敗了呢。

不管南淵人心情是如何的難過沉重,他們的比賽都過去了,接下來就輪到西涼和雲國之間的比試了。

第一輪依舊是武科的較量,每個國家派出三名選手,然後開始比武。

第一場,韓爍和長孫蕭然比。

兩人武功一樣高深莫測,韓爍偉岸魁梧,長孫蕭然儀態瀟灑,輕功卓絕,刀光劍影閃爍,兩道人影激烈的纏繞在一起,動作凌厲而迅速,觀看比賽的人甚至都看不清人的樣子,只感受到兩團影子從這邊移到那邊,從那邊又移到另一邊,鋒利的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人幾乎睜不開眼楮。

長孫蕭然和韓爍的打斗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幾乎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兩國的人也都看得提心吊膽,暗暗祈禱著自己的國家獲勝。

就在這時,韓爍大喝一聲,雙掌如風般的出手,猶如幻化出千萬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長孫蕭然的心口拍去。速度快得長孫蕭然都沒有反抗的時間,直接被一掌拍出了高台之上,重重的跌到在地上,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滿臉隱忍著痛苦,再也爬不起來。

雲國的人沸騰了起來,激動的呼喊著韓爍的名字,恨不得將他當成神一樣膜拜,他們的神武將軍勝利了,第一場雲國就把西涼打倒了,這是一個好兆頭啊。

西涼太子北堂雲帆臉色鐵青,眼楮里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敗給了雲國,西涼排名第三的高手長孫蕭然敗給了神武將軍韓爍,這怎麼可能!

可是不管可不可能,作為出題和裁判的五個國家的高手已經宣布了雲國武科第一場勝利。

第二場,上官衡對抗薛默軒,薛默軒的武功排在西涼第六,自然不容小覷。

兩人紛紛使出了最拿手的本領,絞盡腦汁想將對方打倒甚至弄死,比賽僵持了一個時辰,最後上官衡因為體力不支,最終敗給了薛默軒。

北堂雲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武科兩場扯平了,接下來就是第三場,南宮墨和他的對決。

西涼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底掠過嗜血的殺意,不管如何,這場比試他們一定要贏,絕對不能輸,輸了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比試開始之後,北堂雲帆特制的暗器就帶著凌厲的殺氣,猶如天女散花般的朝著南宮墨的身上招呼,又快又狠,他想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南宮墨置之于死地,讓西涼在武科比賽中獲勝。

可是南宮墨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他鋒利的銀針破空而出,每一根銀針都以準確的力道和角度擋住了北堂雲帆的暗器,空氣中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西涼太子所有的暗器都被銀針打在地上,就連半根都沒有落在南宮墨的身上。

北堂雲帆愣了一下,沒想到南宮墨竟然能擋掉他所有的暗器,心里更是憤怒,全力使出殺招跟南宮墨斗在一起,陰森殘忍的殺氣蔓延開來,就連坐在場外觀看比賽的人都感受得到兩人之間你死我活的氣氛。

鐘晴瞪著台上的南宮墨,緊張得全身緊繃,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心里默默的念著,南宮墨,你一定要贏,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受傷了。

她不僅注意著南宮墨,眼角的余光還不停的注意著北國太子和皇子,害怕他們耍陰招對付南宮墨。

台上兩人打得難分難舍,強大的劍氣將兩人身上名貴的衣袍都割裂了,兩人的臉上都被劍氣劃出幾道痕跡,還是沒人認輸。

北堂雲帆應付得越來越吃力,心里暗暗吃驚,他沒想到雲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他都快要撐不住了,對方臉色依然不變,呼吸也很平緩,殺招更加凌厲迅速,恨不得將他徹底的打倒。

難道西涼也像南淵一樣敗在昔日的手下敗將手里嗎?他不甘心,不管用怎樣的辦法,他都要贏得這場比賽。

北堂雲帆咬咬牙,心里浮起一個怨毒的想法,忽然袖子里的暗器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朝著鐘晴身上飛過去。

南宮墨臉色都變了,想也不想朝著鐘晴撲過去,就在這時候,北堂雲帆削鐵如泥的長劍對準南宮墨的頭顱惡狠狠的砍了下去。

「小心!」

鐘晴嚇得心髒都停止了跳動,大聲的喊道。

南宮墨當機立斷的扯下一片衣袖灌注了內力揮向了鐘晴那邊,堪堪擋住了所有的暗器,同時反映很快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躲過了北堂雲帆的誅殺,怒氣猛的涌上了胸腔,不再有所隱瞞將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數不清的銀針帶著他的恨意咻咻的撲向北堂雲帆,鋒利的長劍勢如破竹的朝著北堂雲帆的心髒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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