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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群架與兩位老師(下)

晚上放學,當我跟著這一大群人走出學校大門朝著田地那邊走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群老師看到了校長看到了那位拿著一根長棍子的更牛老師,他們也看到了就散了我也散了,當時,我就奇怪啊,我是怕老師怕校長也有點怕打架因為我是個成績很好的學生不應該走在這個打群架的隊伍里,他們這些人學習成績那麼不好平常還那麼喜歡打架,怎麼也跟著散了,他們應該不怕老師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那里初中里的學生,普遍是不怕老師的,初二那一次,是我親眼所見,在某一天的中午放學後,兩個初二的男生就在老師的辦公室門口打起來了,單挑,打著打著,就有一個男老師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了,他只是看了一眼好像也說了一句什麼就走了,然後,兩個學生繼續打,直到單挑結束我也沒再看到一個老師。

還有一次,是听說的,那個在我們學校混的最牛的學生,在在某一次打完架校長去找他的時候,他竟然直接從抽屜里掏出一把砍刀,上去就砍了校長一刀,據說把校長的羽絨服都砍破了,還出了血!這是真的,我在那個小鎮的街上,看到過那個學生,當然,那時他已經不是學生了,但從他那凶狠到有點愣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事是真的。

接著說,在我們這大群人回去的路上,我跟老羊老鼠幾個人走在了一起,途中,我很是不解地問老羊︰「哎,這架怎麼不打了,咱們那麼多人,還怕那幾個老師不成!?」

老鼠等人均是一愣,老羊是更加不解地看著我︰「這架還怎麼打啊,你沒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老師是誰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你真不知道!?」

我听到老羊接連問了我三個知不知道,就更加更加不解了︰「啊!?我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拿著長棍子的老師,他,他怎麼了!?老羊,他不是咱們學校的老師嗎,他有什麼厲害的!?」

老鼠等人更愣了甚至是有些鄙視地看著我,老羊也有點鄙視地看著我︰「老牛,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我X,你真是白在XX鄉XX中學上學了,連他都不知道,你還上什麼上啊!?」

這一下,我知道老羊等人是認真的了,就很是謙虛地求教道︰「嘖,你看你們幾個這熊臉,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唄,真沒听說過,你們給我說說吧,老羊,你個狗日類不是知道類多嗎,快給我說說!?」

老鼠等人都沉默了,老羊邊走邊沉吟了一陣︰「哎,老牛你竟然不知道他,哼,好吧,等走到寢室里,我好好給你講講吧,走,都他媽的走快點,班主任剛才也看見我們幾個了,一會肯定得去寢室里查我們,走!」

在老羊的帶領下,我們幾個急匆匆地躲躲藏藏地跑回了寢室,果不其然,班主任到寢室里查我們去了,呆了好一陣臨走還留下一句話,今天你們誰也不能出去,我就在外面守著你們幾個,班主任在平常的時候對我們幾個挺好的,他是真關心我們,班主任出去之後就和一群老師在男生寢室門口堵著,我們誰也出不去了,其實,我們也不想出去,打群架,不定誰就被打傷了,打什麼打啊。

寢室里安靜了一會之後,我就急的不行地開腔了,不過,我也有點不相信了,就我們那個破地方,還能出個什麼牛人不成︰「老羊,你快給我講講那個老師的事,他到底怎麼厲害了,看你說的跟真類似的,你們幾個是不是聯合起來坑我呢!?」

「坑你!?你個狗日類知道屁啊,我們坑你干啥,你剛才沒看見嘛,只是我們跑回來了嗎,不是,都他媽的跑回來了,全校的男生都怕他,誰不知道他的厲害啊,就你個半吊的傻,不知道!」老羊一听我這口氣,就翻了,有些急,急了就罵我,這家伙,在平常的時候,嘴里是挺干淨的。

被老羊這麼一罵,我立即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熱情地叫道︰「老羊,羊哥,你厲害行不,我是真不知道,你給我說說唄,我還真不知道咱們學校里還藏著這麼一個人物,我看他就跟個小老頭似的,能有什麼厲害的,你說,你說!」

老羊白了我一眼,黑暗中我還是看到了,他頓了一下,沉聲說道︰「你知道,咱們晚上跑出玩的時候,一直爬的那個牆頭嗎?!前兩天下午,它就倒了,咱們校長就組織學校里的男老師修那堵牆(沒辦法,我們那里窮啊,一有什麼事校長都得上),當時,那個‘更牛的老師’也去了,別的老師砌磚頭都是用瓦刀,你知道更牛的老師,用的是什麼嗎!?」

「恩?他用的是什麼啊,用另一塊轉頭不成!?」我當時還沒往功夫那上邊想,還真沒想到那位更牛的老師能用什麼東西,我想到的,也就是搞笑一類的物品,一位老師,他還能用什麼呢,砍刀!?

