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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傷痕

即墨離憂將手中之物隨手一丟,便向著墨國士兵中間的某處看去,眉眼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就連嘴角都微微上翹,勾了起來。

而即墨離憂看過去的那處,卻也正好走出一人,那人穿著著普通士兵的盔甲,撥開其他士兵向前走出邁向即墨離憂所在的地方。看不清面容,但卻不知為何卻對那雙眸子看著分明亦是含笑的回望著即墨離憂。

即墨離憂見那人走向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大了起來,也抬腿大步跨向對方。瞧著他那節奏極快的步伐,根本就不像是剛剛經過一番苦戰,還受了傷的人,哪里還有之前那一副要死了的模樣。

不對,從一開始他就沒受傷,最多也只是一點輕微的擦傷罷了。剛剛那一副虛弱的要死的模樣,也只不過是用來迷惑鐘離子淵,讓他放下警惕,敢毫無顧忌的接近他,不然他怎麼能夠一擊制勝,要知道為了這一擊,他可是連色相都出賣了,不然他又怎會對鐘離子淵模上他的臉也是隱忍不發。

雖然鐘離子淵的槍法與他毫不遜色,就是他那一槍的力道也不小,要不是他提前在腰間裹了個用厚厚的皮革做出的血袋,很大程度上減小了槍勢的力度,他還真的可能因此重傷,如鐘離子淵所願,死在他手里。

不過好在一切算計的極為順暢,不然這場面可真的不好收拾呢。

當時他于鐘離子淵苦戰了有一個時辰卻也不見分勝負,要知道他們都開始月兌力了,耽擱下去,絕對說不準會有什麼事。

所以也就只好按照最初的計劃,主動露出破綻,讓鐘離子淵抓住機會正好能夠攻擊他。而他則是趁機讓他一槍刺向他那早就裝備好的腰月復處。

那腰月復處包裹的東西極為自然,極為逼真,當槍尖刺進其中時,那聲音竟然與刺進人的骨肉的聲音別無二致,甚至是血流下來的感覺也是一樣。所以也才沒有讓鐘離子淵發現破綻,依舊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其實與鐘離子淵苦戰這麼久,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的確確是有著與其一較高低的心思,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是計劃的必要,不與他苦戰一番就輕易的讓他刺傷自己,實在容易讓他生疑,為了一切能夠順利進行,他只能與之苦戰。

而後來,在如願被刺了一槍之後,他索性就完全的裝虛弱,正好還可以緩解那已經月兌力的身體,為最後那一擊做好充分的力量積蓄。

「皇兄。」那走出來的身著普通士兵服的對著走近的即墨離憂輕喚了一聲。

而這一喚,讓即墨離憂越發的咧開笑,卻讓周圍的士兵呆愣了眼。

之前他們在他們誤以為太子殿下受傷,想要向三皇子殿下尋求主意時,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啊,而且他們也確定三皇子殿下是是穿著一身同太子殿下略無二致的盔甲陪著他們上了戰場的,可在那時卻找不到了身影,無奈之下,只好密切的關注著場上的變化。

何曾主意到了身邊多了一個士兵,還是三皇子殿下偽裝而成的士兵!這怎麼可能,為何他們一無所知!

什麼時候他們的警惕性如此之差,是因為他們把心神都放在了太子殿下了嗎!還有為何他們明明看著受了重傷的太子殿下,此刻卻像什麼事也沒有的站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斬殺了敵國那囂張無恥的五皇子。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們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對于沈墨竹突然化身成為一名普通士兵並沒有讓他們察覺這件事,其實並怨不了這些士兵。因為沈墨竹那一身隱匿的功夫,就是即墨離憂也難達分毫,如果不是他主動暴露,這些士兵怕是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是以,這一切也就不足為奇了。

「離歌。」即墨離憂含著笑回道。

「皇兄,你做的很好。」沈墨竹說道。

「我說離歌,你家皇兄我為了你的計劃,如此受累,還犧牲了色相,就換來你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啊!」即墨離憂看似不滿,且又帶著幾分痞痞的感覺向著沈墨竹抱怨道。

「皇兄……。」沈墨竹有些無語,什麼時候他印象中那滿身正氣,一本正經的皇兄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原來人啊,果真不能看表面。

「不是皇兄我說你,你皇兄現在可是傷患!啊,我怎麼覺得頭有點暈,哦,一定是失血過多了,離歌你還不快扶著我!」

即墨離憂一臉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著沈墨竹,不過這話還沒有說完,這就扶著腦袋對著沈墨竹說頭暈,這說的時候還不忘一把扯過沈墨竹,將身體倚在沈墨竹身上,以示他現在很虛弱,是傷患。

