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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天下第一莊

白芍覺得,她是假冒貨的事,估計廖無情很可能是知道的,連夏冰陽都瞞不住,又怎麼可能瞞住他?只是不知他為何不再皇上面前戳穿她?

蕭鼎將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朝著眾人道,「不知道眾位可還記得三天前發生的事。」

話一出口,便見在場的不少人都面露菜色,顯然那天發生的事情在所有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白芍自然不知那日發生了什麼,有心要問,卻猛地想起在林子里青年說的話,難道是在說那些造畜的怪物?

蕭鼎的聲音很洪亮,回蕩在大殿里有種甕聲甕氣的感覺。

原來,三天前天下第一莊遭到了那批怪物的襲擊,雖然武林大會即將舉行,天下第一莊里也聚集了不少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但當面對那些砍不死,殺不絕的黑衣妖物,天下第一莊折損了不下百人,其中不乏已經在江湖中略有名氣的少年劍客。武當,峨眉,昆侖,以及南宮家派來的人中均有不同程度的死傷。

那一晚,天下第一莊仿佛經歷的煉獄的洗禮一樣,到處都是鮮血,到處是哀嚎聲。沒有人會忘記,面對那些殺不死的怪物時心底**luo涌上來的恐懼是多麼的驚悚。

他們都是歷經生死的俠客,可當真的面對這些怪物時,那種恐懼其實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那群怪物訓練有素,殺人如麻,身上仿佛沒有一絲弱點。

白芍听的心驚,好長時間沒有說話,直到蕭鼎的目光帶著殷切的看著她,沉聲道,「白姑娘,門人左傾說,你和廖公子來山莊途中曾經遭遇了這些怪物。」

白芍點了點頭,「確實。」

「你是如何殺死它們的?」此話一出,大廳里一片嘩然,唯獨對面坐著的年輕男子,他依舊低垂著眉,白玉一樣樣的手指輕輕的撫模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好似對眾人的疑惑與恐懼絲毫不以為意。

「砍其頭顱。怪物的人的身體是受到大腦支配而行動的,只要把頭和身體分開,身體自然會失去行動能力。」她漫不經心的道,目光瞄了一眼男子腰間的劍。

那是一把很美的劍,劍柄上沒有追墜著劍穗,劍鞘上也沒有華麗的紋飾,卻平實中透出一股簡約的美,線條柔和中隱約透著一股傲視天下的王者之氣。劍鞘頂端瓖嵌著七顆紫色的水晶石,晶石經過陽光的折射,在屋脊上反射出北斗七星一樣的光點。

劍本身的氣質與男子的氣質極不相符,總讓她覺得有種書生提劍的委和感。

在座的很多人露出驚愕的表情,好一會才有人站了起來,蕭鼎抬眸一看,「張道長有何高見?」

張道權是武當此次來天下第一莊的代表人物,三天前的一戰,武當死了好幾個二代弟子中優秀的青年,心情本是很沉重,如今听白芍如此輕易的說出砍其頭顱,心中不免那一陣怒火,忍不住站了起來,冷眼看著白芍道,「白姑娘你是開玩笑麼?但凡是練劍的,有誰不知,要想輕易取其頭顱是何其困難?」

白芍自然知道,電視里動輒就砍人腦袋的劍客俠客,在現實中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辦到,如同葛林忠案子里,一刀砍人腦袋的,大抵上除了劊子手,便是屠夫了,而實戰中,很少有人會選擇砍人腦袋作為殺招的,相比斬首,胸口,眉心會更容易得手,這也是很多武俠小說中,用劍高手多半是采用割喉,刺心等技法,很少有斬首的。

眾人紛紛符合。

白芍一笑,「在座的都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自然對殺人有很深的研究。」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齊刷刷慘白一片。「可若他們不是人呢?」白芍反問。

「你什麼意思?」張道權問。

「不知道在座的,可听過造畜?」

白芍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均是露出一種驚愕的神色,「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法在江湖上已經失傳很久了。」蕭鼎出聲道。

「你的意思,這些怪物都是造畜?」對面的男子突然出聲,聲音如環佩鈴鐺清脆悅耳,帶著一種所不出的性感。

白芍順著聲音看過去,男子含笑望著她。

「白姑娘果然不記得在下了?」南宮羅突然出聲,病態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漠,他直直的站起身,修長的身體很是單薄,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她有瞬間的呼吸困難,只能下意識看向廖無情。

南宮羅轉瞬已經來到她面前,蒼白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緊抿的唇角勾出一抹清淺的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白芍微愣,額頭滲出秘密的冷汗,暗道,難道又是那白大莊主在外惹得****債?

