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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果然是個精怪

瞧藍衣女人走遠了,阿錯一**坐在雪地上,大口喘著氣。

此處非久留之地,藍衣女人倘若回頭再來或者帶了人再來,就禍福難料了。阿錯涂上金瘡藥,從小衣上撕了塊布,用牙協助抱扎好傷口,拉好衣服,活動了一下手臂,滿身的雪花在剛才打斗時幾乎都震掉了,他拍打了一下剩余的殘雪,拄著長劍站起來。

說走就走,邁步向前,走過大麻袋的時候也未留意,小命要緊。然而,剛想抬腿走過,那麻袋卻輕微動了動,阿錯幾乎是驚弓之鳥,嚇得往旁邊一跳。

不要笑阿錯謹慎,他首次出山,對外界的一切都抱有敬畏之心,況且那些有經驗的師兄們常說江湖險惡,而他本來就是個常受欺辱的小人物,雖然近些日子好一些,但陰影難去,草木皆兵也大可以理解。

他停下腳步來,離得稍遠些觀察這只麻袋,發現還在微微顫動,難道是風吹的?心中暗思,這兩方人為了這個麻袋爭來爭去,肯定是很珍貴很值錢的東西,會是什麼呢?倘若是一袋子金銀財寶就發財了,想買什麼買什麼,窮小子阿錯又做起了發財夢,剛剛平復一點的心情又激動起來,手心都有點出汗了。

要是自己有錢了,該多好啊,以後想買什麼買什麼,想穿什麼穿什麼,淨穿新衣服,吃大肥肉,那還不美死了?自然,還有師姐,師姐喜歡什麼就買什麼送給她,還有小胖、李魯、大師兄石克巴、師傅鄭山、程一飛等等,哎呀,麻煩,這麼多人,這錢財少了可是不夠啊。

阿錯激動地圍著麻袋轉了一圈,看那麻袋只是輕微蠕動,也沒什麼別的動靜,阿錯的膽子大了些,近前抬腳踢了兩下,綿綿的,感覺不到是什麼東西。

阿錯看看四周沒什麼動靜,靠近前來,在麻袋鼓起的地方捏了幾下,軟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還會動啊?金子銀子再好沒有听說能自己動彈啊?莫非是成了精的人參?或者是什麼珍稀野獸?阿錯在山上時常听說什麼什麼奇珍野獸比金銀珠寶還值錢,也曾幻想這些東西一旦落到自己手里,會賣多少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做了不少白日夢!

年輕人的好奇心佔據了上風,他小心翼翼地用劍挑開系著麻袋的繩索,麻袋口張開,一個圓圓的用鵝黃色布料包裹的東西映入阿錯的眼簾,這是什麼東西啊?這布雖然不知道什麼料子,看光澤細膩程度肯定不錯,拿回去給師姐做衣服,師姐肯定夸自己懂事,臉上笑開了花。

這包裹都這麼華麗,里面的東西一定錯不了,不是黃金是人參也行,不過要真成了精,可要小心些別讓它跑了。

阿錯不由得笑出聲來,下意識在布料上用手捻了捻。

哎呦,怎麼還帶著溫暖?廢話,這人參既然成了精自然像人一樣,若是冷冰冰的硬邦邦的那還叫成精嗎?阿錯暗笑自己糊涂。

在阿錯的世界中,絕大多數時間是和一幫沒有多少見識的混小子們在一起胡鬧,經常津津樂道的也不過是精怪之類,尤其是美麗的狐狸精讓這些情竇初開的血氣漢子激動不已幻想連連,就如一群井底之蛙,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就那麼多,或許在外人看來很可笑,對于他們卻再正常不過了。

其實,誰又不是井底之蛙呢,區別就是井大井小而已。

要不要現在就打開呢,萬一跑了怎麼辦?要不先扛走,到個安全的地方比如一間小屋里把門關好再打開?

