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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尹素馨下

白芍思索著尹素馨與安懷陽和溫如玉之間的關系。

這個女人似乎和幾個男人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從陳殿武,到溫如玉,再到安懷陽,從安懷陽的表情中,白芍覺得他與尹素馨之間必然也有著分不開的聯系。

安懷陽見了司馬言,可是並沒有從他口中知道那晚發生的事,而是約到小院見面。回到小院不久,溫如玉就死了。

安懷陽知道溫如玉死的蹊蹺,後來自然找到了司馬言,而司馬言此時已經意識到危險,他設套用溫如玉的人頭把江南山莊拉進來,意圖攪渾了這趟渾水,借用夏冰陽找出殺溫如玉的凶手。

可他並不相信安懷陽,關于龍門客棧發生的事只字未提,卻把溫如玉和尹素馨之間的關系透露給了安懷陽。

原來溫如玉早年與尹素馨有過一段情,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兩個人終是沒能走到一起。

溫如玉的那套木頭小人就是尹素馨送給他的,他十分寶貝,而那個未雕刻完的自然就是尹素馨本人。

尹素馨,一個死人,她又跟溫如玉的死有什麼關系?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糾結了。

這些人之間都有潛在的聯系,安懷陽對木頭小人勢在必得,是因為里面藏著什麼秘密麼?

「白芍。」夏冰陽突然停下腳步,白芍差點撞上他的背,「怎麼不走了?」

「那個木頭小人。」夏冰陽劍眉緊皺。

「哦!」白芍笑了,「假的。前幾天找人仿照的。」

夏冰陽直直的看著她,突然笑了。

基本上夏冰陽是那種很少笑的人,除非是遇到什麼特別好笑或是讓他滿意的事。

「對了,你知道尹素馨這個人麼?」白芍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夏冰陽點點頭,「尹素馨很美,輕功絕頂,擅長用毒,赤尾紅狐是她喂養的毒寵。」

「不會就這麼簡單吧!」還真是言簡意賅。「那個,有沒什麼花邊新聞?緋聞?」

夏冰陽一愣,白芍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那個,就是,她的私生活方面有沒什麼問題?」

夏冰陽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看著她。

白芍臉不自覺的紅了,輕咳了一聲,「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沒事。」夏冰陽尷尬的別開頭,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把本就毛糙的頭發揉的更加凌亂。

「真的沒有麼?」白芍又問了一次。

夏冰陽搖頭。

「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的。」白芍笑道。

「怎麼查?」

「六扇門可以登門查案麼?」

似乎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夏冰陽點點頭,也不搓破。

「尹素馨家在哪里?」

「昆侖。」

「挺遠吧!」昆侖啊!無數武俠修仙小說里的聖地,听著都讓人心生向往。

「快馬加鞭一月有余。」夏冰陽邊走邊道。

白芍咧嘴一笑,「這六扇門辦案,怎麼著也不能總捕一人獨行。」

夏冰陽笑道,「最近六扇門招人。」

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了。白芍猛翻白眼,緊走幾步攔在他面前,「得了,不跟你貧了,去昆侖,怎麼樣?」說白了,她是暫時不想在江南山莊待了,躲一時是一時。至于玄思繆,她是真的想開了,想放下了。

「你舍得?」夏冰陽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有什麼舍不得?」

「玄思繆。」

白芍身體僵住,激憤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你真的不好奇玄思繆到底為什麼去龍門客棧,又發生了什麼?」

說實話,白芍想知道,想的抓心撓肝的。

夜幕下的江南山莊顯得格外的空曠,白芍與夏冰陽分開後直接去了景梅苑。

玄思繆仰躺在天井的軟塌上,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似乎是睡了,微風拂過時撩起滿頭的烏絲,更顯得那張臉清瘦許多。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微眯的眼猛地張開,蒼白的唇蠕動兩下,扭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一旁發呆的白芍。

