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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道人影閃電般從圍牆外飛了進來,走出黑暗處才瞧見,二人手中各拎著兩只野雞兔子。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啪啪!」玄思繆笑眯眯的把已經拔了毛,掏了內髒在雪地里用雪洗了即便的野雞扔在地上,蹲,一臉笑意的看著白芍,「今個為夫給你露一手。」說著,拿起一根細長的樹枝把野雞穿起來架在篝火旁。

一旁的夏冰陽亦是默不作聲的動作著,利落的把兔子架上篝火。

白芍瞬間被秒了,傻了吧唧的坐在原地,左看看夏冰陽,又看看玄思繆,瞬間有種帶幼兒園小盆友的錯覺。

暗道,兩位,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

不多時,一股濃郁的食物想起在大堂里飄散開來,藍齊飛等人已是吃過的了,但大多數的侍衛只是吃的干糧,野味烤肉那是公主和藍大人以及幾個女眷吃的。

眾人被著肉香引的食指大動卻不敢上前。

剛剛兩人那身手眾人都是眼睜睜目睹了的,外面狼群圍困還能如此自由出入的,功夫絕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娘子。」玄思繆卸下一只烤的金黃冒油的雞腿遞到白芍面前。

白芍本想不理他的,奈何肚子不爭氣,一見那黃橙橙的雞腿便舉白旗了。

伸手接過雞腿,深深嗅了一口,尼馬,太香了。

一旁的夏冰陽亦是考好了兔子,卸下一只兔子大腿遞到白芍面前。

白芍瞬間囧了,看看雞腿又看看兔子大腿,不爭氣的接過來,心中暗自把自己又鄙夷了一般,她這麼做,是不是就叫做吃著碗里望盆里?

尼馬,管他那麼多,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吧!

想著,干巴巴的一笑,左右開弓,雞腿兔腿全不放過。直到吃的肚子里再也塞不下東西,一口吐了最後一塊雞骨頭,白芍方才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笑眯眯的捧著肚子發笑。

一只素白的繡帕遞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便溫柔的拭去她嘴角的油脂。

白芍囧了,扭頭看去,夏冰陽正一臉寵溺的看著她,那雙深深的眸子幾乎要將她溺斃在其中。突然下巴一疼,頭被一只冰涼的大手硬生生的扭開,一只藍色的帕子輕輕掃過她的嘴唇,「娘子,來,為夫給你擦擦。」

妖孽,你還能更無恥點麼?

她的嘴是有多髒,要兩遍?

夜里雪下的更大了,院子里剛剛掃過的地面又積了厚厚一層,大團大團的雪花從空中飄落,放眼望去皆是霧蒙蒙的一片,連院門都看得並不是很真切。靜謐的夜里,下著鵝毛大雪,圍牆外面還有十幾具支離破碎的尸體,每個人的心里都格外的壓抑,睡的並不安穩。

狼群不知何時退去了,卻又不知是否真的退去,還是隱在林子里等著獵物自動出現。

白芍卷著大襖握在夏冰陽的懷里睡著,半夢半醒間覺得有人輕輕觸了她的臉頰一下,睜開眼,才發現夏冰陽並沒有睡著,而一旁的玄思繆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心里瞬時便空落落的。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夏冰陽長長探了一口氣,傾身靠在她耳邊道,「你沒覺得少了些什麼?’

白芍一愣,倒是把睡意都給打消了,凝眉看著夏冰陽。

「那個看門的老人,似乎一直都沒有出現,按說鬧了狼群這麼大的事,他會去哪里?這狼群鬧得也奇怪,這老人若是生活在這里日久,怎會不知有狼群出沒?那狼群攻擊性很強,攻擊也很是規律,十幾個人都命喪狼口,卻都是消無聲息的,你就不覺得奇怪?」

他一說,白芍眨巴眨巴眼楮,點了點頭。一陣冷風襲來,把他們身前的篝火吹的忽明忽暗的,夏冰陽伸手越過她的肩頭,便如如同摟著她一樣,****的氣息就那麼**luo的噴在她臉上,讓她臉上一熱,不自覺的別開頭,才見他只是撿了根木材送進火堆里。

「他是去找那老人?」

「嗯。」夏冰陽應了一聲。

雖然二人互看不順眼,但到底是愛她甚深,亦不會做出讓她過于為難的事情。在對于白芍的感情上,兩人亦是都不會退讓,而他,心底雖然排斥,卻也是做了忍讓的準備。

既然愛著,要麼放手,要麼妥協。

對于白芍,他沒法放手,那麼到最後,便也只有妥協一法了。

兩人沉默不語,守夜的幾個侍衛已經不知何時昏昏欲睡了,一旁不遠處的角落,藍齊飛端坐著閉目養神,身後護著絮雅公主,剛剛的話,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過了不多時,玄思繆寒著連從外面進來了,大紅的緋衣看起來有些狼藉,肩頭覆了厚厚的一層雪,上面斑斑點點的有些殷紅的血點子。

