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衍對此,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梅玉傾卻忽然間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太後和司馬文?」
這個問題,在此時問來,無疑是尖銳的,可是她卻不能不問。
如果說在知道真相之前,她還可以篤定他不會殺他們,那麼現在在知道真相之後,她卻不可能那麼確定了。
關系到他父母和弟弟的血海深仇,他還能夠做到寬容以待嗎?
尤其是,當他說到他那個才出生不久的弟弟之時,她非常深刻地感受到了,他那發自心底的恨意。
她完全可以理解,連一個才出生不久的孩子也不放過,但凡是個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樣惡毒的行為。
他怎能不恨?
可是,她這個問題出口,換來的卻是鳳衍冷銳如刀的眼神,和良久的沉默與注視。
她被他看得心里一跳,視線慌忙移開,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不敢和他對視。
她听見他說︰「你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你關心他?」
「誰?」
梅玉傾的第一反應,卻是沒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只注意到,此時此刻,他眼底里,正籠罩著一片寒霜。
孰知,她這樣的反問,卻又令鳳衍眼中的寒霜在一瞬間融化了去。
他忽然間綻開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磁性的嗓音似帶著溫柔的安撫。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殺他們。」
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梅玉傾越發不理解他究竟還有多少的秘密,她剛想開口發問,鳳衍卻已經話音一轉,不再談及此事。
「好了,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梅玉傾見他不願多談,知道這可能會觸及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所以,也識趣地不再開口。
但是,卻也不敢看他。
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微涼的感覺,抬眸看去,白日里那條碧波蕩漾的河水,在寢殿內散發出的微弱光線照耀下,反射出粼粼的波光。
四周被一片似尷尬的靜謐環繞,梅玉傾的心跳速度似乎變得越發快了。
她知道他在看著自己,所以,她不敢回頭。
總覺得,只要她一旦與他的目光相撞,便會有什麼,打破現在的寧靜與平和。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面前,正擺放著她平日里最愛吃的甜點。
可是為了控制身材,她偏偏又要忍住了,不能去踫一樣。
因為她明白,一旦踫了,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饒是梅玉傾如何躲避,鳳衍卻不會輕易順著她的意行事。
他的手,緩緩地,撫上她白皙細膩的側臉。
指月復下的肌膚,是那麼的柔軟細女敕,他甚至不敢用力去踫,仿佛僅是他手上的繭,也會傷了她的皮膚一般。
他動作極慢的,將她仿佛正專注看著窗外的臉龐,慢慢扳過來。
她的視線微微垂著,仍舊不願與他對視。
直到,她再也無處可躲,方才不太情願的,緩慢的,抬起眼簾,看向他。
「玉傾,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鳳衍雙眼里滿是認真地看著她,那脈脈的情意,如外面那條河里流動的河水一般,似要將她淹沒。
朦朧的燭光照耀下,他那張絕色俊顏,就那麼近在咫尺。
他的聲音,不似平常,微微的暗啞,似哽咽,又似是別的什麼。
梅玉傾看著這樣的他,慢慢靠近,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聲音,都寫著讓她不忍拒絕的脆弱。
她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
向來冷酷的清郡王,怎麼會有如此軟弱的表情?
這樣的他,讓她心底的最深處,沒來由地軟了下去。
那原本堅守的防線,似在這一瞬間,被什麼轟然擊碎了一般。
不知不覺中,唇瓣上傳來了柔軟濕濡的觸感。
他的舌,輕而易舉地侵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輾轉糾纏起來。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卻好似要將她口中所有的氧氣吸光一般的狂野。
梅玉傾完全深陷在他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而此情此景,她無法拒絕。
所有的一切,只是憑著本能在進行。
她被動了很久,雙手才
輕輕環上他的腰間。
而他感受到她這細微的舉動,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吻得越發深入纏綿起來。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稍稍喘息著放過了她,只是一雙深眸,眼底的火焰燃燒得是那麼得瘋狂。
「玉傾……」
他口中輕喃一聲,聲音是極富磁性的沙啞,卻也似魔咒一般讓人沉迷。
「我要你,現在就要。」
他的話,似情人耳語,卻更像是在表達一種堅定的情感和決心。
語畢,不待梅玉傾回答,他的唇,便再度落下。
與此同時,他那原本捧著她臉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弋起來。
梅玉傾只覺衣帶在他的一只手下輕易一松,緊接著,他的手順利從衣襟里鑽入,觸模著那一片雪白的柔軟。
而他的另一只手,自是也沒閑著。
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體內升騰起來。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當然明白,這種感覺,叫做什麼。
只是此時,她的大腦卻還處于當機狀態,整個人好似懵了一般,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的吻,漸漸由那對粉女敕的唇瓣向下移去,舌尖在經過她白皙的鎖骨之時,只輕輕舌忝了一下,便立刻換來她輕微的顫動。
對于她這樣的反應,他那雙浴火的眼中,似染了點點的笑意,動作,卻並未因此而有所停滯。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果裎相對。
她被他壓在身|下,腿間傳來的炙熱,讓她的大腦有一瞬的轟然,卻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嚴重。
「玉傾,叫我,叫我‘翌’。」
鳳衍的嗓音,已經暗啞到不行,亦帶著一種比平常更甚的魅惑。
梅玉傾卻忽然間伸出手,抵上他堅實性|感的胸膛。
鳳衍詫異地看向她,卻听她似有氣無力般沙啞著嗓音說道︰「不行,你去找其他女人。」
聞言,他卻是輕輕一笑,身體不顧她手上的推拒,強硬壓下,薄唇來到她耳邊,輕舌忝了下她圓潤的耳垂,方才說道︰「沒有其他女人,我只有你。」
話音落下,梅玉傾還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突然間進|入了她。
初經人事的痛楚傳來,梅玉傾痛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鳳衍則是悶哼一聲,卻並未繼續動作。
直到,他感覺到她的身子,漸漸放松,他才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外面的風,忽然間停了下來,卻傳來雨滴落入河面的聲響。
燭光靜好,鳳儀宮的寢殿內,正彌漫著一片爛漫的春光。
梅玉傾累得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想法便是——亂了,一切都亂了。
所有的事情,似乎從這一刻起,漸漸偏離了她預設的軌道。
夜半無聲,寢殿的燭光不知何時已經熄滅。
床榻上的人兒,一個好夢正酣,而另一個,卻是高興得睡不著覺。
他就那麼緊緊地抱著她,雙眼在一片黑暗之中,靜靜地注視著她,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般。
即使是這樣黑的環境,他亦如此貪戀。
甚至連燈火熄滅,他都不願離開她片刻,去點一下燈。
梅玉傾並不知道,此時的鳳衍,像極了一個初嘗愛戀的毛頭小子,眼底眉梢完全不見往日的冷寒,而是布滿了一片甜蜜幸福之色。
薄被被她踢掉了,他幫她蓋被子,發現她睡著睡著挪到了床邊,他又把她給拉回來,緊箍在懷里
大家久等了哦,俺的船戲一向比較內斂,大家懂得,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