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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暴雨,危機

中午的青山鎮灰蒙蒙的天空透不出一絲陽光,這天氣從今天一大清早兒洛天涯下山來到這里的時候就這樣了。

陰沉沉的天氣就好像偷走了人們的全部力氣一般,青山鎮上的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畢竟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事情,再加上今天這沉悶的要死天氣。

當然洛天涯除外,難得下一次山的他加上少年人的心性此時正是對一切外界事物感到好奇的時候,尤其是對于洛天涯,他正對這個世界保有著強烈的好奇心,畢竟已經十五歲了還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雖然那老家伙教會了自己認字但是那也就只是僅僅局限于讓自己不是文盲而已。

「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里啊!」洛天涯看著那黑沉沉的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的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將他此時胸中的那一絲沉悶的感覺吐出去。

事實上他已經不只是有一次冒出這樣的想法了,自從五年前那老家伙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他那神乎其技的魔法之後,更加上在那之後老家伙又告訴自己說自己完全沒有成為一個魔法師的天賦的時候。他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一個的大起大落。但是有一個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的問題那就是,當時那老家伙的表情好像比自己還失望。

自那以後洛天涯就和老家伙一起學習煉金術了,據他自己的說法就是,就算是成不了一個真正的魔法師當半個好像也不錯啊!

「快點回家吧!那老家伙現在是越來越懶了,可能還在等著我回去做飯吧!」洛天涯將自己身上背著的巨大的菜籃子緊了緊,這肩帶壓得他的肩膀有些痛了。

「轟隆隆…」這天空似乎終于承受不住這沉悶開始發起火兒來。片刻之後大雨傾盆而下,就好像積聚了一天郁悶在此刻爆發了。

「我靠!這該死的天兒!」當洛天涯跑進旁邊的一家酒館里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濕透了。看著外面瓢潑一般的大雨不禁罵了起來。

「嘿!小鬼!如果你不買東西的話是不能在這里呆的呦!」說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挺著個大肚子的中年那人,當洛天涯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孕婦呢。

「誰說我不買東西啊!我買…酒!對!沒錯就買酒!」洛天涯想了想,很明顯這是一個奸商洛天涯在心里暗罵了這個男人一句。

當他終于回過神來看一下這家店的時候發現,這里的人還真是不少,有的滿身酒氣有的身上和自己一樣渾身濕透了,端著酒杯互相喝酒談笑著。

看來壞天氣也給某些人帶來了好運比如這酒館的生意。

「小洛,這里!」招呼他的是一個老人滿臉的皺紋。還有花白的頭發滿身的酒氣渾濁的雙眼說明他是一個酒鬼。

「七老爹你又在喝酒啊!」洛天涯說道。

「這可是我的治病良藥啊!」

听到這話洛天涯暗暗地感覺到不屑,你就說您老人家是酒鬼就得了。

「你的酒。」

「謝謝!」

「你還沒成年吧?就喝酒?不怕你家的老頭子嗎?」

「我家那老頭子從來都不管我的。而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呦!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麼人最愛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嗎?」

「什麼人?」

「小孩子嘍。」

「我證明給你看!」說完洛天涯抓起面前的不知道是什麼酒一飲而盡。這是他第一次喝酒一瞬間只感覺到天旋地轉的那叫一個難受。

「你沒事吧?」

「沒!沒五。」說話舌頭都大了但是洛天涯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酒量不行。誰讓七老爹你笑話我是小鬼來著。

「誒?對了!你有什麼親戚是神職的嗎?」七老爹喝了口酒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洛天涯反問道。

「今天來了幾個自稱是神殿的家伙,到處打听說十幾年前這里有沒有來什麼陌生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的。你知道的這小地方幾百年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件的,但是據那些人的描述好像找的就是你和你父親啊!」七老爹說道。

沒錯西普萊斯和洛天涯一直對外聲稱的關系是父子。

「他們長什麼樣?」洛天涯開始謹慎起來。

「自稱是神殿的,還穿著黑袍。神殿的人怎麼會穿黑袍呢?」七老爹對此也感覺到很是納悶

听到這里洛天涯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原本因為酒精的原因變得昏昏沉沉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臉上露出了從未出現過的嚴肅表情。

