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通體漆黑的長劍泛著寒森森黑光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西普萊斯眼見著今天是免不了一戰了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漆黑的護手戴在手上。
整個護手是用鎖子甲的編織工藝制成的,護手的掌心處和手背上都有一個菱形的黑色的寶石,但是與這漆黑的護手相反的是他的手上開始泛起純白色的魔法光輝,準確的說那是由純粹的魔力構成的能量光輝。
「我早就說過,那些東西,那些所謂的神器會毀了神殿的!我本以為我毀了它們可以挽救神殿,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我只不過是延緩了一點神殿毀滅的時間而已。」西普萊斯努力地握了握拳頭,他想努力的讓自己記起如何去戰斗。
「交出設計圖!廢話少說你這惡魔,受死吧!」鐸尼斯低聲對西普萊斯說道。
「還真是偏執的瘋子啊!」犀浦來說道。
「閃電!」
啪! 啪!青色的電弧如同小蛇一般開始在那漆黑的護手上面游走,但是奇怪的是卻不能傷到西普萊斯分毫。
「你做到了?人造魔法?」鐸尼斯震驚的看著西普萊斯。
這究竟是何等的天才啊!如果他能繼續為神殿所用,若果那樣的話就連神明也會感到高興的吧?鐸尼斯心想著。
很久以前神殿就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不,準確的說是傳奇,一個瘋狂地家伙,放棄了繼承教皇之位的機會,就為了制造出魔法但是他自己也因此而開始觸犯那道禁忌之門。
千百年來魔法多被視為是神明賜予人類最珍貴的寶物,當有人說他要自己制造出魔法的時候,那麼毫無疑問他已經開始威脅到了神的權威,因為能做出魔法的只有神。
「僅僅是初窺門徑而已!」西普萊斯咧嘴笑了笑。
「喝啊!」一聲厲喝,西普萊斯揮拳沖向了面前的五個裁決騎士。
裁決騎士的盔甲中摻雜了一種十分稀有的金屬…黑金。那是西普萊斯親自提煉出來的,用了上百種金屬融合提煉。
摻雜了黑金的盔甲帶來的好處就是除了加強了原本鐵制盔甲的防御強度之外,重量也變輕了。
那一套黑金重甲穿在身上這些黑甲騎士不僅刀劍難傷而且行動十分的靈活。更讓這些家伙在對抗普通騎士的時候佔盡了優勢。
五把長劍劃著詭異的黑光分別斬向了西普萊斯的身體的各個要害,以至于西普萊斯完全無暇兼顧。
「嘿嘿!我還沒老到讓你們就這樣輕易砍中呢!」西普萊斯閃過了斬向自己脖子胸前和腳下的三把長劍,卻又有兩把長劍劃著黑色的劍光斬向了西普萊斯的頭。
西普萊斯很清楚這一下如果被砍中了那麼自己絕對就是被一劈兩半身首異處。
但是他卻沒有躲,因為他很清楚這只不過幾把普通的黑鐵長劍而已雖然較之一般的鋼鐵要強。但是其強度還是不及自己那全部都用黑金做成的護手。
所以就像是他在神殿所留下的那個瘋子的名號一樣,他伸出了手準確的抓住了那兩把想要將他劈成兩半黑鐵長劍。
「閃電!」黑金護手上青色的電弧瞬間變得狂暴起來,像是一條條毒蛇一般瘋狂的纏繞上黑鐵長劍,而且繼續向前向前直到全部鑽進了那兩個裁決騎士的那套黑金鎧甲里面。
里啪啦的電弧在盔甲里面瘋狂的踫撞發出沉悶的猶如雷響的撞擊聲。那被包裹在盔甲里面的裁決騎士連痛苦的吼聲都沒有發出來。
下一刻他們的盔甲已經殘破不堪而那兩個騎士本人也變成了兩具焦炭。
黑金護手中的魔法是西普萊斯事先儲存好的,並非他制造出來的,但是卻可以根據使用者所釋放的魔力強度而施展不同強度的威力。
下一刻毫無預兆的三道黑光又一次劃向西普萊斯。同伴的慘死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這些黑甲騎士的心情。
猝不及防的西普萊斯只得向後退去,雖然安全的躲過了所有的劍光但是最後還是受傷了。他的左肩被劃出了一道一指深口子殷虹的鮮血從肩膀上面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看來你已經老了啊!西普萊斯。」鐸尼斯一直都只是看著沒有出手。
「哼!大神官神官就只會看著自己的手下送命嗎?」西普萊斯吐了口唾沫道。
「他們是神殿最忠誠的戰士,他們的心里只有信仰!」多尼斯說道。
「什麼?」這句話讓西普萊斯想起了那段他最不願意回憶往事……
神兵計劃,將煉金術應用到人體之上的禁忌之術曾經為神殿制造了一批沒有思想只知道戰斗的殺人機器。那個自己一輩子的污點,也正是因為這個西普萊斯才會毅然離開神殿甘願逃亡。
「呵呵呵!神殿?看來神殿真的已經變了。塵世間的權利已經讓神的僕人變得狂妄失去了理智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西普萊斯嘲諷的笑了笑。
「沒有信仰的人都應該從這個大陸上消失,只有信仰光明之神的人才配活在這個世上!」鐸尼斯緩緩地說道。
「瘋子!」西普萊斯怒吼道。
「你這個背叛了神明惡魔,你不配指責我!」鐸尼斯同樣狂吼著。
