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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麼想到這一步的?」蕭洛心里一動,問道。|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呃,這個你沒看到麼?」

梅霜拾起折子,站在稍微遠點的地方,手指一邊比劃著那幾個字的主要筆畫,一邊引導著蕭洛的視線,「皇上,仔細看我的手」

微眯著眸子看了少頃的蕭洛點點頭,「看到了」

「對啊,其實那幾個字合起來看是個‘反’字那不就等于說要看反面嗎?」梅霜輕松說道。

說起來,這樣的內容的解密還真不算太難,只要明白了第一步,第二步的提示就在第一步里。以前在為考古系的老師幫忙的時候,她沒少接觸那些需要解密的古代文字。只是,這古代的通訊內容就算人為加密,也是五花八門,因人而異,不像現代,郵箱只要來個密碼就快要輕松搞定。當然,那些類似「藏頭詩」神馬的一眼能看穿的加密方式在這封折子的雙重連鎖加密方式面前,還是弱爆了。所以,她才看了這麼久,不過,心里還是隱隱有些得瑟,這種成就感還真是挺爽的。

蕭洛听著梅霜的解釋卻是心底一震,盯著梅霜畫的圖案目光漸漸幽深,心底不免泛起驚濤駭浪,難道竟是如此,「反」非彼「反」?僅僅是指反面,而非——逆反?

他極力壓下內心的悸動,問梅霜,「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

方才還因為解密完畢有些輕松的梅霜擰眉瞄了一眼她方才畫的紙,心說,不過是一座類似山河般的圖案而已,她哪兒知道是什麼地方?

忽然間,她腦海里靈光一顯,捻起折子仔細瞧了瞧,下意識說道,「咦?這是——齊山?」

蕭洛瞳孔驟然微縮,原本深邃的眸子里此刻變幻莫測。

梅霜見蕭洛思慮沉沉,不敢打擾其思路,腦海里卻是在想,她怎麼方才就說出這個齊山了呢?

當然,齊山在哪兒是什麼地方她根本不清楚,只是覺得記憶里有這麼個地方,而且,隱隱約約的記憶里的某處仿佛又和眼前重合,便隨口說了出來。緊接著她心底一驚,莫不是之前那個梅霜的回憶又回來了?

想到這里,她暗暗後悔。

自從似夢非夢中,她和那個活佛一番對話後,她就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對于之前的梅霜的記憶,她是極力的排斥。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怕是于己無利,說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這個齊山,怕就是禍端之源!

尼瑪,沒想到方才不經意間又暴露了自己知道太多!若此事是泥潭,她怕是要陷進去了。

梅霜心底正萬分沮喪,忽听蕭洛問道,「你之前還告訴過誰?」

梅霜一怔,看著神色肅然的蕭洛,一時沒有听明白,「什麼?」

天色暗了下來,梅霜怔怔盯著負手立在窗前的蕭洛。逆著窗外微弱的光影,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那如雕塑般的英挺的面龐卻隱隱透著一股肅殺的凜冽。

梅霜僵直地站在原地,不明白為何這個九五之尊為何臉色突變。

許久,蕭洛回轉身,斂了肅殺的神色,目光幽深,聲音極淡,「今日,就當不曾來過朕這里」

——

望著那縴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蕭洛重新拿起方才梅霜畫的圖案。

線條細膩,一絲不苟,勾勒的線條隱隱約約以看出一個「齊」字。

這張折子,原來隱藏著竟然是這樣的一個驚天秘密!

所謂先前折子里密印「反」來引申為「謀反」的證據,剛剛在這里,被這個女人進一步解密,想來,這才是真正的核心機密。

蕭洛眸色暗沉,漆黑的眼底暗流涌動。今日得益于這個女人的聰明絕頂,一切很快真相大白了。

「來人!速傳左相!」蕭洛聲音冷硬。

——

左相梅府。

自上次皇後梅茹在去大昭寺為太後祈福時被皇上特意恩準回府探親後,梅相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因身體受了風寒一連幾日不曾上朝的他此刻剛喝完藥,正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房間里響起輕輕的腳步聲。不用睜眼,梅相也知道是誰來了。只是此刻,他並不想任何人打擾。

想了想,還是淡淡開口,「來了?」

離榻前丈許的地方,一位素衣淡妝的婦人站在原地,望著榻上面目威嚴的梅相眸子里明顯有著不安。

听到梅相低沉的問話,她眸子里的不安更加明顯,似乎做錯了事情般垂眸下去,白淨的手指絞著手里的帕子,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怯怯開口,「相爺,臣妾昨夜做了個夢」

又來了!