「他們去哪兒了?」洛天涯問道。

「朝著大青山方向去了。」七老爹回答道。

「該死!」洛天涯暗罵了一聲,顧不得拿自己買的東西轉身就跑。

「喂!小洛!雨還沒停呢!」

顧不得身後的提醒,洛天涯冒著雨朝著大青山狂奔。

他知道自己和老家伙為什麼要躲在山上每個月才下山一次,他也知道為什麼當自己可以獨自下山的時候老家伙就開始讓自己下山買東西了。

這些年在西普萊斯的提醒下他一直都記著這麼幾個敏感詞,神殿,黑衣,十五年前,還有帶著孩子的男人。

他一直都不拿這些當回事兒,因為那個夜晚他沒有經歷,準確的說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沒有意識的嬰兒。

但是現在,這些真的出現了,這些會要了自己和老家伙的命的人出現了。

「拜托啊!老家伙你可別有事啊!」洛天涯心里祈禱著。就連他自己都從來沒發現原來他是這麼擔心那老家伙的安危的。

「一定不會的,不會有事,這麼大的雨他們一定會在哪里避雨才對,只要我先他們一步回去,給那老家伙提個醒兒,就會沒事的,而且那老家伙好像一直都吹噓他挺能打的樣子。一定會沒事的。」洛天涯一邊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一邊瘋狂地跑著。

與此同時,大青山上木屋外面……

「這還真是個好地方啊!是個埋骨的好地方。」說話的是一個一身黑袍的中年人,狂風吹得他的黑袍獵獵作響再加上雨點打在他的黑袍上面發出的沉悶的聲響。這些都讓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在他的身後站著五個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士。

「就你們幾個嗎?好像拿不住我吧?要知道那天晚上兩個神殿最杰出的的神官都沒能殺死我。」西普萊斯笑了笑說道。

他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他們是神殿的裁決騎士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殺死自己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鐸尼斯神殿裁決司的裁決神官。而這些都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他們是為了殺你而特別準備的。」黑袍人指著自己身後的五個黑甲騎士和自己毫無隱瞞的說道。

因為在他眼里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沒有人能逃得過神殿裁決司的制裁。就算這個男人十五年前逃月兌了但是現在他也一定會死在自己的手里,因為自己代表著神殿,代表著神靈代表著正義。

雨還在下著…… 嚓!天空之中響起一聲炸雷,閃電就像是一頭遠古凶獸一般降下照亮了昏暗的天空。

洛天涯抬頭看著這閃電心中沒來由的出現一絲不安,這種感覺很奇怪而且從沒有過的感覺,他覺得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嚓嚓…閃電更亮了雷聲更響了雨也下的更大了洛天涯加快了腳步他已經進了大青山,這條路他曾經走過無數次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這條路如此的崎嶇難走。

雖然天很冷但是洛天涯現在卻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腳心還有額頭都在出汗,而且很熱。

「呼…呼…呼…」洛天涯盡量的遠離每一棵樹盡量選擇空曠一點的地方坐下。

他現在需要喘口氣,可能是酒精還沒有完全揮發出去的原因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重。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還有頭都越來越熱。片刻之後他感覺到這些地方開始灼燒一般的疼痛。

洛天涯費力的坐下他月兌下自己的鞋子似乎這樣可以讓他腳下的灼燒感減輕一些。

但是就當他還沒有松一口氣的時候一股劇痛突然同時從他的手心腳心還有額頭襲來。這下疼痛難以忍受直疼的洛天涯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身體不住的痙攣著。

疼痛感大概持續了有幾分鐘就消失了但是還是疼的洛天涯一身冷汗盡管現在天氣很冷,洛天涯勉強站起身來仔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和腳心。

只見有些詭異的線條出現然後消失再出現在消失最後直到他們構成一個完美的五芒星圖案。

「不是吧?現在開?」洛天涯確定現在自己額頭上也肯定有一個這樣的五芒星圖案。

因為這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事實上從五年前開始每一年都有這麼一次自己全身劇烈的疼痛然後五芒星出現然後消失。

