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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好好大戰一番

小青白了阿錯一眼,撇撇嘴,看他怎麼回答。

阿錯嘻嘻一笑道︰「這位唐夫人,你的容貌太過美艷,在下有些承受不起,在下改主意了,準備將你送人,不知夫人能否滿足在下這小小的要求。」

「哼,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也敢在老娘面前搬嘴弄舌。孩兒們,這兩個狗男女送給你們了,誰捉到是誰的。」嚴縴縴突然沒了耐心。

群賊一听,都亮了眼楮,狼嚎一聲就沖了下來,倒有一多半沖著小青去了,只有少數人一看插不上手,只好哭喪著臉殺向阿錯。

阿錯自然不懼,這些山賊雖多,只是些悍勇莽夫,根本對阿錯構不成威脅。

反倒是小青那面比較麻煩。小青沒有兵刃,只憑拳腳功夫,山賊們就少了許多顧忌,刀劍此起彼伏不停地向小青招呼,嘴里還污言穢語,對她身體的各個部位評頭論足,加以聯想,小青心神浮動之下,迭遇凶險。

阿錯大急,腳運花弄影,擺月兌自己身邊的幾個山賊,殺進圈子,和小青匯合到一起,兩人背對背形成相互依靠之勢。

此時再不容兩人多想,也不再手下留情,干掉一個就少一分壓力,二十幾個山賊轉眼間就剩下十幾個,八九個山賊倒在血泊之中,分別是多數死在阿錯手下,少數被小青擊中要害倒在地上失去了戰斗力,卻並沒有性命之憂。

「好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嚴縴縴怒喝一聲沖了過來,劈頭就是一劍,阿錯急忙招架,被震得退後兩步,撞向了小青,小青趕緊躲開,腳步有點散亂,幾個山賊趁勢攻來,小青銀牙一咬,閃了出去,尋機從死掉的山賊旁邊撿起一把劍,長劍抖動,寒光點點,一個夜戰八方逼開攻來的刀劍,順勢逼上,左右開弓,痛下殺手,轉眼間就結果了三人。

剩下的山賊一看這小青也不是好惹的,有些忌憚,一時不敢靠得太近。

再說阿錯,一口氣接不上來,被嚴縴縴左一劍右一劍不停地攻擊逼得連連後退,旁邊還有三四個山賊不停騷擾。這賊婆娘甚是棘手,功力比自己深厚得多,一時半刻解決不了,阿錯暗道,需要先避開其鋒芒再說。

想到這里,他用余光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然而就是這一分神,躲閃不及,被嚴縴縴刺在了肩膀上,幸虧阿錯反應快,借機跳出,劍沒有刺得太深,也把他疼得呲牙咧嘴。

阿錯飛速奔跑,專揀分散的山賊下手,東一劍西一劍,須臾間又刺倒數人,場上站著的山賊已經不多了,只有四五個還在遠遠地圍攻小青,小青的周圍也散亂地倒伏著幾個山賊。

嚴縴縴在後面氣得哇哇直叫︰「小賊莫跑,有種和老娘一戰。」

阿錯跑向攻擊小青的幾個山賊,嘴里還不干不淨︰「唐夫人,不要追了,在下無權無勢,不值得您緊追不舍,你要大戰,還是去找唐有沖吧,你們夫妻可以好好大戰一番,呵呵呵。」

「老娘我閹了你個王八羔子。」嚴縴縴在後面猛追阿錯,怎奈這小子甚是滑溜,東拐西竄,順帶又干掉兩個山賊,剩下的三個山賊都嚇破了膽,可又不敢跑,因為大王老婆嚴縴縴還在這里,而且還氣勢洶洶,攆得那心狠手辣的小子雞飛狗跳,也給余賊一僥幸心理。

阿錯加緊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望向奔來的嚴縴縴,也許,該試試破浪劍法的威力了。

「小yin賊,跑不動了?」不大工夫一二十手下死傷于阿錯之手,嚴縴縴恨得一張俏臉有些扭曲,柳眉倒豎,銀牙緊咬,雙手握劍,一躍而起,縱身向阿錯劈來。

阿錯默不作聲,右手挺劍,視野中出現一道道山梁,山梁的前面是一個女子躍在空中三四尺高,雙手揮劍劈向自己,然而,這女子的雙肩一邊高一邊略低,看來當頭直劈之後就是橫削。

