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錯,乃是星羅帝國的第一百勇士。m」
「原來你也是一位勇士,好,我可以從馬上下來,不過勇士可不許用暗器。」
「誰如使用暗器就算輸。我,阿錯,星羅帝國的第一百勇士,就憑手中這把長風劍和土門大汗帳下的第四勇士一較高下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哈里斯暗道,哈,你既然不用暗器,還不是輸定了,看來和這些中土蠻子打交道就要多個心眼。
「來吧。」哈里斯彎腰拖刀,見阿錯也拉好了架勢,他怒吼一聲如半空打個響雷,餓虎下山一般沖向阿錯,銀月彎刀疾如雷電砍向阿錯,阿錯挺劍招架,竟被震得手臂發麻,知道這哈里斯不僅刀快而且力氣很大,還有一點就是哈里斯的銀月彎刀也是一柄寶刃,竟然和長風劍不相上下,刀劍相撞火星直冒,雙方的刀刃劍刃都沒有損傷。
阿錯也沒有進入踏浪境界,就想看看自己平常的劍法如何,刀來劍擋,見空就刺,也沒有固定招式,和哈里斯叮叮當當戰在一起。
哈里斯是草原上一次次血腥拼殺出的招式,實用簡練,快速直接,刀刀要命,根本沒有什麼虛招、誘招,就是一個快字,快速格殺,快速招架,輾轉騰挪,進退有據。
兩人瞬間就佔了數十個回合,圍觀眾人見兩人如疾風驟雨打得十分熱鬧,都不禁叫起好來。
哈里斯帶來的草原武士也嗨嗨地一起高呼著給將軍吶喊助威。
只有金官、路道一行人陰晴不定,尤其金官心情復雜,無論如何阿錯剛才是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哈里斯還是異域之人,私下里竟還是盼望阿錯能贏。可看到阿錯佔了一點上風,又希望阿錯輸掉,也弄不清自家心思了。
「痛快,哈哈,痛快。」哈里斯戰得性起,不住的狂叫大笑。
「哈里斯將軍,你還能再快不能?如果不能花兒可就是我的花兒了。」
「休想。」哈里斯大吼一聲,銀月彎刀揮舞的更快了,怎奈快是阿錯的最大優點,雖然力氣猶有不及,可阿錯大部分的招架都避開了銀月彎刀的中間著力點上,是以還能勉強招架得住,這也是阿錯在有意鍛煉自己。
「哈里斯將軍,我要使絕招了。」
「使就使,你羅嗦什麼。」哈里斯暗自心驚,這個其貌不揚身材瘦弱的小子竟然劍法也如此之快,力氣竟也不小,還能分神說話,實在難以理解。其實阿錯也是招架的很吃力,倘若雙方都維持在這個水平,時間長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習慣。每一次使絕招時都要告訴對方,以免對方輸的口服心不服。」
「你這星羅帝國第一百勇士,話太多了,你的絕招快使吧。」哈里斯表面生氣,心里有了嘀咕,這小子莫非真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絕招?哎呦,莫非我的花兒真的就騎到了別人的胯下。
「別急,還沒告訴你絕招的名字呢。」
「快說。」哈里斯郁悶得哇哇大叫,銀月彎刀如一道道閃電攻向阿錯。
阿錯招架著哈里斯眼花繚亂的彎刀,一邊喘著氣道︰「哈里斯將軍,既然你這麼生氣,我就不說了。」
哈里斯差一點吐出血來,彎刀狂舞,恨不得一刀把阿錯劈成兩半,哦不,也許劈成四瓣或者八瓣才能解恨。
阿錯卻突然後退一步,哈里斯一愣,這是干什麼?阿錯突然又沖了上來,也像哈里斯一樣,長風劍一劍接一劍地刺向哈里斯,疾如狂風暴雨,哈里斯心道這就是你的絕招嗎,這可奈何不了我?他虎嘯一聲來得好,奮起神威,準備再和阿錯大戰三百回合,不料阿錯猛然縱身而起,瞬息間眾人就看到十幾道劍光同時刺向哈里斯的前後左右十幾個部位,哈里斯就如被一個劍光罩子籠罩著,正是阿錯的絕招之一「狂蜂十八刺」,而且阿錯為了不傷哈里斯的性命,每一劍沒有刺得太狠,是以速度更快。
哈里斯自稱是突厥可汗手下的大將,阿錯雖然不懂國事,但也知道不是隨便能殺的,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不然後果難以預料,假如因此引起雙方之間的戰爭,這個後果阿錯還真是難以承擔,尤其表面上阿錯還和顧城大人有些牽連,委實麻煩得緊。