裁決神殿的人信仰已經堅定到了執迷而且瘋狂的程度。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成為奧丁神殿最強的武器。
「好吧…那就讓我看看這些神殿所謂的神兵究竟有怎樣力量!」毫無疑問這五個黑甲騎士就是那神殿的所謂神兵。
說完西普萊斯整條右臂瞬間就被火焰所覆蓋,魔法火焰熾熱的溫度使得他周圍三步之內的雨水瞬間都變成了蒸汽。
大吼一聲揮舞著包裹著火焰的拳頭西普萊斯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黑甲騎士,身後的兩個見狀也揮劍斬向西普萊斯但是為時已晚,西普萊斯包裹著火焰的手掌已經貼在了那個黑甲騎士的盔甲之上。
「火焰!」一瞬間西普萊斯手上的火焰變得狂暴起來就像是野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從手臂上洶涌而至瞬間就將那個黑甲騎士全身覆蓋。
魔法火焰不同于那些普通的火焰。熾熱的溫度一瞬間就將那騎士的盔甲燒的通紅。
黑金盔甲最大的特點就是輕,以至于可以將一個騎士全身都覆蓋在盔甲里面而沒有一絲暴露在外面,可以說是完美無瑕的防御。
而這現在卻恰恰成了西普萊斯攻擊的弱點,盔甲是堅硬的但是里面的人是脆弱的,所以無論是閃電還是火焰都可以通過盔甲間接地傷害到里面人。
「什麼?」看到這里多尼斯也是大吃一驚。
他沒想到西普萊斯居然能同時使用兩種魔法而且還是以一個煉金術師的身份而不是魔法師。
難道他真的已經探知到那魔法的本源了嗎?他可以隨著自己的意志來制造魔法了嗎?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還是一樣的沒有痛苦的叫聲,下一刻這身神殿引以為傲的盔甲又變成了燒紅了的鐵殼而里面的人已經被魔法火焰的高溫燒成了灰燼。
西普萊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後的兩把漆黑的長劍又一次劃著黑光劈了過來。險之又險的躲過這兩道致命的黑光。西普萊斯謹慎的盯著剩下的兩個黑甲騎士。
「呼…呼…呼…」西普萊斯喘著粗氣,後背上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滴著血。剛剛的兩個黑甲騎士的斬擊雖然躲過了一個但是另一把劍卻也把自己砍得皮開肉綻。
雨水混合著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西普萊斯現在只是感覺到後背如火燒一般的疼痛。
光是這些兩個回合下來自己就已經難以應付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裁決大神官。
西普萊斯可是非常清楚的神殿的裁決大神官可都是實力強大的魔法師。
而且實力應該是在中階大師級或者是巔峰大師級。
低階大師級的魔法師只能是普通的神官而已而不是大神官。
「你還不動手嗎?難到你想把功勞留給這兩個行尸走肉嗎?」西普萊斯嘲諷的笑了笑道。
「投降吧!你知道你是沒有勝算的!」鐸尼斯看著西普萊斯道。
「總要做最後的掙扎不是嗎?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裁決大神官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以一個魔法師的方式!」西普萊斯指著面前的大神官道。
「你這是在向我提出決斗嗎?」鐸尼斯問道。
當一個魔法師對另一個說以一個魔法師的方式來戰斗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是兩個魔法師一對一的使用魔法的決斗。
「沒錯!難道你不承認我是魔法師嗎?」西普萊斯問道。
「以你現在的手段你的確可以算是一個魔法師!」鐸尼斯看了一眼西普萊斯手上的黑金護手回答道。
「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西普萊斯臉上露出的是興奮。
「我!西普萊斯?萊克特前任神殿右座紅衣大主教,中階魔法大師,使用煉金魔法。」
「鐸尼斯?曼達雷爾神殿現任裁決大神官,中階魔法大師,使用魔法是三芒星屏障魔法。」
「喔!防御型的魔法嗎?」
「是的!所以你不介意我帶上一件武器吧?」
「當然使用魔法武器在決斗中是允許的。」
「謝謝!」鐸尼斯向著西普萊斯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當兩個魔法師決斗的時候如果一方提出要使用魔法道具另一方可以選擇拒絕,如果另一方同意了那麼這能說明這個魔法師的仁慈。這種行為當然是值得尊敬的。
鐸尼斯解下了自己的長斗篷露出了一直蓋在里面一個用黑色布條緊緊包裹的東西看那樣子應該是一把長槍。
鐸尼斯解開了布條露出了里面的這把通體黑紫色的長槍,上面雕刻著繁復的魔法符文。上面隱隱的泛著紫色的光輝。
「呵!居然是她,這個美人我想我當初應該毀了她的,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尷尬了!」