他也知道這是他小時候他的師父也就是西普萊斯為了保住他的身體不至于被他那天生就過于強大魔力撐爆而丟了小命所設下的魔法封印,這封印總共有五層,第一層就是這個五芒星封印,從五年前開始每當洛天涯的魔力水平達到可以解開封印的時候五芒星封印就會自動解除一處。但是他沒想到這最後一次來的這麼巧偏偏要趕上這種時候。

「額啊….」還沒來得及抱怨刺骨錐心疼痛感又再一次襲來。

洛天涯知道他抗衡不了西普萊斯的封印,這是他的魔力在沖破封印的結果一旦一個人要承受其身體所能承受的魔力極限的時候就會這樣。

洛天涯只能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現在他只希望在自己的封印解除這些疼痛感消失之後可以馬上找到西普萊斯告訴他有危險。

「老家伙,如果這次我能活著回去一定有你好看的!啊!」洛天涯心里想著但是隨後襲來的越來越強的疼痛感使他失去了意識。

以往的五次封印解除的時候都是有西普萊斯在旁邊看著,雖然被魔力瞬間沖擊身體也是疼得要命但是洛天涯至少知道自己死不了,因為那該死的老家伙在身邊呢他會救自己的。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是這些年以來洛天涯頭一次感覺到如此的恐懼無助,沒有老家伙在身邊陪著的恐懼感似乎加深了他的疼痛。沒有西普萊斯的洛天涯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次。

「額啊啊啊….」洛天涯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回蕩在整個樹林卻又被天上的雷聲所掩蓋。

劇烈的疼痛感從那五處五芒星所在的手心腳心和額頭開始蔓延到洛天涯的全身,他在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不想昏過去,因為他要在第一時間跑去老家伙那里。

 嚓嚓!這老天爺的怒氣好像無窮無盡一般,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天空的寂靜將整個陰沉沉的天空照亮。

山下的樹林里面洛天涯還在痛苦的掙扎,身上的五芒星圖案顏色已經開始變淺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封印解除的痛苦比前幾次要強得多,但是洛天涯還是在強忍著,他不想暈過去。

洛天涯現在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好像隨時都會沖開皮膚爆出來一樣,他的身體在不住的痙攣著現在他連動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現在全身所有的感覺都被強烈的痛苦替代。

雖然天氣很冷但是豆粒大的汗珠還是從他的額頭上面滲出最後混合著冰冷的雨水落在地上摔成五瓣。

顧不得身上的劇痛,洛天涯只想站起身來,快一點跑到西普萊德身邊。但是剛剛站起來卻又渾身一陣劇痛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山上……

「裁決神官和專門為我而準備的裁決騎士是嗎?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不過既然教皇陛下這麼想要我的命為什麼不親自來拿呢?」西普萊斯說道。

與此同時他也在放眼打量著這些裁決騎士,只見這些家伙極為的訓練有素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木樁一般死死地定在那里。沒有言語就連呼吸聲西普萊斯都沒有听見。

看到這里西普萊斯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表情開始謹慎起來。

「教皇陛下怎麼可能為了你這種人而親自動手?」鐸尼斯說道。

「他是怕見我吧?畢竟他心虛啊!」西普萊斯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住口!你這惡魔!」那黑袍人喝止西普萊斯道。教皇陛下代表著神殿的最高權力,是神靈在人間最高代言人他所說的話就是神靈的意志褻瀆教皇就是褻瀆神靈,沒有人能在裁決騎士面前褻瀆神靈。

「好吧!我住口,但是如果你能活著回去麻煩你替我轉告他,畢竟都已經是這個年紀的人了多活動活動,老是這樣呆著是會呆出出毛病的!」西普萊斯說道。

「殺了他!」也許是西普萊斯剛才的話已經激怒了他,黑袍人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向旁邊的五個黑甲裁決騎士下令道。

這是神殿對付魔法師的標準配置,裁決騎士的戰斗小隊。

「倉啷啷…」五把長劍出鞘,這是神殿裁決騎士的標志。漆黑的長劍散發著陰森森的寒光齊齊的指著西普萊斯。

雨點落在這五個沉默的騎士漆黑的盔甲上,打得鐺鐺作響。沉悶的響聲加上天上的雷聲讓人感覺到更加的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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