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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德行

「離歌,如今錦澗城已破,錦澗城的士兵也主動投降,潘凜還押在密室之中,下一步是要怎麼做?」即墨離憂坐在首位,端起一杯香茗,抿了一口,問向沈墨竹。

如今距錦澗城攻破也有七日,這七日他們一直在處理著錦澗城的後續事務,並不曾發起後續進攻,他們不是不想,只是該給個緩解彼此之間的矛盾的機會。當初離國無緣無故的向他墨國發起了進攻,他們將錦澗城攻下來也只是讓離國的皇帝知道,他墨國雖然人才不鼎盛,但卻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動的。

無論如何,這瘦死的駱駝要比馬大。再者,他離國可以毫無理由的冒犯他墨國,但他墨國卻也不至于如離國一般毫無身份可言,以同樣的手段逼回去。再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也就是——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至于再咬回去吧。他們之間可不是一個檔次,與之斤斤計較,分明是降低了他們的檔次。

如不出意料,如今已過去七日,那遠在離國京都的皇帝老兒,也該得知了錦澗城已經淪陷的消息了吧。只是那皇帝老兒到底作何反應他們倒是無從所知了。當日在他們成功的說服或者說是逼迫錦澗城的士兵投降後,讓人直接書信一封提了要求而後帶往了離國京都,送到皇帝老兒那里。

至于那書信上的內容也簡單,總體的意思也就是——讓那皇帝老兒說清楚這一次錦澗城對他墨國無緣無故發起戰爭的原因。再有就是提出以賠款道歉的方式換回錦澗城,如果他不能完成他們所要求的,那麼他們則就要繼續進攻,直至離國的皇帝真的對他所下的決定表示懺悔,並賠償出他們所要求的賠款。

其實說起來,這一點確實是不太可能實現,因為那是一國的統治者,他生來就是所謂的血統高貴的人,又做了這麼多年的上位者,生殺予奪,掌握著離國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死。讓他對一個比他弱的國家賠款低頭認錯,這怎麼可能!

他那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如此做,他的尊嚴可是神聖不可侵犯!

如果離國只是一個小國,一個弱國,是墨國的附屬國,若真的是戰敗了後,被墨國這個三大國家之一的國家要求說賠款道歉,他們就算是不願,感到屈辱,但也會真的就會按著對方的要求來做。因為他們一旦不遵從,那麼換來的將是他整個民族整個國家的滅頂之災。

他們就算是真的傾全部之力去反抗這個壓迫他們的國家卻也只是有心無力,他們的實力與物質都不可能支撐他們去完成這個目標,是以,最明智的做法也只有是投降,按照對方的要求一步一步的來。

只是問題是離國不是一個小國,不是一個可以委屈自己的國家,相反,他是一個大國,一個與墨國並肩而立,甚至是還要比墨國還要強上不少的國家!所以,讓一個大國向著一個比他弱小的國家認錯,賠款——這怎麼可能!

從骨子里,他們的驕傲就不可能讓他們做出這樣的事來。

當然這一點,即墨離憂等人也是清楚的明白的,可正是因為明白,他才會這麼提出要求。只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讓這個協議成功。

他們就算是要與離國計較卻也絕對不會來的如離國一般,來的太沒技巧,讓他們抓到把柄。如今他是不可能再繼續向前發起進攻了,不然沒理的可是他們。

「等!」沈墨竹淡淡的吐出來一個字,安定了眾人的心思。

是啊,如今只有等,因為他們所提的要求,離國皇帝絕不會答應,相反,他可能會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直接再次派軍隊來與他們相戰,已討回顏面。

如果離國皇帝真的這樣做,倒還真符合了他們的心思,因為一旦離國皇帝這樣做就等于是他自己太沒氣度,失了一國之帝的風度,在百姓看來,不過是一句話一點錢的事就可以換來錦澗城,換回和平,但他們的皇,卻不願意,反而一心想要反擊,只會讓他傷了百姓的心。

百姓可不是什麼飽讀詩書的文人武士,貴族皇族,看的清這一句話一點錢的背後是一個國家的尊嚴,他們看到的也只有表面的和平,其他的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也看不懂。

