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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額彩禮攪親事

上個月的月初,趙有才攜帶妻子和最小的兩個兒子,到外地參加一個親屬的婚禮,只留下了趙樹山一個人在家里。吃飽喝足,喜愛滑冰的趙樹山來到家前的河面上滑冰,心里滿載著不順心,一個不留神飛濺出去,摔倒冰面上,左小腿摔骨裂,疼的不能站起來。正巧劉冬寒去燕子家找鞋樣回來撞見,劉冬寒把趙樹山背回家里,並找來了藥物替他涂抹,還照顧了他兩天,做飯、端水、涂藥,甚至是接屎接尿,給他鋪被窩,照顧的無微不至,趙樹山很是感動。

幾日的接觸,趙樹山發現,這個劉冬寒比劉秋寒還好,雖說劉冬寒長得沒劉秋寒漂亮好看,也沒有劉秋寒那麼會打扮自己,像個瘋丫頭似的,但劉冬寒的心腸特別的好,照顧男人還特別的細膩。趙樹山不知道咋的,忽然有喜歡上了劉冬寒。晚上睡覺的時候,劉冬寒還跑到了他的夢里,和他手牽手的走在榆樹林里,劉冬寒听著他滔滔不絕的講著兵營里故事,笑聲不時驚飛了棲息在榆樹枝椏上的喜鵲鳥。兩個人坐在一棵老榆樹下,劉冬寒坐在他的懷里,羞答答的親吻著他,他還模到了她胸前那兩個軟軟的東西……

趙有才夫婦回來,一進屋門,趙樹山就口若懸河的向他們說了這件事情,給劉冬寒說了一火車的好話,最後,趙樹山紅著臉說,他要娶劉冬寒做老婆。趙有才夫婦頓時火冒三丈,操起 面杖,把趙樹山的右小腿也打斷,叫他又回到了炕上。趙有才夫婦堅決反對趙樹山娶二妮子這個瘋丫頭回家。趙樹山大叫著為什麼?趙有才夫婦告訴他,劉冬寒是個瘋丫頭,稀泥抹不上牆的東西,娶回家來太丟趙家的臉面,這是其一。其二,劉冬寒太厲害,娶回家來日後會把趙家攪得天翻地覆。還有其三,就是他們不喜歡劉冬寒這個不愛梳洗打扮、生的不太俊、瘋瘋癲癲的野丫頭。趙樹山一听,拉過被子,蒙住頭,哇哇大哭。

一日,錢來運又發現兒子錢寶貴挽著劉秋寒的腰走進了榆樹林,頓時氣炸了肺,如瘋狗一般沖過去,把劉秋寒一頓臭罵,然後把錢寶貴拖回家里,一頓臭罵之後鎖在了屋里,自己也氣的把家里的過給砸了。剛砸完鍋,女兒錢錢冬梅回家來了,見狀,勸爸媽別動怒,讓弟弟接受劉秋寒吧,劉秋寒是個不錯的姑娘。錢來運更加的火冒三丈,把女兒攆出了門。錢冬梅再出門的時候丟下一句話,你們看著劉秋寒不好,你們不要,我們家要,我們家說回去做妯娌去。

錢來運听了女兒的話,頓時茅塞頓開。對啊,我何不嫁禍于人,來一個一石二鳥,即斷了兒子的念想,拉回兒子的心,也可以給那頭 牛找點麻煩,叫你總和我對著干。對,就這麼做。錢來運當時找來了老婆,夫妻倆商量了一番。然後雙雙來到了趙家,假惺惺的的說劉秋寒是個好姑娘,太配趙樹山了,叫趙家把劉秋寒取回來。其實,不用錢來運夫婦來家攢托,趙家夫婦也有這個想法,他們夫婦倆挺喜歡劉秋寒的,再加上兒媳也喜歡劉秋寒過來做妯娌,這更加叫趙家夫婦想把劉秋寒給趙樹山取回來了。只是他們耳蒙的听說劉秋寒和錢寶貴在處對象,不好在中間插一杠子,得罪錢來運這個冤家對頭。錢來運就是一塊茅坑里石頭,又丑又硬的,不長人心人肝的家伙,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得起的。錢來運既然上門來說開了,攢托他們說回來劉秋寒,他們當然就坡下驢。

趙有才夫婦都是個急脾氣,做什麼事都是急茬的,說做就做。他們也是害怕夜長夢多,錢來運反悔,只有趁熱打鐵,馬上去辦。等著樹山和秋寒把親事訂好了,生米做成了熟飯,他錢來運再返悔也就不起作用了。趙有才夫婦考慮著,他們不好直接去劉家提親,趙有才夫婦就拎著兩包糕點和四瓶好酒,在深夜里人不知鬼不覺的敲開了張媒婆家門,求張媒婆去劉家提親。張媒婆爽快地答應了,但她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張媒婆幫著趙有才夫婦把劉秋寒娶回家,但趙有才夫婦要幫著張媒婆把劉冬寒給驢子們娶回來。趙有才把胸脯拍得山響,說給驢子們說回來劉冬寒的事情包在她的身上了,手到擒來小事情。趙有才的媳婦卻是有些擔心,他深知劉冬寒的脾氣,劉冬寒最討厭的就是張媒婆家驢子們了,劉冬寒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一輩子交給驢子們的,這事有點難。可是見自己的男人把事情滿口應允了下來,自己也不能剝了男人的面子,只有也跟著說好辦好辦。同時,她也想到,要是把劉冬寒能嫁給驢子們,這樣做也可以徹底的殺滅兒子想劉冬寒的心,也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今天,張媒婆來到了劉家,坐在炕頭上給趙家提親。張媒婆本想著這個差事不是那麼好做,因為都知道,劉家根和佟語聲這兩個人山東人挺難共事的。張媒婆策劃了一個晚上,因為這樁婚姻他必須說成,趙樹山和劉秋寒成了,劉冬寒也就來家里給驢子們做老婆了。結果他想了一夜的辦法都沒有用上,三言兩語,劉家根夫婦就點頭同意了這門婚姻,真是太可喜可賀了。張媒婆高興得旋風一樣的刮下劉家的炕頭,飄到了趙家的炕頭上,嘰里呱啦的向趙家報著喜。在里屋的趙樹山听著張媒婆的聲音,就是煩煩煩,急得直跺腳,沒有一點辦法,只有等待著命運的的裁決。

