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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悲憤在心仇滿...

「狗賊,你今天要不讓我把熊廷弼的人頭帶走,我就戳穿你的喉嚨」,史可法對崔呈秀狠狠的說道,微一用力,槍尖已經刺破了崔呈秀的肌膚,鮮血順著脖子淌了下來,崔呈秀感覺到疼痛,臉上面如土色,他畢竟是朝廷大員,口氣強硬,雖然在京城是阿諛奉承之輩,但也有過人的膽量,方能受到魏忠賢重用。「小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在拿走熊廷弼的人頭,朝廷必然會追究誰是刺客,那樣九千歲肯定會讓熊廷弼的家小頂罪,到時候熊廷弼一家滿門抄斬,小賊,你看看是熊廷弼的人頭要緊,還是他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要緊」,崔呈秀能做到巡邊欽差,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一席話,說的史可法驚恐不已。

史可法雖然年輕,但經歷頗豐,他知道崔呈秀說的這番話絕非危言聳听,魏忠賢對待仇家,恨不得趕盡殺絕,這個崔呈秀乃是魏忠賢的心月復之人,豈能不知魏忠賢的平時所作所為,史可法暗壓心頭怒火,心里雖然責怪自己行事魯莽,但表面上不露聲色,手上又一用力,槍尖往前一伸,差點刺破崔呈秀的喉嚨,厲聲喝道︰「狗官,熊廷弼乃是邊關大帥,他在遼東練兵修城,對待百姓親如手足,想不到命喪你們這些奸佞之手,我不認識熊廷弼,但熊廷弼對我們老百姓有恩,你們殺害了他,還讓他死的不得安寧,我們這些做百姓的看著不忿,才想拿走他的這顆人頭,好讓他入土為安,既然要牽連他的家小,那就算了,但是話又說到這,倘若熊廷弼的家小發生不測,小爺絕饒不了你的狗命,」說著話,史可法撤了槍,崔呈秀才從地上爬起來。

「不要走了刺客,抓刺客」,遠處有人喊道,只見孫承祖帶領一隊人馬,急速跑了過來,孫承祖正在官衙里和眾人議事,忽然,軍兵來報,說道,朝廷欽差崔呈秀,被兩個年輕人打倒在地,報事的兵丁知道事情的利害關系,他們認識那兩個年輕人,正是孫將軍迎來的史可法和周陽,但沒有在大廳里說出來,孫承祖暗暗吃驚,心里知道,這肯定是史可法和周陽。他怕這兩個人殺了欽差,急忙趕了過來,心里奇怪,為何這次欽差來得如此悄無聲息,竟然連通報都沒有就到了城內,他哪里知道,魏忠賢早就安排好崔呈秀,讓他設法除掉孫承祖,用來孤立袁崇煥,袁崇煥這次取得寧遠大捷,聲譽一下子如日中天,孫承祖是袁崇煥的莫逆之交,除掉孫承祖,就猶如砍掉了袁崇煥的一只臂膀,所以,崔呈秀在進入山海關時,沒有讓人稟報孫承祖,而是悄然入關,守門軍士上前盤查,崔呈秀拿出朝廷御賜的欽差委任狀,軍士不敢攔截,他想治一個孫承祖慢待之罪,先罷免了他在說。

孫承祖見史可法制住了崔呈秀,生怕史可法殺了他,但此時又不能和史可法相認,「哪里來的刺客,不可以傷了欽差大人,如若欽差大人少了一根寒毛,我們讓你碎尸萬斷」,孫承祖大聲喊道,他的意思是提醒史可法,讓他千萬可別殺了欽差,但又想到他們如何月兌身,自己實在無法,他們二人月兌身不難,但手下軍士,又會枉送性命,要不然,欽差又會懷疑他和兩個刺客有勾結。

史可法正大費躊躇,心想如何月兌身,周陽跳下馬來,拔劍在手,走到崔呈秀的身邊,把長劍架在崔呈秀的脖子之上,「崔大人,你送我們一程,我不管什麼熊大人虎大人,誰得罪了小爺,小爺就叫誰死,熊廷弼的家小關我鳥事,崔大人,你不是不怕死嗎,好啊,我就成全了你,但你也可以不死,乖乖的送我們出城。」周陽說道,史可法暗暗佩服周陽的機智,再看崔呈秀,臉上掠過一絲驚恐之色,他畢竟是貪生怕死之輩,听到剛才威脅之語對眼前這個少年毫無用處,自己生怕丟了性命,自己倘若被殺,就是把熊廷弼的家小殺一萬次,又有何用。

