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總會讓人覺得舒服,那充滿希望的光芒又有誰不喜歡呢?
可凌羽偏偏不這麼覺得,他一臉的疲倦,頂著雙熊貓眼,恨恨的望著朝陽,恨不得把它當成一張圓餅給吃了。他仍是爬在泉邊,用圓木支在胸口,且手不住的揉**,這次他可不是裝的。
一旁蕭飛睡得正香,才不會被逼著起來給他烤野兔吃,所以凌羽也用不著裝,他是真的疼,且疼的厲害,以致于漫漫長夜難以入眠。其實失眠的原因,除了疼,更多的還是對老猴「刻骨銘心」的恨。
昨夜,‘劍仙’老猴不知抽了哪門子瘋,吃飽喝足後不久便又「穿戴整齊」的返回了,且帶了三把劍,像是考察劍法似的先和蕭飛交了手,而後又被迫和「凌大俠」切磋了武藝。
凌羽和老猴先有打**之仇,而後又被老猴鄙視了,舊愁新恨令得凌羽發了怒,持了窄劍誓與老猴爭斗到底。
可是‘劍仙’老猴劍法超然,凌羽怎會打得過?于是凌羽便先使了誘敵之計,而後趁老猴不備,突地打出了烏鴻。
距離很近,烏鴻來的又快,著實凶險,不過老猴很是了得,矮身躲過了,只不過……頭上禿的更厲害了。
老猴又憤怒了,于是凌羽便又悲劇了。
老猴不由分說的再次拎起了凌羽,只不過這次老猴沒用手打,因為它手里拿了劍,于是它便順手用了劍。要說老猴也和凌羽一樣,是很有古賢遺風的,只是用了劍身,沒有用劍刃。
于是乎,繁星皓月之下,夜深老林之中,老猴又和蕭飛合奏了一曲,這次可比第一次默契得多,節奏更是明了,抑揚頓挫煞是好听,而後凌羽也如第一次那樣‘情難自禁’,嗚嗚的配起了音,那樂曲也就更加好听了,令得蕭飛不住贊嘆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小飛,蕭飛!小無賴!快起來,你羽哥餓了,給我找點吃的去!」凌羽很是悲憤地叫道,他看著熟睡的蕭飛,又揉揉自己干澀的熊貓眼,越想越是感到氣憤、委屈。
「你先忍著餓啊,也許忍著忍著就習慣了,我再睡會兒。」蕭飛眼都沒睜,吧唧吧唧小嘴,還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
凌羽看了不禁更是惱火,隨手撿了卵石,倒也沒用打暗器的手法,只是隨手丟了去。蕭飛也沒睜眼,好像是睡著了,可卻是隨意的翻了身,剛好躲過了。
「小無賴,給我起來!」
不過回答他的只有鼾聲。
「無恥的臭老猴,你怎麼又來了,走,給我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凌羽突然歇斯底里的吼著。
睡著的蕭飛恰好此時醒了過來,起身伸個懶腰,一臉的愜意,睡得很是舒爽。
「老猴啊,來這邊坐,誒,你這麼客氣干嘛,還帶了這麼多果子,不過正好,我可還沒吃早飯類。」蕭飛一臉含笑地迎了上去,拉著老猴在凌羽旁邊坐了,撩著泉水洗了臉,更是精神百倍。
老猴帶了很多果子,有些蕭飛見過,只是更多地卻聞所未聞,但看著很是不錯。
蕭飛和老猴一邊吃著,一邊聊起了家常。老猴是不會說話的,大多數都是蕭飛在說,老猴只是吱吱呀呀,不時搖頭,不時又點頭。
「小飛啊,那果子看著可真好吃,只是……你們是不是還忘了誰啊?」凌羽在一旁看得嘴饞,吞咽著口水說道。
「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快,給我拿……」凌羽起了半個身子便又趴下了,眼楮氣的通紅,配上黑眼圈,像只發了瘋的熊貓。
「小貂啊,對不起,差點兒把你忘了,還好羽哥提醒了我,你可要好好謝謝他。」
蕭飛起身提了竹籠,歉意的說道。小金貂很是感動,爪子不停地抓竹籠,不停地竄動。蕭飛先是微愣,而後會意,仔細想了想,便把小金貂放了出來。