看著張媒婆樂顛顛的去了趙家,劉秋寒再也憋不住心中的那份痛苦,出門躲進廁所里嗚嗚的哭了。劉冬寒知道大姐是憋不住了,一定是跑到廁所里哭去了。劉冬寒追到廁所里,姐倆個抱在一起都哭了。

劉秋寒哭著說︰「妹妹,大姐可咋辦啊?」

劉冬寒也無可奈何的哭泣著。「大姐,還能咋辦,我們是女人呀!女人不就是這樣嘛,爹娘說給誰就給誰吧!我們認命吧!要想有自由,下輩子我們不在做女人了,我們也做男人。」

「這要叫寶貴知道了,他還不急死呀!」

「我的傻大姐啊,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惦記著他呢。大姐啊,別傻了。我們是擰不過爹娘的,我們是爹娘的,就該听爹娘的。」

「爹娘咋這樣啊!平日里那麼疼我們,那我們做心肝寶貝,咋這婚事上就不隨我們的心呢。」

「大姐,我們不能埋怨爹娘什麼的,爹娘也是為我們好的。從古到今爹娘都是一樣的。別在埋怨爹娘了,怪只能怪我們不該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是不能自己找喜歡的男人的。」

「可我是真的不喜歡樹山,喜歡寶貴啊!」

「你就藏在心里喜歡,別說出來。」

「妹妹呀,那樣啥時候是個頭啊,幫幫我吧,好嗎,妹妹,姐姐求你了。」

過了一會兒,劉冬寒對劉秋寒說︰「大姐,趙家還沒有下彩禮呢,這樣吧,你狠狠地要彩禮錢,趙家覺得太貴,他們就不說了,你看這樣行嗎?」

劉秋寒猶豫著︰「妹妹啊,不行吧,趙家可是咱們屯子里的有錢戶,要多少他家都拿的起的。」

劉冬寒說︰「大姐,不對的,就因為他家是有錢戶,有錢的人家才想說媳婦不花錢,或少花錢的,花多了錢外人會說他是大頭的。听我的,就這麼做。

劉家根送走張媒婆,回到屋里,坐到炕頭上,美滋滋的品著茶。盤算著,趙有才家的趙樹山,是個心如鐵石、堅不可動的,敢于戰天斗地,善良正直,剛正不阿,還有文化,還當過幾天兵,是個好樣的青年,絕對的配得上我家的劉秋寒,劉秋寒若能嫁給他一定不會受委屈的,劉秋寒一定是幸福一生的。再說,我早晚要回山東老家的,我不會把劉秋寒一個人扔到東北的,他家哥們兒四個,樹山和劉秋寒結婚了,我回山東老家,很容易的就會把他帶回山東去。更重要的是趙樹山的父親是隊長,自己都不會有虧吃的,屯子里的人也就再也不敢小瞧自己了,我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做人了。自打落腳在這個屯子里的那一刻起,自己都是夾著尾巴在這群東北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活在他們的腳下,事事都要小心,怕就怕哪件事沖撞了這群東北人的肺管子,自己人單勢孤的,斗不過他們,他們說雞蛋是樹上結的,自己就要說帶把的。最可恨的就是那個狼心狗肝、心似蛇蠍的錢會計,平日里他們把最累最髒的伙計都推給了自己,哪件事情做的不如他們的意,還要罵上幾句山東棒子,自己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些東北人壓根就沒有拿我們山東人當個人,女乃女乃的個熊的,成天活在他們的腳下的滋味是很難受的,活得憋屈,活得窩囊,活得像老鼠,你們等著我的,等我有一日翻了身的,等我奴隸做了將軍,我讓你們這些天蓬元帥在我家的餐桌上抖起來,讓你們認識認識你們的山東棒子爺爺……

「想啥呢?那麼入神。」

佟語聲走過來,問了句,打斷了劉家根的遐想。劉家根打了個愣神兒。說︰「啊,沒想什麼,大妮子和二妮子呢?」

「去廁所了吧。」

劉家根滿意的說︰「嗯,這回咱家大妮子可到福堆了。真想不到,會和趙隊長家做了親戚。」劉家根的眼楮里充滿了欣慰和滿足。

佟語聲嘆了口氣,眼楮里充滿了焦慮。

「怎麼啦,你不高興這門親事。」劉家根不解的看著佟語聲。

佟語聲憂心忡忡的在對面炕沿上坐下來,看著丈夫,憂郁的說︰「家根,我知道你在想啥,你是在想咱家大妮子找到了趙家,你可以抱住隊長這個大腿,村里再也沒有人欺負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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