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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爾點點頭。

菲蓿便飛一般沖出了門。

到了走廊之後,她又停住了腳步。

這棟房子的構造太過復雜,她不知道該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正躊躇間,楚爾已經跟了出來。

「沒有我,你闖到明天這個時候,都未必能夠走出去。」說著,牽起菲蓿的手,向左拐去。

菲蓿顛顛兒地跟在一旁,追隨著「鬼魚」的腳步。

竟然忘了甩開他的手。

楚爾沒有扭頭看菲蓿,只是用余光掃了她幾眼。

嘴角便扯開來。

兩個人都沉默著。

大概走了幾分鐘,才七拐八拐地出了一個大門。

菲蓿影影綽綽感覺到,這個大門不是昨晚進的那個大門。

這個大門有些像後門或者角門。

而昨晚進的那個,應該是正門。

出去之後,果然證實了她的想法。

整片的玫瑰花海就是這棟宮殿的後院。

也可以說是它的後花園。

一出大門,菲蓿就甩開了楚爾。

徑自飛奔到了玫瑰花海里。

這麼多天來漂蕩在海上所帶來的陰霾情緒,瞬間一掃而光。

游蕩在半人高的玫瑰花株之間,菲蓿仰望著藍天,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楚爾遠遠地站在玫瑰園的入口處,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點燃之後,悠然地吸了起來。

他的目光,便再也沒有離開菲蓿的身影。

今天她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

穿梭在淡黃色和墨綠色交錯著的花海里,就如一只嬌女敕的蝴蝶一般自由自在。

他曾經見過這件衣裙穿在別人的身上。

但是,平心而論,還是穿在菲蓿的身上比較好看。

許是因為菲蓿的骨骼相對小一些,人就顯得靈氣逼人。

是的,靈氣逼人。

她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仿若一個墜入了深海的長發精靈。

而此刻,她的長發被微風吹拂著,那種精靈的美便又活靈活現了。

尤其是,當他看見她竟然跟玫瑰花們說著話,就更覺得她可愛極了。

由于離得遠,听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說她的心事。

因為她的眉頭是蹙起來的。

一個人,會把心事說給花花草草听,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曾經擁有過很多女人。

但那些女人之中,未曾有過一個有她這樣的特質。

她總能調動起他全身的血液,全身的熱情,甚至是全身的怒火。

他會不由自主地憐惜她,也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毀滅她!

想起之前對她的殘忍,他的心便疼了一刻。

尤其是,他曾經為了東邦,竟然要刺瞎她的眼楮。

雖然他了解東邦的個性,知道他一定會阻止他那麼做。

但事後回想起來的時候,他還是會出冷汗。

要知道,那個時候東邦的視力不好,若是他沒有意識到那個懲罰,或者,他出手阻攔得遲了一些,想必菲蓿的眼楮就要保不住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必那麼對她的。

可恨的是,這個女人永遠都那麼不怕死。

如此,便總會激起他的征服欲。

若非當初立下了在「魔鯊號」上不許男歡女愛的規矩,他早就徹底把她「征服」了。

連他自己都納悶,為什麼每次被她惹惱的時候,他的***之火都會騰起那麼高,高到幾乎把他化為灰燼。

每次,他都要費好大的氣力才能夠克制住自己。

而這個該死的奴隸,卻仍舊再接再厲,將他拖得更遠。

昨晚,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一個可以與她共度良宵的好機會,他卻因為她的反應而下不去手。

他不怕她掙扎甚至是反抗,那樣只會加劇膨脹他的***。

他最怕的就是她的麻木。

他曾經擁有過的那些女人,在床上的時候,除了百般逢迎,便是戰戰兢兢,從未有過如此麻木的反應。

他第一次在床上接觸到有此反應的女人,心里的別扭和厭煩,簡直要將他吞噬。

不要說那膨脹的***被兜頭潑了冷水,就是他的斗志,也都偃旗息鼓不再激昂了。

這個女人,帶給他越來越多的樂趣。

或者,注定有一天,她也會給他帶來威脅。

不管怎麼樣,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感情的閘門已經開啟,洪水還能夠憋得住嗎?

***

傍晚十分,楚爾和菲蓿又坐上了那輛房車。

開車的依舊是那個彪悍的司機。

跟來時不同的是,菲蓿是自己走出的宮殿,而不是再次被人扛走的。

上車之前,她扭頭看了一眼宮殿。

「這里的確是個很美的地方」她輕聲感嘆著。

「我會帶你去一個更美的地方!」楚爾說完,硬是把她塞進了

車子里。

進了車子之後,菲蓿的心思便全都收了回來。

她驚喜地發現,車子里除了兩個能夠坐人的地方,其他空間幾乎全部都被玫瑰花給佔據了。

而且,這些花兒都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為什麼把它們剪下來啊?這樣就活不了多久了」菲蓿既歡喜,又有些惋惜地問道。

「放心,每一枝都被抹了營養液,能夠存活好久的。」楚爾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菲蓿一眼。

菲蓿听了,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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