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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年那月兵哥哥

但見劉秋寒手里捧著大紅花站在那里,低著頭,一張俊臉被大紅花映紅,只覺得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就如瑟瑟寒風里的一朵紅玫瑰花兒在悄然開放著。坦白的說,劉秋寒的這個山東劉秋寒,身材好的無話可說。這個姑娘的體態容貌可以說是上佳之選,雖說她也許沒有太驚人的秀麗,實在是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她高高的個兒,一頭烏黑柔軟的頭發,梳著梳著一條大辮子,又粗又長,黑亮黑亮的。長得象洋女圭女圭一樣可愛的面孔,細長的眉毛下閃動著一雙黑葡萄粒一樣的眼楮,含羞含笑含俏含柔,媚意蕩漾。一張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滿含親昵。她的這張臉就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但是她身上最動人的地方,並不是她這張臉,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種成熟的風韻。胸前一對珠穆朗瑪峰一樣的**,規模巨大,卻造型優美,怎能讓吃五谷雜糧的男人不嗷嗷的喊叫著去攀登。更別說她身上撒發出來的那濃郁芳香的女人味兒,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味兒,男人更是無法抗拒的,劉秋寒在女人堆里,相比,那些姑娘就是遜色了許多。

趙樹山和錢寶貴兩個兵哥哥都同一時間發現了劉秋寒,他倆同時揮動粗壯的胳膊沖開姑娘群,一起站到了劉秋寒的面前。劉秋寒忽的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來了嬌羞的喜悅之色,看著面前的兩個冰清玉潔、出類拔萃的兵哥哥,蠕動了一下紅唇兒,想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說什麼,旋即又抿緊了兩片嘴唇兒,形成了一朵花兒。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她的眼楮在說話,她的媚在說話,她的胸膛在說話,她的腿在說話,她的手也在說話,刷的一下,把那朵大紅花兒舉到了兩個人的面前,刷的一下,兩個兵哥哥說時遲那時快,都閃電般的伸出手去接大紅花,就在這個時候,趙樹山被後面涌來的幾個姑娘推開了,錢寶貴如獲至寶的捧過來了劉秋寒手里的鮮花。站在劉秋寒面前,靦腆的笑著。

劉秋寒也看著她不好意思的笑著。好一會兒,錢寶貴才想起來問她叫什麼名字。

「你是誰啊?」

劉秋寒見錢寶貴這麼問,愣了一下,抿嘴笑了,腮邊還現出來了兩個柔柔的笑窩窩,盛滿了笑意。「鬧了半天,你不認識我呀!」劉秋寒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好听,是一種水果的聲音,甜甜的。

錢寶貴的臉忽的紅了,如巴掌打的一般。很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了。」

劉秋寒爽朗的笑了。「你呀,真是在部隊里出息了,連一起玩耍的柴禾妞都給忘了。」

錢寶貴撓著腦袋瓜子,想著,他是誰呢?想了半天,也沒有響起來是誰。最後,望著含笑看著自己的劉秋寒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劉秋寒繼續爽朗的笑了著。「你還記得你當兵走的時候,是誰給你帶的大紅花嗎?」

錢寶貴忽的記起來了,但他一臉的驚訝狀態,目瞪口呆的看著劉秋寒,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當兵走的那天,在屯子里的歡送會上,是劉家的劉秋寒親手把大紅花戴到自己胸前的。難道她是劉秋寒。那時候的劉秋寒又小又黑,干巴巴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幾年不見,出落得這樣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你真的是劉秋寒,劉家的二妮子。」錢寶貴一百二十個的不相信。

劉秋寒認真的一笑。「不用懷疑,我就是劉秋寒,那個大妮子,給你戴上大紅花送你去部隊的那個柴火妞。如今你這個屯子里的跳馬猴子歷練成一個響當當硬漢子回家來,我這個丑小鴨也在土窩窩里打造成了金鳳凰,迎接你回家。」

錢寶貴真心的笑了。「謝謝你來接我啊!秋寒。」

劉秋寒爽快的笑著。「別叫我秋寒,叫我大妮子就可以。還像我們在一起跑著玩的時候那樣,喊我大妮子,多好啊!我不喜歡人家喊我劉秋寒。」

錢寶貴笑著。「好啊!這樣顯得親切的多,就叫你大妮子。」

「怎麼謝我?」劉秋寒爽快的看著他。

錢寶貴被劉秋寒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靦腆的說︰「你說要我怎麼謝你呢?」

劉秋寒抿嘴笑了。「看你呀,還是個當兵的硬漢子呢,那麼愛臉紅。」

錢寶貴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我們回去吧。」

「不謝我了。」劉秋寒眨著一雙好看的眼楮,有點調皮的看著錢寶貴。

「你說吃什麼吧,我請客。」錢寶貴爽快的說著。

劉秋寒咯咯的笑了。「算了吧,不用你破費了,你要是破費了,回到家里,你的爸媽還不把你的**打爛了啊!」

「看你說的,不會的。」錢寶貴顯得有些尷尬,很不自然的搪塞著。

「行了,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叫你咋謝我,等我想好了,一定告訴你,叫你謝我。」

