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如果他再這般燒下去,只怕命也沒了。萬一真的燒壞了腦子,她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閻家上下無一人把她當作夫人,她也沒想過要當閻家的女主人。可是現在她的夫君,病成這個樣子了,卻沒有人在跟前伺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不肯喝藥?好吧,老爺,對不起了,飄雪真的不是有意唐突你。
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幾句,很干脆的捏了他的鼻子,強迫著讓他的嘴張開,硬是把藥灌了下去。
灌完藥,小心的擦去他唇角的藥汁。服侍他躺下,看著他睡著的俊顏,她的臉不由一陣緋紅。
想不到老爺還這麼年輕,而且長的很好看。眉毛濃濃的,眼楮細細長長,笑起來一定很好看。鼻梁高而挺,緊抿的唇有稜有角,連睡著了都很有個性。
唉,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見他了。可是每一次都是驚慌失措,根本不曾細細打量過他。如今,只個房中只有他們,她則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她的夫君她的天。
偷偷伸出手,想要撫模上他的眉,快要接觸到時,又猛的縮回了手。老天,她怎麼忘了呢?老爺這次生病肯定是因為落水引起的風寒,而讓老爺落水的罪魁禍首則是自己!
老爺萬一醒了過來,肯定不會饒恕她。
他會怎麼處置自己呢?浸豬籠,賣青樓?
不行,她得離開離開這里,離開閻府,否則,只是到時候死也不知怎麼死的。
看看手腕處紅紫的勒痕,再模模額頭上的大包,還有腳踝處傳來的痛,她的心越發的驚慌。
猛的站起身,拔腳就要朝外跑,可是回頭看看,還是停住了腳。老爺病成這樣,她怎麼也得伺候到他燒退了為止吧?
伸手模模他的額頭,額頭處有細密的汗。嗯,出汗就是好事兒,只要他把汗發出來,燒也就退下大半了。
「唔……水……」閻霸的喉嚨里忽然擠出一身呻-吟,干裂的唇動了兩下。
「來了來了。」冷飄雪連忙倒了一碗溫水,扶起他,他真的好重。費了半天的勁兒,方才把他扶起,把碗湊到他的嘴邊。
想必也是渴極,閻霸連喝了兩碗方才搖搖頭,示意不喝了。
他喝完水,身上的汗出的越發密了。中衣不一會兒已經被汗濕。冷飄雪只好再次端來熱水,輕輕拉開被單。
他赤-luo精壯的胸膛一展現在她面前,她立刻羞紅了臉,把頭轉向一邊,心跳的如小鹿亂撞。
老天,她居然這麼不知羞,偷看男人的身子。倘若被別人知道,羞也羞死了。
強逼著自己鎮靜下來,顫抖著手把毛巾擰干,輕輕替他擦拭著身子。嗯,這時候他的體溫很明顯已經降下去了,不再如剛才那邊熱的燙手。
等他身子被擦干淨,她整個讓人如打了一場仗般,累的癱軟在地。抬起袖子擦擦額頭的汗,卻見他不舒服的翻了個身。
他的衣服都已經濕了,如果不把衣服換下來的話,一定會著涼的。
四處看看,在靠近床頭處有一排高大的衣櫥,連忙走過去,拉開。只見里面密密麻麻掛滿了衣服,袍子的顏色都是些暗沉的顏色,如藍黑之類的。
眉頭皺了皺,打開另外一扇衣櫥。「
這扇櫥子里全是里衣,趕快拿出一套干淨的衣服,關好衣櫥,轉過身,走到床前。他的臉色已經好看了很多,不再是那股蠟黃色,反之因為出了汗,反而帶著一絲紅潤。
此時他睡的很熟,額頭上的汗意已經隱去。身上汗濕的衣衫帶著一股汗味,陰冷的很。
鼓起勇氣,輕輕把他的一只胳膊抬起,把袖子從身上月兌下。隨即,放下胳膊,彎下腰,右手從他的脖頸後面穿過去,用盡吃女乃的力氣,方才把他的身子微微抬起。
他的身子一抬起,她的左手就快速除去了他的衣衫。心里松了口氣,剛想把他的身子放回床上,卻見他頭一歪,臉頰正對著她的胸部。而且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臉頰貼著她的胸部輕輕蹭了蹭,砸了砸嘴。
「啊——」冷飄雪俏臉通紅,心慌意亂。這家伙,睡著了也如此不老實,還要佔她便宜?
哼,不管他了。
正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一股大力一拉一拽,她腳下一軟一跌,正好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眼皮微微睜開,黑亮的眼楮帶著一絲嘲弄︰「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懷送抱?」
「你……我哪有……」冷飄雪連耳朵根都紅了。聲音如蚊蚋︰「我……你病了……我是來伺候你的。」
「伺候?」閻霸眸子里浮起一層淡淡的薄涼,指尖輕佻的劃過她的臉頰︰「你打算怎麼伺候我?」
冷飄雪連耳朵根子都紅起來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努力想要爬起,無奈縴腰被他摟的緊緊的,哪里能爬得起來?
「老爺,你的衣衫濕了,還是……換上干淨的吧。否則,只怕又會著涼。」努力打破這種曖昧的氣氛。不知為什麼,她的心底對他,有著絲莫名的抗拒。
既然是她的夫君,為何一再戲耍于她?就算她是買來的,可也用不著這麼戲弄她吧?
「有你在,我又怎會著涼?」在她粉女敕的唇上啄了一下,一翻身,反客為主,把她壓在了身底。
「老爺,不要……」臉如熟透了的桃子,長長的睫毛輕顫著。老天,他現在還病著呢,如若行房,一定會讓他的病加重的。
「怎麼,你不願意?」閻霸的眸子眯了眯,俊顏帶著一絲鄙夷︰「還是你已經有了心上人,想把身子留給他?」
「老爺,不是。我沒有——」驚懼的抬頭,剛才還紅潤的小臉一下子變的慘白,老爺怎麼會這樣想她呢?她看起來就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女人麼?
「沒有?那你為何不願意?」把頭微微抬起,目光里無絲毫憐惜,「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是我花了一千兩銀子買回來的女人,除了我,你的心里不能有任何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看著他冰冷的氣息,冷飄雪知道,他說的話一定是真的。否則,為何閻府這麼富有,卻沒有人願意嫁給他?
低眉斂目,低聲道︰「飄雪知道了。老爺,你還是先換上衣服吧,萬一……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嬌女敕的唇已經被他所掠奪。狂熱的吻如暴風驟雨般,吻的她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