「是啊!可是你沒有,就算是毀了你所有的心血可是最後你還是把她留下了。畢竟這可是你成功做出來的第一把神器…永恆之槍!你為什麼要起這名字?」鐸尼斯撫模著這把漆黑的長槍緩緩地說道。
「只要是信仰堅定之人使用她就可以瞬間刺穿敵人就算是強者級的魔法師也不例外。」西普萊斯說道。
「所以你叫她永恆之槍,就是說你的信仰永遠不會改變的意思對吧?可是你卻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你還不知道吧?如果這把槍殺死了一個信仰堅定的人那麼它就會變成一塊廢鐵。」
「那麼你是說你依然堅定著你的信仰是嗎?」
「事實上…我不知道!也許當那把槍把我殺死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我想這就是她還存在的理由了。」西普萊斯想了想隨後又像是堅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回答道。
「那就開始吧!為了證明你的信仰未曾改變。」鐸尼斯指著西普萊斯說道。
在魔力的催動下永恆之槍上面的紫色的魔法光輝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刺眼。只要投出去就可以準確的命中眼前的敵人就可以將這個惡魔殺死。
但是自己做的東西西普萊斯又怎麼會不了解呢?所以沒等對方動作西普萊斯就已經率先發動了攻擊。
魔力灌注進右手上的黑金護手火焰瞬間覆蓋到他的半個身子,這才是西普萊斯真正的實力
「喝啊!」大吼一聲西普萊斯揮拳就打。覆蓋著火焰的拳頭呼嘯著帶著熾熱的溫度轟向多尼斯。
砰!包裹著火焰的拳頭在多尼斯面前半米處停了下來似乎是撞上了一層無形的牆壁一般。
火焰在兩人之間燃燒越來越劇烈,熾熱的溫度將空氣炙烤的扭曲變形映照出兩個人的臉也變得恐怖起來。
「屏障!」多尼斯笑道。
對于自己的屏障魔法鐸尼斯一直都很自信的,同等級之中幾乎沒有自己擋不下的攻擊。
「嘿嘿!」西普萊斯嘿嘿一笑,手臂上的火焰瞬間開始變得狂暴起來不顧一切的朝著鐸尼斯席卷而去,雖然全都被屏障魔法擋住了但是他還是這麼義無反顧的做了。
鐸尼斯大驚,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啪!,隱隱約約的鐸尼斯感覺到自己的魔法平張紙上似乎出現了裂痕。 啪! 啪!的聲音越來越頻繁終于屏障碎成了漫天的碎片最後消失。
瘋狂的火焰席卷而來,鐸尼斯大吃一驚向後一個翻滾躲開了席卷而來的火焰。但是身上的白袍卻已經被燒成了黑色臉色烏黑連頭發都被燒焦了一塊。
「閃電!」沒有給對方任何休息的機會,西普萊斯再一次沖了上去,這一次是閃電之力。
砰!面對著狂暴的閃電魔法屏障再一次被擊碎閃爍著電光的拳頭直接就將鐸尼斯擊飛了出去。毒蛇一般的電弧在他的身上亂竄。鐸尼斯頓時倒在地上渾身麻痹的不停的抽搐著。
「該結束了!」西普萊斯右手再一次燃起火焰走到鐸尼斯的面前揮起拳頭就打。
砰!一道堅硬的屏障擋在自己面前這次的屏障不再是透明的了而是宛如實物一般的魔法牆壁。沒想到這個對你斯居然還留了一手。
西普萊斯再一次加大了火焰。但是接著屏障居然突然間就消失了。火焰瞬間失去了控制到處彌漫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噗!漆黑的泛著紫色的光芒的永恆之槍刺穿了西普萊斯的胸口火焰一瞬間消失了。
西普萊斯的胸口在滴著血,鮮血染紅了地面最後被雨水沖刷干淨。鐸尼斯渾身都是燒傷臉上更是一片焦黑已經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了。
但是兩人都沒有管這些,而是同時靜靜地看著西普萊斯胸前的那把永恆之槍,只見長槍上的紫色光輝開始越來越暗淡最後消失不見。
「呵呵!」西普萊斯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一下。看來自己是對的,永恆之牆已經證明了一切。現在他殺死了一個擁有堅定信仰的人而變成了一桿廢鐵了。
「為什麼?」鐸尼斯嘴里呢喃著,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滿臉的不敢相信的神情。
自己殺錯了人了?這個人未曾被其信仰?永恆之槍是不會騙人的,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可是神殿一直在追殺的惡魔啊!如果他未曾被其信仰那麼背棄了信仰的究竟是誰?想到這里他不願意再想下去了。
「也許你應給給教皇的胸口也來上這麼一下,不過可惜了永恆之槍就只有一把。」說完這話西普萊斯就失去了意識。
「為什麼?為什麼?」看著身邊的兩個早已經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鐸尼斯失魂落魄的走下了山。
當信仰面臨質疑的的時候尤其是對于一個虔誠到瘋狂以信仰為生命的人,當他的信仰面臨著質疑的時候那份內心的痛苦與掙扎只有他自己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