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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後怕的模了模脖子,好在腦袋還安穩的擱在脖子上,只是不知道明天是否安在。

「現在知道害怕了?」公孫無低低的笑,那笑聲穿透空蕩蕩的石壁,在洞里回蕩起幽幽的回音。

白芍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時,洞里的一面石壁從左右分開,十幾名黑衣人端著黑色的托盤走出來。托盤上蓋著紅色的綢布,走進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白芍忍不住皺眉,見那黑衣人托著托盤走到渾身纏著繃帶的活死人面前,用剪刀剪開他身上的繃帶。繃帶月兌落,露出里面的人。

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們有著猴子一樣毛茸茸的臉,和動如月兌兔的矯健伸手,然而此刻,那猙獰的面容枯瘦,顴骨高高凸起,渾身上下穿著黑色的長袍,露出的皮膚干枯的仿佛只在骨頭上裹了一層皮。皮膚上閃動著黑亮的色澤,在昏黃的火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若是仔細看,還可看見那層薄薄的皮膚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微微蠕動著,在繃帶解除的一瞬間,那層薄皮下的東西好似冬眠後醒來的蛇一樣快速的蠕動。

黑衣人快速的掀開托盤上面的紅色綢布,里面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動物內髒,內髒已經呈黑褐色,顯然是染了劇毒的。內髒上分布著密密麻麻的小孔,若是仔細看,可以看見小孔內進進出出的黑色的小蟲,確實是衡陽西郊墳場歐陽雲丹的那顆人頭里出現的小蟲。

公孫無果然是在用尸體養蠱。

黑衣人用刀見內髒切成拇指大小的肉塊,一塊一塊塞進活死人的口中,那些蠕動的小黑蟲便像蜜蜂見了蜜一樣蜂涌著往活死人的喉嚨里爬。

那情形實在是太過惡心,白芍‘哇’的一聲沖到角落里狂吐,直到胃里的酸水都被吐得干干淨淨,整個人才虛月兌一樣的癱在角落。

十幾個活死人被喂食了動物的內髒後,本是干枯的皮包骨的皮膚好像吹氣球一樣的鼓脹起來,有點像泡過福爾馬林的尸體一樣,皮膚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臃腫得嚇人。

黑衣人又從腰間取下一只掛在腰間的鬼面具,紛紛帶到這些活死人的面上。

好久!

久到白芍以為時間就此停擺,公孫無才慢悠悠的走過去,伸手將她從地上提起,幾乎是拖著她走到那扇打開的石門前。

石門上瓖嵌這十八顆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折射了火把的光輝,把石門後的洞穴照得彷如白晝。

白芍不適應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確定眼前之物都是真實的,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她竟然沒有想到,既然公孫無早她之前就發現了襄王墓里的那批軍火,他又怎會傻傻的不事先運走一批呢?

面前的山洞里,兩門迫擊炮正對著大門口,後面是八挺機槍,之後是幾箱子的槍械斷藥,這樣的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如果真的投入到戰場上,殺傷力足矣讓公孫無所向披靡。

白芍不由得心驚,公孫無確已經越過她走到一門迫擊炮前,修長而白皙的大手輕輕拂過炮口,「白芍,這小東西的威力到底有多驚人,你會讓我看到的,是麼?」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狂熱讓白芍忍不住渾身發涼,整個人呆呆的看著這一批軍火,突然間覺得自己儼然是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

白芍這廂被人魚肉,那廂的天下第一莊卻是亂成了一團。

蕭鼎帶著眾人在前廳商量如何救回蕭羽靈,丫鬟跌跌撞撞跑進來稟報,白芍和賽江欣一同失蹤了。

蕭鼎猛地一拍桌子,底下的眾人臉色也尤為難看。

最近幾日一直深居簡出的南宮羅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去看身旁兀自喝茶的軒轅北冥,那廂連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好似死了誰,丟了誰都與他無關一樣。

對面的歐陽明月的目光在軒轅北冥的身上流連片刻,卻發現他握著茶杯的手在听見白芍和賽江欣失蹤的時候微微緊了緊,滾燙的茶水溢了出來,濺在白皙的手背上殷紅一片。

蕭鼎沉著臉與眾人商量對策的時候,軒轅北冥突然站了起來。

「軒轅公子,你可是有什麼辦法?」蕭鼎凝眉看他。

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他知道,軒轅北冥與白芍之間必然是有些牽扯的。

軒轅北冥忽而揚眉,冷沉的聲音低低的,「誰死誰活與本公子何干?累了,去睡了。」說著,轉身揚長而去。

出了議事大廳,軒轅北冥直奔白芍的院子,走到她房間踹門而入,果然,床上的東西收拾的干干淨淨,這丫頭果然是不听勸的跑了。

唇角跟不住微微勾出一抹淺笑,走到窗前,從懷里掏出一只信號煙火朝空中放去。

藍色的信號自入雲霄,三十里內的所有軒轅家族人必然會看到。

「既然在意,又何苦裝做不在意?還真是道貌岸然的討人厭的家伙。」身後傳來冷嘲聲,不用回頭,軒轅北冥也知道是誰。

「南宮羅,你這張嘴還真是臭的要死。」

南宮羅咧嘴一笑,大拇指輕撫著手里的扳指,「怎麼著也比你這不敢以真面目賤人的偽君子強吧!怎麼,是怕你長得太磕磣,人家嫌棄你?呵呵,也對也對,想想人家可是江南山莊的莊主,身邊待夫男寵無數,就你這樣的,估計人家連爬人家床都有困難。」

「南宮羅,難道你想先試試我有沒有資格?」軒轅北冥突然冷笑一聲,一把扣住南宮羅的下巴,傾身湊到他耳邊,朝著他的耳蝸****的吹氣。

「喂,你惡心不惡心?」南宮羅反手欲抽劍,軒轅北冥快速的壓住他的手,右手反剪,將他的手臂壓在身後,傾身將他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的朝著他眨了眨眼,「我倒是想先嘗嘗你南宮少主的滋味。」薄唇邪惡的勾起一絲詭詐的笑,在南宮羅驚愕的瞬間,殷紅的薄唇一點點欺近南宮羅略顯蒼白的唇。

「軒轅北冥,你,你,滾開。」

「哈哈哈哈!」軒轅北冥放聲大小,一把推開南宮羅,「怎麼樣?本公子這樣有沒有資格?」

南宮羅嚇得臉色蒼白,心中暗罵,媽的,竟然差點讓軒轅北冥這個****給強了。雖是恨不能宰了軒轅北冥,但不可否認,軒轅北冥功夫在他之上,強的****的人最好少惹。

見南宮羅不再嘴賤,軒轅北冥隱在面具後的鳳眸微微眯起,目光灼灼的看著南宮羅,好一會才道,「南宮羅,你記得,白芍是本公子的人,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從來不在本公子的眼中。」說著,轉身揚長而去。

直到目送著軒轅北冥離開,南宮羅方才輕輕松了一口氣,目光陰咎的看著白芍整齊的床榻。

廖無情,你可知,這個女人,其實並不是你可以要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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