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听聞有人有人叫喊「陛下」當即好奇的盯著何梓修,那種貌似看奇葩,看蛇精病的眼神,他卻滿不在乎。
倒害得龍笑笑一臉窘迫,連忙拉過何梓修,指了指他的腦袋,又擺擺手,大致意思是‘我這兄弟有病,大家不要介意’。聚集的目光這才息了下來,她拽著何梓修靠牆角站著,小聲道,「外出叫我笑笑,可懂。」
何梓修本想再逗逗她的,但見那種‘他再多嘴便要捏碎他的那啥’的表情只好乖乖點頭。
沒了****的情趣,他帶著左拐右拐回繞進一個胡同中,四周都是破敗的房屋,唯見一棟好一點的房子在寒風中淒厲站立,一塊破舊的木牌上面寫著‘何府’二字,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簡直寒酸!
她忽然對這個老穿著紅色衣衫華麗又騷せ包的攝政王感到了同情,原來她給他發的銀子他全拿來買衣服穿了。
她看看何梓修很想要對他表達一下內心的想法,比如趁機數落數落。結果何梓修「啪」地踹開了門,動作分外瀟灑,一股子灰常猛烈襲來龍笑笑嗆了好幾口。
院落里中了兩棵瓊花樹,枝干粗壯,倒有些日子的,白色如盤大的花朵落寞地盛開,牆根雜草瘋長,約有半人高,其他像是花卉的植物無人照料早奄奄一息,枯黃色的葉子像是證明過曾經的存在。
他們轉而進入正屋,屋子里也是很多年都沒人住了吧,灰塵堆了厚厚的一層。
「這是早些年建的何府,」何梓修一面解釋,輕輕一彈壁面上的畫卷再度滾滾煙塵襲來,身影閃避完美躲過,卻覆了龍笑笑一身。
當龍笑笑雙目血腥,準備在她身後來個餓虎撲食,卻被何梓修一語塞住,動作停留在了半空中,那話是——「別,我身上髒。」
對,他身上很髒,雖說背面看起倒還干淨,回頭正面肯定一臉灰。可當何梓修回過頭時候才發現他身上依舊一塵不染……開掛了麼?
何梓修將里屋中的被套整理出來,掛在院中用笤帚彈著灰塵。
龍笑笑驚訝的差點下巴沒掉下來,他堂堂一王爺竟然會做這些下人做的事!奇了怪了,而且還無半分突兀,他曾經都經歷過什麼。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用笤帚撢灰塵時身影左晃又閃,灰塵像是敵軍一般全被他擋在笤帚上,怪不得,怪不得。一身武學只能在此時用到,真是浪費。
而何梓修毫不介意,似乎褪去了一身鮮紅的官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他轉身將一碗涼糕遞給了龍笑笑,很正經的問道︰「屋子收拾好了,陛下還想看微臣臉嗎?」原來最後一個才是他關注的焦點。
「不想!」龍笑笑頂著滿身灰塵果斷回答。
這次出宮千算萬算,竟忘了看黃歷,為保自身周全,她捉模著同何梓修是能少言一句,便少言一句,堅決不說廢話。而她的決心也是如願以償。
為了避免灰塵落到衣衫上,龍笑笑老實地雙手環胸坐到那顆老瓊花樹下,仰著幾近參天的樹冠枝葉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