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琦今晚是斯文範。輕輕慢慢地咀嚼飲食,好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一個女人,怎麼能夠有這麼多姿多彩的風情神貌?
食不言寢不語。她吃完了晚飯,漱口完畢,才和王動繼續說話調笑。在電燈泡的冷眼旁觀之下,又去看了一場電影。白言琦忽然把話引到關小仙等人身上︰「你那幾個朋友,都是練武的人,照道理應該會精神飽滿。但我這幾次遇見他們,怎麼都覺得他們跟沒睡醒一樣,怏怏得沒有神彩。」
他們三個人很沒精神嗎?沒注意,他一向只在美女身上打主意,幾個雄性動物,注意他們干啥。順口答道︰「他們每天晚上去那個地方,沒精神也是正常的。」
「哼!」白言琦嗔怒地冷哼了一聲,很是著急的模樣︰「你們男生怎麼這麼不自愛,你不會也去了吧。」媚眼在他身上轉著,說不盡的幽怨。
她不會听成關小仙是去勾欄院吧?王動啞然失笑。這美人這麼關切自己有沒有去那種地方,令他心里隱隱的一陣竊喜。雖然他一點也不潔身自好,但在她面前還是要澄清些,附在她耳邊說︰「他們在玉成大學的體育台附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洞穴。關小仙跟個算命先生算卦,說是有神秘‘菩提子、舍利子’要開光,所以天天守著,怕被人搶走了。」他一激動,把白翔宇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泄露的秘密泄露出來了。
她臉上的幽怨一掃而光,露出欣然的表情,咬著唇,一對玉眸清純如水,令他心里癢癢暖暖。
貝齒輕啟,紅唇微露,笑說︰「什麼菩提子舍利子,跟武俠片一樣。」
周玲玲在背後不屑地笑。
當夜盡情而散。
第二天是星期六,剛到晚上,白翔宇就去替關小仙守夜去了。
王動接到徐寬的電話。他從京城回到sz,忙完了手上的功夫,倒是惦念著王動,叫他過來︰「一起出來喝酒。」接著別有深意的說︰「今天正好有幾個野模在這里發s春,都很漂亮呢,好像在等著揀尸,要過來快點,說不定被你哄走一個。」
這家伙不學著好點的,淨把人往邪路上帶。當老子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王動摔了手機,換了衣服,興高采烈地飛奔出了校門,打了個車,匆匆殺往悅朗娛樂中心。
徐寬正在大廳里盯著月底結賬,看見王動進來,朝身邊一個男人笑道︰「怎麼樣,我說這小子,說有美女在,肯定最快速度趕過來吧,這才幾分鐘。」
身邊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穿著黑色西裝,黑襯衣黑領帶,鼻子下面一小截胡須,頂著個啤酒肚,形象很是滑稽。他笑著搖頭︰「年輕人啊。我輸了。」
王動看這兩個人,心想該不會是被捉弄了吧。剛要尋徐寬的麻煩,徐寬已先發制人,說道︰「模特倒是沒有,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女孩子,長得跟狐狸精似的,那叫一個性感漂亮,比模特漂亮多了。不過心情很不好,在包廂里喝悶酒,快被幾個男人灌醉了,呵呵,大晚上一個性感美女被男人灌醉了,會發生什麼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王動十分郁悶,冷笑道︰「你該不會讓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人願意出來玩,被誰灌醉關我屁事。這世上哪天沒有漂亮女孩被人灌醉,難道我一個個夜店里去把他們拯救出來。你老兄越活越回去了是吧。」
徐寬對他的婆婆嘴已然習慣,笑道︰「我手下有一個人叫做肖穠,他看這個女孩子很漂亮,而且情緒低落,好像剛失戀的樣子,就刻意去搭訕。才知道這女孩子原來也是你們學校的。更奇怪的是她喝醉之後說醉話好幾次說什麼‘王動’什麼的,你去找‘王動’什麼的,好像和你有點關系。那幾個男人和女生不是男女關系,只是乘機會灌醉她,英雄救美,是你的好機會。當然,你要是沒有興趣找她,我們就不用理他,今晚就一起喝酒去,不醉不歸。」
王動將信將疑,很漂亮的女生?胡靈是肯定很靚了,不過她最近正在興奮期,都已經過頭了,應當不會像是失戀那樣情緒低落。難道是楊婷?他最近勾搭上胡靈,就沒怎麼搭理楊婷了,難道她對自個兒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因為有了隔膜,所以自怨自艾,進而自暴自棄來到夜場尋歡作踐自己。楊婷被尊為系花,確實美色誘人,那一對大波令人神魂顛倒。不過……
「這個,不大可能吧。」連王動自己都不相信數次魚水之歡,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把她迷成這樣。但除了她們,玉成大學又有哪個女孩子會在醉夢里呼喚他的名字?
