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在院子里,只見張毅跟著華佗一起武動著,,一會如虎,一會如鹿,一會如熊,一會如猿,一會如鳥(也有人說是鶴),只不過華佗的動作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而張毅的卻有點依樣畫葫蘆的感覺,形似神不似,有點生硬,即使如此,他也打的滿身大汗,氣喘吁吁,感受到全身的氣血在滾滾的流動,流淌過每一寸地方,最後在胸口,在心房匯融。
這便是五禽戲,即通過模仿虎,鹿,熊,猿,鳥(鶴)五種動物的動作,來保健強身的一種氣功,1982年6月28日,中國衛生部、教育部和當時的國家體委發出通知,把五禽戲等中國傳統健身法作為在醫學類大學中推廣的「保健體育課」的內容之一,這可是老祖宗真正的瑰寶啊。
「公子,公子!」只見一美須髯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進院子。「原來是子義啊,你母親的病有沒有好點?」張毅收氣吐納,說道。
「經過華老先生的醫治,母親的病已經好多了,如今都能行動自如了,家母念叨公子和華老先生的大恩,特意做了桌家常小菜,遣吾來邀請兩位寒舍一敘,聊表心意。」美須髯的男子沉吟道。
沒錯,這美須髯的男子就是太史慈,前幾日鐘志生出于不忍,替其付了藥錢,隨後得知其是太史慈後,更是請華佗親自為其母親治病,想來這幾天其母親的病已好了許多,這才來宴請謝恩。
「也好,等我與老伯換套衣裳,便與子義同去。」他笑著答應道
「大娘,公禮和老伯來看你了。」張毅提著一些草藥、熟食和酒,和華佗、太史慈一並走入小屋,「你們來就來,帶什麼東西,快,快進來坐。」太史慈的母親熱情的迎了上來。
「大娘,最近身體怎麼樣啊,病剛有點起色不要太勞累。」他關心地問道,大娘笑道︰「好多了,好多了,你們先坐一會,馬上就可以吃了。」
他默默地看著眼前忙碌的大娘,不知不覺想起自己的母親,每次放假回家,母親總會忙上忙下,準備一桌的好菜好飯,每次自己回校時,更是說不完的嘮叨,只是如今再也听不到了,想著想著,兩眼不禁發紅。
「公子你怎麼了?」大娘關心的問道,張毅擦了擦眼,說道︰「沒什麼,只是有點被大蒜嗆到了。」
「哦,沒事就好,飯已經好了,可以吃了。」
一桌子的家常小菜,雖然沒有什麼葷腥,但他卻吃的很開心,大娘看著胃口大開的張毅,原來還擔心公子吃不慣,會有所嫌棄的心思也隨之拋到九霄雲外,臉上不知不覺露出欣慰的笑容。
吃完飯,大娘握住張毅的手說道︰「公子大恩,大娘怕是無以為報了,唯有一子像其父稍具武力,希望公子收下,好讓他伴隨你左右,為你盡點力,這樣大娘也可心安也。」
「娘,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娘,子義不能走啊。」太史慈不禁聲淚聚下的跪在大娘面前。
張毅不覺心中一痛,立馬去扶太史慈,並對大娘說道︰「大娘,子義說的在理啊」
大娘硬起臉,說道︰「公子大恩,豈可不報,子義,難道娘教你的,你全然忘了嘛?」
「我」
「子義,可是後悔?」張毅看著跟隨著自己的太史慈說道,太史慈搖搖頭道︰「母親心意已定,況且公子請太守照顧母親,子義感激不盡,不曾後悔。」
「好,在下今日向子義承諾,日後若有建功立業,馳騁沙場的機會,絕不束縛子義高飛,子義是將才,日後定能做出一番大事。」
「公子」太史慈震驚道。
「好了,休要再扭扭捏捏了,今日得閑,且隨我逛一逛吧。」
「好。」
走在大街上,後面跟著太史慈,張毅不覺飄飄然,想到日後的江東之虎,真正的神射手太史慈竟然跟了自己,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嘛,證明自己這個21世紀的宅男還是很有魅力的,哇哈哈哈。
「咱老百姓,今兒真呀真高興,咱老百姓,今兒真呀真高興」張毅興沖沖的哼著小曲,弄的身後的太史慈莫名其妙,公子好像很開心嘛,這曲子怎麼也沒听到過,不過感覺還不錯,「咱們個老百姓,今兒真呀真高興」
「哇,好痛,你這廝怎麼走路不長眼的。」只見一個俊俏的小生縮著一只腳,眼里隱隱有淚光閃現,原來張毅只顧著唱歌,一不留意,竟然踩到了人家的腳丫,這時身後的太史慈看前面出了狀況,立馬擋在鐘志生面前,雖然面前只是兩個弱不禁風的士子,但自家公子給人的感覺也好不到哪去。
這話要是被還在夸太史慈忠心護主的張毅听到,一定會爭辯道,我可是很努力的跟著華佗學五禽戲,雖然比不上你這種猛將,可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能用弱不禁風來形容自己。
「男人?弱不禁風」他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小生,隨後忍不住笑道。
「你這廝笑什麼,踩了人家,還這麼得意。」那個長的極其俊秀的小生指著張毅的鼻子說道。
「我不是笑你,十分不好意思踩到你,抱歉抱歉。」說著看著對面一臉怒容,氣鼓鼓的小生,本想嚴肅道歉的張毅一時又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這廝實在可惡,還笑。」小生嘟著一張臉,氣的跺了跺腳。
「我不笑,不笑」他竭力控制這自己,可是一看到對面一個女生,竟然裝男子,居然還這麼有韻味,不覺又笑了出來,隨即想到什麼,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這惡人,分明是故意的,今日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小生便要沖上前來,隨即身後伸出一只小手,拉住小生,「小公子,算了吧,今日偷偷溜出來,弄出事情,讓大公子知道了,回去又要受罰禁足了。」身邊的隨從說道。
小生想起大哥那張臉,想到禁足,忍不住又跺了跺腳,怒道︰「今日算你走運,下次定不饒你,小蘭,我們走。」
張毅看著漸漸遠去的主僕二人,高喊道︰「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蘭,我好像听到了那惡人的聲音,不知道又是再說些什麼算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下次千萬不要再讓我見到那個惡人。」
「公子剛才何故一直發笑?」太史慈問道。
「你沒看出那兩男子其實是少女嘛,你呀,真是塊木頭。」
「少女,木頭?公子,公子,你走那麼快干嘛,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