梅相眉頭蹙起,終究還是壓下那股不耐,淡淡問道,「巧蓮,又想茹兒了是嗎?」

許久沒有听到答話。

梅相轉過頭,望著眼前低眉順眼的二夫人,她眼楮盯著腳下,面色微微有些漲紅,手指繞著帕子,欲言又止。

梅相忽而眸子里升起濃濃的的厭惡。

自從她的寶貝女兒入宮當了皇後,她就變得有些痴傻的感覺,總是時不時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和之前那個乖巧溫順的模樣大相徑庭。如今,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梅相幾乎都能想到她的下一句就是夢里關于她的寶貝女兒的瑣碎事。

不過是她的回憶罷了,非說是她做夢夢到的,根本就是毫無意義。這些話重復多了他都煩了。

梅相聲音冷硬了起來,「承蒙聖上恩準,前些天茹兒不剛回來看過你嗎?」

巧蓮面色一怔,頓時慌張起來,連連擺手,「啊啊,臣妾說的不是這個」

頓了頓,神色忽而有些迷茫,自言自語道,「臣妾,想茹兒了嗎?」

這樣的痴傻神色令梅相更加皺緊眉頭,剛要開口訓斥,只听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相爺生病要休息,二夫人怎麼不知輕重來打擾?趕緊出去,有事等相爺病好再說。」

話音未落,一個端著湯碗的年輕女子進來,身體嬌俏,眉目皆是不屑之色。

這聲音顯然讓巧蓮更加慌張起來,她仿佛十分懼怕這個女子,連忙小跑著出去。

直到離開好遠,才停下氣喘吁吁的身子,回頭望了一眼,怔怔間,眸子里復雜莫名

望著巧蓮慌里慌張跑了出去,梅相面上總算輕松了些。

年輕女子上前見過禮後,又給梅相把了把脈,點點頭,「相爺放心,這病不幾日便會好」

梅相目不轉楮盯著眼前的女子,直到對方俏臉粉紅。

他伸手出去,將對方小巧的手握住,語氣和煦,「端兒,住得還習慣嗎?」

端兒抿嘴笑笑,「有梅相關照,自是一切妥帖」

梅相點點頭,目光落在端兒的俏臉上,目光忽而有些痴迷

端兒忽而想起什麼,「方才宮里來人,皇上召見,讓相爺入宮。」

——

「啪」!

一本折子落到跪著的梅相面前。

梅相疑惑地拾起,面色頓時一變,「皇上,這——」

「左相,你知罪?」

梅相怔住。

「來啊,傳右相!」

右相健步如飛進來,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左相,也屈膝跪下去,「皇上。」

「你說說這個折子的事情給左相听听。」

右相瞟了一眼折子,恭謹道,「此折子乃是臣的手下從左相的親信那里搜到的。此折子表面是一封陳述民情的奏折,但細究起來,臣以為乃是左相謀反的證據。左相德高望重,高風亮節,臣不敢揣測,遂呈于皇上。」

梅相心中駭然,額角微見汗。這些日子他借口養病深居不出,就是為了等這封折子,沒想到臨了還是出了亂子。

「臣冤枉,謀反一詞臣萬萬不敢!」梅相大呼冤枉。

見梅相如此,右相心中大為痛快,多年的死對頭了,今日算是抓住了這個老狐狸的把柄,就算整不死你,今日也讓你在皇上面前丟盡臉面。

蕭洛冷笑一聲,問梅相道,「想必你也想知道,這個折子上到底有什麼吧?」

梅相搖搖頭。

蕭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從龍案前起身,來到跪著的梅相跟前,凝眸于這個看上去威嚴的老人,斷然想不到,眼前這個每日早朝上見面的老人竟是大有玄機。

他負手而立,淡淡道,「今日,朕給你講個故事」

——

「從前,有一對平民夫婦,直到年近不惑才有了兩個雙胞胎兒子。他們喜極而泣,認為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為了兩個兒子的成長,他們吃盡苦頭,卻甘之如飴。」

「兩個兒子沒有辜負他們的培養,一個醉心讀書,一個迷戀武術,一文一武,在當地傳為佳話。」

「兩兄弟感情甚好,並相互下宏誓大願,將來進京趕考,一個得文狀元,一個得武狀元,直到有一天,一個女子出現了」

說到這里,蕭洛垂眸看看地上的左相,其面無表情。

「兩個兄弟同時喜歡上了這個女子,這個女子也同時愛上了兩兄弟。是,取舍之間,她難以抉擇。後來,痛苦萬分的她選擇了離開是,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兩個兄弟找到她,告訴她,他們願意為她而決斗,勝利的一方留下來陪她,另一個則永久離開。」

「女子自然不同意,她不願兄弟為她反目。等她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哥哥留了下來,弟弟則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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