出了籠的小金貂撒開了潑,在林子里一通亂跑,不過很快便又回來了,親昵的在蕭飛身上蹭來蹭去,一臉的感激。而後無良的小金貂叼著果子在凌羽面前晃來晃去,好不得意。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不公?惡人偏有好運,而如我這般千古難見的好人,卻要受盡屈辱,我不服啊~」凌羽悲憤的叫吼,只是沒人理他。
又喊了會兒,千古好人凌羽心一橫,便向「惡人」屈服了,加入了消滅果子的戰斗,他化悲憤為動力,戰力非凡,自己便消滅了大半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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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早餐,老猴沖蕭飛二人亂吼,又指指山谷的方向。
「你要我們跟你進谷?」蕭飛試探地問道。老猴高興地跳跳,沖蕭飛笑笑呲呲牙,而後轉身便走了。
「小飛,你說這樣進去安全嗎?我怎麼感覺老猴像是懷有什麼目的。」望著老猴的背影,凌羽疑惑的問道。
他雖對老猴有仇,可那畢竟只是賭氣,打鬧的成分居多,倒還不至于怨恨,此時也是出于安全考慮,並非刻意的去貶低。
蕭飛也是神色凝重,沉聲道︰「這老猴通靈,人立而行,能懂人語,竟是還會武功,劍法又是極高,確實詭異。只是要說不懷好意,我看倒未必,它要想加害我們,也不會等到現在。不過也不可大意,我們暫且跟著,卻要離得遠一些,見機行事。」凌羽點點頭,覺得也只好如此。
遠處老猴停下,向兩人一通比劃,似很是焦急。他們不再遲疑,也就跟了去。小金貂剛得解放,它也沒尋機逃走,因為聰明的它知道無用,于是便跟著二人,在林里撒著歡,跑的很是迅速。
此時雖已是早晨了,可那幽谷還是有些陰森,可卻較晚上好了太多。
昨晚蕭飛二人也僅是剛入了谷口而已,雖從陡崖上觀察過幽谷,卻沒瞧得仔細,並未留意山谷有多大。而如今,他們一行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竟還沒到達在崖上看到的居所。雖說林間雜亂,少有路徑,他們因此減速不少,可卻也不慢,由此可見幽谷真的不小。
忽的,前邊的老猴停了,停在了一條河前。
河道不寬,甚至可說是很窄,只是卻很深,有些詭異的是,兩岸近河八丈之內,竟是寸草不生。河水流的很慢,那水看著跟一般的水不同,有些粘稠,且過于陰寒,令得尚離河道遠些的蕭飛二人身子打顫,像是掉進了冰窟一般。
這河出現的太突然了,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流向了何處,南北之向,橫亙于林間,硬生生地把森林分割成了兩部分。
河上架了座木橋,按說以這河道的寬度,但凡會點兒功夫的,只要輕功不太差,便能一躍而過,木橋可是用不著。只是河上確實架了座木橋,且那橋並非簡單隨意而建,反而修的很是莊重,但又修的不太精致。
粗大的圓木並排著,形成了底,又用圓木豎著造了兩側護欄,木橋又建的很高,橋底距地面足有三米。建這樣的橋可很是費時費力的,似是建橋的人很重視,可那橋看著不甚美觀,又像是胡亂拼湊的。
蕭飛二人看的有些發愣,眼前的景象很難想象,這里又處處透著些詭異,令得他們心里有些發毛。對望一眼,二人神色凝重,心里已有退意。
一旁老猴似是看出了二人心事,沖他們咧嘴笑笑,拍拍胸口,又蹦又跳的,像是在說一切安全。
(汗,我本來是傍晚六點時傳了,誰知光顧著檢查了,最後忘了點發表。抱歉,抱歉,幸好在寢室熄燈前發現了,原諒傻傻的醉俠吧!也沒臉求收藏、推薦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