電光火石之間,呆呆站立的阿錯大體判斷出了嚴縴縴的兩招連貫動作,嚴縴縴的劍也劈下來了,阿錯先向左閃迅疾躍右邊,嚴縴縴正好橫削過去,身體右邊露出空擋,阿錯縱身長劍遞上,橫在她的脖子上︰「別動。」

要害被制,生死大權握于敵手之中,換一個人可能就不敢動彈了,嚴縴縴甚是潑辣,長劍回削就要和阿錯同歸于盡。可惜嚴縴縴肩膀一動,阿錯已經判斷出她的下一步動作,花弄影使出,滴溜一轉,緊貼到嚴縴縴身後,長劍依舊橫架在嚴縴縴脖子上。

嚴縴縴這一劍落空,依然不管不顧,突然翹臀猛地後頂,撞向阿錯的小月復,阿錯趕緊隨之後退,既尷尬又惱怒,這嚴縴縴太過難纏,順手一拳擊在嚴縴縴頭上,這個唐夫人終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阿錯喘了口氣,這一陣大戰,真是消耗了他不少內力。

小青將剩下的幾個山賊打倒,嬌喘著走了過來,似笑非笑說道︰「行啊阿錯大王,小小年紀也知道憐香惜玉了,要把這個唐夫人改為阿錯夫人啊,咯咯咯。」

「錯哥沒意見啊,只有你願意。」阿錯笑道。

「跟我什麼關系啊?」小青瞪圓了那雙美麗的眼楮,忽又想起不久前阿錯還要自己做他的壓寨夫人呢,這小子的意思自己是大夫人,招二夫人還要征得自己同意,不禁大怒︰「臭阿錯,你找死啊。」粉拳一揮就要打過來。

阿錯趕緊躲開,一擺手︰「別鬧別鬧,計劃有變。」

「怎麼了?怎麼變。」小青住了手,疑惑地看著阿錯。

「小青,你會不會點穴?」

「小青也是你叫的?」小青白了阿錯一眼,「哼,我沒有那麼大本事,不過我家莫公子精通得很。」

「你家莫公子,咦咦咦,叫得多親熱,大姑娘家也不嫌害臊。」

「要你管?你大嚷著要用哪個什麼唐大王的老婆,也沒見你臉紅。」小青話一出口感覺不妥,但已收不回去,不免有一些臉頰發燙。

阿錯沖他做個鬼臉,嘿嘿一笑,然後瞧向四周看著滿地的山賊,一般已經喪命,一般受傷倒地申吟不止,皺了皺眉頭,向遠處招招手。

莫公子領著五姑娘、酒糟鼻子、鑽地鼠快速走了過來。

五姑娘三個山賊看著滿地的鮮血尸首,尤其那倒地不起的嚴縴縴,都露出後怕神色,望向阿錯的眼光更是充滿了敬畏。

莫公子卻是面露不忍之心,但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大眼楮靜靜地看向阿錯,讓阿錯一陣頭大。他撓撓頭,吩咐道︰「五姑娘,麻煩你們三個將這些人已死的放到一塊,還活著的綁緊放到一塊,都暫且安放到路西的這片樹林中。」

酒糟鼻子幾人咧咧嘴,但也不敢怠慢,趕緊動起手來。

「莫公子,這個嚴縴縴只是被我打昏了,一會就會醒過來。小青說你會點穴,麻煩你把這個嚴縴縴的穴道點了。」

莫公子也不多說,依言彎腰運指如飛,連點嚴縴縴數處大穴。

小青很不滿意道︰「這也是個賊首,肯定做了不少壞事,那麼多人你都殺了,怎麼,看著是個女賊長得美貌就舍不得下手了?」

阿錯尷尬一笑,不敢看莫公子似笑非笑的目光,囁喏道︰「這個小青,莫公子,我們的計劃得變一變,這個嚴縴縴還用得著。」

小青一撇嘴︰「哼,我還以為你是神算呢,看來也是個狗頭軍師。」

阿錯道︰「這叫隨機應變見機而動,你不懂。」

小青道︰「好好好,廢話少說,你到底準備怎麼個變法?咱們不能總站在這里曬日頭吧。」

「咱們原來是想各個擊破,讓山賊實力大減,然後利用洪九他們幾個引蛇出洞,把唐有沖引出來打。現在既然有了他的老婆在手,咱們不妨利用一下他的老婆。」

「到底怎麼利用,快說。」

「咱們利用這嚴縴縴騙開寨門,然後突然襲擊,以最快的速度干掉剩余的山賊,然後咱三人集中力量對付唐有沖,你們看怎麼樣?」阿錯說完了,用征詢的眼光瞧向小青,然後是莫公子。