而且,若是這樣一個協議要是傳到了其他的,周邊國家的耳朵里,也只當是離國太過無禮。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離國向著墨國發起進攻,而墨國奪了錦澗城也只是反擊罷了,而且他們也只是適可而止,並沒有再去挑釁離國,更是遞上了一紙書信,讓離國賠個理,賠點錢罷了,就是這樣的一個要求離國竟也做不到,反對墨國繼續發起進攻。實在是太沒氣度了。

這樣一來所有的理可都是讓他墨國佔全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最多的階級可不是什麼所謂的貴族,士大夫階層,以及統治者階級,數量最多最廣泛的是百姓,是千千萬萬的百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沒有什麼比謠言更為恐怖傷人的了。

而偏偏百姓又是最為愚昧無知的人,更多的時候他們只知道人雲亦雲,根本很難說錯自己的見解,他們根本不懂,不明白,不知道,不清楚,這背後的含義。

即便這所有國家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人知道懂得明白清楚這樣一個協議到底是怎樣一個內容,但他們始終是少數,又怎麼可能抵得過這數千萬的百姓的嘴。再者他們並不是離國的人,又怎會為離國解釋,他們更希望的是漁翁得利,即便不能從中分的一杯羹他們也絕不會插手其中,冷眼旁觀,只希望明哲保身。

而這種結局,也正是他們想見到的,說什麼好听的說是要放過離國,給彼此一個相互坦誠的機會,那也不過是明面的好听,好看罷了,實質上,他墨國還巴不得與離國再來上一場呢。

想他離國什麼說都不說,直接就來了偷襲,這一點如何讓他們不恨不怒,真當得罪了他墨國就可以全身而退,當他墨國是軟柿子,呵,想的輕巧,這絕對不可能!

是以從一開始遞上那封書信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善了,既然如此,他們還要在乎什麼,待離國出手,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繼續攻打離國的城池,甚至還有無數的民眾會聲援他們,這樣于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就比如,當初新中國成立之前發生過的雙十協定之事。如今離國與墨國不正是與當初的國共之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自然,他們不傻,那封書信上的意思雖然是什麼賠款道歉這樣明顯帶著侮辱性的象征意義。但他們絕對不可能這樣直白的明明白白的寫上面,這言語措辭自然是要有多委婉,就有多委婉,但是委婉歸委婉,以離國人才濟濟的模樣,又怎麼看不出這樣一封信內所藏的信息。這看懂之後,他們要如何做,可就不是他墨國人關心的了。

他也只需對離國的反應做好兩手準備就好,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關心太多呢。

離國。離城。

朝堂。

「豈有此理,這墨國當真是欺人太甚!竟敢讓朕向他們低頭賠罪!真當他們攻佔錦澗城就以為我離國每座城都是這麼好破的麼!真當是我離國無人麼!」離國的皇帝鐘離宸邪掠過那一封書信上的內容後大怒,當即就將案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掃翻在地,驚的離國朝臣一陣膽寒。

「皇上…。這,這書信上是寫…。寫了些什麼?」終歸還是有人冒著鐘離宸邪的怒火,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恐懼,結結巴巴的問道。他可不想問的,可奈何他是被朝臣推出來的替死鬼,不想受,也得受著,不然這第一波生命的威脅不是來自那上位上還在憤怒的皇帝,而是這將他推舉出來的朝臣——也就是所謂的同僚。

「朕該回答你麼!啊,是你是主子,還是朕是主子!」鐘離宸邪本就是怒火燒在心頭,見著下方一個二個如縮頭烏龜的朝臣心里是更氣更急了,真是沒事的時候整天在朝堂上爭吵個不停,如今一有事是巴不得躲得越遠越好。

听著那結結巴巴的還帶著顫動的聲音,鐘離宸邪的怒火終于是止不住的爆發了,當即就對著那人怒吼道。

「臣,不敢,不敢啊!皇上恕罪,恕罪啊!」那官員听著鐘離宸邪如此話語,立馬變了臉,這話可是有謀朝篡位之嫌啊!就是借給他十個膽,一百個膽也不敢啊!是以,他是嚇得急急忙忙一個狠磕,跪在了地上,不斷的對著鐘離宸邪磕頭求饒道。

「朝堂之上,如此哭鬧成何體統,這分明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蔑視聖威!來人!把他給給朕壓入大牢,永世不得出!」鐘離宸邪本就是心煩的要死,又听得這官員不停的哭號,哪里還能忍得住,恨不得現在就把他賜死,那官員是什麼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要他去謀反,還不如讓他去宰了他的兒子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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