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回到太守府,剛進門就听到,「文舉兄,老夫說得不錯吧,這公禮向來飯點從不延誤,這不,又趕個正著。」華佗指著張毅取笑道。
「元化兄,說的不錯,公禮明明頗具才能,偏偏又是那麼懶散,應當好生磨礪磨礪。」孔融捋了捋胡子說道。
「小子實在慚愧。」張毅拱了拱手說道,暗道︰讓我當北海從事,每天要處理那麼多的東西,那不得累死,現在游哉游哉多好,有空逛街看看美女,養養眼,倘若能再像今日一樣遇到這般「小生」,豈不更有趣乎。
「公禮,愣在那為何,還不過來。」華佗說道。
「來了,來了哇,今天菜色不錯呦,有口福了。」張毅看著滿桌的菜說道,「公禮不嫌棄就好,隨意,隨意。」孔融說道。
飯過半晌,「爹爹,我吃不下了。」孔理放下筷子,留著半碗飯說道。
「怎麼才吃這麼點,你病剛好,理當多吃點。」孔融說道。
「可是爹爹,理兒沒什麼胃口,吃不下去。」孔理撅著小嘴說。
看著孔融欲言又止的樣子,張毅笑著走到孔理的身邊,模了模孔理的頭,說道︰「理了,你不是還想比你哥哥更高嘛,不吃飯會長不高的哦,而且,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碗里的每一粒米飯都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不好浪費的,你看你哥哥都快吃完了。」
孔文對此很是配合地故意挑釁的朝孔理比劃了一高,隨後低頭扒起飯來,孔理看看哥哥吃飯的樣子,又看看碗里的飯,隨即像下了重大決心似的,拿起筷子重新吃起飯來。
張毅欣慰的站起身來,正欲回到自己座位,卻發現,孔融,華佗,孔文都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覺滲了一下。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
這幾日大家也都開始慢慢習慣張毅偶爾飄出的奇詞妙語,孔文率先打趣道︰「還真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喲,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哥哥倒是悲天憫人。」
「去去去,連你也來打趣我。」張毅揮揮手說道。
「公禮,沒想到汝還有這般孩子緣,吾前些日子所說的北海從事,汝考慮的怎麼樣了,汝明明身具大才……」
沒等孔融嘮叨完,張毅就迅速挖完飯,急沖沖的說道︰「吾吾吃完了,先走一步。」隨即迅速閃人。
「公禮,公禮,吾還沒說完那這小子,怎生的這般懶散,枉費吾一番栽培之心。」孔融看著眨眼之間就不見人影的張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文舉兄還不知道他啊,能用三分力氣的事絕不會用四分力氣,不知道日後哪個人能治得了他。」華佗也附和道。
「罷了,且由他去吧,元化兄,我們再來喝幾杯。」
「好,好」
一路急沖沖跑到院子的張毅模模了自己的小心肝說道︰「還好跑得快,不然又得上節思想政治課,這孔文舉最近都快趕上我媽了,傷不起啊。」
啊,好無聊啊,古人的晚上是怎麼過的啊,沒電視,沒電腦,沒手機,還實行夜禁,連夜市都逛不了,躺著床上的張毅翻來翻去,吃飽了撐的沒地方發泄,就是精力旺盛,以至于輾轉了許久,轉累了才慢慢進入夢鄉。
夢中,張毅沒有見到那個撫琴的女子,反而是看到那個俊秀的小生氣鼓鼓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覺啞然一笑,正要調笑,突然景象一變,只見一個兩頰帶笑,雙瞳似水,眉淡如煙,絳唇映日的少女站著自己面前,剛想上前仔細看清,只看到一大捋雪白的胡子映入眼簾。
「公禮,公禮,起來了,時辰到了,快隨老夫一起打套五禽戲。」華佗搖動著張毅的手臂說道。
「啊,老伯,你怎麼隨便進我房間,外面喊喊就好了嘛。」張毅暗道︰真是的,擾人美夢,我還沒看清那美女的樣子那。
「老夫外面喊了許久,沒听到公禮回應,這才進來,公禮今日怎會如此,往常不會這樣啊。」華佗關心的問道。
「沒事,老伯且先去,小子馬上就來。」張毅說道,幸好自己沒有將以前luo睡的習慣帶到這里,不然不得給你這老不羞看個精光了啊,他怒瞪了瞪華佗。
看著張毅生隱隱冒火的眼神,華佗急忙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夫先去,公禮慢慢來。」隨後閃出屋外。
穿完衣服,跟著華佗打了兩遍的五禽戲,洗漱完畢,準備去客廳吃個早餐,剛想踏進去,只看見一個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的男子正與孔融相談,一副賓客和諧的景象。
正在交談的孔融看到牆邊伸出一個頭來,于是說道︰「公禮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不會當作沒看見啊,真是的,想著,張毅走進客廳,對著孔融和那個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的男子拱了拱手說道︰「小子看世叔有事相談,不忍打擾,這才準備離去。」
「公禮說的哪里的話,我與子仲兄談些生意上的事,正好需要你來出謀劃策,提提意見。」孔融說道。
「在下徐州糜子仲,不知公子大才,敢問公子姓名?」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的男子說道。
張毅心里一驚︰糜子仲,糜竺,劉備早期的股肱之臣,徐州有名的富商,其妹妹更是劉備的老婆,長阪坡為了不拖累趙雲,將阿斗交與趙雲後便毅然投井自盡的巾幗紅顏,有空的話真想見上一見。
「公子,公子?」糜竺問道。
「額,在下張毅,字公禮,只是未曾想到閣下竟是徐州糜子仲,一時失神,望請見諒。」他又拱了拱手說道。
「公子怎知我。」糜竺納悶道
「在下在下曾有幸去過徐州,適逢听過先生大名。」張毅解釋道。
「原來如此」糜竺說道。
「公禮來得正好,你看,子仲兄與吾商議此次行商,何物最好,往何處去最宜?」
張毅有點納悶的看著孔融,這也需要問我,想你一當今名士居然也從商,不是說士族看不起商人嘛。
仿佛是看透了張毅的內心,孔融說道︰「子仲兄乃徐州士族,只是也做些商業之事,吾有些家業,正好與子仲兄一同做些。」
原來如此,是官商呀,怪不得能成為徐州富商,而孔融家大業大,往來都是士族,怎可寒酸,怪不得兩人會混在一起。
「在下以為,如今應將布,鹽,鐵等物前往漢陽,業,壽春,陳留等地換取糧食大米。」
「為何換成米糧,而不是其他。」孔融疑問道
「大廈將傾,亂世不遠矣,糧食才是王道。」張毅月兌口道,隨即發現兩人干瞪著自己。
半晌,孔融怒斥道︰「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大漢巍巍數百年的天下怎麼會倒。」而糜竺看向鐘志生的眼里卻是多了幾分莫名的味道,想到一路前來時的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此子必是大才,應急早攏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