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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尹素馨 上

白芍確實想太多了,依照夏冰陽這種悶騷的性子絕對做不出蹲人家牆角的事,何況對象還是沐風和洛陽。

他說的看戲,其實是夜探金錢賭坊,照夏冰陽的邏輯來說,溫如玉找到了溫如水,也就是司馬言,這麼大的事他事前或多或少很可能跟安懷陽說過。

所以安懷陽身上會有突破口。

基本上白芍對安懷陽這人是沒什麼好感的,擱現代來說,這廝就是一個在逃犯。

夏冰陽的功夫有多高她是不知道,但是輕功絕對是讓人瞠目結舌的,三米多高的院牆,提著她都不費吹灰之力的躍過去。

「那個,你這伸手不去當飛賊還真是可惜了。」白芍忍不住感嘆。

夏冰陽底眸看她,「怎麼,你有興趣?」

「你保證六扇門不抓我就行。」

夏冰陽一笑,「我保證給你預留一間最頂級的牢房。」

白芍一癟嘴,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是說看戲麼?哪里?」

夏冰陽抬手指了指小院西側一間廂房,廂房里一燈如豆,人影晃動,一道黑影快速的閃進屋內。

果然有貓膩麼?

白芍暗道,扭頭看夏冰陽,那廝已經劍眉緊皺,右手攬著她的腰飛身上了屋脊,健步如飛的在薄薄的瓦礫上疾行。

白芍忍不住提了一口冷氣,這次是著著實實的體驗了一把當飛賊的癮。

白芍緊緊的貼著夏冰陽的身體,跟著的停在剛剛黑影進入的那間屋子的屋脊上。

看著夏冰陽彎身,她以為他是要去掀屋頂的瓦礫,連忙自己也要動手去掀。

可惜,手還沒有踫到瓦礫,夏冰陽一把攔住她的手,凝眉看她。

你拉我干什麼?

白芍用口型問。

夏冰陽忍不住挑眉,搖了搖頭,同樣用口型道,用點腦子,里面的人都是白痴麼?

好吧!你是說我是白痴麼?

夏冰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去你娘的。

白芍忍不住怒了,伸手狠狠的朝他腰間的小肉肉掐過去。

有本事你叫啊!

料定了他不敢聲張,白芍有恃無恐的使勁掐,往死了掐。

夏冰陽哭笑不得的由著她小人性子,伸出雙手輕輕扒開面前的瓦礫,露出一絲縫隙,然後俯身湊過去。

白芍見他如此,連忙也學著他壓低身子,扒開一點點的縫隙,從縫隙中往下看。

屋里一共有兩個人,安懷陽背對著門站著,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他身後,手里提著一個不大的藍色包裹。

「主子。」黑衣人開口。

「東西呢?」安懷陽猛地轉身,目光陰咎的看著男子。

男子上前一步,將手里的包裹交給安懷陽。

安懷陽凝眉接過包裹,打開包裹,里面是十幾個精雕細琢的木雕。安懷陽一一翻看,臉色越來越沉,最後猛地一揚手,十幾個木雕全被掉在地上,「就這些麼?」

黑衣男子點點頭。

「沒有。」安懷陽揚手扔掉包裹皮,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對面的黑衣男人連忙跪倒在地,「屬下無能。」

安懷陽搖搖頭,「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最後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木雕,轉身退了出去。

黑衣人剛離開,安懷陽突然仰起頭,「上面的朋友何不下來一敘。」

屋頂的白芍差點沒打滑掉下去,扭頭看夏冰陽。

夏冰陽沒有出聲,依舊不動如山的蹲在哪兒。

「上面的朋友,下來一敘。」說著,隨手執起一只茶杯猛地向上一執。

白芍眼見著那只茶杯朝自己飛了過來,暗道一聲不好,人已經向後仰去,茶杯沖破瓦礫沒入夜空。夏冰陽伸手拉住她,用力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飛身跳下屋脊,輕飄飄落入天井,而安懷陽早已老神在在的等在那里。

「呵呵,原來是六扇門的總捕夏冰陽啊!」安懷陽在看到夏冰陽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後目光落在白芍的身上,微微一笑,「芍,你來啦!」