阿錯猶豫不定,但現在不看個清楚終究不甘心。他打定了主意,一手往外剝開麻袋,一手按住精怪的一頭,小心謹慎的一點點露出了麻袋里面的東西。

果然是個精怪,還強烈掙扎呢,最開始露出並被自己按住的不就是這精怪的**嗎?哈,腰出來了,胸口出來了,肩膀好不容易出來了,頭部一下子就出來了。

好家伙,這精怪竟然是個母的,而且非常美麗,是年輕俊俏的女人形狀,或者說女孩更恰當一些,被人身軀、雙腿折疊著放進了麻袋。

此時這精怪面頰漲紅,水汪汪的大眼,有點濕潤,有點發紅,正惡狠狠地盯著阿錯。

阿錯懵了一下,大腦一時有點空白,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阿錯突然醒悟過來,天哪,自己還按著人家的**呢!雖然是個精怪,但畢竟是個女精怪,自己這樣可不大好看,趕緊松開了手。

分明是個人,一張白紙的阿錯先入為主,陷入了可笑的思維混亂之中。

「你是什麼精啊?」阿錯覺得當務之急要趕緊弄清楚到底是狐狸精還是人參精,要是人參精,自然可以買個大價錢,要是狐狸精呢?阿錯覺得往下不能深想,而且就算是人參精這樣美艷動人賣了也不大舍得。不過看個子這麼大,十有八九是狐狸精,不禁有些失望,這發財的美夢看來做不成了。

阿錯和可能的狐狸精兩個人互相盯著,就這樣愣在那兒。

雪不知道啥時候停了,一陣陣的北風呼嘯著。

瞬間的功夫阿錯清醒過來,他揉揉眼楮,撓撓頭︰「你怎麼不說話啊?怎麼跑到麻袋里?這里面多難受啊?我是救你的。」有點語無倫次。

美貌精怪依舊瞪著他。

「你總是瞪著我干什麼?是不是你還沒有學會說話啊?哦,誰把你的嘴堵上了。」阿錯俯子,扯開美貌精怪嘴里的布團,順手扔到一邊。

美貌精怪大口喘著氣,咳嗽了兩聲,似乎憋得不輕。

「你會說人話嗎?」阿錯覺著十有八九這精怪的道行還淺,不能像人類一樣說話。

「你個混賬王八蛋,姑女乃女乃是個人,當然會說人話。」那美貌精怪大怒,倘若能動彈,估計上來就要狠狠地咬阿錯幾口。

「那可不一定,啞巴多著呢,還有又聾又啞的,誰說人就一定會說話?」這話大錯特錯,阿錯自然反駁,忽一想不對,「你是個人?你不是精怪?」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哪有什麼精怪?你……簡直氣死我了,你是哪里蹦出來的傻小子。」

「這麼說,你真的是人?不是騙我?」阿錯也覺著自己錯了,可能這是個像師姐一樣的美貌女子。也是,這精怪哪是那麼容易踫到的。

「啊~」少女氣得咬牙切齒,呼哧呼哧直喘氣,這傻小子簡直不可理喻。

「忙活了半天,竟然是個人。」阿錯大失所望,人怎麼換錢,可笑自己剛才還做著發財夢,打算買這買那,原來都是夢一場。

這胖老頭和藍衣女人拼死拼活的搶一個人干什麼?

再一想自己剛才還模了人家的**,還……這糗出大了,雖然四周沒人看見,依然臉上訕訕的。

場面有點尷尬,阿錯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支支吾吾道︰「那個,既然你不是精怪,你就出來吧,沒事了就自己走吧。這個,那些人說不定還會回來,你趕緊些。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了。」說著邁步就往前走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你不能走,回來。」剛走了幾步,就听後面傳來怒氣沖沖的聲音,軟中帶硬。硬的是口氣,軟的是口音;口氣帶著壓抑的怒氣,口音有點甜甜的少女清脆,如晨間花花瓣上滾動的露珠。