白芍見了,忙走過去,心里擔憂的看著他,「你受傷了?」

玄思繆搖搖頭,咧嘴一笑,「娘子這是擔心我?」

白芍白了他一眼,徑自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別看了,都是那些畜生的血。」不甚在意的笑笑,拉著白芍坐下,瞄了一眼夏冰陽,冷哼了一聲,才道,「我出去尋了大概方圓三里,大雪幾乎封了山路,看樣子還沒有挺的意思,估計明天是出不了山了,那老兒我是沒找著,憑空消失了一樣,回來的路上遇了狼群,不得不說,這狼群來的很是詭異,來去如風,攻擊很有章法,倒像是有人馴養一樣。」他一邊說,一邊攏著已有些凌亂的長發,卻是越攏越亂。

白芍有些看不過去,干脆坐到他身後,十指穿梭在他如緞般墨黑的長發之中,簡單的為他束起一個馬尾。

感覺到她的十指穿梭在自己的發間,玄思繆心中一撼,竟是愣愣的僵直了身體,胸膛里的那顆心髒跳得仿佛要沖出喉嚨,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彌漫心間,鼻頭有些發酸,情緒來得又急又快,待她束完,竟是情不自禁的一把將她抱住,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頸窩,好長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一旁的夏冰陽默默的看著,心里仿佛被刀砍了一刀一樣,忙別開眼,替白芍把滑落肩頭的大襖拉了拉,輕手輕腳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白芍被他抱得有些莫名其妙,卻又感覺到他此時的脆弱,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苦笑著伸手回抱了他一下,一雙小手穿到他後背輕輕的拍著。

藍齊飛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楮,目光灼灼的看著這邊,神情說不出的別扭,卻又不得不出聲打斷三人,問道,「玄公子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玄思繆猛地松開白芍,忽而一笑,那笑容了藏了太多的柔情,滿滿的溢出來,讓白芍措手不及的紅了臉。

「我有必要說假話麼?你手底下的人你自己清楚,普通的狼會這麼輕易的咬死他們麼?」玄思繆一針見血的道,藍齊飛的臉色一白,「難道是有人故意要攔截我們?阻止公主和親,然後挑撥兩國之間的關系?」

藍齊飛的考量並無不妥,可是白芍總覺的哪里怪怪的,且不說那個絮雅公主為何要殺她?難道她與莊主本就有仇?

她又是如何躲開藍齊飛的視線,去殺她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還真是多,越想越覺得一團亂。

這時候,空中亦是傳來一聲鷹嘯,白芍一愣,仰頭便見一個黑影俯沖下來。本以為是玄思繆的飛鷹,不料卻是落在夏冰陽的手臂上。

鷹的腳脖上系著一根竹筒,拉出里面的紙條,夏冰陽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是誰?」白芍忙問。

夏冰陽把紙條交給她一看,白芍倒吸了一口冷氣。

紙條是廖無情寫的,上面說,沐風入獄,洛陽慘死。

寥寥幾個字,卻如同一塊巨石重重壓在白芍身上,讓白芍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

洛陽死了。

第一次,死亡這麼真切的出現在她的身上。那麼歡托的姑娘,敢愛敢恨的姑娘,怎麼就死了?是沐風殺了她麼?

她不敢想,沐風有什麼理由要殺她呢?

玄思繆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紙條。

空氣中凝著一股子冷冽,三人誰也沒說話,好長時間後,白芍才長長嘆息了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二人,低聲道,「我要回京城。」

夏冰陽默不作聲,大手卻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白芍不是傻子,更不是冷血心腸之人,饒是沐風強迫自己做了江南山莊的主人,說到底,卻也是因為他,她才能安穩的活到現在,江南山莊之于她,豈會沒有一絲感情?所以此一去,便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的。

心中下了決定,扭頭去看玄思繆和夏冰陽,心情已是萬般沉重,便吶吶道,「回京一事我已下了決定,明日我們便分道揚鑣,好聚好散。」說著,覺得眼眶有些發酸,硬生生把逼到眼眶的眼淚硬是憋了回去。

人生總是如此,有些人的命運,看起來緊密相連,卻總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注定分離。她知道,目前的形勢,夏冰陽和玄思繆是必然不能回京的。

夏冰陽謀叛,玄思繆亦是公然與朝廷撕破了臉,只是白芍想不明白,廖無情是如何掌握他們行蹤的?

思及此,便扭頭去看夏冰陽。

夏冰陽低垂著眸子,好一會才解釋道,「廖無情並不知我與公孫無之間的協議。」

白芍愕然,揚眉看著夏冰陽,原來這貨才是隱藏最深的雙面間諜啊!

忍不住月復誹,終是把心底壓抑了很久的疑問問出口,「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你會幫他逃出欒城?甚至把廖無情算計進去了。」

夏冰陽沉默不語,拳頭握得青筋奮起。

白芍失望的退後一步,只覺得自己此時真他媽的就像個傻子,被幾個男人捏在手心里耍來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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