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江南山莊籠罩在一層漆黑的迷霧之中,白芍用了一個鐘頭的時間才從竹林里逃出來,而彼時,輪椅上的公孫無已經不知道被她甩出多遠,心中焦急的朝玄思繆的院子里跑。
夜,很深,更夫敲過了三更的棒子,整個山莊里靜謐的听不見一點聲音,然而,越接近玄思繆的景梅苑,白芍的心越是提到嗓子眼,終于,在看見景梅苑拱門上那塊牌匾時,心中的焦慮更深了。
院子里的燈全熄滅了,守在院外的護衛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皮鞭抽打之聲,每一聲都仿佛抽在她身上一樣。
玄思繆真的出事了。
心中一陣,拔腿就往玄思繆的寢室跑。
「等等。」一只大手從後面一把扣住她的肩,白芍回頭,卻見沐風沉著臉站在她身後,一旁是面沉如水,波瀾不驚的公孫無。
「在這別動。」說完,沐風把白芍往公孫無懷里一推,人已經箭矢般朝玄思繆的房中掠去。
不過片刻,玄思繆的房中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緊接著,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出,沐風緊隨其後,手中的長劍如龍吟一般翻著無數的劍花將黑衣人困在其中。
空氣中,只听見兵器交戈的聲音,白芍看的眼花繚亂,猛然間想起,玄思繆還在房中,連忙掙月兌公孫無牽著她的手,沖進玄思繆的房間。
白芍用力推開門,邁出的腳還沒落地,便被屋內的場景嚇得當場僵化。
玄思繆白皙的身體被紅色的絲線捆綁著,四肢被困在大床的根床柱上,身體成大字型門戶大開。
玉樣的肌膚泛著詭異的緋紅,起伏的胸膛上布滿深深淺淺的鞭痕,從胸前的玉珠一直延伸到結識的小月復。
「玄思繆,你沒事吧!」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腦中卻揮之不去他那**如妖孽一樣的模樣,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好在,好在她趕回來的及時,否則。
一想到林玉賢淒慘的模樣,白芍頓時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之感,連忙又朝屋內喊了一聲,「玄思繆,你沒事吧?」
「嗯嗯!白芍,白。嗯。」屋內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身上的紅絲線隨著他的掙扎摩擦著他敏感的皮膚,變成一種滅頂的****朝他的下月復涌去。
「啊!啊!」玄思繆,睜開迷蒙的妖眸,目光灼灼的看著在門外徘徊的身影,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淺笑。
沐風和公孫無趕到的時候正看見白芍滿面潮紅的在門外踱步,一見他二人,連忙沖過去,指著緊閉的門扉說不出話。
公孫無和沐風相視一眼,一同推開緊閉的房門。
白芍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門在眼前合上,瞬間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從里面打開,一只冰涼的大手伸出來一把將她拉到門內。
「喂!」白芍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玄思繆。
心口微微刺疼了一下,竟是不忍看他受苦,扭身看著沐風,「他,或許,需要個女人。」
心底瞬間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低眉愣了好一會,才听見他粗重的喘息聲從床上傳來,「滾。快滾,不然一會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你,你確定不需要個女人?」白芍又問了一邊,不放心的看他已經開始痙攣的身體,修長的身體卷縮成一團,「不要。」
挪到門邊的腳步終是停了下來。不是她不想走,而是門被從外面鎖死了。
白芍欲哭無淚的看著床上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男子,突然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一點點的像牆角挪去,抓住角落里的花瓶護在胸前。
「啊!」
玄思繆突然嘶吼一聲,一掌揮出,角落里的書櫃被打得粉碎。
「啪!」
白芍抱在懷里的花瓶落地摔得粉碎,揚眸看著床上的玄思繆,原本墨黑的眸子已經不滿血絲,陰咎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好像下一瞬便要將她吞噬,啃得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