整個東西大街上安靜下來,哈里斯呆在原地發愣,阿錯使完「狂蜂十八刺」順勢掠出,站在離哈里斯不遠的地方喘著氣,眾人一時不知道誰勝誰負
如大夢初醒,哈里斯驀然扭過頭來,艱難地沖阿錯道︰「星羅帝國第一百勇士,你的劍法高超,哈里斯自認不如,但你也上傷不了我。」
「哈里斯將軍,請看看你的衣服。」阿錯皮笑肉不笑,在哈里斯眼里非常可惡。
哈里斯愣了愣,查看自己的衣服。哈里斯自詡武力功夫過人,沒有穿盔甲,乃是長褲馬靴緊身衣,定楮看去,發現前面月復部衣服有一個口子。又覺著臀部、背部似有冷風鑽進,以手模之,竟然有三四個口子,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閣下劍法勝過哈里斯,哈里斯認輸,並多謝第一百勇士手下留情。」哈里斯雖然是個將軍,但是位光明磊落的草原好漢,輸了就認,並不像中土一些人物死纏爛打或者巧言辯解,至此懷恨在心尋機報復者更不乏其人。
好好好!圍觀眾人一陣叫好人,巴掌拍得山響。不管這個刀疤漢子是誰,只要是中土人勝了就行。
「哈里斯將軍,你的刀法也極好,只是對我中土的功夫不夠熟悉,猝不及防之下才吃了虧。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再重新比過。還有我的名字叫阿錯,你以後直接稱呼我阿錯就是。」
听得阿錯之言,哈里斯重又煥發豪情︰「好,阿錯兄弟,以後我們再交量。」
說著轉身回到他的汗血寶馬身邊,先用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寶貝花兒,又低頭在花兒耳邊輕聲念叨著什麼,花兒也扭過頭來,輕輕地蹭著哈里斯的臉頰。
最後哈里斯才牽著韁繩馬蹄噠噠來到阿錯身前,深深一躬︰「阿錯兄弟,哈里斯愛花兒勝于生命女人,請一定好好對待花兒。」虎目含淚,如親人生離死別一般,十分地不舍。
阿錯心里嘆口氣,面上微笑道︰「哈里斯將軍,既然花兒對你如此重要,這打賭就此作罷。況且我也不會騎馬,花兒到我手里英雄無用武之地難免寂寞,還是跟著你在茫茫大草原上縱馬馳騁的痛快。」
哈里斯大怒︰「你把我哈里斯當成什麼人了?草原勇士,一是一二是二,話出如山,不能更改。哈里斯豈是不守信諾的無恥之人,花兒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的這些兒郎們都會看不起我,哈里斯也無臉回到美麗的大草原。」
阿錯哈哈一笑,順手接過韁繩,牽著花兒走了一圈,花兒十分溫順,默默地跟在阿錯後面,哈里斯不肯就此離去,眼楮卻一直盯著花兒。
阿錯牽著花兒又走了回來,對哈里斯笑道︰「哈里斯將軍,花兒現在是我的了吧?」
「當然是你的,花兒不是就在你的手里嗎?」哈里斯有些奇怪,「噢,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搶回來的,只是想再看兩眼然後就走。」
「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大漠草原人喜歡直來直去。」哈里斯心道,你不會又繞來繞去的吧,那豈不是悶煞人了。
「在下想與你交個朋友,只是阿錯是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擔心高攀不上,況且我拿走了哈里斯將軍的心愛寶貝,恐怕你因此懷恨于我,更加不肯。」
哈里斯怒道︰「哈里斯豈是心胸狹隘之輩?本將軍最佩服的就是武功高強的勇士。看在花兒的面子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從此,我就是你的哈里斯大哥,你就是我的阿錯兄弟,我們兄弟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哈里斯大哥!」阿錯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阿錯兄弟,哈哈哈,哈里斯失去了花兒,卻多了一位兄弟,值得!」哈里斯很是高興。