白芍聳了聳肩,在他身旁的石椅上坐下。

今夜的夜色很美,月亮很圓,星子密布。淡淡的月光從頭頂的樹梢間灑下來,打在臉上斑駁一片。

「娘子沒什麼說的?」玄思繆笑道,那本就精致的五官顯得格外的妖嬈。

白芍最是抵不住他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輕嘆一口氣,干巴巴道,「能問麼?」

玄思繆一笑,「呦!娘子第一次這麼見外。」

白芍狠狠瞪回去,「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你去龍門客棧了?赤尾紅狐為什麼在你這里?」

玄思繆一伸手,有些發涼的手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自然是為了你。」

「為了我?」

「自然。」

「為了我什麼?」白芍有氣,一把抽回手,指尖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胸口,空氣中傳來他幾不可聞的抽氣聲。

白芍微愣了一下,扭頭避開他灼灼的眼神,身子向後拉開與他的距離。

玄思繆見她如此,也不惱,慵懶的伸展雙臂,沒受傷的左手枕在腦後,饒有興致的拋出一個餌,「自然是為了幫你拜托沐風那塊木頭。你不是與他交易麼?」

「這管你什麼事?」

玄思繆微眯起眸子,用受傷的右手撐起身子,動作間傷口崩裂,殷紅的血從袖子滲出。

「娘子,似乎忘了點事。」

白芍凝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觸及他右臂上的血跡時閃爍了一下,又無奈的靠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動作笨拙的拉開袖子。

「你手臂不想要了麼?」有些賭氣的狠狠朝他傷口外側壓了一下,果然听見他細微的抽氣聲,光潔白皙的額頭伸出一絲冷汗。「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玄思繆怪叫,頭一歪順勢枕在她肩膀上,鼻尖輕輕的摩擦她頸間的女敕肉,「娘子。」

白芍正專心的幫他把繃帶解開,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

「娘子。」

「嗯?」笨拙的拉開繃帶,最後一層已經快要和他的傷口黏在一起,血肉模糊的。「玄思繆!」白芍突然喚了一聲。

「嗯?」玄思繆抬頭,手臂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低頭一看,白芍這笨蛋竟然狠狠的把最後一層繃帶從他手臂上扯下來。

「娘子!溫柔,溫柔。」

「很疼麼?」白芍狐疑的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放下繃帶,「你等會,我去拿藥。」說著,轉身跑進景梅苑,出來時,手里拎著一只藥箱。

「額,哪個是你要上的藥?」白芍無語的看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小瓶子,感嘆這個時代果然是落後的,竟然連藥品說明書都沒有。

玄思繆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從她臉上離開,好一會才伸手指了指一只白色的瓷瓶。

白芍又取來清水,用帕子小心翼翼的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模上白色瓷瓶里的藥膏,用新的紗布認認真真的包好。

白芍做的很認真,手法雖然笨拙,卻已經刻意放的很是輕柔。直到包扎完畢,兩人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娘子!」玄思繆出聲打破沉默,白芍猛地站起來,「那個,你早點休息吧!我要走了。」說著,轉身欲走。

「等等。」玄思繆叫住她,「你有事瞞我。」

白芍的脊背一僵,沒有回頭,「沒有。」

玄思繆微眯著鳳眸,目光幾乎要將她的背給燒穿,「你知道是誰傷的我麼?」

「你,告訴夏冰陽吧!他回來了。我又不是破案的,不想知道。」

「哈哈!」玄思繆一陣冷笑,微眯的鳳眸里迸射出兩道寒光,他猛地站起身,走過去一把扣住她的肩將她搬過來,低頭狠狠吻上那張顫抖的唇。

久久,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的唇,「娘子,你記得,這傷是為你受了。還有,去告訴夏冰陽,偷襲我的是個女人。」

白芍一愣,「又是女人?」

玄思繆的表情很凝重,「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女人。」

「誰?」

玄思繆一笑,「尹素馨。」

「不可能,她不是死了麼?」白芍猛地轉身,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玄思繆,「你說的是真的?」

玄思繆點頭,面色陰沉,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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