廖無情這家伙竟在此時扭頭與一旁的峨眉老師太敘舊了,白芍苦逼哈哈的看著南宮羅越來越逼近的臉,一臉尷尬的笑,「那個,敢問公子貴姓?那個,失憶啊!真是瞞苦惱的,呵呵!」

南宮羅微微眯著眸子,突然伸手,白芍以為他是要打她,嚇得一縮脖子,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反剪,猛地起身將他的手反剪到背後。

「 吧!」

白芍臉色一白,連忙松開手,南宮羅的手臂竟然硬生生被她給掰骨折了,耷拉著垂在身側,本就蒼白的臉此時看來更加的青白的。

白芍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尼馬,什麼時候她變身神力女超人了?竟然隨隨便便便把一個大男人的胳膊給擰折了?

大廳里傳來一陣抽泣聲,白芍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著南宮羅耷拉著手臂,一雙水剪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那個,有人能給他接上麼?這麼著,有點不美觀啊!」白芍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傻缺,這種時候竟然還能這麼淡定的說出這麼二b的話,簡直是奇葩了。

「噗!哈哈哈哈!」

身前的人突然爆出一陣大笑,白芍不解的看著狂笑的南宮羅,暗道,難道掰折了他的手臂,結果腦袋壞掉了?

「哈哈!哈哈!」南宮羅突然猛地後退了兩步,原本斷掉的手臂突然向上揚起,只听見‘ 吧 吧’的幾聲脆響,折掉的手臂竟然自動接上了。

白芍看的傻眼,好一會才猛地回神,「你耍我?」

南宮羅直起身子,一臉笑意的道,「這次,我可以肯定你是真的失憶了,若是以前的你,必是會拂袖而走。」說著,便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又安安靜靜的做回自己的座位,低眉把玩手里的玉扳子。

白芍活了兩世,沒見過前後態度反差這麼大的人,倒真是兩面人的典型了,賤人的終極進化了,真真是白瞎了這張面皮了。

「南宮公子。」

若不是蕭鼎的聲音插進來,白芍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忍不住沖過去抽他兩巴掌,當然,後果可能不會很好。

南宮公子!

莫不是那個天下第一劍?

目光若有似無的對上他腰間的劍,心里顫了一下,扭身坐回位置,冷道,「哦,原來是天下第一賤啊!果然是名不虛傳,這賤果然是賤的非同凡響。」

南宮羅也不做聲,只稍稍揚了揚眉,目光確實看著廖無情,扯唇笑了一下,便繼續低頭。

白芍的自尊心被深深的傷了,扭頭氣氛的看廖無情,見他臉上帶著笑,忍不住冷道,「看我被耍你覺得很好笑麼?」

廖無情低聲道,「這是師兄在跟你打招呼。」

「師兄?」

廖無情傾身湊到她耳邊,道,「你忘了,我與南宮家頗有些淵源。」

好吧,意思是,南宮羅剛才是在與她打招呼?

是她愚蠢看不出這是哪門子的招呼,還是這人就是個賤人奇葩?

白芍兀自生著悶氣,那廂被一直晾著的張道權卻是臉色難看至極,一雙陰咎的眸子死死的瞪著白芍。

白芍覺得自己還真是沒得罪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只好聳聳肩,朝著張道權道,「我說的道爺若是不信,我也沒法,林子里被殺死的怪物已經被掩埋了,不如找人挖開看看便知道。」此話一處,身旁的蕭鼎猛地站起來,「不可,那毒物有劇毒。」

「哼!」張道權冷哼,「有劇毒又如何?只要我們不去踫觸便好,今日若是不能探個究竟,他日若是那群怪物再來襲擊,我武當可沒有幾個優秀的二代弟子可以犧牲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蕭鼎的臉色很是難看,在座的人也都默不作聲。

白芍覺得張道權用了犧牲二字,難道這些人的死另有蹊蹺?

怪物攻擊天下第一莊,所謂何事?

張先賢死時丟了飛天九劍,苗女的死直接與襄王墓有關,而襄王墓中丟失了一只陰兵,她是不是可以認為,怪物攻擊天下一第一莊也是有所圖?

張道權的咄咄逼人讓蕭鼎一時無言,目光先是落在白芍身上,而後又在廖無情的身上停頓了片刻,好一會才道,「既然張道長執意要去驗看尸體,我也不阻攔了。」說著,叫進林子里時處理怪物尸體的那名年輕弟子,吩咐他帶路,眾人浩浩蕩蕩出了天下第一莊,來到事發的那個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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