白芍最見不得安懷陽這幅虛偽的樣子了,想起他一開始就耍著她玩,臉色忍不住一沉,「哼,你早知我不是她了對不對?怎麼,想耍著我玩麼?」

安懷陽微愣了一下,隨後笑了,「那又如何?」

白芍氣結,「那天溫如水見了你對不對!你故意隱瞞我是什麼意思?是你要人偷了溫如玉房中的木雕,你到底要干什麼?」

安懷陽不語,目光轉向夏冰陽,「夏總捕,以你的能力,眼力,不會看不出這個人是假的吧!」

夏冰陽凝眉看他,等著他說下去。

「我只想找到莊主,這與你們六扇門無關,人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必要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請回吧!」安懷陽下逐客令,顯然是不想多談。

白芍心里有氣,看著安懷陽冷笑,「呵呵!你說不是你殺的就不是你殺的麼?」

安懷陽冷道,「如果你有證據,大可以抓我。」

「你!」

夏冰陽伸手拉住她的手,揚眉看著安懷陽,「溫如水已經死了。」

安懷陽的表情微愣,「你說什麼?」

看來他還不知道溫如水已經死了。也是,夏冰陽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安懷陽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溫如水是誰,你真的不知道麼?」

安懷陽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是沒有想到夏冰陽會由此一問。

白芍適時插嘴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溫如水其實就是司馬言,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安懷陽狐疑的看著白芍,沒想到她竟然連溫如水的真實身份都猜到了。

「哼!」白芍冷哼,「我知道還很多呢,不過,不知道這個動你你認得否?」說著,從懷里掏出用手帕包裹的木頭小人,打開手帕的瞬間,安懷陽已經伸手來搶。

「嗆啷!」夏冰陽腰間的彎刀出鞘,刀鋒橫在白芍面前,「安公子,我勸你最好不要隨意出手。」

安懷陽的臉色黑沉,目光死死的鎖著她手里的木頭小人。

「說吧,這小人里的秘密?」白芍笑道,「我想你一開始並沒有在意這個東西,當時你看到溫如玉尸體的時候肯定見過它,但是你沒有拿走,現在是什麼理由讓你要得到它?」

「你不需要知道,把它給我。」

「我為什麼要給你?」白芍把手帕包好,「這東西做的不錯,我留著燒火去。」

安懷陽的臉色很難看,好一會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你所知道的一切。」

「你未免太貪心了。」安懷陽冷道。

白芍不以為意,「那是我的事,你耍著我繞圈子的時候怎麼沒嫌你自己太無恥了?」

「好。你問,只要是你問的,我知道的必定回答,不知道的,就另請高明吧!」安懷陽徑自拉了一把椅子,準備長談的架勢。

白芍看了一眼夏冰陽,見他沉著臉不發一言,便自動坐到安懷陽對面。

看著安懷陽,白芍其實心中還是有點忌憚的。

他殺過人,還是自己新過門的妻子。一個人到底心里藏著多少恨才能做出這種事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這種人的愛情觀絕對是扭曲的。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有些同情莊主,或許被這樣的人愛著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準備發呆到天亮麼?」安懷陽出聲。

白芍干巴巴的笑了,撓了撓頭,「你知道溫如水就是司馬言?」

「知道。」

「什麼時候?」

「溫如玉來客棧那天晚上。他說要帶一個人見我,就是司馬言。」

白芍沒想他這麼痛快,有些微愣,好一會才道,「你見了司馬言,在金錢賭坊?」

「是。」

「可是你說你從小院被小廝叫去巷子,然後才發現溫如玉尸體的。」白芍問。

「我見了司馬言,而後離開金錢賭坊,賭坊並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不是麼?」安懷陽反問。

白芍點頭,「溫如玉死了的時候你一定翻了他的衣服。」

「嗯。」

「當時為什麼沒取走木頭小人。」

「為什麼要取?」安懷陽反問。

「那後來為什麼又要了?」白芍凝眉,覺得安懷陽又繞圈子的嫌疑。

安懷陽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整個人仿佛罩了一層薄冰,「這個與案子無關。」

「這個與案子當然有關。」白芍正色道,「你可知,凶手就是從溫如玉家中偷走了這個木頭小人,然後用它將溫如玉引出賭坊的。」

「你是說,有人偷走了木頭小人?」安懷陽‘騰’的站起來,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芍。

「是。」

「是什麼人偷的?」

「女人。」白芍道,目光觀察著安懷陽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安懷陽一連退了兩步,整個人跌坐在地,「不可能。不可能。」

白芍扭頭與夏冰陽面面相覷,好長時間,安懷陽才猛地抬頭看著白芍,「你可知這木頭小人是什麼人送給溫如玉的?」

「誰?」

「哈哈!」安懷陽冷笑出聲,「是尹素馨。」

「什麼?」

「是尹素馨,尹素馨。」安懷陽突然沉默了,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好半天沒有人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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