即墨離憂此刻的這麼一副表現沒能讓沈墨竹有所動容,換來的只是沈墨竹那相當無奈的神色——即墨離憂身上有幾分傷,他還能不知道麼——要知道,他身上綁的東西可是他親手設計的,能差到哪去。

他可是對他親手設計出來的東西相當自信。是以,他壓根就不擔心即墨離憂,就算他真的有事,只要不是斷氣了很久,他也能將他救回來。現在即墨離憂擺出了這麼一副樣子,擺明了是想壓榨他了!

不過雖然即墨離憂的話沒有讓沈墨竹動容,但卻讓周圍站著的士兵听在耳里,心里了。要知道太子殿下可是真的被刺了一槍的,剛剛他走過來也只是強撐罷了,所以太子殿下現在一定很虛弱,他們不禁以為著,心中自然是擔心無比。

「太子殿下,您哪里受傷了!」

「咳咳,本殿下…。只是…咳咳…。」即墨離憂艱難的吐著話,回答著士兵的問題。不過他心底真正想說的是——本殿下無事,無事,一點事都沒有,本殿就是想尋點心理安慰。

「快,太子殿下都說不話了!快給太子殿下傳軍醫啊!」——即墨離憂——我其實不用軍醫,只要離歌在就好了。

「看太子殿下面無血色,這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創傷啊!」——即墨離憂——嗯嗯,是啊,我可是傷患,離歌你可要好好的照顧皇兄!想著,還橫了沈墨竹一眼,這眼神中明晃晃的表示著——我是傷患——要你好好照顧!

沈墨竹又不愣,自然是看的清楚,不禁好笑——這士兵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著瞎忙也就罷了,怎麼你這個當事人不幫著解釋,還跟著胡鬧。

「麻煩三皇子殿下暫且照料太子殿下,小的這就去尋軍醫!」——即墨離憂——去吧,去吧,這句話說的我愛听,離歌可是最適合照顧本殿下的人了,當然你最好找不到軍醫,然後也就不要回來了!

即墨離憂暗自嘀咕,絲毫就不在乎那些士兵因為他而慌亂成什麼樣子。反正有離歌在,絕對出不了大亂子。而且如今鐘離子淵已死,群龍無首,量那些離國士兵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雖說哀兵必勝,但這哀到了極點,還看他們怎麼勝!

就算他們真的因為哀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但他們這方也不差啊,這才剛上陣,就斬殺了敵國的頭領,自然是士氣大增,打起仗來自然也是事半功倍!他還就不信贏不了這些個離國士兵!

再者,若是一切如他們所預料的,所進行的那般——離國二皇子鐘離子謙,與八皇子鐘離子廉那里很快也會傳來城破的消息吧!既然這樣,他還怕什麼!

「太子殿下!軍醫來了!」

「啊,軍醫!軍醫!」士兵們紛紛高呼。

不過這樣的消息對那些個士兵是好的,對于即墨離憂來說那是極度的不爽,听著士兵們的歡呼聲當即臉就黑了。但卻還沒有任何解釋,還倚著沈墨竹的身上。

「太子殿下,可否讓,讓老臣給您看看傷口?」那軍醫是亦是年過古稀之年,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的對著即墨離憂問道。

這軍醫是老軍醫,是這整個軍營最具實力的一位醫者,也只有即墨離憂沈墨竹等人受傷才能有資格讓他出馬,是以在听聞即墨離憂受傷後,這些士兵們自然急急忙忙的就把這個資歷最老的軍醫給拉了過來,絲毫不在乎,他這把老骨頭是否能承受得了他們粗魯的對待。

「……本殿下沒事!不勞煩軍醫了!」听著那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會憋死的話語,即墨離憂的臉更黑了,當即咬牙切齒的回道。

「不行啊!太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軀,不可草率啊!」那老醫者,听著即墨離憂的拒絕當即就苦口婆心的勸道。

「…。本殿下確實沒事!這些你滿意了吧!」即墨離憂當時就冒火了,直接站起身,將月復間曾被長槍刺過的地方露出來給那醫者一觀——那本該血肉模糊的地方,除了一點紅痕之外,再無其他傷痕。

「嗯,太子殿下沒事了。」那軍醫仔細的看了看那紅痕處,見真的沒問題之後,這才點點頭贊同道。絲毫沒有听出即墨離憂那飽含怒火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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