「哈里斯大哥,兄弟要送大哥一件禮物。」阿錯說著將韁繩交到哈里斯的手里,「大哥,這是我最心愛的花兒,送于大哥,懇請大哥一定善待花兒,不然休怪兄弟不認你這大哥。」
「這……」哈里斯有些遲疑,一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哥,花兒是我的吧?」
「是。」
「大哥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吧?」
「那是自然。」
「中土有一句話古話,叫做‘朋友送禮若不收,半夜老婆爬牆頭’,」阿錯振振有詞,「哈里斯大哥,你要不收我送給你的花兒,老婆就會半夜爬出牆去,跟別的臭男人幽會,這可是大大不妙。」
圍觀眾人都哈哈笑起來。
哈里斯疑惑不定︰「真的嗎?我怎麼沒有听說過。阿錯兄弟,爬牆頭到底是我的老婆還是你的老婆啊?」
「哈里斯大哥,我們兄弟誰的老婆爬牆頭這個有區別嗎?」
「如果是我的老婆,那就隨她去吧,大哥只要有,」哈里斯本來想說花兒,一想花兒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只要有我的銀月彎刀,有草原美酒就行了,女人嘛,到處都有。」
「那算是我的老婆好了。」阿錯暗道真倒霉,為了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把未來的老婆也送上了牆頭,真是何苦來哉。
「大哥知道你們中土人對什麼看得很重,好像兄弟你的老婆要和別的男人睡覺了,再生下一個小狼崽,大家就要發給你一定綠帽子戴,好像很丟人的。好吧,花兒大哥就收下了,不能讓我兄弟的女人半夜爬牆頭。」哈里斯終于答應收下花兒。
這叫什麼事啊,莫名其妙的,未來的老婆就給自己掙到了一頂鮮艷的綠帽子大放光芒。
「哈里斯大哥,這是交通要道,你我兄弟不便久留,我們就此告辭吧。以後兄弟有機會了一定去大草原上看望你。」
哈里斯的隊伍把大道堵得嚴嚴實實的,早就驚動了東京城里的官差衙役,只是出于某種顧慮,沒敢招惹哈里斯,只是拿一些圍觀的閑人毆打出氣。
「阿錯兄弟慢著,大哥把這枚一枚戒指送你,願兄弟像那草原上的雄鷹一樣越飛越高。」哈里斯從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交給阿錯,這枚戒指看來是金子做的,上面還瓖嵌著一個白玉雕刻的雄鷹,惟妙惟肖,十分逼真。
「多謝大哥。」阿錯也不客氣,把戒指緊了緊套在自己手指上。
哈里斯見阿錯收下戒指,很是欣喜,他剛要說話,有一個突厥武士湊近了他說了幾句話,哈里斯點一下頭,沖阿錯一拱手︰「阿錯兄弟,你我今日相見甚是投緣。大哥這段時間就住在驛館中,有空了一定來看我,以後我再趁機會將你介紹給土門大汗,大汗最喜歡勇士,一定很高興。」
阿錯謝道︰「多謝大哥費心,大哥公務繁忙,我們兄弟有機會再相會。」
哈里斯又一拱手,跨上花兒,緩緩離去。
阿錯看了看四周,金官一行人提前離開了,看熱鬧的閑人們也散開了,那少女離自己不遠處正向自己奔來,阿錯還真有點害怕這個難纏的小妖精,慌忙插進人群中,東扭西拐,又插進一條小路,看後面無人,加快了速度,穿過幾條小巷,最後自己也迷了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所幸耳尖听見了水聲,就奔著水聲而去,不久果然看到了緩緩流淌的汴河,順著汴河一路向東,來到了自己的桃花庵前。
阿錯開開門剛要進去,後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他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後面不知何時跟過來一個年輕男子一個少女兩個人,那少女看見阿錯不由分說就撲了上來,雙臂一伸就要抱住阿錯,阿錯下意識的躲開,少女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