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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蓿在楚爾的懷里掙扎著,奈何根本無濟于事。

「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去後艙!如果你擅自去了後艙,發生了任何意外,我都不會去救你,更加不會讓東邦施以援手!當然,如果你向往著被幾十個男人輪番上的話,大可以不听勸阻,隨意去後艙!」

說完,一把松開菲蓿。

頭也不回地走向艙門。

菲蓿氣鼓鼓地看著楚爾的背影,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待她轉過頭再去找尋瑞克時,已經再也看不到那個男孩的身影了。

菲蓿悵惘地蹲坐在甲板上,望著漸漸西沉的斜陽。

瑞克的死,讓她聯想到了自己。

他們都是對自己的命運無能為力的人。

她要比瑞克還幸運一點,至少她還活著,還有機會。

可是瑞克,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遭此厄運。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連瑞克的年紀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在敦威港附近生活,只知道他為了解決家里的生活負擔而做了那個不光彩的營生,而為了救治母親的生命,他輕信了一個卑劣的沒有人性的男人,從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除此之外,她對瑞克的身世再也沒有更多的了解。

菲蓿有些擔心。

擔心瑞克那個生病的母親等不到兒子回家,會不會因此而加重病情。

她還擔心,失去了瑞克這個經濟來源之後,他的家庭會不會陷入更加窘困的境地。

可她也只能是擔心罷了。

本身就自顧不暇,她哪有能力去幫助瑞克的母親呢!

她知道,楚爾應該有能力找到瑞克的母親,並且加以幫助。

但她也清楚得很,冷酷無情的「鬼魚」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在他眼中,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命不過如同草芥一般。

指望他予以施舍,簡直要比登天還難!

菲蓿望著茫茫的大海,用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巴。

「瑞克——,一路走好——」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幾乎是拖著哭腔。

「別傷心了,魔鯊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是東邦的聲音。

菲蓿扭頭望去。

東邦就站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他?可能嗎?」菲蓿不相信東邦的話。

「相信我,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包括為瑞克報仇,以及找到瑞克的家人,給予他們一定的經濟資助。」

菲蓿搖搖頭,還是不敢相信東邦的話。

「回去吧,晚上盡量少到甲板上來,有危險。」東邦抬起手臂,輕輕觸踫了一下菲蓿的後背。

意思是,要她回艙里。

菲蓿點點頭。

又看了一眼已經模糊的海面,這才戀戀不舍地回了艙里。

路過「鬼魚」的房間時,房門沒有關。

菲蓿快步越過去,不想跟「鬼魚」有任何的接觸。

「菲蓿——」

她還沒走到自己的房門口,就听到了「鬼魚」的聲音。

假裝沒有听到,她繼續往前走。

剛推開/房門,一只手臂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東邦。

「過去看看吧,魔鯊叫你,一定是有事情的。」東邦好言相勸。

菲蓿執拗地繼續推門。

東邦見狀,拉住她的手臂,硬把她拖去了楚爾的房間。

楚爾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書。

見到東邦拖著菲蓿進門,眉頭擰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菲蓿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冰冰地問。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嗎?雖然你現在只需做一日三餐,不用做別的事情。但希望你別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是我的奴隸!主人叫奴隸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楚爾冷冷地回敬道。

菲蓿賭氣地仰著頭,不予理睬。

「今天晚飯吃得不夠飽,夜里要給我準備宵夜。二十三點的時候,準時給我送過來。」楚爾吩咐道。

「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房了。」菲蓿沒好氣地說。

「回去吧,有事再喊你。」楚爾揚了揚手。

菲蓿轉身離開。

楚爾扯了扯嘴角,示意東邦坐在他的身邊。

「我已經讓人去查瑞克的家人了,查到之後,會給他母親一筆可觀的生活費和醫療費。」

東邦點點頭,「那,要怎麼解釋瑞克去了哪兒呢?」

楚爾思考了一下,「可以說他被一個國際性的表演機構看中,收他做了正規的演員,要進行專業封閉式的培訓,之後還要進行全球巡演」

「暫時也只能做這個解釋了。」東邦贊成道。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

東邦正想離開,楚爾又開口了。

「她是不是又鬧情緒呢?」

這句話是他反復斟酌之後才說出來的。

東邦有點驚訝。

楚爾何曾如此溫和

地形容過別人使性子!

「瑞克的死,對她的觸動很大。」東邦解釋道。

楚爾點點頭,「我知道。」

東邦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又沉默了。

他們兩個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氣氛如此微妙。

「我,並沒有忘記她!」

楚爾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很顯然,這個「她」並不是菲蓿。

「魔鯊,我知道的,不用強調這一點」東邦的神情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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