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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親們在觀看本章的時候,听一下Hevia演奏的BusindreReel。)

滕洛面向菲蓿站定之後,小心翼翼地把布袋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菲蓿最開始沒看出來他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待到滕洛將那個東西放在嘴邊調試的時候,她才猜到那是一種樂器。

這件樂器有些奇怪。

它的下端是一個類似于皮囊一般的袋子。

上面則有三根長的管子和一根短的管子,都安插在皮囊袋子里。

此刻,滕洛正對著那根短的管子做短暫的調試。

雖然菲蓿不知道這種樂器叫做什麼名字,但她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似的。

她想問問滕洛這是什麼樂器的時候,滕洛已經開始演奏了。

最開始,是風聲嗚咽一般的低鳴聲。

然後,附和著高昂婉轉激烈的轉變,低鳴聲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積極進取的歡快音樂。

菲蓿的腦子里頓時出現了一個梳著兩條麻花辮穿著蓬蓬裙掐著腰在草地上歡快起舞的牧羊女。

牧羊女的鞋尖疾速踢踏著柔軟的草地,她那飄逸的裙角被風一陣陣刮起。

她的心上人則在一旁為她歡欣鼓舞地伴奏著!

漸漸的,菲蓿的頭開始隨著節奏左右擺動。

直到一曲終了,才戀戀不舍地為滕洛鼓掌。

滕洛微笑著,走上台階來,坐在了菲蓿的身旁。

「好听嗎?」他問。

菲蓿點點頭,「是風笛?」

她不敢確定,所以問得遲疑。

滕洛點點頭,「是的。」

「可是,好像我之前听到過的風笛演奏都是很哀怨的呢,為什麼你剛剛吹奏出來的卻是如此激昂的音調呢?」菲蓿有些不解。

滕洛一邊擦拭著風笛,一邊為菲蓿解釋。

「風笛分很多種,其中就有蘇格蘭高地風笛和愛爾蘭肘風笛。雖然兩者都是善于敘述情感的樂器,但如果你仔細傾听,它們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蘇格蘭高地風笛的音色高亢適合挑撥情緒,而愛爾蘭肘風笛聲音哀怨更擅長抒情。我手里的,就是蘇格蘭高地風笛,而你听過的那種樂曲,應該就是用愛爾蘭肘風笛演奏出來的。」

菲蓿看著滕洛娓娓道來,眼神里充滿了敬佩。

「沒想到,你竟然會懂這個。」這句話是月兌口而出的。

說出來之後,她就覺得不妥了。

人家怎麼就不能懂這個呢?

她的問法,好像人家壓根就不該懂這個似的!

可滕洛並不覺得她的問法有問題,「從小就會這個,是祖父教我的。原本家人希望我成為一名風笛演奏家,但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這個夢想也就隨著家庭的破碎而徹底破滅了。」

「對不起,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菲蓿誠摯地道歉。

雖然不知道滕洛的家人是因為什麼而離開的他,但人家終歸是為了幫她調節心情才把風笛拿出來吹奏的,歉疚之心令菲蓿有些不好受。

「都過去了,我早就忘記了!」滕洛的表情看似十分輕松。

「謝謝!」菲蓿只能由衷地道謝。

滕洛扭頭看了看她,帶著淡淡的笑意,「要不要試試?」

說完,指了指懷里的風笛。

菲蓿趕忙搖頭擺手,「還是算了吧!讓我听音樂還行,要是讓我制造音樂,估計就算是費盡了力氣,制造出來的也是噪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地一起大笑起來。

「那好,只要你想听風笛了,隨時可以喊我,我願意隨時為你吹奏!」笑罷,滕洛認真地說道。

「你只想到討好她,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了嗎?」一句冷冷的質問,在他們的斜上方響起。

看都不用看,他們就知道說話的這個人是誰!

兩人趕忙站起身。

剛剛站穩,菲蓿便下意識躲到了滕洛的身後。

眼楮盯著地上,不願意抬頭看。

「王,我是不是打擾到您的休息了?對不起,請王恕罪!」滕洛低著頭,態度十分謙卑。

「知道打擾到了別人就好!偌大的金廈,不是只有你們兩個人,最好不要有下次!」楚爾緩緩走下樓梯,不怒自威的樣子。

菲蓿繼續低著頭,不肯抬頭看楚爾,更不肯跟他說話。

「你,跟我走。」楚爾卻不肯就這樣放過菲蓿。

菲蓿假裝听不到,仍舊躲在滕洛身後,死死地揪住他後面的衣擺。

滕洛暗暗騰出一只手,伸到後面,輕輕握了握菲蓿的手指。

只一下,便松開了。

這個大膽的動作竟然沒有被楚爾發現!

他只是對菲蓿又重復了一次剛剛的話,「你,跟我走!」

這一次,菲蓿終于不再躲避了。

「我不要!」她抬頭看著楚爾,聲音不大,卻很堅定地說了這三個字。

楚爾面無表情地看著菲蓿。然後,走過來,一把將滕洛扒拉到旁邊去。

拉住菲蓿的手腕,轉身往回走。

菲蓿掙扎著,被拖上了通往十樓的樓梯。

在被拖行的過程中,她看了滕洛好幾眼。

滕洛向她微微搖頭,然後眨了一下眼楮。

她還沒懂他究竟想傳達什麼意思,就被楚爾拎到了十樓的走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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