帶著種種猜疑,王動來到包廂,背後還有看戲的徐寬和他兩個手下。
映入眼簾的,郝然是一副燈紅酒綠。青春男女在賣弄著歌喉和舞姿。這包廂在悅朗算是頂級,十分豪華寬大,設備齊全。幾個女孩子穿著時尚,長得也蠻不錯,不過絕無徐寬說得那麼驚艷。
最前頭坐著一個鼻孔穿著個銀環的男人正在與個女生**,看見王動他們進來,揮揮手跟趕蒼蠅似的︰「出去出去,跟你們說過,不要你們的東西。」ktv里一般不允許自帶酒水飲食,悅朗也是如此。但是這群人中多有富豪,帶來的酒水都是上等紅酒香檳,店里沒得買,他們又買了些啤酒和零食,就听之任之了。
王動哪里理他,在人群中尋找。
銀環鼻孔男見被無視,在新泡的妞面前失了面子,相當火大,「喂喂喂,你是傻逼嗎?叫你滾出去沒听見。」學著港台的腔調。他的嗓門不小,驚動了正在舞池里扭動的男女們,停下音樂,盯著王動和鼻孔男,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劇烈摩擦。
「王動?是你?」舞池里一個美女居然認出了他。
與她熱舞的舞伴倒是這包廂里最有型的男人,長得陽光帥氣,依著她的臉蛋說︰「他是誰,是你朋友。」
美女早已被他教地芳心蕩漾,早已恨不得肉帛相見。此時他親昵,又被他的氣息搞得意亂情迷,「才不是呢,他是我們學校運動會五千米冠軍,很出風頭呢。」原來她也是玉成大學的。
男人好似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笑個不停︰「運動會冠軍,奧運會冠軍嗎?」
美女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王動沒心情理會他們的調笑,在吧台上找到了徐寬說得那個女生。俏臉嫣紅,眉眼如黛,柔順的曲線勾勒出一張秀美的瓜子臉,半遮著臉倚在吧台上醉夢。
這女生居然是秦惜惜。因為王動那檔子事,和馮瑯鬧了別扭,兩人怨氣漸漸增大,各種不滿放大了十倍,不久居然分手了。秦惜惜因此和她的女伴出來喝悶酒。秦惜惜的一個閨蜜常年在夜場混跡,正好和這一幫子型男、富家子勾搭上,玩了幾天,在這里喝酒唱歌。因秦惜惜的姿色絕佳,瞬時被一群餓狼瞄上,最終還是條件最好的那個,力壓群豺,獨佔鰲頭。可惜秦惜惜不是那種放縱的女生,長時間勾搭不上,只得出此下策,把她灌醉。她那閨蜜也知道他們的心思,只是放任不說,怕壞了自己愛的那型男的興致。一來治治秦惜惜那股高傲勁兒,二來也不願意得罪意中人的朋友。
要不要拉她一把?王動幾乎沒有考慮,英雄救美,走上來拍著她的肩膀叫了兩聲︰「喂,秦惜惜。」
坐在他身邊撫慰的男人,一身不可侵犯的權威樣兒。被王動不知好歹地侵入,十分的不滿意,皺著眉頭說︰「你是什麼人?」
王動以前也常在彪哥名下的夜場跑,深知這群人的德行,听徐寬那麼說,已料定她不是自願的,生出了憐香惜玉打擊犯罪的俠義情懷。信口瞎掰︰「她剛打電話來,叫我來帶她回去。」跟著摟她起身,竟然橫抱在手。秦惜惜身量長,身材又好,被她抱在手上,凹凸有致,長發攏了半身,令人噴血。
這群人本就是浪蕩子,到處吃喝玩樂玩女人為當正事。秦惜惜這等美女,是絕對的稀缺資源,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到嘴的肥肉竟然就要輕易飛走了。那男人心里郁悶,冷笑道︰「把她放下。」
王動哪里理他,徑直走了。男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無人敢不遵從,被王動這般無視,怒火中燒,左手扯住他的肩膀,右手擂出一拳打向他的腦袋。王動手上抱著秦惜惜,動手不便,飛起一腳,後發先至,穩穩當當踢中在對方的胸膛。他身具玉碑靈液化成的乾坤正氣,又有葵花訣輔佐,有多大的力量連自己也分不清楚,這一腳沒把握好力量,踢得對方胸前如遭鐵錘重擊,倒飛出去,喉頭一甜,差點噴出一口血。好在葵花訣運功路徑奧妙,力道內斂,封住了他的氣脈,並沒有吐出血污,只是這樣淤血積蓄在胸膛中,反而傷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