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曉聳了聳肩,繼續沖她的涼。
金屬面具之下,不言的表情冷到了冰點。他蹲子來,將手里的照相筆遞給了那個痛面部扭曲的人。
「刪了它。」
那人臉上,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微微一變,而後雙目瞬間變得茫然,緊接著,他用那只被掰得角度扭曲的手,接過了不言遞過來的照相筆。
只是摁了幾個按鈕,卻讓那人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他將刪除了照片後,臉上已經變得蒼白,冷汗自他的額上滑下,而他的手再也拿不住那支筆,任由它自手心滑到地上。
「誰讓你來的。」
那人表情有些恍惚,然後緩緩抬起頭來,用平淡得幾乎怪異的語氣說道︰「馬馳。」
「為什麼。」
「他被學校戴上了腳銬,禁止靠近何夜曉。所以他讓我來照一些何夜曉的照片。」
不言雙眸微微一眯,接著問道︰「要她的照片做什麼。」
「報復……」
一听到這兩個字,不言的表情立刻一變。
「怎麼報復。」
「……不知道。」
一只手瞬間卡住了那人的脖子,不言的臉在他的眼前放大,那一雙面具之後冰冷的雙眼,好似能看透對方的靈魂。
「那你知道什麼。」
這聲音,似乎是從地獄之中傳出來的,那人渾身不自覺顫抖了起來,整個人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威壓。
「只知道……只知道……半個月後,對抗賽時……馬馳可以被拿下腳銬……」
就在這時,洗浴間的門微微一響,不言立刻松手,在那人耳邊飛快地吐出最後三個字︰「忘了它。」
「哎喲我去,你怎麼把人嚇成這樣?」何夜曉已經換上了她那一身**,精精神神地走了出來。
「可憐的娃,這都快嚇尿了吧……」
不言回頭看了眼何夜曉,然後對她指了指手表。
何夜曉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然後立刻驚呼一聲,往外跑去︰「糟糕糟糕,要遲到了!不言,你快跟上來,先別管他了!」
不言並沒有跟上去,只是自軍靴中抽出一把匕首,割斷了綁手帶,牽著那依舊一臉茫然的**狂,往教室走去。
當何夜曉前腳踏入訓練室時,下一秒鐘,提醒上課的微顫已經自她的手表上發出了。
在她的身後,正是牽著個**狂施施然跟上來的不言。
「怎麼了?這是誰?」教官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當看見不言手里牽著的人時,他還是皺了皺眉。
那人一直低著頭,難怪教官會一時間認不出他來。
不言抬了抬腿,踢了他一下。
那人這才微微抬了抬頭。
「咦?是你?你怎麼……」教官話說到一半,便扭頭看向何夜曉。
何夜曉抓了抓腦袋︰「他**我。」
話音一落,整個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何夜曉還沒反應過來似乎氣氛有什麼不對,又補充了一句︰「還好我穿得****特別傳統,他基本拍不到什麼有料的照片。還有,他**的工具已經被我踩壞了。」
話說到這里,教室里已經不能用鴉雀無聲來形容了——那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