「好的,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在回家的大馬車上,劉秋寒坐在錢寶貴的身邊,錢寶貴眉飛色舞、喜笑顏開的說著兵營里的故事,他的妙語連珠、口若懸河听得劉秋寒的一顆心兒都沸騰了。坐在劉秋寒身後的趙樹山干著急,就是插不上嘴,和劉秋寒說上一句話,急得抓耳撓腮的。

打那以後,錢寶貴和劉秋寒偷偷的好上了,漸漸地兩個人相愛了。

兩個人的愛在榆樹林屯里秘密的進行著,知道的人只有劉冬寒一個人。

錢寶貴和劉秋寒秘密的手牽手的走過了寒冷的冬季,奔跑到了滿樹枝丫吐綠的春天。錢寶貴的父母要張羅著給錢寶貴說媳婦了。錢寶貴和父母說,他已經和劉秋寒處對象了,他要娶劉秋寒。錢會計夫婦一听,當時就暴跳如雷,堅決反對。說什麼錢家的男人就是放到醬缸里腌的生蛆了,也不會娶一個山東棒子家絕戶頭的丫頭做老婆。錢會計夫婦找到了劉家,大鬧了一場。老實巴交的劉家根如受到了塌天般的侮辱,把劉秋寒綁到了門板上,用皮鞭子蘸涼水狠狠地抽打了一頓,折騰的劉秋寒死去活來,丟盡了面子。夜里,把一包老鼠藥吞了下去,被劉冬寒發現,及時的搶救了過來。又活過來的劉秋寒跪在爹娘面前,答應下來,再也不出去找錢寶貴了,再也不叫爹娘傷心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劉秋寒真的不在理睬錢寶貴了,總是離他遠遠的。急的錢寶貴上躥下跳,像個跳跳猴似的,在家里亂蹦著。無論錢寶貴怎樣的作鬧,錢來運就是不答應他們的婚事。

在榆樹林屯里,住的都是雜姓,但都是東北人。屯子里只有一個山東人家,那就是劉家根家。劉家根家自打住進榆樹林屯,一家人就受著東北人的白眼。每天一上工,什麼活髒累差,準是拍到劉家根的頭上,干不好還要挨狗屁呲,活得窩囊。特別是那個錢會計,借助于在鄉里做鄉長的連橋,在村里跺一腳,榆樹林屯晃三晃,他吼一嗓子就如同八級地震,誰敢不听。就連洞里的老鼠听到了錢會計似驢的吼聲,都會難產死掉,何況人呢。錢會計最瞧不起的就是山東人,換言之,就是瞧不上劉家根這個「絕戶頭」人家,錢來運總想把劉家根啟出榆樹林屯,他家就像一堆臭狗屎,出門見到就叫人惡心嘔吐,必須要清理干淨,淨化榆樹林屯。有劉家根家在這里,就是榆樹林屯的恥辱。

錢來運這個人,生的高大威猛,像一座小山峰一樣游走在榆樹林屯里,背地里人們都偷偷的喊他「駱駝」。他在鄉里有門子做官的親親,他也就理直氣壯的做了屯子里的會計。雖說自己在屯子里號稱「英雄」,在屯子里跺一腳,如同八級地震發生,無人敢惹的「王中王」的錢會計。他在榆樹林屯里獨挑起來了一面大旗,想要在榆樹林屯里生活的安生,首先看看錢會計點頭還是搖頭。就是這樣,錢來運也有鬧心的事情。他和他的女人一共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長女錢秋菊和次女錢冬梅,長子是錢寶貴。三個孩子在小的時候,非常的省心,也非常的乖巧。誰知道,在孩子們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時,錢來運的鬧心事也就以排山倒海之勢到來了。

第一個叫他鬧心的就是大女兒錢秋菊。錢秋菊十八歲的時候,高中畢業回家,錢來運把她安排在屯子里的小學校教書,做了一名小學老師。誰知道她卻鬼使神差的喜歡上了屯子里的一個知青王長江。這個知青王長江是省城里來的知青,是一個白面書生,只會讀書,什麼農活也不會干,隊長想叫他做記工員,協助一下錢會計,錢會計也就答應了。王長江做記工員兩個月的時間里,總是和錢來運對著干,總挑錢會計的毛病。錢會計一氣之下把他拿下,叫他做了屯子里的挑糞工。王長江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做著挑糞工,一做就是兩年。

錢秋菊偏偏相中了做挑糞工的王長江,兩個人偷偷的相愛了,錢秋菊也很快的懷孕了。錢來運知道後暴跳如雷,花錢請來人打跑了王長江,把錢秋菊拖回到家里,扔到了豬窩里。半夜里,悲痛欲絕的錢秋菊在豬窩里生下來了一個女嬰,錢秋菊抱著孩子叫門,她想叫開門,叫她進屋洗洗身子,叫孩子暖和一下,錢來運又是暴跳如雷,不肯開門,並大罵她敗壞門風,無恥下流,破鞋女人。最後,哀求得啞了嗓子的錢秋菊,擦干了眼淚,抱著孩子來到了家後的榆樹林,走到老榆樹下,她把孩子放到老榆樹下,自己吊死在了老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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