「哼,你個狗日類知道啥啊,滾!」老羊是真生氣了,不過,罵完這一句之後,他就一手做拿磚頭狀一手做瓦刀砌磚頭狀,一字一句地對著我說道︰「哼,我告訴你,人家用類是手,手!這事,是我跟老鼠親眼所見,他那只手,比那些老師手里的瓦刀要好使多了,他的手砌磚頭,想砌成什麼樣就能砌成什麼樣,你知不知道,那可是真功夫!」

「啊?手!?」我當時就震驚了,才算明白了老羊他一直說那位老師的厲害,為什麼老鼠他們一直在鄙視著我,功夫,那可是真功夫啊,老羊這家伙,真是很少說一句假話,連玩笑話都少說,他說是親眼所見,那就一定是親眼所見。

在這里,我得說一下,咱們中國的功夫里面,確實有不少真功夫,你可以看不到,但你別說你不相信,因為那是真的,有那位朋友不相信的話,可是來找我,我帶你去見見那位老師,你試一下就知道了!?再說一下吧,朋友們應該都知道‘梁山一百單八將’吧,呵呵,‘梁山一百單八將,七十二名在鄆城’,鄆城縣里的人,不會功夫的少,我們縣離鄆城縣不遠,我們哪兒的人,也真有會功夫的,對了,宋江武校,我們哪兒也有,牛吧,牛人有的是,不相信,就來吧。

知道了那位‘更牛老師’的厲害之後,我就明白為什麼我們兩百多個學生的群架見到他一下就被沖散了,當然,真要是打起來了,有的人也不一定怕他,大多數人還是跟我們幾個一樣的,誰沒事想打架去啊,萬一在戰場上遇到了那位更牛老師怎麼辦,踫你一下就是內傷啊!我吐血。

「我跟老鼠上初一的時候(他們兩個復讀了初一),他也教過我們幾堂課,有一天,我們幾個家伙不老實,在後面幾排老是說話,他在講台上講著講著,就朝著我們那邊的角落里扔了一個粉筆頭,哼,老牛,講台離我們後面那幾排,得有五六米遠吧,他那一個粉筆頭,當時就打爛了一塊玻璃,是那種厚玻璃!」老羊說的性起,接著就給我講開了,看的出來,他也是非常崇敬那位更牛老師的。

「啊,我知道,咱們後牆上安的,都是那種很厚的玻璃,要是用粉筆頭扔的話,還真不好打爛,更別說站在講台上了!」我知道這也是真事,因為是老羊說出來的,還因為,我們到現在都是朋友,兄弟。

「哼,你還是不知道!」老羊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意思是我笑的太早了,于是乎,他就接著說道︰「老牛,你知道,那塊玻璃,怎麼樣了嗎!?爛是爛了,但沒有碎,上面,只多了一個窟窿,站在講台上,用一個粉筆頭,能把我們最後面的玻璃打出一個窟窿,呵呵,你這下明白他為什麼厲害了吧,你還說他跟個老頭似的,咱們這一個寢室里的加在一起(寢室里有十六個男生),都不是人家的對手,絕對的,人家有真功夫!」

「恩,那是,那是,能用一個粉筆頭,把那麼厚的玻璃打出一個窟窿,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哎,以前,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呵呵!」我誠心誠意地笑了笑,算是為之前沒看出來那位老師的牛道歉,真心地道歉。

老羊看我認錯的態度比較好,又給我補充了一些︰「那天下課的時候,他就過來找我們幾個了,我們幾個就跟他聊起來了,他說,他帶的學生,男生都怕他,他也打過不少男生,但是從來沒有用手掌打過,都是用手背,還不敢使勁,他怕打傷了我們!」

「恩,這當然了,你想想,他的手打磚頭都能打碎,要是真打我們這些骨頭能軟的家伙,呵呵,誰還能站的起來啊!」雖然是在附和,但我覺得我說的是真的,他那一掌,絕對能打斷我們的肋骨。

說到這里,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老鼠說話了,老鼠是一個老師的兒子總是跟我們這些鳥混在一起,老鼠這家伙在平常的時候是最搞笑的了,甚至還有點變態的那種,但是那天晚上,他是特別的認真,聲音也很沉︰「其實,老羊,還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這位老師,家里有弟兄五個,他是最小的老五,他那四個哥哥跟他一樣,也都練過功夫,個子也都比他高的多,前年,他那四個哥哥因為一些事,跟他們的父親吵起來了,這個老師就急了,他自己把他那四個哥哥都給放倒了。」

老鼠很認真很是深沉地說了這麼一件事,之後,他就沉默了,老羊跟著沉默了,我也沉默了,在寢室里听著的其他男生,也都沉默了,估計,我們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這位老師,不僅有真功夫,也有真武德,絕對是一位值得我們尊重、尊敬、崇敬的老師!

學生還未成器,謹以草草此章,獻給我那位如此值得尊敬的老師,老師!

我的老師,我這一輩子,恐怕都會記得您,在全縣全市全省乃至全國,拿著一條床腿,就能嚇走兩百多個將要打群架的男生的老師,您,絕對是第一個,在我心里,您一直是第一!!!其實,我也真怕您,呵呵,玩笑一句。

好了,有關這兩位老師的事,我算是說完了,其實,兩位老師的故事,跟我的故事是有關系的,不過,兩位老師是制止了打架,而我是參與了打架,不得不說,天意弄人,我和十一的故事,竟然是從打架開始的,而且,還……先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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