小青以莫公子馬頭是瞻,也瞧向莫公子。

「好,就依阿錯兄所言。」莫公子贊賞地看向阿錯,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事不宜遲,遲恐生變,咱們這就動手。」

阿錯招手喚五姑娘幾人過來,正色道︰「五姑娘,洪九,還有這位單金書,你們以後如何打算?是繼續做山賊還是另謀出路?」

酒糟鼻子洪九看了一下另外兩人,然後對阿錯道︰「做山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一切全憑您吩咐,您說讓我們干什麼,我們就跟著你干什麼,五姑娘,鑽地鼠,你們說我的話對不對。」

「對,我們跟著您。」五姑娘、鑽地鼠趕緊附和。

「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實說。我決意和莫公子、小青姑娘一起鏟平這個筆架山,這一次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你們以前或許做了不少壞事,就算將功折罪吧。」

五姑娘怯怯道︰「不知您要我們做什麼事情,那個唐有沖我們是不敢和他打的,也打不過,見了他就發怵。」

「呵呵這倒不用,你們只需要和我們一起除掉山寨外的明哨暗樁,騙開寨門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你們管。事成之後,我盡量給你們安排一條好出路,你們意下如何?」阿錯暗笑,他娘的,錯哥還沒有出路呢,哪有什麼好出路給你們,走一步說一步。

「怎麼騙啊?」鑽地鼠單金書一如既往地瞪著有些恐懼的小眼楮。

「倘若你們沒意見,听我安排就是,咱們這就開始。」

「等一下。」眾人一愣,看著莫公子向阿錯走來。

阿錯一陣心慌,不知道這莫公子要干什麼。

莫公子走進阿錯,身材也就比阿錯略低一些,伸出如女人般的白女敕手指,在阿錯肩膀傷口的周圍點了幾下,同時輕聲說道︰「先止住血,回頭再上藥包扎一下。」

一股淡淡而且似乎有些熟悉的香味飄進了阿錯的鼻孔,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

郁郁蔥蔥的樹林,真真假假的陷阱,明布暗藏的哨兵,從山下到筆架山,在五姑娘幾個人的指點下,阿錯、莫公子等一邊清除,一邊向上攀登,終于來到山寨大門前。

筆架山峰頂是山賊老窩,地勢果然得天獨厚,一道深不可見底的大裂縫將兩邊分開,要攻打進入山賊老巢,就必須通過裂縫,裂縫並不寬,只有一丈多,裂縫對面就是山賊老窩,四周是高高的石牆,中間一道大門,吊橋高掛,易守難攻。

小青、莫公子在前面,酒糟鼻子、五姑娘、鑽地鼠三人居中,押著阿錯背著嚴縴縴在最後面。

至于嚴縴縴這個女人,小青不肯背,並嘲諷這是阿錯聲稱要使用的,自然由阿錯背著,交給五姑娘幾人阿錯又不放心,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ど蛾子。

「站住!」看到來了幾個人,石牆上立起幾個山賊。

「喊什麼喊,是我,馬六快放吊橋,熱死老子了。」

「是酒糟鼻子啊,你們不是和三當家的去三棵樹快活了嗎?怎麼就你們幾個人回來了?」這馬六很是謹慎,並沒有立即打開城門。

「馬六,三當家的派我們把這個小妞還有這個兔兒爺給大王送來,正好踫見大王夫人受傷,也一並送了上來,大王夫人需要趕緊救治,你他娘的別廢話,趕緊讓我們進去,耽誤了事大王不趴了你的皮。」

阿錯故意讓嚴縴縴側著臉,以便山賊們看清楚,去除疑心。

馬六一听果然慌了,嘴里嘟噥著︰「大王夫人受傷了,哎呀,哪兒的點子這麼硬!」手上不敢怠慢,將吊橋吱吱呀呀放了下來,山寨大門隨之打開。

阿錯諸人踏上吊橋,進入山寨,放眼望去,這個山寨從地形看幾乎是世外桃源,山寨之外蒼茫茫一片。因天氣炎熱石牆上並沒有幾個山賊,阿錯早已從酒糟鼻子口中知道了山寨的大體布置,和莫公子、小青相互使了個眼色,突然發起攻擊。

