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她喘不過氣了,猛地推開他,像一只野獸低沉吼道,「夠了!我是你皇佷女!」
「啪」地一記耳光打過,清脆響亮。她喘息著,憤恨著。
她作為一國之君無人敢惹,奴才臣子們有異議也只敢說說而已,誰有這個膽子拉她浸豬籠呢?自是不用畏懼流言。可何梓修不同,他是一朝親王,終是——
「那又如何!」
何梓修不肯就此放過,抱緊了她雙唇重疊,舌尖探進口腔不斷翻江倒海,撥弄著齒貝,她越是抵抗,他越是纏綿悱惻,力度更加霸道,張狂著,不要她逃出自己的世界。
短暫的擁吻此時卻是如此漫長,她連每一個小動作都深記于心。
他清晨進宮來是為給她一個回答麼?他可是何日喜歡上她的,她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如此,早說多好……不得相思便害相思……
遠遠出,城牆下一白衣男子仰首靜靜的看著她,他笑得十分安詳,給人風平浪靜的感覺。龍笑笑第一時間認出了那人,摘星國游醫,十問。
他彎起雙眸,綻出一抹微笑,風很大,龍笑笑在城牆上听不大見,從嘴型依稀辨認出他說的是——
‘恭喜陛下尋得相思草,’
相思草……
「陛下在看什麼,如此入神。」冷不丁防何梓修湊過臉來,從身後擁住了她。相思草指的可是他?思至此龍笑笑臉紅半分,回眸咧嘴笑到,「看你呀。」
何梓修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蛋,親昵道,「陛下可真是厚顏。」
她依偎進了他的懷里,「別把你的特點安在朕身上。」厚顏只是一種喜歡的表現,她對他厚顏,唔,作為君王也不丟臉。
攝政王歸宮了,為了第一時間听到最新八卦,曾經一些稱病臥床不起的臣子一時間體健如牛,有些真真患病得臣子硬是裹了一頭繃帶,打著石膏擠進了大殿。
殿中人數本有限定的,為了讓那些不上朝又不可替代的官員更好料理朝政,讓他們召自己的嫡親前來上朝,大致同頂班,上私塾時防夫子查人點到,之類。結果今日哪怕是當個小官的都來了,大殿一時間成了動物園。
攝政王一歸宮果真開始攝政,這次比以往還要厲害得都,陛下龍椅側後,珠簾垂下,一襲見一人影,雖未著龍袍卻有一股威懾力鎮壓著群臣。
安親王垂簾听政,當今陛下已成傀儡,眾臣低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今局勢動蕩,安親王功勞赫赫,幾乎功高震主,政事無陛下一能插手之事。當今陛下幾乎是甩了折子扔了龍椅,只管在福寧殿中靜養。
有臣子啟奏廢除安親王攝政王之位,那折子遞到龍笑笑手中還未翻開便甩到了他頭上,勸諫不听。折子落下,那臣子被貶了官。
群臣惶恐,皆是縮了腦袋不敢再直諫。
然而一切的一切只有龍笑笑心中最是清楚,她坐上龍椅太久,早就身心俱乏了,既然何梓修有這個才能,她何不讓他來理治朝政。何梓修,她了解得很,他如此愛她,就算礙于叔佷關系無法光明正大在一起,只要有此念,一生相伴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