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曉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沒低頭就說︰「怎麼了?」
不言抬起左手,繞著右手轉了一圈。
何夜曉這才低頭,發現自己右手上沒有綁手帶,而左手上的綁手帶卻依舊完好。
「啊呀,差點忘了。」何夜曉突然想起來,伸手一拍自己的腦袋︰「更衣室里,還有個****被我綁著呢!」
不言眼神一暗,頓時便猜想了出來。何夜曉看了看手表,然後抬頭對不言說︰「我先去更衣室啦,得留一點時間處理那個****。一會兒見!」
不言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認真地看著何夜曉。
何夜曉先是一怔,然後哈哈大笑︰「干什麼,難不成你也想參觀一下女子更衣室?」
不言眼楮一眯,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
何夜曉其實明白不言心中所想,大約是他在擔心自己,怕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對方。
畢竟,這里是戰爭學院,按理說,是該任何人都比她強的。
「好吧好吧,你跟我一塊去,順便幫我將那個人送去教室辦公室那里。」何夜曉一邊按動著自己被沙袋綁著的手臂,一邊往更衣室走去。
推開了更衣室的門,果然,那個****依舊被綁在原地。
看著他被勒得通紅腫脹的手掌,何夜曉陰森森一笑,走到對方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虧你還是中級班的,難道認不出來這是綁俘虜的結?越掙扎綁得越緊,如果我們不來,你再接著這麼動來動去,用不著一個小時,你這個手就廢掉嘍。」
不言輕輕推了推何夜曉,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房間。何夜曉看了看手表果然時間還差十分鐘,就要上課了。
她明白不言的意思,便趕緊打開自己的櫃子,將衣服拿了出來,小跑走到淋浴間內,邊跑邊說︰「交給你啦,我得趕緊沖一下換衣服!」
淋浴間的門一關,下一秒,蓬蓬頭里的水嘩嘩地沖刷下來,隔著一道門,聲音稍微變得沒有那麼響。
不言看了眼地上,那個已經被踩扁了的筆,他彎下腰,將筆撿了起來。
金屬的筆身徹底扁了下去,各種按鈕被踩得變形——只是,那個筆端上的玻璃球,卻依舊完好無損。
可憐的老古董何夜曉不知道,這一支筆,其實就是一支普通的筆而已,只是在前端裝了照相晶體,整個可以照相以及儲存照片的地方,全部集中在那個小小的玻璃球里,而後面的金屬筆身——就是普通的筆而已。
不言按了兩下,那支筆便瞬間發出光束,依舊勤勤懇懇地將圖像顯示了出來。不言將圖片投在牆上,只看了兩張,表情便變得有些深沉。
「 嚓」「呃啊啊啊啊……」
不言伸出了手,狠狠掰斷了地上被綁著的人的手腕。
如果說被卸下關節,是十分的疼痛,那麼生生將骨骼掰斷……那可是起碼五十分的疼痛。
正在沖澡的何夜曉似乎听見了什麼聲音,只是水聲太大,她只微微停頓了一下,便又揉起自己的短發。
肯定是不言在外頭揍人了,但願別把人給打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