「干什麼?你自己走就是了,我還有事呢?」阿錯很不願意再面對少女,面對這個少女,就等于面對剛才的尷尬。

「本姑娘被人點中穴道了,你真是個傻子嗎?還是故意裝看不出來?」

阿錯轉回頭來,少女還是原來的模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雪地上,背對著阿錯。

「穴道?沒見識過,我裝什麼裝?」

「看你不是個混小子,就是個狡詐小人。過來,給我解穴道。」

「哎,是我救了你,你說話客氣點啊。你自己有手有腳,不會自己解啊?」

「你……」似乎氣極了,或者阿錯的話讓少女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白痴,混蛋,我要手腳會動,還能叫被點中穴道嗎?真是氣死本姑娘了。」

「你才是白痴,要不咋會被人弄進麻袋里裝精怪嚇唬人?」說是說,阿錯還是回轉來,立在少女對面︰「怎麼解啊?」

「要不是那個騷女人的下三濫手段,姑娘怎麼會……」少女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不僅因為阿錯的話惱怒,更有自己不慎著了別人的道的恥辱。

「你真的不會解?」

「不會」。

「你功夫那麼高,殺了這麼多人,不會解穴道?是不是想讓本姑娘求你啊?」

「這些人都是自殺的,關我什麼事?」

「自殺的?啊呸,本姑娘的耳朵可沒有被堵上,外面的動靜听得一清而楚,你還傻乎乎的被那個女人幾聲小弟弟騙了過來,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姑娘,躺在雪地上很美嗎?你怎麼一點不著急?你也趕緊說說怎麼解?這個地方這麼多死人讓人害怕,呆不得。解了你的穴道,我還急著有事呢。」

「你真的不會?」

……

「你不是裝的?」

……

「你把內力凝聚在右手食指上,點在,點在神闕穴。」姑娘的聲音一開始幾不可聞,到後來猛然大聲,水汪汪的大眼幾乎要滴出水來,白女敕的臉龐襲上了兩抹紅暈。

阿錯修煉內功,當然知道神闕穴位于臍窩正中,據說擊中後,沖擊肋間神經,震動腸管,膀胱,傷氣,身體失靈。

看來江湖傳言也非空穴來風。不過既然會點穴,為什麼不點了少女的啞穴呢?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也許點穴者不是十分精通點穴術吧。

不及細思,阿錯蹲來,輕輕松開少女的雙腿,運力于食指,剛要點下,忽然覺得有點不妥。

神闕穴在臍窩,而對方是個少女,怎麼下手呢?回頭看去,少女一雙眼楮閉得死死的,眼睫毛不停地顫動,阿錯一咬牙,瞄準位置提醒了一聲「我點了啊」,然後閉上眼一指點出。

少女哎呦一聲︰「你干什麼?痛死我了!你會點不會啊?」

「我早就說過不會,是你非要我點。好了沒有?」

「好個屁,皮都爛了,哎呦。你下次瞄準點,真是笨死了。」

剛才手指踫到少女的月復部時,柔軟的感覺讓阿錯有點心慌,嘴有點干,他咽了下口水︰「我點了啊。」

「點吧點吧,快點,笨手笨腳的。」

讓我幫忙還這麼大脾氣,真是不可理喻!阿錯暗暗嘟囔著,又一次伸指點出︰「好了沒有!」

「你沒吃飯嗎?用點力氣,我看你這小子就不壞好意,故意調戲本姑娘。」

這次害怕少女疼痛,阿錯不敢用太大力,結果又輕了。

「我還真是一天沒吃飯了。你可別冤枉我啊,誰稀罕調戲你啊,你還沒我師姐長得好看呢。」這姑娘實際上比阿錯的豐色師姐容貌還要略勝三分,身材更是曼妙有致,豐色稍嫌豐滿了些。但在阿錯的眼里,這世上的女子誰也不如自己的師姐美貌,溫柔又善良。

「你師姐是誰啊?會長得比我漂亮?怎麼可能?哦,原來你看誰好看,你就調戲誰,果然被我說中了,你小子……哎呦,好了好了,別點了,你這混蛋傻小子手真狠啊!哎呦。」

原來阿錯趁少女夾七夾八的使性子,用力點在神闕穴上,這一次卻是對了,阿錯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少女活動了身子,揉揉胸口,長長的舒了口氣,看看有些發呆的阿錯︰「拉我一把,我都手腳都麻了。」伸出了白女敕的手指,指甲蓋上還涂上了少見的花紋,紅紅的煞是好看,在這雪白的世界中分外醒目。