阿錯首先發難,他放下嚴縴縴,雙手連揮,打出六枚鐵丸,石牆上的五個山賊四個被擊中頭部,當即倒下,只剩下一個鐵丸打偏擊中了他的肩膀,痛得他就要哇哇大叫,不待他反應過來,又一枚鐵丸過來,打在他的太陽穴上,如被掐斷了脖子的雞,聲音被生生掐斷,倒在石牆上。

阿錯迅疾提起嚴縴縴,追著莫公子他們來到一排大石房門外,阿錯將嚴縴縴交給莫公子,莫公子沒有言語順手接過。阿錯又模出數枚鐵丸,一使眼色,酒糟鼻子五姑娘三人在前面,阿錯諸人跟在後面,邁步進入房內,堵在大門口。只留下小青在門外望風。

里面幾十個山賊正在睡覺、賭博,還有一些吆五喝六的喝酒。不過這些山賊形象甚是不雅,大多赤膊,個別的只穿個大褲衩子,滿屋的臭味彌漫嗆鼻,莫公子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強行忍住了。

看見酒糟鼻子五姑娘、鑽地鼠和兩個陌生人突然闖了進來,大多數無動于衷,個別警惕性高的站了起來,就要去模兵刃。

「兄弟們都不要動,你們看看這是誰。」酒糟鼻子閃開一點,露出後面的嚴縴縴。

嚴縴縴早已醒來,苦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莫公子封住了她的穴道,手抵在她背後要穴,讓嚴縴縴站在那兒,讓眾山賊看個清楚。

「啊,大王夫人。」

「不錯,是大王夫人。」

「唐夫人有何吩咐?」

幾個山賊叫著就要近前,卻被另外的山賊攔住了,其中一個山賊看起來很是精明,滿臉的警戒之色,持刀問道︰「酒糟鼻子,這是何意?」

「實話說了吧,張春,諸位兄弟,咱們筆架山已被攻破,我和五姑娘鑽地鼠已經追隨了新的大王,喏就是這位大王,就是他一個人滅了四五十個兄弟,擒住了嚴縴縴,諸位兄弟你們怎麼打算?不如和我酒糟鼻子一樣歸順新大王。」

如同老鱉造反的池塘一樣熱鬧,大排房一下炸了鍋,說什麼的都有,但什麼也听不清楚,十幾個悍匪吶喊著各舉刀槍就沖了過來。

阿錯知道想要兵不血刃解決根本不可能,他雙手連揮,十數枚鐵丸飛了出氣,瞬間打到七八個山賊,然後順勢飄出,長風劍一挺,如泥鰍般轉了幾次身,又有幾個山賊倒在血泊之中,阿錯腳步一扭,又回歸原位。

眾山賊倒吸一口涼氣,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人就被干掉了十幾個,再眨兩次眼屋內的人不就全報銷了。這段時間損傷慘重,筆架山眾山賊已經很是沮喪,只是念在大王與夫人手段高超,山寨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重新興旺壯大,才沒有一哄而散,豈料如今夫人也被擒住了,該如何是好。

阿錯厲聲喝道︰「廢話少說,一條路投降可以免一死,一條路就是死路一條。願意投降的站在左邊,放下兵器。」

眾山賊相互看著,那個張春首先走到左首,其他山賊一看,也陸陸續續走了過去,刀劍叮叮  扔了一地。

阿錯看了看︰「你們互相綁起來,快點。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以後你們還有大用處,現在先委屈你們一會。」

這些山賊極度不情願,但性命要緊,只好相互綁了起來。

看看差不多了,阿錯沖酒糟鼻子三個人道︰「你們去把剩下也綁了,把他們的兵器扔得遠遠的。」

一會兒工夫,屋里的山賊收拾完畢,眾山賊大眼瞪小眼,喘喘不安,不知道面臨自己的會是什麼命運。

阿錯讓小青帶著酒糟鼻子、鑽地鼠看住眾山賊,自己和莫公子五姑娘去尋唐有沖。

唐有沖的居處在山寨聚義廳的後面,按說離此不遠,這會察覺異常應該趕過來了,阿錯一行人穿過聚義廳走進後堂,也沒見一點動靜,連個人影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三個人搜索一會毫無收獲,不由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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