周陽見崔呈秀有害怕之心,手上用力,劍刃冷冰冰放在崔呈秀的脖子之上,「狗官,讓這些人都退後,要不然我殺了你,」周陽狠狠的說道,孫承祖見周陽以欽差為人質,心里大喜,知道這樣,兩個人可以順利月兌身,還連累不到他,「大家退後,不可傷了欽差大人」,孫承祖喊道,「這位少俠,你放了欽差大人,我送你們出城便是」,孫承祖對周陽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周陽喝道,孫承祖臉上一紅,他雖然知道這是周陽故意在欽差面前裝作與他毫不相識,但他一個邊關大將,何時被人罵過,一張臉,霎時猶如大紅布一般︰「我就讓這位崔大人把我們送出城去」,周陽說道,「你們大概不認識我吧,我是上海關守將孫承祖,只要你們放了欽差大人,我保證你們安然出關」,孫承祖好像忍受著極大的羞辱說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周陽問道,「你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來接替欽差大人,我保你們安然出城。

「哈哈哈」。周陽大笑道,「看來這個狗官的性命比你值錢,你竟然甘冒大險來救他,這樣我就更不能放他了,你再說一句,我挑斷他的脖子筋」,周陽說道,長劍一拉,已經在崔呈秀的脖子上拉了一道口子,崔呈秀的脖子上加上剛才史可法用槍尖刺破之處,滿是鮮血。

崔呈秀負疼,但他咬住牙關,周陽就是要把戲做足一些,不讓崔呈秀懷疑到孫承祖,大聲對崔呈秀說道︰「再不走,我在在你的脖子上在拉一道口子」,崔呈秀怒視不答,「二位英雄,千萬不可再傷害欽差大人」,孫承祖喊道,周陽不在搭理他,史可法說道︰「既然他自己不願意走,那就把他拴在馬鞍子上,用馬拽著他走」。

「好主意」,周陽笑道,作勢去解馬韁繩,這崔呈秀一見他要解繩子,知道被馬拖拽的滋味,再也硬不下去,抬腳向城門走去,周陽押著崔呈秀在前面走,史可法牽著馬,孫承祖和眾軍士遠遠的跟在後面,不一會,走出城門,周陽和史可法翻身上馬,史可法抬起一腳,把崔呈秀踹到在地,二人馬上加鞭,揚長而去。孫承祖急忙扶起崔呈秀,派人馬趕緊去追二人。

二人跑了不知有多遠,知道追兵再也追不上他們,二人跳下馬來,史可法想起恩師左光斗和熊廷弼雙雙遇害,不禁悲傷不已,嚎啕大哭,周陽想起在一起的時日,也是悲傷難禁,他勸史可法止住了哭聲,史可法抹去眼淚,對周陽說道︰「周陽大哥,恩師和熊伯伯已經遇害,袁伯伯這道奏折在送給信王殿下,已然無用,不如我們再回到寧遠城,幫助袁伯伯守城」,史可法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史賢弟,我自從和靈兒姐失散以來,已近四年,靈兒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實在是心痛如絞,」說道這里,周陽想起為自己身死的杜青華,孤零零的在山谷之內,此時青冢之上定然是枯草瑟瑟,想起那只曾經和自己一起生死與共的灰鶴,不知此時是不是還在山谷里等著他回去,,又想起柴霜成,這幾年下來,對他的仇恨之心倒是漸漸淡了,他知道,杜青華深深地愛著柴霜成,雖然她死于柴霜成之手,他相信,杜青華的在天之靈,絕不會讓他殺了柴霜成。

史可法見周陽陷入沉思之中,對周陽說道,「周大哥,我應該和你一起去找靈兒姐,但恩師囑托我以國事為重,我要為他們報仇」,‘可法,你和我不一樣,袁伯伯寄希望與你繼承他的衣缽,你不可負了左先生和熊伯伯,我們就此告辭」,倘若找到靈兒姐的下落,我會來找你的,可法,我們就此別過」,說完話,二人灑淚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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