阿錯下意識伸出手去,少女一把攥住,突然用力一拉, ,好大的力氣!沒有防備的阿錯一下被摔倒在地,少女翻身而起,騎在他的身上,粉拳一揮,沒頭沒臉的就打了下來,嘴里還罵罵咧咧︰「死**,叫你掐我,死yin賊,叫你模我,死白痴,叫你點我,我打死你個王八蛋,你這千刀萬剮的臭賊!」

阿錯掙扎了兩下,怎奈少女的力氣奇大,而且那雙騎在他身上的大腿柔軟溫暖,讓人心煩意亂,雖然被少女打得眼冒金星,竟然一時掙扎不起來,只好無力的辯解著︰「別打別打了!是你要點的,又不是我要點的,為什麼打我?哎呦,你打死我了」

「我叫你點你就點?我叫你吃屎你吃不吃?你就是個十足的yin賊,就該打死。」

看著少女蠻不講理,阿錯自認倒霉,雙手護住了面部,任她打去,暗想以後千萬不能隨便做好人,尤其是女人,像師姐那麼通情達理的人看來太少了。不過,倒情願師姐這樣打自己一頓,呸呸,想哪兒去了,或許自己真的不是個好東西呢!

少女看阿錯不再反抗,又打了兩下也就失去了興趣,或許打累了,呼呼嬌喘。

阿錯放下手臂,指指少女︰「哎,打完那個就下來吧,怪壓得慌的。」

不說還好,少女臉一紅又 里啪啦打了阿錯幾下,然後才跳了起來,站到阿錯的旁邊,甩打著胳膊。

這個少女高挑的身材,小蠻腰,一雙長腿,鵝黃色的長衣襯托瓜子臉分外白女敕,圓圓的嬌女敕嘴唇鮮艷欲滴,尖翹的下巴,像豐色一樣圓圓的大眼,不過眼楮里閃爍著活潑、調皮、狡黠、刁蠻。

見少女不再理睬自己,瞧了瞧就去那些死人身上翻動著找什麼東西,阿錯急忙彎腰站起,偷偷看了一下地勢,先躡手躡腳離開兩步,然後撒腿就跑,少女在後面哎哎連聲,阿錯哪敢停留,一邊邁步狂奔,一邊揉搓著自己腫脹的臉,暗罵真是個小老虎一樣的女子,惹不得惹不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辦正事去也。

一口氣跑了二三里去,看看後面沒有人追上來,放慢了腳步,緩行調息,這一陣狂奔可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又累又餓真是受不了,嗨,師兄說江湖不好闖,果然如此啊!

不過畢竟虎口月兌險了,阿錯心里亦自暗喜,哈,雪也停了,天也發亮了!

「yin賊,哪里跑!」驀然,一聲嬌叱聲從後面傳來。

我的娘啊哎,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怎麼又攆過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阿錯一咬牙再次跑起來。可惜這一天的折騰早已沒了力氣,方才又泄了勁,再想拿出剛才的速度來已是不能,腳步越來越沉,轉眼間那少女就如一陣小旋風般飄了過來,擋在阿錯的身前,不由分說,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不過基本都被阿錯躲過或者扛了過去。

少女氣哼哼的︰「跑什麼跑?我們的帳還沒有算清呢。」

「你要算就算吧,我是跑不動了。」阿錯索性賴皮起來,「何況,我們有什麼帳要算?」話到最後聲音小了下去,大概想起自己適才所作所為的確不大妥當。

「遇見我算你好運氣,給,」一雙白女敕的手遞過來一張金黃的炊餅,「這是從死人身上弄來的,你敢吃不敢?」

阿錯伸手接過,二話不說就吃了起了。別說是死人身上弄來的,就是死人也恨不得咬他兩口,早就餓得兩眼發綠了。

少女趁阿錯伸手接餅,嚷了一聲「叫你躲!」順手一個耳光打在阿錯的後腦勺上,力氣倒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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